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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勤修练出其不意 龙旋风闪亮登场 ...


  •   “滚出来!”

      叶丛中响声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她长长的睫毛垂着,手攥成拳,好身法,好轻功。

      跑得好快!

      ●

      其他人睡着了,一整夜,她在山顶打坐调息,身前是是万丈峭壁,李卿抱剑守在身后。

      朝阳初升,她心烦气躁地站起身,点火烧柴。

      这种紧要关头,她居然陷入瓶颈期,昨晚任她如何试,内功就是提升不到第六层。

      她出神地看着小蘑菇在锅中翻滚,看汤沸而溢,心中一动,想到什么又觉得有些虚蒙。

      第二天依然是四人斗剑,她依然折了一条柳枝,一直以来不随身带剑的原因还是因为太沉,就这么简单。

      第三天本想搏内力,众人怕她损耗太过所以商议改腿法,即使如此,她体力基本用尽,如果不是功力高深,基本爬不起来。往日里她也被李玄他们惯坏了,饮食作息都是任她妄为。可是有人不吃这一套,谢文卓毫无怜悯之心地把她拖出帐篷,李疏恙抱着颗石头装死,你拖吧,我就是死狗,我就是不动!

      耐性用尽,谢文卓“哐啷”拔刀,刀尖指着她脑袋,“你起还是不起!”

      没见起个床还用刀威胁的,她把脸埋入臂中,我睡着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旁,李卿盘膝坐在石头上无聊地看着他们,李乌高高兴兴地熬粥,单知南松松裤子准备找地方撒尿。

      “好!”

      谢文卓狞笑着,提刀便劈,刀锋直落后颈,趴着的李疏恙忽然左腿后踢——

      又“哐啷”一声,刀身失力,颓然落地,刀尖贴着脖颈险险插入土中。李疏恙慢慢收回腿,继续趴着做昏睡状,谢文卓捂着“某中央”,嘴长得很大却发不出声,含泪兔子般跳到树丛深处——

      众人:“······”

      在附近,放水只放了一半的单知南被这一脚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然后看李疏恙无赖般就地滚了两滚,居然就这样沾着一身草屑滚回帐篷······

      眼看她从日升睡到日暮,苍穹尽末,彤彤火烧云满天铺卷,李疏恙终于伸着懒腰钻出帐篷,白衣若染。

      这要命的体力不足哟!

      这么个睡法以后日子真不用过了!

      她叹息着压压腿,下下腰,起身对四人鼎然道:“来吧。”

      单知南攥紧手里的烤兔子,为难道:“主子,能不能等我们吃完·······”

      ······

      两个时辰后,李疏恙被她的属下揍得趴在地下起不来,随便谢文卓把她提起来这样,提起来那样玩来玩去。

      李疏恙用眼神怒视他,以表示自己强烈的谴责与抗议,可惜谢将军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把她随便丢到一边,进帐篷翻找。

      他已经开始按耐不住,这小子究竟把玉玺放到哪儿了?

      这样的东西如果不是贴身带着,必然是放到身边行李中,他刚才检查过她身上,没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地方,帐篷里也被他翻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

      “找着没有?”

      听她在外面懒懒笑道,“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心头火起,谢文卓将包袱里的瓶瓶罐罐一把捏碎,一股腥辣扑面而来,谢文卓立刻闭气将手中包袱丢出帐篷。

      包袱落地,李疏恙在外头笑道:“滋味不错吧,这是我从毒龙教拿来秘药······啊!”忽然一阵惊呼。

      闻声,谢文卓利剑般冲出帐篷,看到李疏恙平安无恙歪在石头上对他笑嘻嘻道:“那药很霸道的,还是别呆在里面比较好。”

      谢文卓:“·······”

      忽然,李疏恙望着他身后,脸色变了。

      谢文卓冷笑:“收起你的小把戏,真无聊!”

      忽然发现十步外李卿脸色大变,执剑冲来,于此同时单知南也从石后跃出,多年作战经验使得谢文卓想也不想,拔刀回劈!

      只听身后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一阵酒气飘散,翻过刀尖剑影直向李疏恙扑来——

      一见大势不妙,弹指间李疏恙拍地而起,倾尽全力出掌,无论如何挡下他一会,这样李卿他们就能带她走,谁知道对方同样拔地而起,高蹿一仗,结果她的掌风正对着冲上来的三人撞了出去——掌风激荡,不远处的李乌被那股掌风推个踉跄,准备浇敌对一锅水差点倒到自己身上,而此刻单知南前心不偏不倚正好对准她的掌心,单知南立退!此刻李疏恙内力发出撤掌不及,只好反手一拍,拍到自己左胸,正是心口上方,两股内力相撞抵消掉一部分,还是一大半作用到她身上,瞬间她心跳顿止,眼前一黑!

      李卿他们大惊失色,气息紊乱的一瞬一缕飞光倏然没入他左肋。

      就在邱让分心对付李卿的同时,李疏恙在意识要消失前的瞬间提气,真气瞬间被提至灵台,她大叫一声,血从胸腔中冲出,从口中暴雨般喷洒,一口血未吐尽,她反手一刺,柳条瞬间刺透红衣,那人毫不在乎,依旧近身,与此同时制住了她。

      他眼神淡淡瞥了眼其他人,单知南的剑立刻垂了下来。

      “你越来越不要命了。”邱让红袍拂动,毫不将四人放入眼中,他自言自语般,一手扶着她软倒的身体,另一只手将身上柳条倏地拔出丢在一旁,然后随便点了几个穴道止血。

      “还记得初次见你,你一身红衣,在一群从政的猪中旁若无人地饮酒,那晚我刺伤了尉迟朗,你毫不犹豫跟我拼命,”

      他看来像是喝得大醉,眼中赤红,眉毛张扬地飞着,浑身酒气冲天,李疏恙忍不住屏住呼吸心道借酒消愁,暴殓天物!

      眼神阴鸷,捞起她就走。

      她这才发现这家伙根本一直在藏拙!单这份轻功她就不如,所以虽然她一直想杀他,却一直杀不了他,那之前他甘愿被她逮住凌辱折磨就变得十分耐人寻味。

      抛开他人品好坏不说,就形貌他也是个风流妖冶的美公子,如今竟然落魄成这样,疏恙心中叹了叹,还没来得及生出一星半点怜悯心,就听他道:“不管你是男是女,你都是我的!”

      怨懑口吻中狠厉听得她心惊。

      他挟着她一路策马狂奔,最后停在一处平若镜面的湖畔,他粗鲁地将她拽下马,拖到湖边,通红的眼睛盯了她片刻,眼前女子肤如羊乳般地白,唇如九重葛般得红,发如夜般地黑······

      打量半响,他冷笑道:“你可真不像人间的。”

      李疏恙回击道:“与君同焉。”

      邱让冷呲一声,道:“我不同你斗嘴,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管我是谁!你既非爱我眉眼,又非我良人,问这么多做什么,从今以后是路人,路归路,桥归桥,多好!”

      邱让将她狠狠掼在地上,像所有禽兽一样开始撕她衣服,“你想也不要想!你杀我人,坏我事,还想路归路桥归侨?”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压在地上,周围枯叶因为他的煞气四飞,锯齿般的叶边割得她手上全是口子,忽然,一柄森寒的剑凉凉地贴上邱让裸露的脖子。

      “起来。”

      一个低哑的声音淡淡道。

      邱让停下动作,竟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她的脸,然后慢慢起身,转身斜眼看着身后男子。

      他一身藏蓝棉布衣裳,洗得有点发白,嘴边胡子拉碴,不知多久没刮,眼边三道深深的鱼尾纹,眼神看起来很是多情,李疏恙听说这种眼边有尾纹的人生来风流,一生桃花不断。他打个饱嗝,笑道:“爷生平最讨厌对女人动粗的男人,你是自裁还得等爷动手?”

      邱让冷笑,“你什么人,何必多管闲事。”

      “因为,”他舔舔嘴唇,对李疏恙情深款款地笑道,“她是我先看上的。”

      李疏恙:“······”

      邱让也也噎了噎。

      其实暗地里李院首十分震惊,活了一辈子,终于有男人肯为自己打架!虽然一个是人妖,一个太老,不过还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哇!

      那人鄙夷地瞟她一眼,想什么呢!

      邱让警惕地盯着他,这个人看起来不丁不八随随便便站着,浑身却让人找不出一丝空门,毫无疑问是个高手。

      但他是什么人呢?

      邱让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们不用武器,作为男人,面对面打一架如何。”

      李疏恙心想他傻啊,剑都架你脖子上了谁还费功夫跟你打?

      谁知道那人想都不想,哈哈一笑,甩手把剑往树上一插,道:“正合我意!”

      疏恙大吃一惊,心想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邱让心中一喜,他本来只是出言相试,并未抱希望,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如此一来自己赢的希望就大了许多。

      李疏恙在地上笑嘻嘻道:“既然两位如此有兴致,那由我来做仲裁,现在开始吧——”

      话音未落邱让已然抢攻,对准他面门一掌劈下,那人还扭头看着李疏恙,一副无奈的表情,似乎对她的小心机了然于心。李疏恙自如一笑,既然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先让他们自相残杀,死一个少一个,自己再借机逃命,这样成功的机会将大很多。

      那人冲起,他在半空中踢、飞、转、折,邱让劈、腾、扭、挥!

      李疏恙目光灼灼地盯着,高手对招,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现场观摩。

      百十招过去,邱让动作慢了下来,其实作为新一代武林翘楚,邱让已经表现地很不错,换了李疏恙,未必坚持的了这样久。

      眼见力竭,邱让返身跃入湖中,没入水底。

      李疏恙瞪着湖底见他鱼儿般打个转,然后消失不见,再抬头发现那人斜睨着她,一副看见没有,我多么强大多么了不起的尊荣。

      “龙旋风?”她试探。

      龙初翔很得意,斜睇她一眼,“好姑娘,有眼光,正是在下。”

      听他承认,李疏恙倒吸一口气,心想看来这回真是难逃,心中郁郁难平,忍不住脱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偷看别人洗澡的色狼!”

      “这有什么,小小年纪不要这么放不开,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一定是我的女人!”

      这人什么逻辑!

      “做梦!你想也不要想!”李疏恙怒道。

      龙初翔蹲到她面前,为她解开穴道,蹙眉道:“为什么,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多金,关键是天下武功出我左右者不多,看见刚才那个没有,跑得多快,跟我在一起,起码安全!”

      “跟你一起安全个鬼,你才是最不安全的人。”李疏恙不紧不慢拢好衣服,冷笑道:“而且我有心上人!”

      龙初翔沉下脸,“谁,谁敢跟爷抢女人!”

      李疏恙对着树林一指,“他!”

      刚从林中走出,李卿额角跳了跳,李疏恙的手指正直直对着他。

      李疏恙的额角也跳了跳,此时收回手也晚了。本来她听到脚步声,因为李卿受了伤,以为最先赶来的人生谢文卓,让天下地六的手下大将与天下第九互斗,估计也有一番看头,谁知道出来的竟然是李卿!

      他面色因为失血变得苍白,肋下插着邱让的薄刃还未拔出,正是与当初邱让刺伤尉迟朗用的啊同一种。

      她抚额干笑,对龙初翔讪讪道:“我说我认错人了你信吗?”

      龙初翔脚下土地忽然凸了起来,显然他内力凝聚,正yu发难,像幼童们为了一样心爱的玩具,出手见真章,谁打赢了归谁的意思。

      只见李卿袍角猎猎,他昂起头,锵然拔剑,“我的女人,你要不起。”

      龙初翔却死死盯着他剑招起势,喝道:“你是‘护国剑’什么人!”他成名数十年,早年跟李代略有些渊源,虽然有人说李代退隐,他却知道李代其实早已不在人世,而李代是没有弟子的。

      冷哼一声,李卿薄唇紧抿,像猎豹一般紧紧盯着他,一步步向前,肩头的血滴了一路。

      大事不妙,李疏恙慌忙扑过去,“别打别打!”

      谁知刚凑上前,顿觉一股罡风割面,她只能在龙初翔三步外停下,“冲动是魔鬼,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给我点时间,我保证变心!”她指天誓地。

      李卿顿时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

      “不行!”

      “好。”

      两人同时开口,李卿眼睛不曾离开龙初翔,“你尽快离开,大丈夫不畏死,想杀我他也得放点血!”

      闻言龙初翔赞许地瞟了他一眼,李疏恙怒道:“你给我闭嘴,老子决定的事没你插嘴的份!”你是不畏死,姐耗了多大心神才保住你命,你说交代就交代,你说玩命就玩命,你让姐情何以堪!

      龙初翔盯着李卿的剑迟疑片刻,对疏恙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李疏恙眸光潋滟道:“放心,我这人最没长性,过几天你不让我变心都难。”

      龙初翔满意停手,他笑着,想了想:“这样,先留你一样信物。”

      李疏恙蓦然觉得胸中一空,再看龙初翔手里捏着一物,“这是什么?看起来很重要啊。”

      她眼神微微深了些,心里却是气极,龙初翔把玩着阴阳丸的瓶子,饶有兴致地丢到空中又接住,斜睨道:“记住,明天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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