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向阳花》兆小木

3、往事不堪回首

　　曾经无数次梦过这样的场面，与他携手，一起漫步夕阳。
　　可是他说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出国留学，他要功成名就。那年的她，充满了爱的勇气，她扬着头对他说，她等！
　　只因为，在一次放学后，教室里仅剩江世豪与秦云。她去找他们，在教室外，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秦云，你喜欢陈念，干嘛不跟她说啊？”“你懂什么啊，不是时候。”江世豪有些愤然道，“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啊？”秦云撇着眼看他，“你急什么啊？莫非？”江世豪瞪大眼睛，“你别乱猜啊。陈念是个好女孩，你要是真喜欢，就不应该这么拖着。”
　　就这样，她拒绝了所有的人，用她最美好的年华去等他。
　　直到毕业那天，她手里拿着许许多多的氢气球，穿着一件小礼服去找他，就像是一位寻找着幸福的小精灵。路上遇到不少人，她就说要找白马王子告白了，得到了不少的祝福后，所有人都在期待她的成功，而后揭开这位小美女的白马王子的神秘面纱。她带着微笑飞奔过去。然后，远远地，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位少女挽着他的手，漫步在林荫小道上，两个背影相偎，很是浪漫。她躲在树后，泪无声落，手一松，气球缓缓飞往天上。毕业那天，有两个很值得关注的事情，第一件事是秦云与青梅竹马，貌似求婚。第二件事是陈念手执气球，浪漫告白失败，神秘白马王子无从知晓。
　　那段日子，只要一打开学校论坛，网页几乎都是这两个消息，一个令人羡慕，另一个则处于冰火两重天，或是怜悯，或是遭人唾弃。有人安慰的鼓励的，也有人说她平时装清高，拒绝了那么多人，最后还不是被甩，这是报应。然而就在她正处于这样困难的境地时，秦云一声不吭地飞往了美国。瞧，这就是她用心待了两年的人。
　　相反，江世豪那个没心没肺，总是一副孩子气的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什么都没问，带着一堆酒，陪着她喝，一直喝。那个夏天，她的酒量直直赶超江世豪。
　　“醒了醒了，哎，怎么哭了啊，难受是不是啊？”
　　一睁开眼，便看到江世豪的大脸，一副焦虑的样子。随即，意识到自己眼角的泪水，一个激灵，想抹下自己脸上的泪痕，却发现，浑身乏而无力。
　　见她想动，连忙按下她的肩膀，知道她想干什么，拿起毛巾帮她擦了下脸。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两眼空洞，他轻声问道，“饿了吧，喝点粥好不好？”她点头，他便立即去厨房把粥加热端了过来。
　　将她扶起，一口一口喂给她喝，多久没见过这样柔弱无力的她了，很多时候都觉得她这不叫坚强，是太过倔了。
　　喝完了粥，终于有了点气色。他叹着气，她看着他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好气地看着她，“怎么了？你为了工作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你都多久没正常吃饭睡觉了啊，你说，你那么拼是干嘛啊，这次，要不是刚巧秦云也在那个停车场，看见你晕倒在地，你现在都指不定怎么样了呢。”
　　“我这都躺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眼睛半眯着，仍觉得使不上力。
　　“不多，您呀，躺了一天一夜。我给你请假了啊，好好休息着。我也请了上午半天假，但下午啊，我有一重要客户，必须得出去一趟。”拿出了温度计，放在空中甩了几下，示意她张开嘴巴。
　　乖乖把嘴巴打开，小眉毛拧在一起，含含糊糊地说，“忙去吧，我没事。”
　　江世豪忽然笑开了，这么多天以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综合评判起来，以前活泼开朗的她，后来沉着冷静的她，还是觉得此时此刻安静乖巧的她最为可爱。
　　时间到，拿出温度计，“嗯，总算是降下来了，再多休息一天，应该就没事了。”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小碎发。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你太紧张了。”陈念嘟囔着嘴。
　　江世豪冷笑着，“是没什么事啊，才40度而已。折腾了我一整宿，秦云也是折腾到了半夜才回的家。”
　　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想起昨晚梦回的那些往事。记得梦的最后，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却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心头一阵酸。
　　“发什么呆呀？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带回来。”江世豪扶她躺下，问道。
　　心中一阵难受，声音也闷闷地，“海鲜。”
　　“生病吃什么海鲜啊，乖啊，等下给你带回来上等的肉粥，等你好了，再去吃海鲜大餐啊。”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得意地咧开了大嘴巴。
　　嘟囔着，“那你还问我吃什么？”心中的悲伤还在持续着一波波地袭来，感觉到眼睛有点发胀，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了。不想让他看见，赶紧闭上了眼睛，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听见了门铃声，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床上爬下来，步履不稳地走向门边，才打开一条缝，外面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把门推开了，是秦云。
　　“你还好吗？这么久没开门，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略带焦虑地看着她，见她一副虚弱的样子，连忙扶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世豪在忙，回不来了，让我过来看看你。”
　　她盯着电视，抿着嘴巴，一直不说话。他也就默默地到厨房，把粥加热。她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着，可以说是为她忙碌着，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那些年，她追着他，她为他变温柔，她为他去学织围巾，织了整整一个月，才织出了一条自认为不错的毛巾给他。她为他做了好多好多事。他也接受着她给予他的所有的好，让她觉得一切是值得的，至少是有希望的。
　　那时候的她虽然大大咧咧，可是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还是有些薄的，这样地追着一个男生，虽一直是不为人所知，却也是鼓足了她的勇气。可是，最后她的勇气换来了这样一个不甘地结果。她宁愿他对她说我不喜欢你，也不要这样给了她希望，最终换来的是莫大的失望。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等来了这样一个无言的结局。她并不是一个圣人，所有的付出，她是要求回报的，希望他能牵起自己的手。如果这个愿望不能达成，但也不能毫无预料的，就这样让另外一个之前从未出现女孩子挽着他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些事，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包括江世豪。那么多的伤心和委屈，就这样憋在了心中，直至溃烂。
　　她紧闭着双眼，因发烧的缘故，两颊带着红潮，长长的睫毛，细细的柳眉，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又看到了那年，有些倔强又略带羞涩的小女生，就那样低着头，隐约看见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咬着嘴唇说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句话，心底忽然觉得很柔软，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头，双唇轻轻地触上了她的脸颊。
　　正起身转去，只听见，她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秦云，你这算什么？”他身体一震，随即故作镇定道，“粥好了，过来吃东西吧。”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都埋着头吃饭。吃完后，陈念径直走回了房间，留他一人在外面。他吃完后，收拾了下。看了看时间，走到她门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门，“陈念，差不多该吃药了。”等了等，里面没出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敲，“陈念，听见了吗？”正巧，江世豪回来了，见他站在陈念门前，走上前问，“怎么啦？”
　　转身面向江世豪，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我要走了。你记得叫她吃药。”
　　“你要走了啦？那丫头睡着了吗？”说着走到陈念门前，秦云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我看看。”江世豪敲了敲门，“丫头，丫头，睡着了吗？秦云要走啦。”过了好一会，里面都没动静。“可能是睡了。”
　　走到门口，江世豪拍了拍秦云的肩膀，“秦云，今天麻烦你了。”
　　秦云低着头嘴角微微向上翘，表情有点阴暗不定，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江世豪，“怎么能说麻烦，我和你不都一样是她的朋友吗？”
　　稍稍愣愣一下，江世豪随即笑道，“是是。”
　　第二天，“我的小姑奶奶。来，尝尝，爷亲自给你做的鲜虾粥。”一脸得意地看着陈念，一手拿着扇子对着那碗粥不停地扇着。
　　陈念皱着眉，“不是说海鲜大餐吗？”
　　“等过多几天，你的病全好了，我肯定带你去吃。去一个好地方，那里风景优美，有很多海鲜，还可以自己钓大鱼。”江世豪眯着眼睛，似乎沉醉在其中。
　　陈念惊叹自己在这生活那么久都没发现有这地方，这家伙来才两个多月就已经摸熟了。
　　忽然他打了个响指，“当然，这得等我那漂亮又温柔的岑岑过来啦。两个星期后，哥带你们潇洒去。”
　　“方岑要过来？我得瞧瞧是不是像照片中那么漂亮。”陈念开心道。
　　“不好意思，是比照片还要漂亮。另外，为了不伤你自尊，我已经竭尽所能挑出不是最漂亮的那一张。”陈念一脚踹了过去，随即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低低地说着，“你真好，谢谢你。”
　　江世豪一脸尴尬地看着她，“你，我可是有家室的了，而且她两个星期后就过来了。”
　　起身，抽过扇子，毫不客气地劈头打下。
　　一声悲壮的哀嚎声，响彻整栋楼。
　　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似乎这句话可以用来解释所有的行为，甚至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自相遇以来，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许多往事，想起那些岁月，想起她待自己的好。与现在的忙忙碌碌的生活，冷漠的社会相比，那时候的纯洁而愉快的校园时光似乎显得愈加美好。他的确是有些后悔过，没跟她在一起，也许是错过了很多幸福的小日子。可他向来理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本来打算就这么一直理智下去，可是最终没坚守住，那一晚，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些天来，做事很没效率，最近只接了个小案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应酬。一天，跟着乔国邦去应酬，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乔国邦亲自送他回去的。
　　他上交的文件又出错误，在乔邦国办公室里。
　　“乔叔叔，对不起。”
　　“没事，改一下就好，幸好还没将文件送往法院。”
　　“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好。你昨晚失态了，以前，你从不这样的，最近你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嗯，最近有些累。”
　　“工作压力大？”
　　“嗯，有点吧。”
　　“适当放松放松，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事跟叔叔说。对了，你也可以找明明聊聊天，不要自己憋着。”
　　“知道了。”
　　下了班以后，一个人在街上走着，看着亮起的路灯，拿出手机按下号码，“等下有空吗？有急事。”
　　在一个装修得古香古色的中餐厅里。俩人面对面地坐着。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陈念面无表情说道。
　　拿起筷子，夹了一点鱼放在她碗里，“这里的红烧鱼不错，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念冷笑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急事。”
　　他抬起眼，看着她的眼睛，“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红烧鱼。”
　　那会，有一次，一个哥们生日，一群人一块出去下馆子。路上刚好碰见陈念刚做完家教回来，江世豪一听说她还没有吃饭，就拽着她一块过去。因为一群人几乎都是她不认识的，所以陈念死活不去。但后来，寿星公走了过来，刚好这哥们认识陈念。寿星公的面子哪能不给，于是她只能任江世豪拉了过去。
　　席上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这样的场合，平时开朗的陈念都变得特别的拘谨。自己都不会去转那转盘，面前停的是什么菜，她就吃什么。那时，她拿着歪歪扭扭的筷子，夹着鱼，因为筷子使用的不好，刚夹了一点点的鱼，就有人转动菜盘，那红烧鱼就转走了。他就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时不时偷偷地撇向那鱼，那表情特逗，就像怕被别人发现她干了什么坏事似的。他暗暗地帮着她，找准机会将鱼转过她那边。可人实在太多了，那鱼只在她面前停留两三次就已经被夹光了。回来好几人都跟江世豪说，他带去的那女孩子太可爱了。因为有好几个人看到了陈念在偷偷看着那鱼，看到的人都在让着她。不然那么一群男生，换在平时能一人夹到一口就不错的了。后来，他们跟陈念说起这事，她整个脸都红了。
　　他慢悠悠地说着往事。
　　陈念有一些不屑道，“秦先生，如果你想叙旧，那你找错人了。”
　　秦云手臂撑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在下巴前，看着她，慢慢地说道，“陈念，你一定要这样子跟我讲话吗？”
　　被他这样直直地盯着，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这一时的语塞，索性别过头不看他。
　　看她不说话了，他微微一笑，“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听到他话里的笑意，猛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说话，紧紧抿着嘴巴。
　　又往她的碗里夹了块鱼，见她依旧不动，“你这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心里还有我。”顿时气结，拿起包，“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随后，转身而去。
　　从小到大，因为乔邦国与自家的关系，乔明明成了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一直在陪伴在他身边，太过熟悉的一个人，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他对她抱有的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恋人之间的爱恋，还是比好朋友之间还要更深一层的喜欢，他不知道。直到大学，遇到了陈念，一个与乔明明天差地别的女孩。他知道，他对陈念的感情与对乔明明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心跳的感觉。
　　而他对人生的每一步规划都很清晰，出国的事已是早有准备，父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计划好了一切，唯独漏了陈念的出现。他不可能带陈念出国，也不想在出国后，说出让她等自己回来，这样不负责的话。于是，在陈念与自己的前途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他反复思量，那两年，他一直用自己强大的理性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可就在毕业那天，就在他以为他的感性要胜过自己的理性时，当他决定要与陈念携手一起走下去时，传来了那么一个消息。
　　那天，很乱，他觉得简直是自他出生以来最为混乱的一天了。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陈念表明心意。可是一大早就是一轮疯狂的毕业照拍摄，照完相后，终于有了空闲，要去找陈念时，乔明明就来了。
　　乔明明那天显然很高兴，一会要他带着去吃学校的特色小吃，一会又说要去看他上课的课室。在逛了大半个校园后，两个人在一条林荫小道里慢慢地走着，忽然间，乔明明挽过他的手，他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将她的手拿下来，“明明，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乔明明的脸有些微红，娇滴滴地说道，“什么话呀？说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明明，我有喜欢的人了。”
　　乔明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立刻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秦云跟了上去，说道：“对不起。”
　　乔明明伸出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有些哽咽道，“别说了，陪我走走吧。”
　　而后，乔明明就这样挽着他的手，头靠着他的肩膀，慢慢地走着。
　　送走乔明明后，他立即转身去找陈念，路上遇到陈念同班，跟陈念比较要好的一个朋友，问她有没有看到陈念。那女生扭扭捏捏地什么也不说，他觉得很奇怪，再三追问下，那女生终于说了，陈念告白失败了，正伤心着，让他不要去找陈念。
　　只觉得是一头雾水，陈念跟谁告的白。随后，在路上，又碰上几个好朋友，说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文学院的一枝花，捧着大气球去告白，结果失败了。
　　接着，他找到江世豪，江世豪开始略微显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表情慢慢变得有些沉重地说道：“还以为她表白的那个人是你。”
　　只觉得一团火在心中汹汹的燃烧着，她竟然将他当做傻子一样地耍着。她说喜欢他，他信了，并一步一步地陷入她所布下的温柔陷阱里。这些年，她在一点点的影响自己。他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可在她数次的胡搅蛮缠下，也开始去接受那样的喧嚣。他极其讨厌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小摊，遇见她后，他依然排斥这些东西，可每次一看见那样的小摊，都会想着她喜欢吃，犹豫着要不要买点回去给她。想着想着，只觉得自己可笑，竟陪着这样的一个人玩着爱情里所谓猫捉老鼠的幼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还差点深陷其中。自己怎么会糊涂到这个地步，竟想为了她，放弃自己所计划好的将来。
　　没过几天，他便和乔明明一起走了。乔明明虽然觉得很奇怪，可是直到到了美国，她也没开口问为什么。他很是感激，当他看到乔明明闪烁着幸福的目光，觉得很庆幸，差一点自己就要偏离已经预定好的人生轨迹。
　　到底是那样理性的一个人，刚到美国，他就逼着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到最后，他就真的快要释怀时，他碰见了汪明，当年江世豪和陈念所在的直排协会的会长。刚下班，乔明明约了一起去吃晚饭，时间还没到，就先去一家咖啡店买咖啡，在那里遇到了来旅游度假的汪明。尽管以前不太熟，可毕竟他乡遇故人，秦云邀请了他一起去吃饭。
　　见到乔明明，汪明便笑道，“乔小姐真是位大美人，看来当年那传闻可一点都不夸张啊。”乔明明一直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虽对汪明所说的传闻极为好奇，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请问是什么传闻？”“咦，你不知道吗？”随后转过头，看向秦云，“你没告诉她？”秦云耸了耸肩。汪明难以置信道，“我这个毕了业的师兄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你毕业那天，有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你跟乔小姐的喜事，第二件就是陈念那丫头的事。看来你肯定不知道陈念那件事了。哎，你和江世豪跟陈念那丫头玩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呢？”秦云是个聪明人，听完汪明这样一说，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到家，打开电脑一查，将两件事结合起来一想，忽然开始明白了些什么。本来还有一些不确定，可回来看见陈念对自己的态度，便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当年的误会就这样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