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在黑涡镇与斯内普教授相处很愉快（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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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灭去以后，富江的身体终于是消失不见了。
我也算是摸着了消灭富江的办法。可是，面对阴森森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离开的斯内普，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他：黑涡镇原本只有一只富江，结果因为被我砍成了两半，所以就变成了两只富江。死了一只，还有一只在等待着我们去寻找。
在我告诉斯内普这一惨痛事实后，他阴沉地注视了我大概有三分钟，然后一拳头直擂上我的小腹：“有蚊子。”
卧槽，他居然敢动手！
我摩拳擦掌地正要跟他打一架，斯内普青年黑袍一扬，手里的魔杖画出一道亮眼的光芒：“移形换影”——斯内普愤怒地消失了。
……虽然一切怪我砍掉了富江的头，但是我也是受害者啊！
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斯内普青年听不到我的心声，我无奈只能捡起掉地上的水果刀准备回早川宅。
早川雅是个好哥哥。
我心酸地抬头仰望月黑风高，追富江追着追着一直没记路，更何况路灯又不亮……我好想又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就在我几乎以为自己要迷路在这条街巷的时候，早川哥哥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感叹，早川雅扯了扯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脸都黑了：“谁弄的？”
我面无表情地拧了一把掉水的衣角：“被一个蛮不讲理的外国人泼的。”
“那个头发油乎乎的男人？”早川雅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握住了我冰冷的手，“他欺负你了？”
“……嗯。”
而且他还打了我一拳。
这句话我没说，早川雅脸上挂上了冷笑：“他胆子真够大！”
……早川哥哥你想干嘛！
早川雅带着我直接回到了早川宅。
他去烧洗澡的热水，又准备了感冒药和热牛奶。头一次被人这样细心对待，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闭上嘴，呆呆看着早川雅做完了一切，然后帮我捻好了被子。
离开前，他还摸了摸我的头，笑着对我说了一声晚安。
屋门轻轻被合上，将屋外的光线与屋内彻底地隔断。
我怔怔地盯着大门发了一会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还在监狱里的人。我从床上撑起身，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发着微弱的光，依然没有未接的电话，也没有未接的短信。
我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想。只等明天我再出去寻找富江，只要把她解决掉了，李华应该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吧？
带着这样美好的想法，我闭上眼准备睡觉。
尽管昨晚被人好好地关爱了一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有气无力的。
想到还有一只富江没有找到，我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注意到镜子里面容苍白的人，我掐了两把脸，直到两颊发红，看起来正常一些才下楼吃早饭。早川雅注意到了我，皱眉想说什么，我已经很快地吃完早餐，并在玄关换鞋了。
他拍了拍我的头，笑道一句今天不要再逃课了。我点了点头，然后跟他一起往学校走去。
刚到学校门口，我就看见学校门口挤满了人，远远望去，人群中高高竖起了一金一黑两道大漩涡在对峙着。仔细一看，我发现那是头发卷出来的漩涡。
我忽的想起了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女生。
金色的头发……是五岛？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那两道头发大漩涡向气球高高扬起，还有无数大小不一地漩涡拥簇着，鲜活般不停地旋转，越变越大，令人头昏目眩。围观的人目光呆怔，不能自已地被漩涡吸引住了目光。
“最近这个镇子变得很奇怪。”早川雅在我耳边道。
我觑了他一眼，自从有了富江，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其他东西更奇怪了。
头发的战争很疯狂。
一金一黑两道漩涡各自试探一番后突然死死缠绕住对方，似乎用劲头发主人所有的生命一样拉扯住对方的头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忽然，有一个黑色的漩涡猛弹了出去，紧紧勒住了五岛的脖子。
原本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五岛脸色更是白得厉害。
……这是在要人命吧。
我瞥了两眼，觉得这没什么好看的，扯了扯早川雅的衣袖，准备离开。可突然之间，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欢呼：“我赢了！这样一来我就是全镇最引人注意的女王！”
五岛死了？
我奇怪地看过去，原本争斗的两顶大漩涡现在只剩下黑色地傲然扬起，鲜活摇摆。围观的人痴痴地朝黑发的主人围拢，我这才看见，黑头发的主人，原来是前天我在教室里看到的那名盯着五岛看的少女。
她冷笑着跟瘫倒在地上的五岛说了几句，然后，黑发少女如同女王巡游一样带领着被漩涡吸引住的人走出了校门。
除了黑衣少年和富江的美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头发吸引的人……
黑涡镇果然跟雾之町一样的奇怪。
早川雅拉住我的手往前走，我回神一看，他带着我走到了五岛的面前。五岛晕倒在地，她的头发缠成一个硕大的茧子，看起来古怪得很。
早川雅蹲下|身询问着五岛，我打量着那个茧子，忽然，我看到茧子微微颤动了一阵，里面突然破出一只握着剪刀的手。紧接着，茧子里面挣扎着爬出了一名青年，他剪掉缠在他身上的头发，然后跌跌撞撞地上来把五岛的那头长得可怕的头发咔嚓咔嚓全部剪掉了。
“……”早川雅惊呆了。
见到头发被剪断，青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弯下腰一把将五岛抱起，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早川雅拦住了青年，道，“你是谁？”
青年微微一怔，他道：“我是桐绘的男朋友，我现在带她去医院。”
只不过一天不见，五岛看上去竟然消瘦上不少。
“……这是怎么一回事？”早川雅皱眉又问。
“头发会吸取精气。”青年的表情有些阴郁，他看了地上那滩卷曲的金色长发一眼，才看向我和早川雅，低声道，“这个小镇快要沦陷了。如果你们还没有受到漩涡的诅咒……奉劝你们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诅咒？
这个词用得实在诡异。
我头有些发晕，并没有想太多。那名青年也没有再跟我们多说，抱着五岛匆匆离开了。早川雅沉默了一会儿，他拉住我的手直接往教学楼走去。
到达教室前，早川雅缓缓停下脚步。我奇怪地抬头看向他，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不要乱跑，放学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
早川雅又叮嘱了我几句，我同样点头应下，然后在他的目送下走进了教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发少女的原因，教室里几乎没有几个人。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直在教室门口的早川雅这才放心地离开。我又等了一会儿，直到上课铃都打响了，教室里的学生人数也没有增加，而且，连老师都没有来。
这样也好，连病都不用装了。
我从书包翻出里面的零钱和吃早饭时藏的水果刀，然后淡定的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了，还有门卫大叔在，我索性绕到学校后面，翻墙爬了出去。
没有斯内普的移形换影，我只能一点一点靠自己的双脚去找富江。
不知道是这个小镇太诡异，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要下大雨的样子。
我慢慢悠悠地行走在满是漩涡的小镇子里，倒也是不巧，我居然在路上遇见了不久前领着一批人离开的黑发少女。
她头顶的漩涡依然嚣张，像迎风的气球一样摇曳着。少女的四周围绕着很多人，他们围观着那些漩涡，小声私语。而黑发少女并没有为此感到害羞，反而十分的满足于这样的目光，她张扬地大笑着，敞开胸怀，高高扬起了下巴，企图让别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所有的地方。
她的表情满足，可我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
揠苗助长。
头发不断地向上疯长，漩涡越来越大，直直地把少女的头皮往上拉扯，她身上的肌肤也在渐渐萎缩，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紧贴在肌肉上面。
头发会吸取精气啊……我忽然想起了青年说过的那句话，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吧？
我歪头默默地注视着黑发少女，口袋里握着水果刀，没有什么上前帮忙的意思。没让我等太久，我看见黑发少女的步伐迟缓了下来，最后，她一点一点无力地搀扶住电线杆喘起气来。她那头乌黑的漩涡长发像爬山虎一样，顺着电线杆缠绕了上去。
盘旋，缠紧，扭曲着，一个个硕大的黑色漩涡如同缠烂的鲜花一般在黑发少女的头顶绽放。几乎是一个瞬间，我看见不远处的上空长出一大片的漩涡海洋，而黑发少女也迅速地消瘦苍老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包裹住下面的骨头。
少女跪倒在电线杆下，仰头望着那一大片的头发漩涡，干裂的嘴角向上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她像干尸一样，再也没有了意识。
最起码她还是死得挺开心的。
我看看周围还在惊叹头发漩涡的人，扭头继续行走在寻找富江的路上。
漫无目的地寻找真的没用。
我奇怪的是，只剩下一颗头的富江能躲到哪里去？
虽然说富江很有魅力……难道是哪个变态把富江的脑袋拿去收藏了吗？在这个奇怪的世界，有一两个变态还真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又找了一个下午，眼看快到学校放学的时间，我只好选择了放弃，转身回学校。
我赶回教室的时候，最后一节课还没有下课，唯一不幸的是，班导刚好在教室，不过班上的人依然不多。属于黑发少女的座位是空着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死讯，老师并没有过多的心情责骂我，挥挥手让我坐回座位上自习。
五岛回来了。
那头被她男朋友剪掉的乱发已经修剪得整整齐齐，她的气色还是不太好。看到我，她还是扬起了笑脸打了一声招呼：“早川同学。”
我点头应下，然后坐在她后面的座位上。
“今天谢谢你和早川学长的帮忙。”五岛微微偏过头来笑道。
其实我和早川雅一点忙都没有帮。不过，五岛应该已经知道了黑发少女的死讯了吧？要不是她的男朋友把她的头发剪掉了，估计现在空着的，就是我前面的座位了。
我把水果刀重新放回书包里，淡定道：“不用谢。”
五岛笑了笑，回过头看书去了。
没有过多久，下课铃终于响起。等早川雅还要一段时间，跟五岛道过别，我拿着书包在教室门口等早川雅。
或许是担心我又溜号，早川雅来得特别快。一路小跑过来，他见到我还在，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走吧。”早川雅接过我手里的包，另一只手揉乱了我的头发，他笑道，“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大胃王居然会老实地等尼桑过来。”
我睨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往早川宅走。
“哇！”
一道人影伴随着夸张的大叫突然落在我面前，身边的早川雅一把拦在了我面前。他惊了一下，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怒斥道：“山口满！你想干什么？！”
我淡定地看着一名短发的少年冲我咧出一个鬼脸，一点被吓到的反应也没有，默默把刚刚抽出来的水果刀收了回去。
“对不起嘛早川学长，我只是跟你们开一个小玩笑，毕竟我唯一的兴趣就是吓人而已啦。”山口满笑嘻嘻道。他眼珠子一转，落到我的身上，“这是学长的妹妹吗？长得真漂亮！”
“关你什么事？”早川雅冷声道，他拉住我的手准备离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缠着我妹妹。”
“嗨依~早川学长放心，我的理想型可是五岛桐绘啊~”
山口满嘻皮笑脸地又冲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嘻嘻地跑开了。
五岛？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小蛇，以后见到这个人离他远一点。”早川雅道。
我点了点头。
我真的惊不得吓，哪天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捅死了，那可就糟糕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在黑涡镇与斯内普教授相处很愉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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