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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Chapter5:献未安(1) ...

  •   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我们家的小女仆想象力过剩,简直就是一个教小学想象作文的骨灰级女老师。
      二十五岁生命以前,我对青春的定义的确是想象,特别是永锦这个年纪,但是每每她发挥她神奇而“单纯”的想象力时,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刺痛我某根衰弱的神经。
      比如这天下午,我坐在院子草坪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小说,她哼着歌举着洒水壶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脸上荡漾着明媚而春风和煦的笑,望着洒水壶的视线落在我的眼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歪处——因为纯洁死了之后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我连续打了三个呵欠,困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永锦放下水壶,询问我:“太太困了吗?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算了吧,我几乎快一天睡上24小时了,你去给我冲杯咖啡吧。”
      永锦瞪大了眼惊呼:“太太,怀孕喝咖啡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我翻着白眼扔掉书:“没事,快去吧,我现在精神很不好,昨晚太累了。”
      永锦脸蛋红扑扑的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又怎么了?”我皱眉问。
      “太太……那个……”她揪着碎花围裙,整张脸涨得异常暗红,嘴唇翕动着吐出零碎的句子,“……我觉得吧,毕竟宝宝才是最重要的,怀孕的话,常做……常做那个,会对孩子有影响的吧……您最好,劝着先生点,毕竟……我是说,该克制的那啥还是得克制啊,虽然先生正值三十而立血气方刚的年纪……”
      “停停停!”
      我抚着额头打断她羞愤的幻想,想不通墨先生从哪里挖来这根奇葩。
      为了向最“敬业”的小女仆表示我依然宝刀未老风韵犹存,我毅然决然的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一小片大概一米多高的铁栅栏,我说:“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永锦,如果我今天能从小栅栏里跳出去,你就必须在墨先生的晚餐里放三倍的胡椒粉,如果我跳不出去,你就放两倍,怎么样?”
      我没等她回答就拔腿火速的冲向铁栅栏,以我当年背着郭羡意仍旧能够健步如飞的矫健身手,肚子里多了块还没两个月大的肉,完全不影响水平的正常发挥,然而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个词叫意外,这个意外就是我在腾空一跃的那刻脚底一滑,失去平衡感后整个人跌落在铁栅栏上,幸好我往外侧了下身子,否则我就是今晚小新疆烤串的主菜了。
      虽然没这个荣幸作为主菜,但是我毕竟光荣的作为副菜牺牲了,我心爱的缀满山茶花的长裙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当然祸及的不只是我的裙子还有我的右腿和小屁股,我满脸不堪忍受的疼痛望着吓成雕塑站在原地两个眼珠里映射出“被炒”二字的永锦,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刚刚开车回来连钥匙都来不及拔就以V3火箭的速度朝我冲过来的墨先生。
      我一定又吓到他了。每次看他为我心疼,总会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很舒服,很满足,几乎可以定义为幸福。
      我痛得差点晕过去,被他打横抱起飞快地跑到二楼,一路上我听着他紧张密集的心跳,如同古代两国开战时雷鸣的战鼓,以及他扫过我面颊的凌乱呼吸。
      洗干净后我穿了及膝的丝绸浴袍走出来,伤口仍在不停地渗出细密的血珠,火辣辣的疼,墨先生焦躁的在屋里转来转去,看到我出来,一把拉过我不由分说的按在沙发上,动作极其自然的撩高我浴袍的下摆,将早就准备好的药酒一点点的涂抹到伤口上。
      大概是药酒的缘故,他的指端很凉,在我皮肤上来来回回的游弋,像一曲低迷而沉醉的舞,我却尴尬的捶胸顿足,为什么偏偏伤到这种地方。
      如我所料,针对我这次的忘乎所以,他又开始了思想教育,批评指正:
      “刘小姐,你哥哥刘翔的跟腱恢复手术做得怎么样了啊?”
      “是不是你哥哥2012败北伦敦后你们家就指望你能替兄出征了啊?”
      “我说,跨栏是平的栅栏是尖的,你这是变相的头悬梁锥刺股?”
      我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终于在他的手指轻轻掠过我的小屁股时仍旧忍不住轻轻侧身按住了他的手:“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反握住我的手,唇角勾着一抹戏谑的弧:“你还没发育的时候身体就被我看过了,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墨太太。还是说,你怕痛?我会温柔一点的。”
      我撇撇嘴,不屑的说:“要不你明天也划伤这个部位试试,我给你上药?”
      他使坏的张开五指恶意的在我屁股上抓了一把,像日本某些室内柔情文艺艺术动作片里那样,我几乎忍不住把腰弓成了虾米。
      墨先生看我纠结的模样,终于大发慈悲放弃虐我的屁股,转战成调侃我:“不如明天我划伤一个你更想看的部位,怎么样?”
      我哼哼:“得了,那你就不是想让我看了而是想去找那些穿着能把ACup挤成DCup的护士装的小护士吧。花花公子。”
      “墨太太,别这样说,认识你之后的十多年里,我一直被你统治着,花花过谁啊,我不想看小护士,就想看你,虽然你正反两面都是小排骨,虽然你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墨先生,你太谦虚了,你的风流债比我头发丝都多,而且高一那年我还从你抽屉里翻出来两本不健康杂志,上面全是摆着各种撩人pose□□的欧美女郎。”
      “我哪有风流债?”
      涂完药水,他把我睡衣下摆拉下来,然后像个无赖似的揽着我。
      “嗯,我想想,多少页A4纸能算清被你荼毒的少女呢,写在开头的一定要有以下几人:以城姜,旧絮,Alina……哎呀太多太多了,中文名英文名一大串的,我哪记得清楚。”
      “我一生,只为你动了心,动了情。只有你的名字后面可以署Mitchell。”
      动心,动情。墨先生,我又何尝不是,为你改了心,换了情。
      我的思绪随着脑袋一起陷入软软的沙发中,迷迷糊糊之中混沌一片的回忆起一件往事。
      很久了,那时多少岁呢,十六?还是十七?我忘记了,只记得我并未成熟的稚嫩身体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毫无距离的触碰。
      我总是理所当然得想很多事情,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的错过。
      墨尔本是如此,妃柩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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