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猛犬请注意！》小贫妮

19、ＤＡＹ２１

　　“还要吃吗？”
　　我看着边教育我边吃着第六份炒饭的女孩子，微笑着问她要不要第七份，她犹豫一下，看看我又看看一脸要哭的厨子，还是点点头。我向厨子招招手，我觉得对方那一瞬间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掉下去，但还是打发了个战战兢兢的小跟班过来听单。
　　“总是那种态度的话，早晚你会被人捅的。”
　　少女一边等着自己的饭，一边跟我说了非常诚恳的话——我真喜欢这样的孩子！
　　“被捅也没关系哦。不如说被捅比较好。”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接过了送过来的饭，顺便把一句话说了第七遍：“我要一份一样的。”
　　我觉得那个侍者已经要来捅我了。
　　“战斗力应该用在战场上，在这里用掉也没人会觉得你很厉害的。”
　　少女白了我一眼。
　　“是吗？大家都觉得我很厉害啊。”
　　我摆出微笑环顾四周，大家都打了个冷战，无言地低下头——很好，我的强度和九龙计划的时候没差太多。摆出欠捅的样子真是太好了，事先让他们知道不要挑衅我很重要，不然接下来我教育少女的时光里会有众多的人来打扰的。
　　可是，说实话有点……
　　如果夏玉芳在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跟我打一架。
　　“那你也做过那种事吗？”少女问了极其意想不到的问题，“互相安慰什么的？”
　　“忘了。”
　　少女，不能回应你的期待真是对不起，不过你的视线真的好痛啊。我干笑着，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今天到这里以来最真诚的话了，少女你要是还不信我真的无语了。说实话，离开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一一记着，那样在和平的社会我是混不下去的好吗。
　　就在我一边吃着我的第七份炒饭一边想着怎么应付少女的时候，刚刚的受君居然找来了：“那个，我有些话无论如何都想对你说。十年前你没有听过，可是现在，请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真的，没法再忍耐下去了，拜托你了！”
　　……其实有这功夫，你想说的都能说完。我无语地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
　　“你和夏玉芳在一起了吗？”
　　……噗。
　　师傅我对不起你。少女我对不起你。侍者我对不起你。清扫大叔我对不你——我不是故意要把炒饭喷一桌子的，我只是被这货的八卦程度惊吓到了而已——话说你酝酿了半天我以为你要告白啊！结果你是八卦！还八卦到了那么不可能的对象！你们是怎么会想到我和夏玉芳在一起的啊！和那种性格还有那种能力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是每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还有那已经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啊！你们的情报太慢了吧！
　　“是吗。”受君突然像要哭一样笑了，“那我是为什么放弃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
　　“要捅他的话，请便。”
　　少女你对我太狠了喂。我苦笑着看着吃着没完的少女，鉴于厨师已经被刚才的场面吓得做不出饭了，我决定把我剩下的大半盘炒饭让给少女，递过去的时候顺便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虽然头发的颜色红红的不是我的喜好，但是，嘛，少女总归是可爱的，尤其是气势满满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受君看起来更加失落了：“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明明你也受了很多苦。”
　　……我跟不上你的对话，或者说我不想跟上。
　　“话说完了吗。”
　　我微笑着，冷冷地看着受君。虽然说的是赶人的话，受君看起来却好像很高兴，呃，不，也不是高兴。是那种虽然笑着，却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空洞的笑容。脑补一下的话，就是曾经喜欢过我，却因为我喜欢夏玉芳而放弃了，现在变得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吧——说实话对我都没什么关系，就连故事里的夏玉芳都是。因为太没关系了，变得连为什么喜欢她又为什么不喜欢她都忘记了。
　　“你已经被人捅过了吧，那个叫夏玉芳的。”
　　少女突然说。
　　“差不多吧。”
　　如果说的是香港那件事的话。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跑来给我下药，为了确保万全还给了银八，这么想的话，或许偷走银八行李的都是她找的人。就算是分手也没必要做到那个程度吧，难不成我做了什么让人怨恨的事？那还真是……
　　“怎么了？不是要去长官室吗？”
　　少女的间食终于告一段落，站起身来。我应了一身，整了整外套也跟了上去。看来少女对自己的教育也很期待，至于原因，虽然我不想知道，但是，也不可能吧。到了长官室，上级告诉我的是随便我怎么教，而她在这里的原因，是她爹带出了两个怪物，一个站到复仇者监狱的对立面了——这种让我这么想说“苦逼男你好苦逼男再见”的情节是怎么回事？又是接下来那两个人要相爱想杀的意思吗？
　　哎……我有点明白银八在小眼镜身上看见年轻的自己的感觉了。
　　总有一天，我和银八也会变成那种狗血的关系吧……不行！这种消极的想法！我真的回不去了怎么办！DOLL的人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啊！而且好歹这是在战场！如果想起了以前的手感……我要是真的回不去了，至少，我要让这个少女不要过着我这样的生活。
　　“要怎么让我见识战场的残酷？”
　　看着她眼底的恐惧就知道，在这里呆下去，她早晚会变得绝望的。基本上有着这种眼神的人还是在心底某处期待着什么的，期待着不要和那个人战斗，犹豫着不知选择哪一方的死。或许我现在也考虑着这样的事，不过，绝对不能让少女知道。
　　“比起那个，你的名字呢？”
　　比起战场那种随处可见的东西，少女的名字才比较稀有。
　　“……神乐。”
　　少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而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答对了，走吧，吃饱了要先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