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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宫门迎战 ...

  •   顺着树林一路穿行,这是一条奇异的道路,稍微走错一个方向都会距终点偏离得很远。这个邪剑宗位置实在出人意料,难怪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隐逸遁世,不为外人所知。
      赶在正午时分终于到了邪剑宗宫门,无名与司空菡下马驻足,望着这个造型酷似剑宗的宫门,一时间思绪飘摇,遥想当年,恍如隔世。
      “无名,你终于来了!”先听其声未见其人,无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宫门内侧,只见一个紫衣身影慢慢出现,从远处翩然而来,轻轻落在了二人面前。
      还是记忆中那个人,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苍老的痕迹,只是人瘦了许多,不变的是那双透着桀骜不驯的眸子,还有眼高于顶、孤高傲然的神态,在岁月的推动下沉淀出了越发浓重的高傲疏离之感。
      两人遥遥相对,这是跨越二十多年的再次相逢。
      练飞烟定定地看向无名,多少年未曾见面了?眼前这个人竟较印象里的样子变了许多。当年的武林神话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眼睛里永远带着力争上游、不甘落败的生命力。而眼前这个男人,身着一袭玄色素衣,不带任何装饰,如墨的眸色平静如池水,面上似喜非喜,似悲非悲,气质似冷非冷,似暖非暖。正午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却仿佛冲不淡那一身的沧桑。他就那样负手而立,目光悲悯,身材孤高伟岸,神色萧疏轩举,气度湛然若神。
      “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练飞烟目光深沉,冷冰冰的语气透着掩盖不住的幽怨与恨意。
      还没等无名回答,一旁的司空菡道:“怎么不记得,只是…练女侠,我看你这模样啊,都有些见老了,我当初让你学学医术你非不听,不然是不还能驻颜有道呢?”
      练飞烟眼中瞬间涌出一丝杀意,也难怪,当着女人的面,可千千万万别提这个老字。“司空菡,二十多年了,你嘴还是这么贱,你武功又比不过我,还敢在这跟我逞口舌之快!”
      “哎呦,好害怕哦。”司空菡故作惊恐地往无名身后躲了躲。
      无名看着面前的故人,沉声开口道:“多年不见,我已是退隐之人,你又何必把我从墓里挖出来?”
      他的声音温厚沉郁,不带一丝情感,清冷透骨,却又好似带有一丝暖意,仿佛不是来自人间的声音,苍凉而悠远。
      “哼,”练飞烟冷哼道:“无名,你想借死躲避一切,简直是痴人说梦,当年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如今你休想再骗我!我神功已大成,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一雪前耻。”
      “练飞烟,你这是何必?”无名叹道:“我们难道一点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都没有吗?当年之事实属误会,若有做得不对之处,我可以向你道歉。”
      “道歉?”练飞烟冷笑道:“无名,你知道什么叫做道歉吗?只有你把我尝过的痛苦也尝一遍,这才叫道歉,否则轻飘飘的两个字,就可以把一切都抵消掉吗?你做梦!”
      无名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和她是说不通了。可是自己这仇家实在是结的没有缘由,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竟然跟这样一个人结了这么大一个梁子,这可真是,始料未及啊。可毕竟二人之间没有血仇,他实在不愿意刀剑相向。
      “无名,请出兵刃吧。”练飞烟看着双手空空的无名,恍然大悟道:“哦,真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你的英雄剑已经折断了,不过没关系,我这里多的是宝剑。”说着随手扔给他一把长剑。
      无名接过兵刃,抬起剑放在身前看了看。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握过剑了,自从洁瑜死后,他已立誓此生不再沾染鲜血,今日实在是情非得已。谁说天无绝人之路?这明明绝起来是真没路啊。
      练飞烟左手举起一柄紫红色的宝剑,对无名摆出了战意。“无名,此剑名为悔心,是我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就让我领教一下你天剑的实力吧。”
      无名细观此剑,感受到剑心邪异,九死未悔,那是极其执着的剑意。他不禁阖上双眸,对练飞烟坠入邪道感到深深地惋惜。不知,还是否有办法引导她走回正途?
      正在沉思之际,无名顿感一股压迫力袭来。“小心!”司空菡惊呼。无名抬手格挡,“叮!”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利索地破了正面而来的第一招攻击。
      也罢,既然无可避免,那就坦然迎战吧。无名握了握长剑,直视着面前一腔怒火的练飞烟,摆出了招架之势。
      “很好!”练飞烟道,她屏退了周围的属下,腾空而起,舞动悔心剑,只一瞬间,温暖的天气变得寒风凛冽,四周飞沙走石,遮天蔽日,明媚的日光被阻隔在上方,一时妖异无匹。随着长剑转动,一阵灰白色的旋流越转越大,旋风四周逐渐凝聚出一道道利剑的虚影,慢慢地,剑影越来越清晰,也更加锋利,伴随着呼啸声,摆出排山倒海之势,攻向了面前对阵的黑衣男子。
      剑影所到之处,生灵皆成灰烬,无数的断枝落叶转瞬无踪,带着毁天灭地之意攻城略地而来。却在即将到达男子眼前时减缓了前进的攻势。
      未见男子身形跳跃,他只是举起握剑的右手,朝着上方使出绕环为云的云剑招式后,周身便立时生起了万千剑网,漫天飞尘变得静止,凌乱的枝叶纷纷重回枝头,剑网直冲云霄,划破苍穹,将日光重新普照回大地。那是悲天悯人的剑意!他挥手向右直劈,眼前无数剑影四分五裂,如冰鉴乍开,顷刻间消失于无形。
      世界恢复了平静,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切有一种不真实之感,但四周碎裂的砖石、满地的断枝残骸,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场神魔厮杀。
      “好剑法,何名?”无名眼中闪过惊叹,但也只是转瞬就恢复了清冷沉静。
      练飞烟回剑收势,一字一句道:“葬-心-邪”。
      无名眼眸微动,但神色不改。葬心邪,果真是邪异无比的剑术。
      练飞烟上前两步,看着这个足以与自己剑法匹敌的昔日对手,冷言道:“无名,你何以战意全无?”
      战意?他早已不记得上一次激起战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功名利禄、恩怨情仇都已是前世的纠葛,而今,他只是一个已死之人,与世无争,不急不躁,胜败都已不再重要了,这世间还有何事能让他重新拾起战意?
      “无名,”练飞烟定睛看着他,“你何以不使出全力?”她当然知道,天剑修为,不止如此。
      无名静默了一下,淡淡道:“剑道于我而言,不是征战杀伐的工具,也不是为了取胜的手段。你我本无恩仇,我亦无心妄造杀业。”
      练飞烟微微摇头,周身的紫色真气环绕,在诉说着不甘与羞愤。“我跟一个毫无战意的人比什么剑法?无名,你看不起我!”说着一剑直刺过来,绕到无名身后,脚下腾空跃起,向着邪剑宗宫门方向直飞数十丈。而剑尖所指的无名同样双脚离地,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二人一攻一退之间,剑尖距离竟几乎无变。待无名双脚踮地向后飞跃,回旋避开剑招,再一落地时,人已经立于宫门之下了。
      只见练飞烟嘴角上扬,眼神迷离一笑,宫门四周竟出现数道机关,将无名前后左右的路皆封死了。
      “慕兄,小心,是机关阵。”司空菡急忙出言提醒。他飞身上树俯视着宫门下的机关阵,利用五行八卦之法推演着生门所在的方位。乾为天,坤为地,巽为风,震为雷,艮为山,兑为泽,离为火,坎为水。风行天下,无物不遇。司空菡眼眸一闪,冲无名喊道:“东南方位!”
      话音刚落,只见东南方被一道刚正强劲的剑光攻破,原本无懈可击的阵法,此刻如惊雷炸开漫天浓云,屏障訇然中开。这剑气,透着刚正不阿的剑心和纯正的内力,无名心下一动,怎么如此熟悉!
      “师父,英雄剑!”剑晨策马而来,腾空而起,一手掷出的英雄剑稳稳地落在了无名手中。
      看到剑晨来此,无名稍感意外。他看着落入手中之剑,剑身已被重新铸造,泛着清正的冷光。老朋友,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无名握着英雄剑,回身向四周使出一招剑火无名,将困住自己的机关阵一击而碎。
      快步赶来的风云、猪皇等人来至邪剑宗宫门前,确认无名安然无恙后,皆拔出刀剑直指练飞烟。却见练飞烟不慌不忙,眼角含着诡异的笑意,“无痕!”
      一声令下,随着练无痕飞身出现,宫门四周又平地而起新的八卦机关阵,将众人围在其中。练无痕从腰间拔出短笛,一边向空中洒下散为红雾的粉末,一边吹起了怪异的曲子。仅一会儿功夫,众人顿觉神志不清,头晕目眩,纷纷抬手运气,可寻找生门时眼前却见围住众人的机关盾牌绕身转动,晃得眼前更加眩晕。
      “可恶,移动的机关阵。”司空菡有些后知后觉,对众人道:“大家尽量屏住呼吸,封住穴道,保持头脑清醒,不要被这催梦之音迷惑,以免生出幻象。”司空菡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扔在口中,然后分给了众人,他一边抬手运气,一边观察着机关的变化,分析着应对之法。
      剑晨被机关阵晃得头晕,后退了两步,被无名在身后一掌抵住,同时一股浑厚的真气输送进他体内,他瞬间头脑清明不少。
      练无痕吹着笛子看着剑晨,忽然曲调有一处停滞。司空菡抓住这一空隙,转身看去,见练飞烟正向着东方而去。东面是生门?司空菡心下了然,口中言道:“东面生门,但一定被她们设下了陷阱阻拦,若要破了这阵法,就只有,控制住生门的同时,攻击西面的死门,快!”
      众人刚服过丹药,神志尚未完全恢复,没太听清司空菡的话。剑晨被无名输送了真气,此刻思维如常,他闻听此言不假思索,飞身而起向生门而去,同时掌心运气一掌按住了移动的盾牌,无名转身一剑斩向死门,只听“轰隆”一声,阵法被破,盾牌轰然倒地。
      然而剑晨未及退离,已被练飞烟一掌击中胸前,飞落了几丈远,落在了宫门内,随着宫门快速关闭,邪剑宗众人皆迅速消失于门前。
      “晨儿!”无名脑子一震,剑晨被关进了邪剑宗!
      司空菡拉住对着宫门挥剑的无名,“慕兄,那毒烟麻痹神经,短时间内我们的内力都不能正常凝聚了,你别硬来。”
      “不行,剑晨还在里面。”无名沉声道,眼眸中现出少有的慌乱。
      “无名!”空中回响着练飞烟的声音,“你徒儿在我邪剑宗做客,我定会好好招呼他。只要你公平地和我比试一场,我就放了他,如何啊?”
      无名仰头看着上方,“你出来!”
      紫衣身影晃动,瞬间落至眼前,练飞烟手握着悔心剑指向无名,语气森然道:“无名,出剑!”
      无名此刻毒烟之力尚未消散,内力难以正常凝聚。但他没有后退之心,甩出英雄剑,难得地升起一丝战意,与对面的人缠斗起来。只听得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直打得昏天暗地,两团真气翻涌交错,剑气长鸣。
      “这才像点意思。”练飞烟心下道。“我非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在葬心邪剑意的影响之下,练飞烟脑海里闪现过曾经的种种,自己痴心错付,竟然还是输给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凭什么?随着邪恶之念的奔涌而起,被嫉妒和恨意带动着悔心剑,练飞烟双眼发红,一时间竟有癫狂之貌。无名回头看见她的诡异神态,微微一怔,只一瞬间,手臂就被葬心邪的剑气所伤,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被疼痛一激之下,无名瞬间清醒,内力急速凝聚,反手一招力度十足的悲痛莫名使出,勾起剑网射向练飞烟,练飞烟在满腔妒意的包裹下激发出了强大的邪异剑意,回身挥剑破开层层剑网,飞身冲向无名。
      无名定睛看去,她在葬心邪人剑合一影响下,已然接近魔道,不可再用内力相拼。眼见她挥剑劈向自己,在剑尖离头仅余半寸之时,只听练飞烟一声惊叫,飞身后退坠落于宫门之下。
      众人定神看去,只见无名举着英雄剑,划过了练飞烟右手的手腕,顿时鲜血直流,悔心剑坠地,在地上洒下触目惊心的红色。
      练飞烟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名,眸色中鲜红褪去,人也瞬间恢复了清醒。随后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启动机关,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世界恢复了宁静,众人惊魂未定之余,却见无名神色黯然,微微喘气。司空菡上前道:“慕兄,不可强闯,里面机关重重,大家内力尚未恢复,不急于一时。”无名仰头闭目,沉默不语,步惊云对他道:“前辈,您别太担心,这其实也正顺应了剑晨的计划。他本就计划好,如果不能顺利撤退,他落入邪剑宗后,会一路洒下夜光粉为我们引路,等到了晚上,我夜探邪剑宗去找他。”
      无名睁开双眼,看着步惊云道:“他的计划就是让自己身陷邪剑宗吗?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司空菡只好出言劝阻,“慕兄,此事要从长计议,当下谁也无法强行硬闯,这会连累大家的。这样吧,让聂风放信号弹通知刀神将军,人多力量大嘛,至少,剑晨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管怎样,练飞烟抓剑晨顶多是为了牵制你或者胁迫你,不会杀他的。”
      无名皱眉深深叹了口气,沉声道:“你不懂,练飞烟几近入魔,性格偏激,又被我伤了手,我怕她迁怒于剑晨。”他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邪剑宗宫门,一时间却无法进入,一墙之隔,犹如天地之远。良久,他几经思量,方才缓缓转身,落寞地向远处走去。

      驻扎在距离邪剑宗三里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聂风已通知刀神将军前来,司空菡用随身携带的药为无名包扎着手臂的剑伤,毒烟药性很强,众人打坐调息许久,才使得药理渐消,内力逐渐恢复一些。
      今日赴约,一场大战,却不想是这么个结果。几人皆沉闷无声,面带沮丧,同时又为剑晨担忧。
      司空菡看着渐晚的天色,望向在河边伫立许久的身影。落日余晖遍洒水面,暮云合璧,秋高气爽,一道残阳铺水,两只紫燕斜飞。那人面对夕阳,暗色的影子投在草地上,他一动不动,微风吹动水面带起层层涟漪,也吹起他的衣角,吹乱他的发丝。他依旧丝毫未动,如一尊雕塑,在昏黄的日色里,尽显孤独。
      “慕兄。”身后的声音在唤着他,他凝眸远眺,眼睛却没有半点转动,好像在看向虚无,整个人似被灰烬笼罩,孤寂压抑。
      司空菡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了看,远处半江瑟瑟,他缓缓开口:“我想了一下从前剑宗的八卦阵,与这里的有几分类似。既然剑晨早有准备,那晚上我们就先从侧门飞进去,若是能看到夜光粉,就能顺着找到剑晨所在之处,趁机把他救出来。我会尽量摸清里面的地形,以便于寻找破解机关之法。”
      “好。”身侧的人沉声应道,面无表情地合上了双眼。
      夜幕降临,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飞快地跃进邪剑宗侧门,甫一落地,数十根羽箭从墙□□出,二人身手敏捷地躲过。司空菡观察了一下宫内布局,寻找着可行的路线。
      “这边。”两人顺着一条石板路向里走去,一眼瞥见地上反光的亮粉。“你看,剑晨果然做了标记。”
      沿着夜光粉指引的方向走了一刻钟,遥遥望见了一座坚实的地牢。无名握了一下手心,身形一闪,已移至地牢门前。他伸出剑指,打晕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刚准备进去,却被一道邪异的剑光逼退。
      练无痕手执长剑立在牢门前,语气明丽却透着冷酷,“无名大侠,司空神医,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的好,这座大牢到处布有机关,就门口这块巨石,一旦被我击落,里面的炸药就会爆炸,这里顷刻间将灰飞烟灭,而剑晨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无名眼神冷冽,缓缓拔出英雄剑,看向对面的女子。司空菡则看似漫不经心地观察着门口的机关以及周围的环境。
      “无名大侠,你一定不希望亲手害死你徒儿吧?说实话我也不想他死,但是师命难违,我今日要么守卫住这地牢,要么毁了这地牢。你自己决定吧。”练无痕料定无名投鼠忌器不会强攻,于是出言想令其自行退离。
      两人对峙片刻,司空菡开口道:“慕兄,不可冲动,剑晨的性命要紧,走吧。”说罢伸手强拉着无名飞快地消失在练无痕的视线里。
      “我已经看懂了地牢门口的机关,放心吧,下次再来一定破了它。现在我们赶紧看看其他地方的格局,这里明显是按照五行八卦设计的,虽然不太难,但一步一坎,复杂得很,我需要时间梳理清楚。现在得先记下来这里的地形,你快看看那边。”司空菡翻上翻下地查看周围的环境,忽见一紫衣人影飘来,心头顿时一惊,不好!
      “你们居然敢闯进我邪剑宗,好大的胆子!”练飞烟挥手唤来数十位弓箭手,朝着两人射出了密集的羽箭。无名用英雄剑织起层层剑网,与司空菡飞身撤离了邪剑宗。
      练飞烟气急败坏地回到正堂,叫来了守卫地牢的弟子练无痕。
      “无痕,你是不是放走了无名和司空菡?”练飞烟横眉冷对,凤眼轻挑。
      练无痕闻言忙低头抱拳:“师尊息怒,若是风云来弟子有把握取胜,可弟子实在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又不能让他们劫走剑晨,只好……”
      “哼,”练飞烟看着从小带到大的弟子冷笑道:“你不会是对那个剑晨动了心,不忍杀他吧?你可给我记住了,他是我仇人的弟子,也就是你的仇人,我绝不允许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剑晨是无名养大的,和他一样是个伪君子,他是不屑于跟我们这些邪派人士来往的,你给我小心点儿。”
      练无痕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眼师尊,颔首道:“师尊明鉴,弟子不敢动此念头。”
      “好啊,”练飞烟看着被无名一剑伤到的右手,手筋已断,她顿时恨意充满心头,冷冷道:“你去给我好好招呼剑晨,替为师先报这一剑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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