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靡荼花事了》墨浅樱

19、《开到荼蘼花事了?慢慢纪念》

　　【拾柒】
　　花事了，花事了。
　　几年，纪念。
　　语调简单的变化，就轻轻的将我的心撕裂。
　　你是否看见？
　　《开到荼蘼花事了慢慢纪念》

　　序.
　　翻开记忆的相册，发现与你之间的甜蜜还剩一点。
　　然后，这几年，我慢慢纪念。
　　我们之间的，从前从前。
　　你是否也在纪念，那些往事？
　　只是往事随风飘散，消失不见。

　　1.
　　“查理斯。”夏尔半合着双眼轻声叫道。
　　“是的，主人。”查理斯回应。
　　“去旅行。到海边。”夏尔吩咐道。
　　“是的，主人，我马上去准备。”优雅的起身，弯腰行礼。

　　呐，赛巴斯，我们曾经说好的旅行，如今我要一个人去了。
　　哦，不，还有我的新执事，查理斯。

　　——我想要去海边享受阳光热情的亲吻，享受海风温柔的吹拂，享受你完美的温存。

　　只是，阳光与海风在等待着我，而你却消失不见。

　　我曾想旅行时在海边给你一个惊喜，我会回身紧紧抱住你健壮的身体，闻着你身上熟悉的香气，坚定的对你说出我的爱。
　　然后吻住你。

　　再也不可能了，这一切。

　　真的。
　　有些事物，一旦失去，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就连你，也是一样。

　　“我爱你，赛巴斯。”

　　我真的很想很想这样坚定不移的告诉你。

　　2.
　　“哥哥。”

　　暗夜中，两双同样血红妖艳的眸子慢慢显现。

　　3.
　　第二天

　　“主人，现在是初春，沿海地区温度较低，还是过些天再去吧。”查理斯这么说着。
　　夏尔有一丝怔住。
　　查理斯，这个一直不甚多言的男人，沉稳，孤傲。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否决掉自己的决定。
　　“查理斯，只有这一个原因吗？”夏尔直视着查理斯黑色的眸子。
　　毫无变化。
　　查理斯仍然冷静的回答道：“是的，主人。”

　　夏尔沉默了片刻，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查理斯，你的话，我不信呢。
　　为我着想？怎么可能呢。
　　是，他的，决定吧。

　　行至窗前，天空微微泛着鱼肚白。

　　什么时候，一直任性，不肯起床的孩子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了呢？
　　什么时候，一直固执，不肯退让的孩子学会一点一点的妥协了呢？
　　什么时候，一直消沉，不肯微笑的孩子懂得丝丝缕缕的温柔了呢？

　　恩恩，这是个问题。
　　恩恩，问题的答案很明显。

　　呐，赛巴斯，天亮了。
　　我想起你曾经说过的话了呢。

　　「就是啊...希望一个人幸福。」
　　「很幸福很幸福的活着。活下去。永远不会悲伤忧郁。因为我希望他知道…」
　　「我一直都在。不曾离开。」

　　记起来的这些，都需要我纪念，慢慢纪念。
　　深深地烙烫在心底。
　　久久不曾磨灭。

　　那些曾经，我现在可以坚强的去面对。

　　不再避讳。

　　4.
　　“查理斯，你说人类会不会说谎？”晚餐时，夏尔问道。
　　正在为夏尔布菜的查理斯身形微微一顿，随后缓缓的答道：“会的，主人，人类是会说谎的生物。”
　　“是啊，人类总是气定神闲的说谎。”夏尔低声说，抚摸着手上蓝钻的戒指。
　　“您到底想说什么？”查理斯问道。
　　“你说，恶魔会不会说谎？”夏尔抬起头，很坚定的问道。
　　查理斯愣住。

　　两人之间是难捱的沉默。

　　久良，查理斯缓缓开口。
　　“不会的，少爷。恶魔从不轻易立誓，但如果立下誓言，不论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困难，不论有多少艰险，都一定会完成。恶魔，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一直一直的。这是誓言呢。少爷。」
　　「我会一直在您身边。我会当您独一无二的执事。」
　　“我会永远陪着您，直到时间的尽头。”
　　“那么，少爷。限期是地老天荒如何？”

　　原来，这些是誓言。
　　原来，这些才需要我慢慢纪念。

　　恶魔的誓言。
　　一定会遵守吗？

　　我选择，相信。
　　在你未实现之前，好好纪念。

　　“查理斯，你说的，都是真的吧。”夏尔湛蓝的眸子有着解不开的忧郁。
　　“是的，主人。我是不会说谎的。”查理斯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夏尔轻笑，笑得很轻很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幸运，竟然身边能有两个恶魔陪伴。

　　恶魔呢。笑。

　　竟然也能得到两个恶魔的爱恋。

　　“查理斯，我曾经对你讲过我与赛巴斯的故事吧。”夏尔握着纯银的刀具，缓缓开口。
　　“是的，主人。”查理斯回答。
　　“你说，那些事情需不需要纪念？”夏尔问的有些自嘲。
　　“主人，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需要被纪念，慢慢纪念。”查理斯仍旧很轻的回答。
　　“美好的东西？我与他的故事，很美好吗？”夏尔有些惊诧新执事的回答。
　　查理斯将剔好骨的鳕鱼端到夏尔面前，回答道：“我不知道那些是否真的美好，只是主人在对我说的时候，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他稍顿了一下“所以我想，那些回忆应该是很美好很美好的吧。”
　　夏尔听了，脸上缓缓露出微笑。
　　“说的也是呢。”
　　“很美好，很美好呢。”
　　“他的事，永远值得我纪念。”
　　“慢慢纪念。”
　　“这是，我的誓言呢。”

　　5.
　　就让我慢慢纪念吧。
　　那些与你的一切。

　　然后慢慢等待，你的誓言成真的那一天。

　　我坚信着，我等待着，你会回来。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找到属于我们的地老天荒。

　　一起，与你，永远。

　　一定。

　　请不要让我太久的等待——

　　《开到荼蘼花事了慢慢纪念》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