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一日为师》挖坑不填

7、医术

　　五年前将那聂风和断浪两徒弟，连同大师姐的弟子秦霜与步惊云一道丢到了江湖里去后，我就再也没管过他们。
　　只有每年去看几次龙儿的时候才回去稍微关注一下他们又做了什么大事。

　　秦霜貌似领了大师姐的什么师命，自行去做别的事情了。我打听来的消息，都是聂风断浪步惊云三人的。

　　步惊云手刃了灭自己养父霍家满门的仇人——原来天地会的两个家伙。
　　拖着别别扭扭的断浪的聂风，两人等步惊云手刃完了自己仇人，就转去了下一个目标——凌云窟。

　　聂风与断浪两人祭拜完了他们的父亲，就进了凌云窟去找当年遗落在内的父亲们的兵器。
　　血饮刀与火麟剑。

　　得了这两柄神兵后，三人一起去闯荡江湖了。

　　反正我一直很期待的这三孩子和那剑神剑圣打一架的传闻从来没听到过。

　　我曾经也琢磨过要不要想想办法让这些人狭路相逢一下，比试一场，让我也养养眼。可是后来想想，还是随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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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到刚刚带着两个弟子进了江湖，没一会儿居然听到了聂风在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的独生儿子——独孤一鸣的婚宴上，拐了人家独孤一鸣的新娘子就跑的消息。

　　无双城反正也不远，用上轻功，也不过是半日的路程。

　　要处置门下弟子，这也是我这当掌门人的事，哪有别人动手的道理？

　　丢下一锭碎银，卷了龙儿与绾绾两弟子就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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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无双城中的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墓……

　　墓门紧闭。

　　掐指算来，风儿与那女人躲在这墓中已有一段时日了，估摸着这门开也是没多久的事。

　　果不其然。
　　‘……我只是随便想想的。居然……还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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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便见到风儿与那身穿嫁衣的女人并肩而出。

　　两个人，一人手上握着一柄剑。

　　“这莫非是……无双剑？”
　　好歹也是出自名门的龙儿立刻就想到了他们二人手上的剑名。

　　我不置可否。

　　瞧见绾绾依旧是一手拽着我的衣袖，饶有兴致瞧着自己头一次蒙面的师兄与传说中与他一起私奔的女人，两人一起使出了那一瞧便是需要两人之间默契无双的剑法。

　　“昔日听闻……那建了古墓派的林朝英爱慕那全真教的掌教王重阳，曾创出一门与全真剑法相配的剑法……”
　　我对这种内有缠绵悱恻的、爱恋故事的剑法，总是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
　　说到这里，我就不再将下去了。

　　林朝英和那王重阳之间的感情故事结局如何？谁都知道答案。
　　若是两人得以生同寝，死同穴，又哪来的古墓派，又哪来的全真教？

　　我就带着两位弟子，站在一旁槐树枝干上，冷眼瞧着风儿与他那心心相爱的女子被无双城的人逼入绝境。

　　直到那女人要去跳崖落得“不见尸骨便不得与我一道殉情”，我才出了手。
　　拈了一片槐树的树叶，指尖翻转，这树叶便没入了带人捉拿“这对狗男女”的独孤一鸣的前额。

　　“师父老这样。”
　　听得绾绾在轻声抱怨，我手指弹了下她脑袋。

　　“走吧。”
　　既然我这么说了，那么自然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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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袖拂穴挥退了那群杂兵后，带着两个弟子走到风儿的身边，也不管这孩子瞧见我第一反应就是又惊又喜的喊“师父！”，直接一脚踹在了他小腿上。

　　“我一门派的脸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踹一脚完全不解恨，再踹了几脚后，才稍稍觉得消气了。
　　“我逍遥派的弟子，什么时候需要冲上喜堂和人家新娘私奔？”继续踹他，“从来是只需稍作表态，人家新娘子自然就会直接跑过来了。”

　　听得我报出师门的名号，风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瞧见他那副心软的模样，我又恨上心头。

　　绾绾一派天真的问道：“师兄缘何心慈手软？”
　　龙儿冷艳高贵不屑说：“这等人，死有何辜？”

　　逍遥派门规：凡知我逍遥派之名的外人，一律杀无赦

　　我拔出了腰间的青索剑。

　　那和风儿私奔的新娘瞧见风儿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她脸上稍微闪过的不忍，我顿时觉得她与风儿果真是绝配。
　　幸好她接下去那坚决的表情让我稍稍宽心了些。

　　“这等杂碎还要让为师我拔剑？没用的东西，罚你回去抄书。”
　　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即便我不用回头，也知道绾绾与龙儿两人已经分别拉着风儿与那新娘跟了上来。

　　瞧敲，还是这一对徒弟收得我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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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徒儿与明月已定下约，此生——”

　　回了逍遥派最近的一个落脚点，我坐下喝茶，冷眼瞧着跪下来陈情的风儿。

　　“得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答应了？”

　　问了这位叫做明月的新娘是否愿意入我门派嫁给风儿？有一个不答应，我就想立刻动手宰了她。
　　谁料她全盘应了下来。

　　也好，杀美人……我总归有点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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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聂风与明月坐下后，我就向他仔细询问起断浪与步惊云两人的下落。

　　断浪这孩子还不是因为得知了玉儿有身孕的事，就立刻丢下聂风和步惊云两人，转头先回移花宫去了。
　　步惊云本是和聂风准备为这虚实有问题的无双城再做打探，谁料到铸剑山庄历时百年所铸的一柄“绝世好剑”竟快要出炉了。

　　步惊云与聂风商议过后，就留他在这无双城中打探消息，自己则去给门派的藏兵阁多弄一件神兵利器回来。

　　“绝世好剑？”
　　我口中复述了一下这剑名，随即，腰间的紫青双剑在剑鞘中轻轻自鸣。

　　‘竟然如此不甘心？’

　　“我们就去瞧瞧这绝世好剑长什么样。”
　　拍板定案，给风儿与他媳妇两人对症下药后，这才将龙儿与绾绾两人介绍给了他们的师兄。

　　先指了指一身黑衣的龙小云。“风儿，这是你小师弟，名唤龙小云。”
　　再指了指白衣赤足的绾绾。“这是你小师妹，你师傅我的关门弟子，名唤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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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绍完人，瞧见窗外天色也该是到了晚饭的时候，就招呼人来上菜。

　　在等菜上来时，我正想着“若是要带四个人去那铸剑山庄，那究竟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为此犯愁之际，却从窗外楼下的大街上瞧见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朗声，将对方唤进店里来。
　　“陆小凤，且与吾寻一马车来。”

　　陆小凤两手一摊，与我笑问道：“那车夫我是否也要一道寻来？”

　　我反问他：“何时将那五千两黄金的欠债连本带利的还来？”
　　又道，“寻得马车，驾车到铸剑山庄，这债就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
　　陆小凤说完，居然也没留下来蹭顿饭，就转身走人了。

　　吃完饭，我便明白为何他答应的这般痛快，又连饭也不留下来吃了。

　　他也去铸剑山庄。
　　同朋友一起去。

　　那位朋友叫做花满楼，同行的还有一人。
　　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

　　我有琢磨过让他和浪儿比上一场，瞧瞧是他的剑法高明，还是我逍遥派的剑法更甚一筹。

　　啧，居然在这种时候遇上了，真是不凑巧。

　　想让浪儿从刚有身孕的玉儿身边离开，来参加一场生死之战的比剑之试，这实在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江南花家的马车，自从我入了这江湖后，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和我心意的。

　　这趟出移花宫，居然没带上自家的马车，真是大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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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是个妙人，虽然他说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与我赌钱，可也不枉费他的朋友和他一样都是妙人。

　　花满楼除了是个瞎子外，其他什么地方都非常好。尽然连龙儿都与他相处的极好。
　　至于绾绾？我觉着这世上还没有人不会喜欢她的。

　　瞧见他的长相，若不是个瞎子，我就直接拐了他回移花宫养上几年，等绾绾大一些就许给她了。

　　同他清谈三日，越发可惜一件事了。

　　“啧，七童这眼睛居然没人给医吗？”

　　某一日，我提了这个问题。

　　瞧见陆小凤的表情，我觉得甚是奇怪。
　　“虽是先天胎里带出来的，可又不是不能治，换一双看得见的眼睛不就得了。”

　　我逍遥派的医术莫说是换一双眼睛，五脏六腑开颅动脑的医术尽数可医。

　　我便这么说了，谁料到花满楼竟然拒绝了。
　　这也不能强求不是？

　　倒是陆小凤在边上插话，问道“不知李姑娘这医术……师从何位……？”

　　我想了想那书上的著作者之名，答曰：“偃师。”

　　一听这名，花满楼便知道了出处。“《汤子列问》。”

　　我点头称是。

　　花满楼又轻声问道：“可那偃师不是……”

　　“似人之物本就是人，挖肺剜心无血溢出，自是医术高超。”
　　这才是我逍遥派传承自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争鸣之时，所载的历史真相。

　　虽然我觉得这真相，大概挺让外人接受不能的。最起码，花满楼同陆小凤就很震惊。

　　“神乎其技。”
　　最终，陆小凤从口中说出这一个词。

　　我觉得这词很不恰当。
　　“这本就是人可为之之事，怎么又与那莫名其妙的神仙扯到一块去了？”

　　我逍遥派一门，有史以来，就从来不信神仙佛祖这些鬼玩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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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列子·汤问》里的那一段原文如下。
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不至弇山。反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穆王荐之，问曰：“若有何能？”偃师曰：“臣唯命所试。然臣已有所造，愿王先观之。”穆王曰：“日以俱来，吾与若俱观之。”翌日偃师谒见王。王荐之，曰：“若与偕来者何人邪？”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穆王惊视之，趋步俯仰，信人也。巧夫其颐，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王谛料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合会复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诏贰车载之以归。
　　夫班输之云梯，墨翟之飞鸢，自谓能之极也。弟子东门贾、禽滑釐闻偃师之巧以告二子，二子终身不敢语艺，而时执规矩。
于是这里稍作变动了一下。圆了一下金老爷子关于逍遥派的那虚竹给阿紫换眼医术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