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倒富江帝国！》鲸下川

8、在黑涡镇与斯内普教授相处很愉快（2）

　　黑涡镇，听名字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明明晴空万里，走在半路上却突然刮来一阵诡异的黑色旋风；路边的野草生长扭曲，嫩绿的叶子卷缩成小小的漩涡形状；水沟里潺潺的水流原本向下流淌，却流转出无数的漩涡。
　　“给你。”男生的名字是早川雅。我抬眼看了看，发现他递给我一只白煮鸡蛋。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冲我笑道：“大胃王，今天早上肯定没吃饱吧？”
　　……闭嘴你才是大胃王。
　　我伸手接过鸡蛋，回想起主神跟我说过的话，我心想来得真巧。不过，要我原地大喊三声主神万岁？我拒绝。
　　我正准备用手将鸡蛋壳给捏碎再吃掉的时候，身后有人在喊：“早川同学！”
　　我顺声转过头去看，只看见一名少女一路小跑而来。
　　她停在我和早川雅的面前，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微笑起来的时候两颊上露出了漂亮的酒窝，特别的恬美。早川雅对少女摆手打招呼：“日安，五岛。”
　　“雅学长日安。”五岛看向我，笑道，“早川同学，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我愣愣点了点头，将鸡蛋收回口袋里。
　　去学校的路上，我发现黑涡镇这个小镇子真的十分的奇怪。
　　到处都有漩涡形状一样的东西。
　　弯曲的小草、蜗牛壳、盘踞成一团的蛇，天空扭曲的云朵，树木上的漩涡花纹……
　　看过一次还好，看多了，真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早川雅跟五岛在聊天，我听到他们谈起了一件事。说是前几天的时候，学校里有学生在学校屋顶模仿特技，结果失足摔到了地上，死了。还听说那个人特别喜欢出风头，而这次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是圆了他的心愿，尸体的脸上诡异地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说到这里，早川雅还嘲笑我道：“大胃王，你可别学智障少年，用食物撑死自己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啊。”
　　给我闭嘴，都说了我不是大胃王！
　　到了学校后，跟我不是一个年级的早川雅先进去了。一路上都是早川雅和五岛在说话，现在他走了，剩下我跟五岛站在一起，一点能聊的内容都没有。
　　刚刚走进学校，我忽然发现周围来往的学生不断地往我这边看过来。仔细一看，我发现，她们看的是跟我走在一起的五岛。
　　我奇怪地看了五岛一眼，还没发现什么不对，一名少女犹疑地问出声：“五岛……你的头发怎么了？”
　　我顺着少女的话看向五岛的头发，她也轻咦了声。五岛原本顺直的长头发不知道怎么的，发尾开始往里卷，并且在注视下，以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卷成一个又一个的金色漩涡。
　　……她是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我呆了呆，五岛的表情有些恐慌，她用手指把头发扯直，可不一会儿，她的头发又尽数翘成了四五个大漩涡。
　　又是漩涡……
　　五岛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头发，脸色难看地加快了步伐。
　　我见她跟我熟悉，以为是一个班的学生，便紧跟上了她的脚步。
　　五岛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去了卫生间。我倚在卫生间门口，看五岛用水打湿了头发，想法设法地想把头发捋直，可无济于事，那几个漩涡此时翘得更厉害，耀武扬威似的晃动着。
　　我想了想，将自己绑头发的橡皮筋取下来，递给她：“扎辫子。”
　　五岛道了声谢，接过橡皮筋，将自己的长头发紧紧地绑成一条麻花辫。见那些诡异的漩涡没有再出现，她才松了一口气，对我露出了两只酒窝：“早川同学，谢谢你。”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我本来就是想她快点弄好，然后带我去教室。
　　跟着五岛一起来到了教室，刚坐下不久，上课铃声就打响了。
　　早饭吃得太急，我根本没怎么吃饱。不过庆幸的是，早川雅给了我一颗鸡蛋。我看了看讲台上讲解数学公式的老师，和坐在我前面认真听课的五岛，想了想，还是将口袋里的鸡蛋掏了出来。
　　我将鸡蛋放进桌子里，又瞥了老师一眼，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我这里，我低头正准备将蛋壳敲碎，突然间pia的一声，有一样东西狠狠抽在了我的鼻子上，疼痛尖锐到我几乎热泪盈眶。
　　我一看，抽我的那东西是我刚刚借给五岛绑头发的橡皮筋。
　　而前面的五岛，她的辫子因为没有橡皮筋的束缚尽数散开，并且更加肆虐地翻卷成原来的漩涡形状，比在卫生间看到的漩涡更多更大，一圈圈条理细密清晰的漩涡花纹，让人看得头晕目眩。
　　班上所有的学生都朝我这边看来，他们惊叹地看着五岛的头发，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五岛则惊慌地用手去捂头发上的漩涡，企图遮住别人的打量。
　　这时候我哪里还方便吃鸡蛋，只将鸡蛋又给揣回了口袋，若无其事地去看黑板。
　　忽然间，我发现四周看来的目光里有一束不善的视线。顺着感觉觑眼一看，我发现那束目光来自于早上跟五岛打招呼的少女。
　　她摸着自己的头发，表情似失落，似嫉妒。
　　这样的大漩涡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奇怪。
　　我挪开了视线，越发觉得这个小镇子比之前的雾之町还要怪异。

　　……
　　直到下午放学，我也没能把那颗鸡蛋给解决了。
　　下午刚放学，五岛用上书包挡住那顶漩涡头匆匆跑出了教室，她去剪头发了。我拎着书包握着鸡蛋，一走出教室，就看见站在走廊边上等我一起回家的早川雅，他见我出来，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在他看见我手里的鸡蛋时，又是一愣，他伸手过来拍拍我的头，笑道：“看来我们家的大胃王今天真的没什么胃口。”
　　你玛哔都说了我不是大胃王。这鸡蛋我真想吃，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拦着我不让吃——我猜想是主神显灵了。
　　我抿了抿嘴唇，道：“今晚我想吃十个鸡蛋。”吃不到的更想吃。
　　“二十个也没问题，如果家里的冰箱还有那么多鸡蛋的话。”早川雅笑道，他接过我手里的书包，“小蛇，这么快就饿了吗？”
　　“……”十句有九句不离吃和饿，到底我这个身份在别人眼里有多能吃。
　　回到早川家，让我失望的是冰箱里一颗鸡蛋都没有了。
　　吃过晚饭，我揣着口袋里的那颗鸡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紧门，我没有开灯。
　　这一天都没有什么收获，更别提见到富江的身影。所以说，这颗鸡蛋是故意不让我吃它，留下来要我叫外挂的吗？
　　窗外有嫣红的晚霞，我瞅瞅手里那颗主神显灵的鸡蛋，又回想到主神说过的话，我憋了一会儿，眼一闭，高举鸡蛋，原地大喊三声：主神万岁！主神万岁！主神万岁！
　　“……”
　　我睁开眼，然而眼前并没有发生什么异象。
　　……外挂在哪里？
　　我握握手，力气没涨。
　　看身体，也没透明。
　　床上更没有什么变身器和藏宝图。
　　……相信主神的我真是一个傻逼。
　　我忍了忍，选择磕破蛋壳，剥下壳吃了起来。一边吃，我一边想，难道说主神说的鸡蛋是生鸡蛋？或许白煮的不行，要温泉鸡蛋？煎好的糖心鸡蛋又行不行？
　　“你是谁？（英语）”
　　一道丝滑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犹如大提琴般的动听。
　　我干巴巴咽下嘴里的东西，转过头，就看见一名青年面容不悦地看着我。他的头发在晚霞的辉映下闪烁着油腻的光芒。
　　青年一身黑袍沉闷，皮肤苍白，平凡的面容看上去硬板且严肃，西方人的面孔。他一只手里捻着一只试管，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截木棍，木棍尖直指着我的脑袋。
　　“……”这位看起来有好几个月没有洗头的帅哥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忽然想起他说的是英语，流畅的语调尾微微扬起，倒是有一股外国贵族才有的优雅。
　　“我是早川蛇。”主神应该是调整过我的语言系统了。我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问：“先生，你又是谁？”
　　男人微微颔首，道，“我的名字，斯内普·西弗勒斯。”
　　这个名字真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里是哪里？”
　　“啊，据预测，应该是日本某个城市，叫黑……黑涡镇。”
　　黑涡镇这个词有些难翻译，我扭着舌头才说出来。
　　斯内普的脸色有些诡异，手中木棍一晃，嘴唇微动。我清楚地看见木棍尖闪出几道光芒，但又极快地消失，他的脸色因为这样变得更加诡异了。
　　“早小姐，请问是你把我叫到这里来的吗？”
　　木棍尖对准了我的鼻子。他的语气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一种威胁。
　　我摇摇头……然后又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这个家伙好像……就是主神君外卖给我的外挂。
　　……啊，外挂居然是个男人，外国男人，头发好像有几个月没有洗过的外国男人。
　　主神君，你真叫人为难。

　　年轻版的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