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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DAY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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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给银八发了个短信过去,告诉他后天再过来,不然我也抽不出时间去接他。结果这货许久没给我回信,也不知道短信收到没有。好歹也是个大人了,就算是没下限很无耻生活能力上也应该没问题的。再说,如果跟雷纳德说我要请假去接银八的话,估计考验我们的就不是生活能力而是生存能力了。
虽然用无数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但是雷纳德通知我交易结束的时候我还是衣服都没换第一时间冲向了机场,DOLL就DOLL吧,反正香港认识这身衣服的也不多。在机场看见邋里邋遢憔悴不堪的银八的时候,我还是狠狠地心疼了那么一下。
“你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啊。”
把手里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我掏出手绢给他擦脸。这货平时虽然显得吊儿郎当的样子,好歹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老老实实地等着让我擦脸,清醒过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无比傻气的笑容:“等你的时候睡着了,所以钱包被偷了,只能睡机场了。”
我深刻地无语了,我不该那么信任这货的生活能力的。
“走吧,先找住的地方。”
我盘算着那个地方比较安全,这货估计从下飞机起就被控制在汞合金的势力里了,不然寻常的小毛贼怎么可能近的了他的身,他可是一度让复仇者监狱都盯上的白夜叉啊。
“未绪。”他没有动,只是拉住了我的手,上下打量我一番,笑着说,“我都没见你穿过这样的衣服,很好看。”
我觉得我一直以来运行良好的心脏突然抽搐了那么一下。
“去旅馆。”
我揪起银八的领子,准备带他去我私下定的房间。虽然也还是逃不出黑龙的眼睛,但至少没有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免得不小心说了什么话被人猜出意图。
“喂,这样好吗,我可是正经的男人哦。”
“滚!”
大家都是攻,这种梗很无聊的好吗,就算一起泡温泉我料你也做不出什么来。不过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好像被谁盯上了,看看银八的目光,好像还没到了连我都想上的地步。
“野狗?”我就多余回这个头,我就该想到这货是夏玉芳。她边说边丢了两罐啤酒过来:“你又开始没节操了吗?”
“哥从来都没节操。”我骄傲地说,“但这货不可攻略,挨揍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可攻略?”夏玉芳冷笑一声,“你还需要考虑那种事吗,我记得以前等着被你抱的人要排好长的队呢,怎么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
“呜啊,你还真是渣啊,没少让喜欢的人掉眼泪吧。”
银八你跟着搅和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母猫,嫉妒我就直说,想让我抱你也直说,只要你愿意满身泥泞泪流满面地抱着我的膝盖求我,就算是你我也能忍了。”
“呜哇,真的超过分的。”
银八我说了让你闭嘴。我无比努力地试图以眼神传递这个信息。
“谁对你有兴趣,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抚身边的那一个吧,男人的嫉妒心也很可怕的,当心你反攻不成被咬一口。”夏玉芳凉凉一笑,我突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打开啤酒罐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喂,别喝那女人碰过的东西……”
已经晚了啊。
现在考虑这件事究竟是夏玉芳的意思还是黑龙的意思已经晚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究竟能不能允许银八攻了我。我真的是攻,但是我真的不想攻了银八,可以的话我想给他找个女人上来,但是悲催地发现电话被掐了,然后门也被锁上了。
被算计了。
“银八。”
我尝试着叫他的名字。
他坐在窗边,从十四楼的窗口灌进来的风有点粗暴和凶猛,但是还不够让人清醒。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显示出一种燥热又鲜润的颜色,隐隐地看得到明明吃了很多糖果依然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天然卷在风中被舒展开,有熟悉的洗发露气息和柠檬糖果味的香气,那还是离开时我放在他桌上做离别礼的。
“没想到香港这边还喜欢玩这种,没关系的,等一下就过去了。”
银八勉强地笑笑,面色上又添了一分红色。
这药还是很危险的,虽然会让人神志不清但勉强还控制得住,只不过控制的话会有极度高烧状况出现,那温度普通人基本就挂了,就算银八这体格保持一天不退基本上人就烧傻了,所以在香港这边这药有个特别霸气的名字来着。我看着银八越来越难受的样子,终于决定上手给他扒衣服,先推到浴室里冲冷水。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估计不好受,我在一旁被波及都冷得受不了。
“银八,我是谁?”
我扳着他的脸,用力让他看着我。
“别闹了吉原。”
银八用力拨开我。
“行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就行。”我一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一边伸手解他的衣扣,“虽然也想让你忍着,不过这种情况还是我忍一下比较好。要是白夜叉断送在这么没出息的药上,我也会于心不忍的。”
夏玉芳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笑话我,居然还会有我不能出手的人什么的,或许还会说点别的什么,不过那都没关系了。我知道,比谁都知道,这么做了之后我肯定后悔,可是,如果我不做,我会更加后悔。因为我想回到那个并盛,那个并盛里,有他在一脸慵懒地对我微笑,偶尔吐槽我的时候还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嗯,没关系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所以我身上的枷锁都可以解开了。
嗯,我得这么做心理建设,不然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硬骑上去,我一向的标签可是总攻。
焦灼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感觉相当的痒,就算他的意识能拒绝,身体也没办法拒绝了。我默默地回忆以前是怎么被人挑起X欲的,但是回想起来似乎只有哭泣的脸。呜啊,这么看来我还真是个渣攻,突然有点理解那些被我抱过的人的心情了,以后要对人家好一点,嗯,没准像我这样的渣攻也能遇到真爱呢,就是个渣受也行,我最近可能有点饥渴于爱了。
银八挣扎着,嘴里呼唤着哪个人的名字,细听的话可以听到未绪和吉原两个名词交替出现,真是,真诚恳的男人。不是你的错哦,是我硬要骑上去的,所以你不是这边的人哦。我一边安慰着银八,一边在心里感慨,这种情况,银八居然没认为是我给他下了药我真该感谢他了。
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的名词。
先生。
会在这种时候想到的人,居然会是先生么,这孩子也真是有一段黑暗的过去啊。
不过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因为淋在身上的水太过冰冷,所以必须要想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嗯。真的好冷啊,冷得我快要窒息了,才不是因为我想起了什么,也不是因为我遗憾着什么,我只是觉得银八这样看起来很可怜而已,我只是觉得这货的东西太大了所以很疼而已,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有点混乱而已,嗯,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银八,你要想着谁都可以,但可以更专心点么。”我抓住他的肩膀,“我不是少女但我也不是抖M,水太冷了所以我拜托你快点结束,我不想陪你洗冷水了。”
然而回答我的是他颤抖的手指,即使在这么冰凉的水里依然有着灼热的温度。温柔地划过耳后,突然间耳鸣的声音压过了一切,不再有水声,不再有剧烈的呼吸声,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我面前的男人,表情痛苦而渴盼。他靠过来,额头相抵,纠结的眼神藏在白皙的眼睑之后,那一声轻细的呼唤,突然在这世界里变得痛处又剧烈。
未绪。
那一瞬间,他口中的名字是未绪。
仿佛有什么地方,突然被填满了。我不想使用这么矫情的说法,但是,我真的觉得,那一瞬间好像得到安慰的少女一样的我,非常的好笑。
嗯,哥是渣攻,所以这样就行了,数羊数羊,数到五千六百七十五他总能结束了吧,嗯,数羊数羊。
话说,如果还有别的做这种事时会数羊的人,我和你凑一对怎么样?
银八,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躺在房间地板上,腰疼的有种杀人的冲动。银八还在浴室冲冷水,就让他一直冲到死算了。都说了我是攻,一边念着先生一边毫不留情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像这种程度的还好我是身经百战的男人,对了,请勿歧义理解,我真的是攻,不过我估计一般女人真的会死掉的。
好像在香港,这药有个名字的意思类似于腹上死吧。新罗亲口说了,这药效力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会让人体产生一定程度的变异,不排除让正常人变成小静那样的怪力的可能性,好在白夜叉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要是能变正常了正好。复仇者监狱最近也挺头痛这药的,可能我被派过来是准备调查这种药的吧。那也别让我以这种形式明白这种药多厉害啊,我现在三天不下床的冲动都有。
校长,我这次可能真的要休产假了。
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去了。那究竟是什么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你受的基因终于觉醒了?”
母猫,就是你惹的祸你还敢来。
“我有一毛钱的那种东西,早就死了十几回了。”真烦人,面对她还得装着我很好我一点事都没有,天知道我现在超想在腰里打个钢板,就好像银八还在里面一样,“那个药,是黑龙给你的吧。”
“偷的。”
母猫回答了这么一句,耳朵一偏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连告别都没有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