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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众学子谈笑江湖 诡囚犯设计出逃 ...


  •   “其实,”李疏恙干笑两声,“在下纯属猜测!”

      众人翻翻白眼,瞎猜什么!

      一看事情发展不好,她赶忙转换话题,对众人笑道:“现今江湖上有什么好玩的,讲来下饭如何。”

      冉北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李兄好像并不常走江湖。”

      李疏恙打了个哈哈。

      苗乐啃着鱼道:“现在江湖中最热话题就是中洲比武大会,不过这也没啥好说的。”

      吕甜对她盈盈笑道:“当今江湖中十大高手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虽然说是当今江湖,却也是十年前的排名,牧大哥知道得更清楚,想听的话,你让他说!”

      这些日子,吕甜已经跟着帮小子们混熟了,在疏恙注目下,牧守一慢慢道:“当今江湖中十大高手,排行第十的是武林世家冉家家主冉旗子,年过六十,用一把厚重的玄铁剑,剑法超绝,嫉恶如仇,多年行侠仗义,令白道敬重,□□避走。”

      姓冉?这么巧?李疏恙看向冉北斗,只见他微微颔首道:“正是不才祖父。”

      不远处冉北极得意地弹了弹剑身。

      她心中奇怪,他家学如此,为什么反倒现在学起李卿的功夫?

      仿佛看出她心里疑惑,冉北斗感激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马车,斟酌一下,轻笑道:“祖上剑法虽好,可我资质驽钝总寻不到诀窍,尤其那柄玄铁剑又沉又重,我始终练不好,倒是北极比我有才能。”李疏恙看向冉北极,那小子对她得意地挑挑眉。

      平时李卿对他们因材施教,所以几个人虽然一起练武,学的却是各有不同。但是他尤其喜欢几个人在一起时练的剑阵,他喜欢这种共同进退的感觉,这时候他不再是武林世家高高在上的少爷,他也可以有许多至交好友。这次去安阳一定要打出名次,证明书院不止文长。

      牧守一继续道:“排行第九的是‘龙旋风’龙初翔,这个人行踪不定,一双腿法出神入化,轻功更是了得,做事亦正亦邪,为人潇洒不羁。”

      腿法?李疏恙对他有些兴趣。

      “排行第八的是个女人,成名很早,江湖人称‘玉沧’,她一直很神秘,不过据传她跟龙出翔一直有恩怨纠葛。”

      名女人就是绯闻多。

      “排行第七的是以拳法著称的韦求瘦,这人一身气度,却终年带着面具,据说样貌十分英俊,走到哪里都烦恼不断,才出此下策。”

      苗乐点头,表示对这一点分外理解,众人哄笑。

      “排行第六的是大周新帝李睿,据传他的功夫是曾经名列天下第一武学的无限密宗武学,也有人说他练的只有招数没有心法,莫不是无限密宗心法失传,否则几年后天下第一非他莫属。”

      李疏恙心忖李睿好厉害,十年前就已经是天下第六,那时候他多大?十几岁?而且他早年在练武上还走了一段弯路。有些成功不是刻苦努力就能实现——难怪上次随随便便就把她一掌拍飞······要是能请他到书院指点几天武功骑射多好,哈哈,让皇帝给他们当夫子,亏自己想得出来。

      “再就是排行前五的,他们都是些行踪成谜的人物,近年极少在江湖现身,所以年轻一辈鲜少人见过。据传排行第五的是前尧国第一大将军李代,人称“镇国剑”。这人也是以剑法著称,据说比以剑法成名的冉家高出不止一个层次,这个人虽然在身朝廷武功却实实在在,尧国灭国后就失踪了,有人说他因为尧灭而自怨,已经归隐。”

      听语气,牧守一对他是相当佩服,众学子各抒己见,在他们看来,这位将军比大周新帝还有魅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皇帝,但是他们都有机会做将军。

      眼前火光明灭,李疏恙心狠狠抽痛,李代不是归隐,而是死了。死在自己眼前,更甚者,他的独子此刻也是因为自己才重伤躺在那里。

      牧守一清清嗓子继续道,“排行第四的是人称‘夺魂’,之所以叫夺魂有三个原因,第一,他擅长暗器,出手夺魂;第二,这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得罪他的人无一活命,早些年江湖上一听‘夺魂’大名无不闻风丧胆,一般人遇上他跑都不敢跑;这第三嘛,他虽然出手狠但是救人的本事更厉害,据说能够活死人肉白骨,脑袋掉了都有办法接上,能从阎王手里夺魂!”

      瞥瞥嘴,李疏恙心忖,吹得真大。

      “剩下的排行第三的‘四海先生’与排行第二的‘踏云客’还有排行第一的‘无为子’,这几个人江湖上来去无踪,基本上连他们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天神般的存在。”

      瞧众人听得仔细,他又道:“其实我也所知甚少,都是道听途说,你们听一听也就罢了。”

      她想起自己那位神出鬼没的师傅,过去一年见不着一回,只顾着自己玩乐,正经东西没教多少,有没有可能是这三位中的一位?

      吃过晚饭几名少年各自进了帐篷,李疏恙在江边洗洗漱漱折腾半天才钻进马车,专心为李卿治病疗伤。无限派功力生生不息地涌入他体内,昏迷中李卿依旧尝试抗拒这源源不断的真气,李疏恙不客气地戳中他睡穴,继续渡真气给他。

      车厢那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要跑的话就是今晚,以他的势力来说,不可能被自己困这么久,到现在他还老神在在地跟着他们,只能说明他在动歪脑筋,还不如趁机把他丢掉。

      ●

      几个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地睡着,不知何时开始,外面光亮刺眼,几名少年立刻警醒地睁开眼,冉北斗和牧守一率先提剑冲出帐篷,只见囚困邱让的那辆马车车厢着着熊熊大火,马匹受惊不停地嘶鸣,挣断缰绳后不管不顾往河里跑,两人拦也拦不住,拿剑“砰砰”砍了几下车辕,眼看马车就要没入河中,忽然河岸边一人停止呕吐,一个空翻已到身旁,弹指间从两人手上引过长剑、甩手扔出,剑芒在夜空中无声旋转,剑刃在两马中间斜斜旋转,险险划断套在马匹身上的皮革缰绳,这一剑扔得恰到好处,长长的见同暗器一般先是挑断右边马匹身上固定用的皮革,余力又割断另一匹马身上的承重带,两匹马儿径自游走,车厢还是慢慢沉了底儿。

      水面波动不止,附近的渔家被吵闹惊醒纷纷问询,冉北极一猛子扎进水底,半响上来对众人道,“车厢里没人。”大家面面相觑,李疏恙站在岸边冷笑,虽然她认为上代的恩怨与他无关,但毕竟是仇人之子,而且这个人三番四次触到自己底线,她早就对他动了杀心,但这个人总是有办法将危及一一化解,实在有些难缠,下次有机会还是二话不说先把他了账再说。

      冉北极将两把剑捞上来送还,冉北斗地接过自己的剑,握着剑鞘沉思不语。

      李疏恙才想起自己抢剑的行为可能无意间伤了两名年轻剑客的自尊,不由得愣了愣,歉然道:“对不起,一时情急。”

      牧守一笑了下,道:“无妨。”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查看后发现李卿无恙,她放下心,找水漱口,掏出帕子擦擦嘴,然后丢在地上。

      等她身影进入马车,一只手拾起地上手帕,小心翼翼揣入怀中,然后走回去钻入帐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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