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Doom 25 ...
-
农场在树林的包围之下——房子，谷仓，粮食，牲畜……如果能在这里生活下来该有多好啊，完全就是理想的田园生活。丹妮突然很想定居在这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达里尔，他正和戴尔说着些什么。她知道现在祈求一段正常而安宁的生活，似乎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她还是想努力一下。
她边走边思考着急需解决的问题：怎样才能让赫舍尔收留他们呢——无疑，等卡尔好了之后，赫舍尔就会赶他们离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敌不过赫舍尔一句：滚出我的地盘！或许武力胁迫才能够撼动那个倔强的老头，不过他们不是强盗。哎！丹妮叹息，这似乎比解决那一谷仓的丧尸还要艰难。
丹妮走进大房子的卧室里。卡尔已经醒了，瑞克和洛莉正陪着他说话。她敲了敲房门。
“丹妮，”瑞克说道：“达里尔怎么样了？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
“他还不错，”丹妮微笑，“卡尔怎么样了？”
“已经过了危险期，没事了。”瑞克从阴影处走到门边，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人却很放松，“我还是亲自去跟达里尔道谢吧！”他转头对洛莉说，洛莉点点头，她全副精力都在卡尔身上，外头的事情就全交给她的丈夫了。
丹妮跟着瑞克走出卧室，她在思考，怎么开口让瑞克去和赫舍尔谈一谈呢？目前问题都还没暴露出来。
瑞克显然注意到丹妮犹豫不决的眼神，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吗？”
丹妮偏头看他，不禁微笑，他们之间的友情似乎悄然回归了，“我在想怎么说，等我想好，我会告诉你的。”
瑞克笑笑，没问下去。
或许直说会比较好？赫舍尔的谷仓里全是丧尸，赫舍尔会把我们全都赶走，我们又要开始流浪了，我不想流浪……
“瑞克……”丹妮终于开口。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大房子，丹妮被等在一旁的肖恩叫住了。
“丹妮，我有话跟你说。”肖恩说。
瑞克冲两人点点头，就离开两人，往不远处的宿营区走去。
丹妮耐心地看着肖恩，想听听他究竟想说什么。她依然希望肖恩原谅她——为了友谊，但是她不愿意做一个受气包，不想再接受那些负面的情绪。
肖恩示意她跟着她，他带她走到一边，不会被大家看到或者听到的地方。
“我依然很抱歉，”丹妮见肖恩久久不愿开口，不得不说到，“但是……”
“是我自己，”肖恩打断了她，又是那种绝望的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是我自己让自己恶心，不是你们……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你没有错。”
丹妮的心里抽搐了一下，她不该诱使他向自己展示内心的脆弱，现在，她不得不再一次劝解他，遗憾的是她不是心理医生。
肖恩看着她，等她说些什么。
她思考了很久才说道：“你错得很离谱。”
“我知道。”肖恩转开了眼光，他不想谈奥蒂斯的事情。
“我不是说奥蒂斯的事情，”丹妮说，见肖恩疑惑地看向她，她继续道：“你想要什么？想要洛莉的爱？瑞克的友情？想要成为这个小团体的掌权者？想要被爱，被尊重？还是想要变成活着的‘行尸走肉’？”
肖恩没有回答。
“你为了什么那么强烈！那么迫切地想活下去，不惜杀人……是为了活在自我厌恶中吗？为了每天都痛恨自己，自我折磨吗？！”丹妮有些激动起来，“你究竟是为什么活着？”
肖恩定定地看着她，“……”他没办法回答这个答案，或许在迷惘的青春年代，他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人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去？
丹妮知道自己咄咄逼人了，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只能帮他这么多了，如果他想不清楚，那她只能离开。久久等不到肖恩的答案，她真的转身就走了。
“你想要什么？你为什么活着呢？丹妮。”肖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丹妮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我想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地板上，痛苦地爬起来继续做一个平凡庸碌的人。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和达里尔一起活下去，充满希望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回头冲肖恩笑笑，走开了。
肖恩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明白丹妮那个隐秘的笑，仿佛她正和世界分享着一个秘密，而他不够聪明，不能得知那个秘密。
丹妮回了帐篷旁边，瑞克已经和达里尔聊完了，正准备离开，看到丹尼时脸上也露出了“八卦”的神情。“我为你感到高兴。”他笑着说。
丹妮也尴尬地笑笑，道：“谢谢，对了，我想好要和你说什么了。”她回头瞪了达里尔一眼，拉着瑞克走到房车那边，戴尔正在那里捣鼓着车子。她把戴尔也叫了过来。
“什么事？”戴尔问，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扳手。
丹妮说道：“我觉得你们需要跟赫舍尔聊聊，关于我们是否能安顿下来的事情。”
瑞克和戴尔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戴尔说道：“我们当然会在这里安顿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瑞克有些疑惑。
丹妮说道：“赫舍尔也许不想让我们留下。我和索菲亚逃到这里之后，在你们还没来之前，赫舍尔曾经直接地让我离开。”
“你和索菲亚还受着伤的情况下？”戴尔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相信。
丹妮连忙解释道：“请不要质疑他的人品，赫舍尔是个很好的人，我想，他只是不希望太多人扰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我希望你们去提一下我们要安顿下来这件事情，看看他的态度，也许他改变主意希望我们留下来。”
瑞克点头，“我等下去找他谈一谈。”
“还是我去吧，老头子和老头子的对话，会比较平和。”戴尔说。
“还有一件事情，”她有些为难，也许现在说出来不太好？但是如果突生异变，谷仓里的丧尸半夜爬出来搞夜袭怎么办？赫舍尔养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啊。看着戴尔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她突然警觉起来。这一天一夜，她不是待在车里就是待在帐篷里，戴尔一直都在，他知道她没有去过谷仓——没去过谷仓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谷仓里有丧尸呢？她捏了一把冷汗，说道：“格伦和我聊过，我们不用占大房子，也许我们可以把谷仓清扫出来居住，你们跟赫舍尔谈的时候，可以告诉他这个吗？也许这样他会容易接受一些。”还是让他们先从赫舍尔那里有所察觉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戴尔说，“我会跟赫舍尔提的。”
丹妮点头。她还是需要去谷仓一趟，而且还得找个人陪着。
结束了“会议”之后，她回到了帐篷，达里尔枕着自己的手臂在发呆，见她回来，有些不高兴地问道：“有什么秘密不能跟我说吗？”
丹妮心想，当然不能跟你说，你这种火爆脾气，还不立刻跑去把谷仓掀了……看来，还是找格伦一起去看谷仓吧。她笑着坐在了他的身旁，说道：“没有什么秘密，就是让瑞克去和赫舍尔谈一谈，那些谈判的事情，他们比较合适。”
“我是说肖恩。”他已经看到两次了，这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争吵，而且，他还记得在公路上时，他们之间的“暧昧”的举动和谈话，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啊，还是奥蒂斯那件事情，我这个做朋友的，总得开导开导他吧。”丹妮避重就轻地说，她和肖恩之间的友情有些复杂，她想帮助他，但是她已经力不从心了。
“我记得你说过‘当心肖恩’，他又成为你的朋友了？”达里尔直白地说。
丹妮有些不舒服，“我们可以忘记那句话吗？我不想聊肖恩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为什么不可以谈他？”他不喜欢看到她因为肖恩而情绪这么大幅度地波动，那是不是说明她很在意肖恩？他的心里一阵纠结，但是他的表情却一片平静，像个懵懂求知的孩子。
丹妮无力，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谈他呢？”
达里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已经隐隐有了发火的趋势，在盯着丹妮看了三秒之后，他成功将怒火压制了下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瑞克告诉我，你以前是个运动员。”事实上，在瑞克道谢之后，达里尔就问起了关于丹妮的事情，即使他不大与人相处，但是他也知道瑞克和丹妮最早遇见。他想了解她。
丹妮头很痛，她该怎么说，说她是运动员，然后他会问起更多关于运动员的事情，她要如何回答，一个谎言包裹另一个谎言，谎言越滚越大，她想把瑞克拎过来揍一顿。她说道：“我不是运动员，我只是比普通人爱好运动而已。”
达里尔点头，等着她说下去。丹妮的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她不能说谎，“我……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关于两兄弟的……”我勒个去，我在说什么啊！丹妮想撞墙，可是达里尔正一脸“我很想听”的表情，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说，在某个森林里，每年都会有狩猎或者露营的游客被杀死……”她瞄了达里尔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他们死相都是一副凄惨的样子，就像是被人追逐到筋疲力竭——衣服被刮破，鞋子掉了，脸上有被树枝刮伤的痕迹……”
“是这对兄弟把游客当成猎物射杀的，对不对？”
“呃……”正确的版本就是达里尔说的那样的，一对把人当猎物猎杀的连环杀手兄弟。但是她不能给出这个版本，他会觉得她在暗示他和莫尔的，虽然，她也确实是因为他们才想起了那对连环手手兄弟的故事的，但是她并不觉得他们是那样的人。她挑挑眉毛摇头，继续说道：“错了，兄弟俩知道这个事情，来到了那个森林想找寻那些人死亡与失踪的真相。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那个凶手——传说中的温迪戈雪怪，它把人抓起来杀死吃他们的肉，这两个兄弟其实是猎鬼的，他们干掉了这个怪物。”
达里尔愣愣地看着她。
“好吧，很无聊。”丹妮也觉得自己似乎越说越错，低下头默默忏悔。
达里尔抓住她的手，说道：“再说一些关于捉鬼兄弟的故事吧。”
丹妮笑出声，“说起这对兄弟……巴拉巴拉巴拉……”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Doom 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