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之恋》东方雨浣

31、整人

　　小竹刚转了弯，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她盯着车牌号看了一会，确认没记错，跳下车上前，就在她走近的时候，车窗被滑了下来，露出许子延俊朗的面孔“呀！居然被你认出来了。”
　　小竹笑看着他，一时间心里涌出一股喜悦。
　　许子延也笑看着她，拉开车让她坐进来。小竹弯腰坐进去，手就被他拉住，看着对方，眉目间都是柔情。
　　“最近好不好？”抚摸着她的脸，许子延问道。
　　“很好！你呢！怎么进来来了，不是说周末再来找我的吗？”小竹笑着问，对他的出现很是高兴。
　　“我怕周末你外婆又找借口把你留在家，下午正好只上两节课就过来了。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前几周他约她出来，小竹想出去，王晴都要问清出去哪，让她连借口都找不到，就没出门。
　　“你真好！”小竹高兴的抿嘴赞美，许子延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等你高考后就好了！”小竹点头，她没有这个时候盼望时间能够快一点，高考能够快点到来，这样，她就可以去他身边了。
　　他们说了一会话，许子延把她的自行车放在后备箱里，说要带她去看电影，小竹把太晚了引起怀疑，他们就去吃东西，小竹穿着校服自然不能去很有情调的西餐厅，而她也不怎么喜欢吃，他们去吃肯德基，小竹还挺喜欢吃里面的东西，点了一杯冰淇林，两人一起吃，边吃东西边说话。
　　小竹在八点钟之前回到家里，郑奶奶问她去哪呢！小竹面不改色的从书包里掏出资料书，是她回来时去书店匆匆买的。
　　郑奶奶没怀疑，问她吃了饭没有，小竹说吃了一个饼，郑奶奶让她去洗洗手下来吃饭，小竹上了楼，顿时松了口气，把书包放下去了。
　　郑奶奶让张嫂给她热了饭菜，小竹坐下“外婆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不用了，你吃吧！”小竹在外面吃了东西，好在她吃的不多，就一对烤翅半杯冰淇林，她知道回来还要吃的。她吃好了收拾碗筷，洗好了才出来。
　　郑奶奶让她坐着，从兜里掏出手机道“外婆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给你留着，你和子延的事外婆也不多说，反正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情外婆也不好干涉，免得你怨恨外婆。外婆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说你要考上子延的学校，你就要努力学习知道吗？”
　　听出她的意思，小竹眼眶一红“外婆，我…”
　　“外婆知道，外婆知道你是好孩子，不过外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你现在还小，不能和子延睡觉知道吗？要是你们结婚了就另当别论了知道吗？”小竹被“睡觉”二字雷住，脸红成猪肝色，头垂得低低的“外婆也是先跟你说一下，你懂外婆的意思吗？”
　　“我…我知道，一定不会做出那种…那种事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她自然知道睡觉的意思，现在的她们可不是十岁的小孩子，有些事情她们隐晦的也懂一点，电视剧里太多了，扑倒了就落幕了。
　　郑奶奶瞧着她羞赧的神情，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要不是害怕他们年少不懂事做出出格的事，她也不好开口，可她不说又不放心“好了，你上去休息吧！”小竹点点头，红着脸上楼去。
　　小竹回到房间还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坐在书桌旁发呆，脑海里出现许子延的脸，激灵了一下，掏出手机打电话，电量满格，想必是外婆给充满了电。
　　电话很快接通了，许子延有些紧张的说“郑奶奶晚上好！”他以为是郑奶奶拿着小竹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心想难道今天和小竹见面的事被发现了？
　　小竹一听郑奶奶，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道“是我！外婆把手机给我了！”
　　“小竹？”许子延从位上站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不少，惊动了正在自习的同学，许子延抱歉的笑了笑，起身走出了教室道“郑奶奶是不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应该是这样吧！她说让我好好的学习！”听意思应该没错。
　　许子延大喜“我就知道郑奶奶是开明的人，小竹，太好了，我现在想见你！”
　　“现在啊！”小竹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太晚了，你不要回来了，那么远，开车要一个小时呢！我们周末见面吧！反正今天星期三了，还有两天，你周五不是回来吗？周五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吧！就周五，我去学校接你，你放学了就接你，我们去看电影。”小竹点头，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郑奶奶瞧着房间的灯还亮着，上来敲门让她早点休息，小竹才把电话挂掉去沐浴洗头发。
　　等她弄好后给许子延发短信晚安，他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两人又说了很久，小竹困了才挂掉电话。
　　“小竹，要不要告诉老师？”李玉最近和小竹走得很近，小竹把她介绍给玲玲，她们很谈得来，关系算是很好。瞧着黑板报又被人擦干净了，她很生气。分明有人故意整人，针对她。
　　小竹看了一眼和小美有说有笑的嘉婷，气得拿出英语书背单词。李玉见她不说话，也不好多嘴，拿出英语书和她一起晨读。
　　小美见她这样，对嘉婷低声道“这样不好吧！我不过说说而已，你怎么就…”
　　“小美，我们出去说话！”小美瞧着嘉婷的脸色不好，跟着她走了出去，她们去了教学楼后面的花坛边，嘉婷靠着书道“昨天是我把黑板报擦掉的我承认，今天的这个黑板报可不是我擦掉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擦掉了。所以就算告诉老师，今天这事也不是我做的。”
　　她是生气，所以昨天想给她教训吗，今天也想再教训一下，谁知道她来晚了，不过看她明明很生气，却还要装大量的样子，真的让人很舒服。反正心里难受的是她。
　　小美听她这样一说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听李玉说要告诉老师我都吓坏了，幸好不是你做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这么说还有人对她不满？”
　　“看来是这样！”嘉婷点头“好了，快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就算小竹不告诉老师，还是有人会告诉老师的，林程看不过，在班主任来班上的时候把事情一说，班主任皱了皱眉，看着小竹道“有这样的事？”
　　小竹心里怪林程多事，还是站起来点点头“嗯，昨天和今天，已经被擦掉两次了！”
　　班主任听了脸色一沉，示意他们两个坐下，在讲台上走了两步才道“你们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玩这些整人的事也不嫌丢人，谁做的站起来主动承认错误。”老师等了一会见没人动静，怒意道“不要以为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就不能惩罚你们了。今天是谁开的门？”
　　每周的值日生负责开门，这周的值日生是李玉，她起身道“老师，我来的时候没留意后面的黑板报在不在，后来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又去小卖部买了吃的，去操场上走了走，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很多同学来了，他们说黑板报被擦掉了我才发现的。”李玉说着都要哭了。
　　班主任见状让她坐下来“施竹，你今天继续出黑板报吧！要是谁敢再多手多脚，看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小竹点头，似乎除了这样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在班主任知道后，小竹第三次出的黑板报安然无恙了，到了星期五的中午，小竹就把它出好了。
　　关于郑奶奶同意小竹和许子延在一起一事，小竹第二天就跟玲玲说了，玲玲说要是她妈妈有这么开明就好了，她已经甩了那个亚力克，现在他们班上追她的不少，外校的慕名而来追求的人也不多，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渠道，把她家的电话都弄到手了，一个表白的电话打到家里，被郭妈妈接到了，把那个爱慕者教育了一顿。玲玲也危机了。
　　为了避免早恋，她妈妈专车接她上下学，就怕她被人拐跑了，弄得她苦不堪言，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听从郭妈妈的安排，除非小竹亲自打电话给她约玲玲出来玩，或者去新华书店买书，就会通行。
　　小竹洗了手出来，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许子延坐在她的桌子上和玲玲说话，目光落在后面的黑板报上，笑眯眯的朝小竹招手。
　　小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玲玲一眼“怎么这么早来了？”
　　“是你太晚了！”许子延笑着说。
　　玲玲看他们眉目传情，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太碍眼了，拿着书包道“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回去了！”小竹点点头，和她摆手。
　　她离开后，小竹开始收拾东西，许子延坐在李玉的桌子上看着她忙碌，收拾了一会手机震动了一下小竹掏出来一看，是玲玲发来的“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哦！”她说的是关于在学校遇见的事，小竹也没告诉他，小竹笑了笑，把手机揣进口袋里。
　　等她收拾好了许子延想拉着她的手出去，小竹觉得在学校孩子规矩一点好，把手背在身后不让他拉，他偏要拉她的手，两人大闹起来。
　　感觉门口一黯，林程抱着篮球进来，怀里还有三瓶水，看见他们有些惊愕，随即不动声色的走进来，拿了书包扭头就走了。
　　小竹没在意，催促着他走出了学校。约好了要去看电影的，小竹就没骑自行车免得麻烦，早上是坐公车来的。
　　他们想去吃了饭，然后去看电影。基本上他们约会就是去看电影，去书店看书，或者去逛街，再不就去市里的名胜古迹，和旅游景点玩，有时也会去溜冰，小竹很喜欢溜冰这种带点刺激的游戏。
　　这天晚上他们玩得很开心，看了电影又去溜了半个个小时的冰才回来。小竹不敢回得太晚，九点之前必须回来。许子延也不敢得意忘形，老老实实在九点之前把她送回来。
　　虽然郑奶奶没说让他们分开，也没明说让他们在一起，只是假装不知道，所以，许子延也不好登门拜访，在车里抱了抱小竹，就让她下车了，小竹笑着和他说再见，余光瞟见阳台上似乎站了一个人，等她再去看时，又没看见了。
　　小竹回到家，发现外公外婆都在家，她有些心虚了道“外公外婆，你们都在看电视啊！”
　　“嗯！回来了！张阿姨今晚煲了汤，等会下来喝一碗。”小竹点头上楼。
　　郑爷爷等她上了楼才对老伴道“跟子延出去玩了？”
　　“想必是了！这两个孩子啊！要是真能走在一起就好了，小竹有个人照顾也好，子延也不讨人厌，他们家的条件也好。只是这也太早了，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竹这样孩子有分寸，你也不要太担心，随缘吧！要是他们能走在一起就更好了，小竹留在城里也好，就怕施家那边舍不得。”
　　郑奶奶一听不高兴了“难道也给小竹找一个农村人？小竹以后自然要在城里生活的，你又不是没去他们那里，小竹回去了怎么习惯，施奶奶也想小竹出人头地，不用受苦，想必不会阻拦她，要是阻拦了，当初就不会让你把人带回来了。”
　　“话是这样说，以后谁知道了，现在只看他们自己了…”瞧着小竹下来，郑爷爷住了嘴。
　　小竹去厨房一看，果然给她留了一碗。小竹洗了苹果切好，剥了橘子放在盘子里端出去给看电视的郑爷爷他们吃，这才端着汤在小餐厅喝，喝完了才过来一起看电视说说话。
　　郑爷爷在看见小竹端着果盘出来心里就软了，对这个贴心的外孙女，他是很喜欢的。谁让她贴心又乖巧了。
　　郑奶奶也是一样的感觉，小竹是讨人喜欢的，毫无疑问。
　　周末小竹跟郑奶奶说要出去玩，王晴给了她几百块钱在身上兜着，说是喜欢什么可以买着吃，小竹笑着收下了，跑出了大院上了许子延的车，两人出去玩。
　　她大概知道外婆给她钱的意思，是让她不要花许子延的钱，吃东西，玩可以，要是给自己买东西就掏自己的钱，这样在他面前才有尊严。
　　小竹是这样想的，和他出去玩是，很高档的地方她是不去了，许子延要给她买衣服，买贵重礼物什么的她都不要，见他不高兴就会晃晃手上的水晶手链，说有它就够了。许子延就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