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影子》倩疯子

9、灭族

　　“哼，吊二车尾，没想到你是第二名，真是出人意料啊。”佐助穿着万年不变的蓝领套头衫，双手得瑟的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脸不屑的祝贺这个所谓的妹妹，暗暗腹诽：要不是哥哥让我好好关照你，我肯定不会理你的。嗯，肯定不会！
　　风夜切了一声，“要不是考试考到一半我睡着了，才不会输给你呢。”让我做这种小学数学试卷怎么可能不睡着啊！风夜心里那个叫气愤呐！
　　不小心瞟到千寻风夜发红的脸蛋，佐助赶忙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的紧张，“反正哥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回家去了。”
　　“我也去！”昨晚终于把豪火球练得差不多了，今天一定要让哥哥好好的惊讶一下。要不是冰遁和雪遁的血继间接导致我火遁系的忍术难以学成，怎么可能被那个臭佐助嘲笑呢！
　　想到这里风夜就气不打一处来，收拾好东西才幽幽地向宇智波宅走去。
　　“哥哥！外面有好多血！哥哥——”佐助撞开家门，愣愣的盯着刚从母亲心脏处抽搐的苦无，一步一步，似是负重千斤，向鼬走去，“哥哥，爸爸妈妈他们…哥哥，怎么回事？你说啊，说啊。。。”
　　“我愚蠢的弟弟啊！”鼬甩出苦无划过佐助的左肩，携着一缕黑发钉入墙上，“你还不明白么？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啊！”
　　“不会的，哥哥！”佐助疯狂地叫喊着向鼬冲过去，想狠狠的抱住他，让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做的噩梦而已，爸爸妈妈，他们只是累了在睡觉。。。
　　“真是愚蠢！”鼬抬起脚轻轻一踹，佐助被踢倒在墙上，痛苦地捂着肚子，强忍住眼泪，可口中的鲜血却不断的向外溢出。
　　风夜听到佐助的惨叫声，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瞬间放大，漆黑的夜晚杳无人烟，只有一轮圆月散发着诡异的黄光。脑海中的那个夜晚，那个令人心痛的夜晚，“难道是，今天？”风夜瞬身进入宇智波巷，眼前一片鲜红，浓得发黑的鲜血还在流淌，像是永远也淌不完。
　　记得那是卖菜的大妈，斤斤计较却每次都会偷偷的多给我歇菜，让我嫁给他的儿子…
　　记得那是忍具店的姐姐，经常会摸着我的头送我起爆符…
　　记得那是佐助邻居家的小黑，从来不凶我，还会对我吐舌头…
　　记得那是…他们，那些熟悉的脸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佐助！”强忍住干呕，风夜撞开房门，只看懂佐助在痛苦地呻吟着，含泪看了鼬一眼便立刻为佐助治疗。双手泛起绿光，“没事的佐助，没事，没事…”
　　“愚蠢的妹妹啊，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风夜站起身，擦干泪水，抬起头对鼬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哥哥，要打我们出去打。”偏过头躲过鼬掷出的手里剑，心里是一阵慌乱，但至少不能再让佐助涉险了，毕竟我不能改变这一切。。。
　　“风夜——不要去——危险。。。”佐助歇斯底里的哀求着，不想让风夜离开自己，一点也不想。感觉这死生离死别一般，怕昏迷过去再睁开眼时已是物是人非。
　　风夜摸了摸佐助的头，眼神有温柔瞬间转向凌厉，向鼬掷出一枚起爆符，便头也不回地跳出窗外。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努力向前爬的佐助，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消失在房间内。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不得不说，鼬对于此时的风夜有点惊讶，实力间的差距还是有的，但从心态上看，她还算是冷静沉稳，不愧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对于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他只想速战速决，因为谁都不会杀死谁，也绝对不能让那个人知道，千寻风夜的血继界限和惊人的查克拉。
　　“月读”
　　空间扭曲，四周寂静，只有红与黑的交织。风夜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却没有想要挣脱，“哥哥。”
　　成百只乌鸦汇聚在一起，此时的鼬竟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风夜，不怕死亡么？”
　　“呵呵，当然怕。不过，我的哥哥是不会杀死我的，不是吗？”风夜静静地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宇智波鼬，谁也看不出她的慌乱。之前一直活在温室之中，直到现在，这本已忘却的一天到来，才发现现实是多么残酷。就像神说的一样，已知晓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能改变的只有将来。
　　“这个样子的我，不是你的哥哥。风夜，醒醒吧。”
　　“呃—啊！”心肌被刀子穿过，此时的疼痛早已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感觉那把铁刀在用寒气逼走灵魂，“鼬哥哥——我不相信…你不是…我知道你的苦衷的——”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吧，好想帮你分担一些痛苦啊，这本就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啊！
　　闭上双眼，鼬恢复往日的淡漠，“风夜，你还是太弱小了。忍者的世界是不容许蝼蚁的存在的，所以啊，还是让你早点感受痛苦吧！来吧，憎恨我吧！”
　　纵使于心不忍，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切断我们之间的羁绊啊。风夜，好想再看看你的微笑…
　　“记住，我，宇智波鼬，等着你和佐助的报复。”
　　风夜费力的舔舔嘴角的鲜血，“哥哥，我都懂。你，辛苦了。”她知道，他只是想让他们成长，成长到可以独担一面的时候，成长到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时候。他要保护的是大义。原来他也早已把我当做是他的亲人，爸爸妈妈，这是我在这里享受到的第一份亲情。我真的，很感激呢。想到这里，风夜释怀地笑出了声，仿佛是忘记了身体所承受的痛苦。
　　面无表情的鼬内心翻出小小的涟漪，慢慢向外荡漾，被袍子掩盖的是拳头不自觉握紧，“都要死了，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哥哥，我知道你的选择。呵呵，我是真的愚蠢呢，差点被你给骗了。不过鼬哥哥，你不也是吗？为了佐助。为了木叶，最终没有得到幸福的人，只有你啊！”
　　“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无法挽回了。而且我也不能挽回。
　　“啊——”风夜惨叫过后晕死过去，不过此时的她是真的宁愿承受痛苦，也想再和鼬多说几句话呢。就当是离别的礼物吧，让他知道总有人在等他回来。
　　两道黑影闪过，向木叶村外飞去。狂风吹动着乌云，唯一的光明被黑暗吞噬，天地之间只有苍凉与迷惘。
　　对不起，佐助、风夜。真的希望你们，能恨我。
　　再见了，木叶。

作者有话说

　　我一直觉得，宇智波鼬是最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