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倒富江帝国！》鲸下川

5、当十字路口的美少年杠上富江（5）

　　“小富江……你在哪里……”
　　旅馆二楼只有五个房间，推完了前面四个，就剩下我这最里的屋了。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朝我住的房间走来，深觉这样吓人的游戏无趣，我难得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向了门口。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一道黑影倒映在雪白的推门上。
　　滴答。
　　有水滴落的声音。
　　腥浓的血味从门缝涌进鼻子里。
　　这味道挺逼真的。
　　我注视着黑影举起了手，摸上纸门的把手，准备将门拉开。身边的两个女人在颤抖，她们紧紧捂住了各自的嘴，将惨叫压在喉咙里，因为恐惧而睁大的双眼悬挂着泪珠，死死地凝住那扇仅一纸之隔的黑影。
　　啊，我是不是应该跟她们一样张大眼才显得自己不那么讨人嫌的淡定。
　　手机屏幕的亮光反射，一声“嘎吱”地开门声幽幽传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一个女人尖叫着推了出去，碰地一下，我直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快！快点把它杀了！”
　　我默默抬头看，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昨晚才见过，老头的脸发白，犹如鬼魅阴森，脖子上被剪刀狠狠割开的伤口凝结成暗红的刀疤。他那一身和服湿得黏人。我厌恶地拍拍衣服上沾到的血，却看见老头子翻白的眼珠子蠕动了一下，往下朝我睨来，嘴角上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声音嘶哑：“早川小姐……你看到……富江了吗？”
　　因为气管上的伤，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声调也很奇怪。
　　不得不说，这效果逼真到……简直像是真的僵尸一样。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上午，她跟别的男人走了。”
　　“不……我的富江不会……离开我的……”
　　老头空洞的眼珠子顿时一翻，微笑道：“早川小姐……撒谎的人……死后可是会吞一万根针的。”
　　我瞥到他握紧了那把沾血的剪刀，警惕地退了两步，面无表情。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现在努力活得很好。
　　“你在发什么呆！快点把他赶出去啊！”身后的女人尖叫道。
　　我觑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眼前这老头。
　　他上午死了，我还见过他的尸体。我怀疑想，这个世界真的有鬼神？
　　我忽然想起之前带我来这家旅店的白衣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不管真假，眼见那老头举起剪刀朝我扎来，我抡起身边的那把椅子狠狠砸向他的脑袋——那具尸体仅余不多的暗血顿时泼了我一脸，咕噜噜一声，一颗翻眼白的脑袋滚到了缩在角落的两个女人面前，那两个人顿时尖叫着连滚带爬跑到我面前。
　　老头子倒在地上，已经彻彻底底爬不起来。
　　我擦掉溅到脸上的血，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在我身后啼哭的女人，扯下手机与充电器，塞进衣服里准备走人。
　　满街道上都是那群乱叫的女僵尸，不是什么节日玩笑。看来这个城市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我想了想，带上两个抓着我不放的女人，准备去一楼找把刀。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度太美妙。被你占一卦，永远没烦恼。”

　　一下到一楼，我就看见了老婆婆的尸体。
　　她浑身上下都是被老头用剪刀扎出来的血洞，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了。
　　两个女人瑟缩在我身后，扯得我走路都不大顺畅。我面无表情地去厨房找了一把水果刀，见状，她们也拿了一把刀握在手里。在我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黑夜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啸，门外顿时传来好大一声的骚动。透过庭院不高的树围栏，我看见那些女僵尸在争先恐后地从小巷里涌过，如同汹涌的黑潮，声音疯狂嘶吼：“十字路口的美少年！”
　　“我爱你啊！”
　　“美少年，求你为我占卜！”
　　……
　　等黑潮完全散去后，我推开客厅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原本复式楼房上爬满的女僵尸一时间一个都不剩地跑掉了，水泥地上全是黏糊糊的血痕。身后两个人依旧紧紧揪着我的衣服，我握紧水果刀，顺着淋漓的血迹朝着女僵尸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沉得厉害，白雾朦胧中有股浓郁的血腥味。雾之町十字路口多得让人烦躁，幽幽转了几个弯，就有人拦住我的去路：“你能为我占卜吗？”
　　这个时候还有人占卜？
　　我停了下来，十字路口站立的少女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貌，一头顺滑的长头发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没有等我应答，那名少女就抬起头来看我，赫然是那位上午来了又走的少女富江。
　　她扬起下巴，美丽的脸依旧令人着魔：“你知道，这个世界谁最美丽吗？”
　　“……”我可以一把刀扎死她吗？
　　她又没有等我回答，一手将脸颊边的头发轻轻勾至而后，露出她脸上那抹傲慢的笑容：“这还用问吗？这个世界最美丽的人，当然是我川上富江！”
　　我：“……”我能一把刀扎死她吗！
　　“富江？”身后的女人听到这名字，猛地一大步上前扯住富江的手腕，怒问道，“你把健介带到哪里去了！”
　　富江厌恶地拍掉女人的手，她禅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扬起好看的眉毛，眼里满是讥讽：“爱慕我的男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一个叫健介的男人。”
　　“更何况就算有，他们现在也是我富江的男人。你们三个丑八怪还是滚远点吧！”
　　两个女人登时全怒了，她们哪里还记得之前被女尸和老头吓得两腿发软这件事，咬牙切齿直道要给富江一个教训。
　　有血腥味涌来。我看了看富江身后，伸手拍拍那两个女人，淡定道：“别闹了。”
　　并不是我想袒护富江，而是现在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