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猛犬请注意！》小贫妮

14、ＤＡＹ １６

　　一大早电话铃就响的无比欢畅，外面天还没亮透呢，我估计又是复仇者监狱，他们打电话从来不分时间地点。真是的，就算我卖给他们了今天又不是假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闭着眼睛到处摸手机，银八在我身边哼了几声，一伸手压倒我肩膀上，丹田一口气被他彻底压出去了，开口说喂的时候有气无力的。
　　“今天晚上，羔羊就要走上祭坛了。”
　　……哪个货这么不识相，以为他拍电影吗，还给我说这种古罗马诗人一样的指令。
　　对方没再说话，果断地按了电话，我莫名其妙地瞪一眼自己的手机，突然想起来那声音是琴酒。这下我也顾不上继续睡了，推开银八的手一边满地找裤子一边给我的各个线人发邮件，前几天有疑似广田的女子出现在新罗家附近，估计是不小心被黑衣组织盯上了，那帮人在追踪方面的高手就连复仇者监狱都垂涎。现在临也负伤至少一个礼拜不能开工，我得早点准备判断各个线人那来的信息。
　　“等等我们一起走啊。”
　　银八咕哝着把脸埋进枕头里，扶着他的腰。真是的，我在下面都没抱怨腰疼，白夜叉也堕落了啊。我迅速穿好衣服坐到床边，因为银八不肯抬头我就在他耳边亲了一下：“今天不行，我上午不一定去学校，备用钥匙放在这里了，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来。”
　　说完我就撤了，边开门边给宫野打电话通知她晚上准备迎接老姐，好在这孩子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很快就挂了电话。我小心地看看公寓楼外的情况，等下出门我还要注意有没有被高杉的人盯上，就算我没抱怨腰疼，今天如果遇到万斋那孩子的话，打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老师也很早啊。”
　　云雀一身清爽地从暗巷里走出来，一看就是刚收拾完昨夜闹翻天的不良少年。我摸摸这娃的头，叮嘱一句多收点保护费老师上午有事就不管你了，然后等他一拐子甩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得很远了。
　　这孩子最近也成了云守啊，虽然本人还是只傲娇不肯承认，但是前一阵遇见迪诺的时候人家都已经说了可以成为他的家庭教师了，这不是很好嘛，喜欢打架的二子遇上了能精分同时抖S和抖M的迪诺，就是俩人恋爱的时候总得有个罗马大叔在一旁看着，不过我相信这点云雀会在兔子君身上找补回来的——云雀一向是个不吃亏的孩子。
　　一上午在几个琴酒可能去的地方踩了点，然后拜托迪诺和门田去了两个可能性比较小的地方，又打电话叫小静去了一个最安全的码头——那里黑货少，不用怕小静那个怪力砸坏了什么还没法赔。至于最后一个，可能性一般，但是黑货太多了，真是彻底地打不开，夸张点说砸了两根电线杆都不知道就得罪了哪家，还是我自己亲自上阵保准。
　　踩点结束我还特意赶回学校和银八一起吃了个午饭，和喜欢的人一起吃的比较多，我得攒点体力晚上用，别想歪了，我没准得和琴酒打一架呢。
　　夜晚如期而至，我站在巨大的集装箱上吹着海风，看着面前深邃又黑暗的海面，心底有那么点沧桑感，也不知道为什么。正打算像少女一样感伤一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小静打来的，我接起来就听到一句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我彻底地风中凌乱了。我该想到的，从那天晚上他跑来和我谈交易我就该想到的！
　　Shit！我千算万算，居然就是忘了琴酒是个砸东西都要先看看价签的抠门！

　　在我无比苦13地赶到码头仓库的时候，小静已经砸得差不多了，广田明美被一个我记得是叫伏特加的大胖子扭着手臂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小静越来越非人的怪力——上次的药居然把小静怪力这一点又加强了，现在小静的战斗力已经可以去当雇佣兵了。
　　我一个手刀把伏特加敲晕了救下了明美，顺便拿了那十亿元，估计能够赔小静砸的东西了，我还能有剩。
　　“小静！打够没！人别打死了给我留着有用！”
　　黑衣组织毕竟还是挺老实听话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干过太大的错事，要是随便给灭了复仇者监狱会究我责的，我可不想被扣工资。小静看看我又看看琴酒，啐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估计是觉得之前对不起我和临也了。嗯，很好，临也娘娘，你快要成功晋升为驯兽师了。
　　“等一下！钱留下！”
　　我就知道琴酒是个掉钱眼里的货，他那个老大也是一样，要不然宫野都到我手里了他们早就知道该放广田出来了，更何况广田后面还有个间谍男朋友，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十亿元也不是什么绝对赚不到的数目吧，真是死心眼，哪天早晚这组织要倒在钱上。
　　“少废话！我就是要黑吃黑你有意见吗！”
　　本来琴酒还想说点什么，但看我一脚把伏特加卷到他边上也沉默了，毕竟黑手党和雇佣兵的作战能力是不一样的，而且就算没有我，他想打趴下小静也是不太现实的，他以为临也为了打倒小静做了多少努力啊，小静现在都快被临也训练的刀枪不入了。
　　带着俩人回到新罗家的时候，银八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为毛弄得像四对新人团聚一样。
　　我环视一下抱在一起的宫野和广田，本来就坐在一起万年老夫老妻的新罗和赛尔提，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新添了一看见临也就脸红心跳的属性的小静和对此不知所措的临也，突然觉得我和银八要是不展示一下新婚夫妇的甜蜜就没资格呆在这房间里——可是我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啊！昨天我已经很接近银八了我不想每天都接近他啊！心脏早晚会坏掉的！新罗！我拜托你，你和赛尔提恩爱去吧！老夫老妻这种没看头的属性你留给我和银八吧！
　　“会不会太顺利了？”
　　临也！你是好人！我赶紧转向有点担心的临也：“不会，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听我这么一说，广田脸上浮现了忧虑的表情，宫野也皱了皱眉。我打开箱子，分出了大概三亿日元，装在袋子里交给广田：“所以你就趁着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离开这里吧，三亿日元足够你带着宫野和赤井换个身份，再在国外玩几年了，要是觉得故土难离，就过几年再回来。”
　　“这……”
　　广田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们这边遇到麻烦，但我还是故意说：“不用担心，这笔钱早就被从正常流通里划出去了，要不然警方也不会没有动作，人家也不是吃干饭的。虽然说这笔钱本来是想算作算这边拨给黑衣组织的经费的，但是对方和高杉联系上了，所以这笔钱现在也没主了，抢了也白抢。”
　　我比出一个剪刀手给宫野和广田看，推着她们去宫野的房间叙叙旧外加收拾行李。考虑到赤井的立场应该会变的非常艰难，我又把自己的一个手机借给了广田，让她给赤井打个电话，通知在哪里街头好开始逃亡。

　　然后，关起门，是我要和临也谈的问题。
　　“制药厂的资料，还在你办公室吗？”
　　虽然我也有别的线人，但是这方面的资料，不问临也就没办法清楚知道。这才是作为情报贩子的真正实力，不光要能收集，还要能控制和保密。虽然临也为了君临新宿也做了不少让人怨恨的事，不过像我们这样已经深陷黑手党的人，彼此都能接受了。
　　“我已经整理好了，今天拜托小静拿过来了。”
　　临也说着，小静就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因为刚才打架被弄得破破烂烂的纸，看着跟卫生纸似的。我皱皱眉接过来，逐张翻阅，发现了几个深藏在黑衣组织后的人，等下应该可以向上级申请删除。鉴于这次事件里虽然临也受了伤但还是得到了小静，我又加上了会帮小静赔偿砸坏的东西的条件，所以这情报看起来像是免费的一样。十亿元把这些事摆平后估计还剩个几百万，应该能叫上新罗和门田一起出去玩一阵。
　　我要去再砸个制药厂的时候没让银八和我一起来，我让小静把他打晕了然后让他在新罗家等着。因为我直觉我会遇到一个人，我的直觉一向很准，那个人，就是高杉晋助。我仰起头看着以月光为背景的高杉，他脸上的绷带看起来非常干净，似乎还可以感受到茶花的香气。他真的是个很漂亮的人，如果他说的话再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
　　他说，我只是想破坏而已。
　　……他以为他是新世界的神么。那种二13的东西，早在几个世纪前就被写死了哦。
　　他说，我还以为你也是想要破坏的人呢。
　　……不要因为你是二13就用那种二13的眼光来看我。
　　他说，但是，我们是一样的人。
　　……够了！我的确没有银八高但是我有172啊！你再怎么渣再怎么抖S你都只是个170啊！我和你不一样啊！一点都不一样！
　　算了，我今天来是砸场子的，不是来听他这些二13的台词的。我点起一根烟，开始自顾自地砸，砸完了我还得把那些杂碎删除了，他要是不想和我说说银八的过去的话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听，反正这货早晚要成为被我删除的对象，在我得到自由之前。
　　估计高杉一个人念叨的也没意思了，留下一句我在故地等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