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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冤家路窄 ...

  •   暗夜,月如钩。
      有淡淡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倾泻,依稀可见路旁稀疏的垂柳的倩影。
      一骑红尘翩翩,惊起鸦鹊无数。路旁的灌木丛霎时阵阵喧嚣,片刻后又归于寂静。
      忽然一声焦急的勒马长喝,划破长空,在暗夜里久久回荡开来。
      “烦请阁下借道。”温柔如水的声音,透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在寂静的夜,好似催眠的曲,格外好听。
      一青衫青面具男子,侧倚着横在路中央的马背上,听闻此话,轻轻勾唇:“莫谦,可好啊。”
      怜心蹙眉:“阁下认错人了,在下乃地域门的怜心公子。”
      这男子,白日里他是见过的。当时他在一家酒坊喝酒,无意看见门外有一火辣辣的眼神,愣愣的看着自己。青灰的面具掩着面容,依稀只能看见犀利的眼眸和如花瓣般的唇,一身白衣飘飘,煞是俊朗。那份风华,便是自己较之,也失了颜色。
      “一个名字而已,无所谓,只要是这张脸就行。”无忧勾唇,夜好似欢腾起来,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婉转啼鸣。
      “不知阁下何人?”怜心淡淡问去。。
      “无忧”
      “无忧?可是无忧宫的无忧公子?”怜心诧异,瞬间又释怀。纵是掩去面容,也这般风华万千的男子,南月鲜有。如若是个不知名的人儿,他还真不甘心。
      众人皆知,南月王朝有四大公子:无忧,葬花,白凤,怜心。无人见识过无忧公子的真容,却硬生生的坐上了榜首的位子。而此时的怜心,便是第四公子。
      “原来是无忧公子,久仰久仰,不知无忧公子深夜意欲何为。”怜心淡笑。桃花般的眸弯成了月牙。原本柔和的五官好似要揉出水滴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特来问候怜心公子。”无忧轻巧跃起,而后落坐在马背上,双手抱胸,懒懒的看着怜心。
      怜心愕然。久闻无忧公子顽劣不羁,行事怪异,果然不是谣传。怜心自然不会相信无忧久候此地,就是为了问候自己。
      “无忧公子莫不是也来劫问天石?”怜心蹙眉。
      “劫问天石很好玩吗?忧玩一玩也无所谓。”无忧看着那郁起的眉,唇角勾起,眼眸弯成了月牙。
      果然是为问天石而来。怜心公子纵身从马上跳下,缓缓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平复一下刚刚激动的心情,而后向无忧微微拱手。
      无忧慵懒一笑。右手皓腕一甩,顿时从袖中射出四根琴弦摸样的丝,忽软忽硬的朝怜心胸□□去。这力道不重,怜心双手恰好接住。另一只手极快的摸进了怜心的亵衣里。
      “你干什么?无耻。”怜心感觉到一只极其柔软的手触上了胸口的肌肤,霎时面红耳赤。抛开琴弦扣住皓腕。
      无忧脑子里一哄,你娘的,问天石不在胸口还摸什么胸,混淆视听。可是,他好像比她更尴尬呢。
      “莫谦这般美艳,你说我想干什么?”无忧挑逗的眨了眨眼。
      “你,你,你是个断袖?”怜心惊骇得抛开扣住的皓腕,连连后退。天下第一公子无忧,居然是个断袖?
      无忧微怔,你他娘的才断袖。可看见怜心惊悚的表情,无忧微微勾唇:“不好意思,被怜心公子知道了。”
      怜心连连拢了拢衣服,声音不复温雅:“你想干嘛?”
      “怜心公子都说我是断袖了,你说我想干嘛?”无忧仰头灿烂的笑道。
      什么狗屁问天石,什么美艳动人她都不稀罕。只要你痛苦就好。
      莫谦,你以为你装作不认识我了,我就会放过你?你那张桃花脸,就是化成了灰,老娘也闻得出来。就算你失忆了,老娘也会把你的罪孽全部翻出来。什么狗屁怜心公子,老娘要是早点知道怜心公子就是你,早端了你的老窝。
      宽大的袖口一摆,直直从里面射出八根弦丝,无忧眉眼含笑的一甩袖,弦丝立马如箭一般锋利。怜心抽箭挡住,奈何八根弦丝忽然如同丝线一般柔软了下来,轻飘飘的束住了锋利的剑,同时有一根束住了怜心的衣摆。
      问天石没有挂在脖子上,那自然是放在腰带里了。无忧轻轻一抽,顿时拉开了怜心的半边白袍。
      怜心大惊,雕琢般的脸霎时惨白:“你,你,你到底是劫色还是抢问天石?”
      “你可以选一样。”无忧抽回天蚕丝笑谑。
      “你可以杀了怜某,然这两样,绝无可能。”怜心狠狠的揪起眉怒喝。说得斩钉截铁。同时将剑举了起来。
      “很好,那这两样我都要了。”无忧话音未落,两袖的天蚕丝又如琴弦一般坚韧而略带刚硬的刺了过去。四根绑住了挥过来的剑,四根又向凌乱的白袍卷去。“撕拉”一声,白袍霎时四分五裂,月牙白的亵衣全部暴露在微凉的暗夜里。
      怜心郁闷啊,他也算得上是高手,若单纯的比试武功,他们应该是平手的。可无忧轻功甚好,加上可软可硬的利器,怜心明显落了下风。
      怜心皱眉,掷出一枚迷烟弹,准备跳上马,跃身那一刻发现衣角已经被丝线般的利器缠住了:“天蚕丝。”怜心惊讶。这天蚕丝极其珍贵,更何况是糅合在一起做成利器。当今也就天机老人有,无忧又从何而来?无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怜心不敢动,因为一动亵衣势必破损,烟雾极快的淡去。无忧咧着嘴对怜心眨了眨眼睛。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怜心心头。
      又是“撕拉”一声。无忧一把抽回天蚕丝。很不幸,南月风度翩翩的第四公子怜心只剩下了亵裤,在初春的寒风中羞得无地自容。
      无忧黛眉微颦?身上居然没有问天石?现下只剩下亵裤了,总不能再去扒了亵裤吧,那惊吓的就是自己了。
      “你,你,你。。。。。。。”怜心扔了剑紧紧的抱着胸,气得满脸通红,再不复来时的翩翩。如若在白天,断可以看见额头暴起的青筋。
      “怜门主这是干嘛,打就打呗,偏拿衣服来挡,这下可好,衣服都破了。”无忧收回天蚕丝,双手也抱胸的看着怜心公子,可是这个抱胸,说不出的潇洒优雅。
      “把衣服还给我。”怜心踟蹰着不敢上前,话却是犀利的。也是咆哮的。
      无忧高兴的看着气结的怜心,抱着衣服跳上马:“怜心公子好歹也是地域门门主,岂能像个乞丐一样穿破衣服,怜门主稍等,我这就去把衣服拿去成衣店里补补。”青衣青面具男子抱着四分五裂的碎布策马而去。
      补补?这里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等你补回来估计是明天了。
      “你,你你。。。。。。。”怜心郁结得已经无法形容。他想骂人,可是长这么大还没说过脏话,只得怒目看着无忧的马消失在暗夜里,身子一抖一抖。。。。
      第三日地域门内: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门主,胤风堂玄黄令求见。”婢子吟雪轻轻敲了敲怜心的房门。
      地域门分四大堂,分别是胤风堂,御水堂,斩经堂,断雨堂。若非急事,决不可滥用玄黄令,是以,吟雪不敢有误。
      “书房侯着,我马上就来。”很是慵懒的声音,说不出的魅惑。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后,怜心依然月牙白长袍,一脸淡雅,缓步走出来,依旧是俊秀的眉,雕琢的鼻子,桃花般的眸,薄而淡红的唇,此刻在烛光下更显阴柔美。
      “怜门主可好啊。”一记顽劣的声音过后,从长长的廊上跳下来一青衫青玉面具男子,一只手轻轻的晃动着玄黄令,一只手别在身后,无尽风华,无尽潇洒。
      “无忧。。。。。。。。。”怜心不复刚刚的淡雅,桃花眸中忽然犀利万分,步子稍稍后退,双手不自主的拢住胸口的衣领。他可没忘记前两日发生的事,呸呸呸。想想就恶心死了。玄黄令遗失而他居然没有收到消息?丢了玄黄令事小,如若怜心公子失身于一个男人,那真没脸活了。
      “怎的,见到无忧这般激动?无忧真是不枉此行。”无忧幽幽的看着拢衣领的手微微一笑。
      怜心深深的皱了皱眉。“不知怜心何以得罪了无忧公子。”
      “得罪?忧与怜门主何来仇怨?忧今日来,是得知贵派遗失了玄黄令一枚,是以特意送过来。”无忧将玄黄令递上。“不感谢忧?”
      怜心疑惑的看着无忧,极不情愿的拱手。眼神却是探究的:“多谢了,不知无忧公子的玄黄令从何而来?”
      “刚刚从贵派的胤风堂抢的。”无忧唇角微勾。
      抢自己的东西然后送过来给自己,还厚颜无耻的要自己谢他?怜心楞了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接过玄黄令的手幽在半空,半响,拿起玄黄令看了看,确是真的。而后只能愣愣的看着无忧:“不知无忧公子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忧来还怜门主东西,薄酒该来一杯吧。”无忧依然是笑如春风。
      怜心有点反应不过来。伸手朝惊愕的吟雪招招手:“拿酒。”
      “如此良辰美景,怜门主不来一杯?”无忧豪迈的接过酒坛,而后端起问向怜心。
      怜心眉头紧颦,这无忧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虽也喝酒,可是今天还是不喝的好。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怜某今日身体微恙,很遗憾不能作陪。”
      “那怎么行,这么大一坛酒,忧肯定会醉的,忧的酒量可是极不好的。”无忧端起酒坛子就要灌怜心。
      果然是有目的而来,想灌醉自己,哼。我绝不能喝。还不知道会不会偷偷放了些什么呢。怜心瞅了瞅吟雪。
      “我家公子偶感风寒,真的不宜饮酒。”吟雪走上前阻止。
      “忧的酒量真的极不好,这一坛酒偏偏忧又不想浪费。”无忧皱起眉。
      “地域门有的是厢房。无忧公子可随意休憩。”怜心微笑。
      无忧看着那微眯的桃花眼甜甜一笑,二话不说,当即豪迈的端起酒坛“咕咕”的灌完,而后径自摔了酒坛,灿烂的站在月光下笑个不停,从微笑到咯咯咯的傻笑忽然到仰天大笑,好似要一直笑下去。“无忧公子。”怜心极其好奇的看着无忧,正纳闷就看见无忧软软的倒了下去。
      真的就这样醉了?怜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踱步走过去,才刚俯身,忽然一只纤手深了过来点主了自己的幽池穴。
      “你想干嘛?”怜心一惊,动弹不得。吟雪立马跃过来,还没近身已经也一动不动。
      “我都说了我酒量不好,你说我想干什么?”无忧唇角灿烂的勾起。这两日心情尤其好。
      “你使诈。“怜心郁结啊,原来那酒就是为了让自己疑惑的。可自己偏偏就被迷惑了,而且被勾起了好奇心。
      “前晚我没使诈你不也打不过我,最后居然脱了衣服耍无奈。”无忧笑着拍了拍衣摆的尘土。
      吟雪目瞪口呆的看像门主。难怪啊,按行程来算,门主昨儿个就应该回地域门了,奈何今早才到,而且像个乞儿一样满身的乱草,好似钻了草丛一般。最最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门主居然只穿了亵裤。
      有时候关心也会害死人啊,她只是担心门主,是以才大清早推开门看看门主回来了没,奈何看到了这样空前绝后的一幕,门主可是极爱面子的,平时那也是极在意自己的言行。啊!今儿个又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了。
      怜心此时不是羞愧和辩解,而是恐惧占了上风。因为无忧从怀中摸出了一颗黑色药丸。“那是什么?”
      无忧边强行塞进怜心的嘴里边说:“好东西,胭脂醉,保准你乐不思蜀。”
      吟雪还来不及脸红耳赤就幽幽倒了下去。
      怜心看着倒下去的吟雪大叫:“不可以。”
      “我也知道不可以,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你真是糟蹋了,所以我给你找了个更好的。”无忧灿笑着,将吟雪拖进角落掩起来,而后回来把怜心拖进房中。点了他的昏睡穴迅速剥了怜心的衣服离去。
      盏茶功夫之后,无忧又拖了个黑瘦的男子回来扔进了帘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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