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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Chapter4:墨尔本(1) ...

  •   1.流浪几张双人床,换过几次信仰,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
      You met me at a very strange time in my life.
      我们相遇的时候,碰巧是我人生中最诡异的一段时间。
      所有大厦一栋接一栋的倒下,他牵起她的手。
      第三次看《搏击俱乐部》这个电影,和墨先生在清冷的电影院,片尾字幕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电影院里的看客开始零零散散的离开,墨先生支着下巴斜靠在座椅的扶手上,目光深邃而温柔的凝视着大屏幕上幽幽的光,眼底却深不可测。
      曾经和他一起看过不少的电影,在夏川中学的图书室里,暗红色厚重的窗帘遮挡下,他不知陪伴了我多少个难捱的夜晚。
      我刚上高中的时候,才十七岁,那时的他是留级生,已经十九岁了仍旧在读高一,郭羡意曾经神秘兮兮的告诉过我,他之所以留级是因为杀过人。
      杀人。
      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杀掉我呢。
      那时的他,已然不是心事长衣衫薄的十七岁少年,没有青涩稚嫩的眉眼,也没有懵懂迷茫的眼神,回国读高中本来就是一个玩笑,他却认真的陪我读完了三年高中,然后是四年大学。
      搏击俱乐部。
      第一次看是和夏初一起,那时,才十五岁,如今,刚好过去了十年。我二十五,嫁给了我爱的也爱我的男人。
      本该毫无遗憾,可是,亲爱的,十年。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十年。
      两个字而已,能有多久远?
      一个词而已,却把一切改变成沧海桑田。
      影片最后他对她说的话。他看她的眼神。
      他说看到房子倒的时候他高潮了。
      我在默默的揣测着我的墨先生,他此刻的心情。
      好电影都会让我们有往下猜的想象力还有对人生的看法。再次的审视自己。
      可能是我反应慢,看到他给她打电话问她我们做过爱吗的时候我才反映过来他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而墨先生,他一定一眼就能看穿。
      That old saying,how you always hurt the one you love Well,it works both ways.
      人们总会伤害他所爱的人,其实人们也会爱上他所伤害的人。
      人都是很贱的动物。是你用伤害来考验他对你的爱、还是你爱上的是自己主宰一切的感觉。
      总是要等自己经历过之后,才明白那些安慰人的话语中的真谛。
      No fear. No distractions. The ability to let that which does not matter truly slide.
      抛弃一切,才有自由。有一种能力看透并抛弃,不在乎失去一切。
      就像一朵准备开败的花朵。已经要谢了要蔫了要枯萎了可是一阵大风刮过来它又用最后的精力撑起自己的头。
      到最后才发现只不过是让自己更累罢了。
      花瓣被大风吹散七零八落的。还是得无奈的低下头。卑微的败去。
      幸好我是人不是植物,所以还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本。
      只是普通人既然做不到也做不了影片里他们的事情。至少可以在把握有些事情上有分寸。
      字幕鸣谢终于在大屏幕上缓缓滚动完毕,工作人员按开了影院那盏巨大的吊灯。突来的白昼刺得我眼睛微痛,墨先生从位置上站起来,把墨镜挂在我耳朵上,双手捏了捏我的脸蛋,抱怨说:“好累,回去睡觉。”
      走出影院的大门,我们才发现外面下了很大的雾。
      能见度小于十米。本来是陪他到这里来出席一个会议,会议结束后大概在晚上十点,刚好附近有家电影院,我们就饶有兴趣的把老片子又看了一遍。
      因为天气的关系,我们被迫住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决定明早回家。关上门,我发现心跳的频率有点超常,已经是他的妻子,还会为“开房间”这种事情面红耳赤,我丢人都快丢到马来西亚了。
      而且他居然只开了一间房,他解释说酒店不安全他需要时刻待在我身边。
      在浴室洗完澡后,我穿着浴袍以八步跨栏之姿蹦到大床上,把自己软软的裹在被子里,只露着一双小眼睛看落地镜前的墨先生不慌不忙的脱着衣服。
      暧昧的抽掉领带,白衬衣应声落地,他挺拔的背部瞬间暴露在我的视线里,线条诱人的蔓延着,我偷笑的瞄着他毫无赘肉窄窄的小腰板,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眼前忽然一黑。
      当我十分不满的扯开他偷袭瞬间丢过来的毛巾时,他腰上已经围了一条浴巾,站在床前饶有笑意的抱胸看着我。
      我嘟着嘴,看着落地镜前散落的衣物,他的西服裤子和……黑色的C.K小内裤。
      美男脱衣秀落空。
      墨先生说:“喊声老公,就把浴巾扔了脱给你看。”
      我立马拉高被子盖过头顶,闷闷地说:“谁稀罕看你,没羞没臊。”
      可是用作掩护的被子很快就阵亡了,被他一把掀开,然后是他欺过来的身影,细吻着我的耳垂,说:“刚才不知道是谁,盯着我的裸体看的满脸兴奋。”
      “是谁?是谁?”我装傻,被他吻的痒痒的,只好缩成一团求饶,“好嘛好嘛,你快去洗澡吧。”
      他轻笑,收回撑住床的双臂,走向浴室。
      我开始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滚遍一圈之后,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两个小盒子,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相同的LOGO,粉红的盒子上面写着,Durex草莓果味装,另一盒蓝色的写着Durexjeans活力装。
      杜蕾斯!
      好奇心害死猫。
      这真是经验之谈,我像是偷食禁果的夏娃一样,羞怯而兴奋的抖着双手迅速打开盒子拆了一个,蓝色耶,很漂亮,这个东西还能有颜色,我以前一直以为全部都是透明的,所以我以人类超强的好奇心为名义,又拆了一个,绿色!
      就这样,我把那一盒12只装durex全拆了,发现本来以为的七色根本就是坑爹之谈,一共两个颜色!
      那盒红色的,说是草莓味呢,这个东西也可以有味?!真是长见识了,既然长见识,就应该更透彻的了解一下,拆开一包后发现,这次是粉红色耶!像是盛放果冻的塑料小碗。
      墨先生洗完澡回房间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优美画面,我窝在床上,周围散落着全部拆开包装的两盒杜蕾斯。
      各种凌乱。
      墨先生坐在我旁边,捏起一只拿到我眼前晃晃,坏笑说:“你拆六个就够了,我担心做太多会累坏你。”
      我把空了的纸盒扔到他脑袋上:“你大爷的,我就是好奇而已。我拆了这么多,大不了今晚我们可以吹泡泡嘛!”
      他一把拂掉床上的杜蕾斯,抱着我躺进被窝里,低声魅惑的说:“墨太太,你是想睡觉呢,还是想和我用掉这些套?”
      “我睡觉,立刻。”我换上讨好的笑,钻进他怀里无比安稳的睡着了。
      第二天在酒店的柜台付账的时候,柜台小姐做了一件让我无比抓狂甚至想当场掐死她的事情。
      她在我们报了房号后,快速的查询,然后用无比粗大的嗓门清晰的问道:“308房使用避孕套了吗?”
      我在原地愣住,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思考好答案,对讲机里传来一位女声:“308房使用杜蕾斯十二支装……两盒。”
      我表情极不自然的扭头看墨先生,他举着信用卡站在交款处,脸比炭黑。
      墨先生驾车驶下高速公路,却走了和家背道而驰的一条路,我很熟悉,这是去市医院的路。
      “又检查?”我低头翻弄着手指。
      “16周了。”他平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回答我。
      从我怀孕开始,他就定期带我做各种大大小小的检查,甚至从英国调过来一个他们家的私人医生给我二十四小时的照看,我却毫无受宠若惊之感,甚至有时,我居然会冒出恨不得他会痛恨我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邪恶念头。
      我不敢轻易的触碰肚子,不敢轻易的提起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它就像是一道疤,提醒着我那些曾经的疼痛,即使被时间抚平依旧会留下伤痕。
      或许一个潮湿的雨后,我会于午睡的小梦中忆起他曾深深镌刻在我脑海中的那张脸。
      梦到他回来,告诉我他没有不要我。
      告诉我他还是爱我的。
      妃柩曾经说,如果是男孩,就叫辉夜,女孩,叫紫姬。
      这是日本古传说中的人物,可是难道他忘记了吗,日本的传说没有中国俗套而善意的结局,更不是安徒生的“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它往往是悲情的,痛彻才能铭记。
      妃柩,你是希望我心痛至死,然后刻骨铭心的记住你?
      还是希望能借这个孩子,报复墨先生?
      我开始那么的不了解你,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是我无法看懂的。
      可是,我们曾爱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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