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天生一对》毛夭夭

56、实验室

　　第二天一早，当肖尧出现孙老五面前时，他一副见了鬼了神色，差点拔腿开跑。见此谢斐然上前寒暄着想借用孙老五之前挂在他们车上的小牌子。
　　孙老五心里有鬼，急忙将东西递给谢斐然，然后表示要先行离开。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谢斐然也懒得和孙老五计较，大方的放他离开。
　　几人等了不一会儿就见李浩背着个小背囊出现了。谢斐然很是开心的冲他挥挥手，可谢斐然一抬手，李浩就下意识的捂主上衣口袋。
　　洛索见了李浩很是激动，上前一把抓住李浩的衣衫哆哆嗦嗦的问＂有没有一个女人，你在实验室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
　　李浩像是被洛索急切的模样吓到了，死命的摇头。洛索失神落魄的松开手。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见洛索一副绝望的样子，谢斐然一拍李浩的头问道。
　　＂不，不知道。我只接触到外围。＂
　　听到李浩这样说，洛索的脸色好了些。

　　在北方像李浩这样为那个'主人'提供实验体的人不在少数，每次上缴实验体后都会得到一些稀有物资和他们赖以生存的毒品。而上缴像肖尧这样的好货色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李浩所说的约定地点是在北方市中偏西的一个山头，肖尧往按着李浩指的方向开了一阵就觉得不对了。他之前在这边任务过，虽谈不上有多了解北方的情况，但几个主要的匪帮他还是清楚的，而他们目前所走的路正向着第三大匪帮‘青焰’。
　　肖尧果断停车熄火，“这是去青焰的路。”
　　肖尧说得面无表情，但李浩却听出了森冷的味道。哆哆嗦嗦的解释。
　　“主人与青焰是合作关系，实验室外围也有青焰的人员把守。”
　　李浩这样的解释倒也合乎情理，肖尧没在说什么，继续开车。离到达目的地还有进4天的车程，一路上谢斐然算是将李浩知道的东西榨了个干净。
　　至于肖尧和洛索最关心的问题，李浩表示他没有进过实验室内部，并不清楚。
　　在临近目的地时，为了安全起见，开车的工作交给了李浩，而汪旺则装昏迷躺靠在副驾，后排的座位被肖尧拆下，以便藏人。

　　肖尧，谢斐然和洛索躲在被黑布盖住的后排。不多会儿，肖尧感觉到车在减慢。
　　“到检查口了。”李浩压低了声音。
　　“是李医生啊，怎么，又有好货？”肖尧听到个粗狂的声音如次说道。
　　“运气好，运气好。”
　　“后面着黑布裹的是什么？”
　　男人的问题让极力其他几人心里一紧，李浩脸上不自觉的僵了一下。男人敏锐的察觉到李浩的异样的，二话不说打开后车门直接掀开黑布。
　　李浩双眼一闭，在心里暗道，完了。
　　“哟，不错么，是个美人儿，哪儿弄的？”听到耳旁戏谑的男声，李浩感到有些不真实的眨眨眼，扭头一看。被掀开一些的黑布下露出的一张俊美异常的脸。
　　“是，是买的。”李浩结结巴巴的解释。
　　显然误会了李浩结巴的意思，那男人将黑布重新盖上，不屑的道，“爷还稀罕到那地步，你放宽心。”
　　李浩连连赔笑，等车顺利开进时，李浩觉得自己背上都被汗侵湿了。他现在只期望快点开到实验室，好拜托捆在身上的定时炸弹。
　　实验室的位置虽很偏，但离哨口并不远，不多会儿李浩就将车停了下来，熟练的从一个隐蔽的角落推出个滑床，费力的将汪旺拖到上面，等他准备叫肖尧等人藏到床下时，却发现三人已不见了踪影。
　　李浩愣了愣，在搜索一番无果后一边在心里暗自高兴，一边按响了实验室大门的锁铃。至于肖尧和谢斐然等人自然是呆在隔离空间里等待大门开启。
　　“嘟嘟。”门外的红灯闪烁了几下，大门‘哄哄吱吱’的打开了。李浩先左右望了望，然后推着汪旺走了进去，谢斐然等人也跟了上去。
　　走道里很空旷只传出轮子滑过地面的‘隆隆’声和李浩的脚步，肖尧也是劲量控制着隔离空间的波动壁不被察觉。
　　走了大概2、3分钟，李浩在另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拿出身份识别卡，刷了一下。待门开后继续往里走。完全不清楚地形，谢斐然等人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浩身后。
　　这次他们走进了一个小厅，厅里站着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李浩将汪旺推到那两人面前。
　　见那两人熟练扒光汪旺的衣服，像审查货物一样一一报出汪旺的各项身体数据，谢斐然不由趴在肖尧身上笑开了。而被当货物的汪旺内心也是一派翻腾，若不是在特种部队遇到过更变态的，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呼吸了。
　　好在那些人手法很熟练，不消一会儿就做完了检查，在不知给汪旺注射了什么后，拿出块白布盖到汪旺裸、露的身体上，推着汪旺进了一旁的小房间。另一个则扯了张单子给李浩。
　　见汪旺和李浩分开，肖尧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跟着汪旺，李浩那边那张单子多半就是他领取物资的凭证，想来这已经是李浩在实验室所能接触到的全部了。
　　谢斐然等人凭着肖尧的隔离空间，安全的跟到汪旺的最后停放处。在房间检查一圈确定安全后，肖尧撤去了隔离空间，一个箭步冲到汪旺身边，手摸到汪旺颈侧，在发现汪旺的脉动很平稳后才放下心。
　　这个足有篮球场大小的房间里一排排整齐的放置着滑床，每张滑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想必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停放实验体的。
　　“作孽啊。”洛索查看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身体状况，叹息。
　　“我去探路，你们藏好。”说着肖尧就消失在谢斐然和洛索面前。
　　不清楚实验室的布局，也没看到任何地形标示，肖尧只能自己一点点摸索。好在他有空间跨越的能力，那些密码门在肖尧面前就是个摆设。
　　实验室面积很大，房间也很多，而肖尧走过的这些地方基本都是些存放物品的小仓库，没什么价值，在途中他也没看到任何人员。肖尧又走了一阵，几个拐弯之后总算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实验室人员。
　　肖尧加快脚步跟上去，打算一路跟着这人。
　　那人翻动着手里那个夹着厚厚纸页的板子，停在一扇门前。肖尧觉得门后的东西大概比较重要，因为那人不但刷了身份卡还读取了瞳孔数据。
　　‘砰砰砰’
　　还没靠近肖尧就听到剧烈的撞击声，那些勉强能认出原型的怪兽不断撞击着拦住它自由的玻璃壁。可当肖尧走进时那些或狂躁或安静的怪兽却都站起来俯下身。肖尧脑中闪过一丝不解，暂不提这明显表示臣服的动作，单是这些怪兽能发现处在隔离空间中的自己，已是件很值得探究的事。
　　肖尧本想弄个明白，但那实验室人员明显对眼前的怪异景象感到惧怕，加快步子进了尽头的另一扇门，无奈，肖尧只得放弃。
　　进了第二间房，肖尧发现里面和那个放置实验体的房间格局很相似，都是一排排的摆着滑床，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人没了遮掩的白布，而且这些已不能再说是人类了。
　　因为那些人身上被不同程度的换上了动物的肢体。
　　肖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幼童尸体，幼童的四肢全被换成了猫科动物的肢爪，他的脸很干净看得出是个漂亮的孩子。握拳的手渐渐收紧，最后肖尧终是没有抑制住，伸手合上了幼童瞪得浑圆的眸子。
　　肖尧没有再去看其他尸体，也没再理会那个正在做着记录的实验室工作人员，他顺着中间的过道向更里面走去。
　　第三个房间，里面是几个大型的圆柱形玻璃皿，房间里浓重得刺鼻的福尔马林味让肖尧知道了柱形玻璃体里充斥的是何种液体。
　　每个柱形里都浸泡着或完整或残缺的肢体。
　　肖尧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胃翻腾着抽搐，捂着嘴肖尧退回第二个房间，弯腰，手撑着腿不断做着深呼吸。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之前在军部执行任务，连感染者他都解剖过，他当时还以为世界上没有比那个更让他恶心的了。
　　没有任何伤痕的感染者尸体；一颗漂浮在透明液体中的畸形头颅；那个浑身裂着绿色细纹，没了眼球的女人；还有那一层波荡的异色人皮。
　　只是随意入目的几项，已经超出了肖尧所能承受的范围。是怎么样的人，是怎么样的一群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直起身，抹把脸肖尧再次进入那个房间。他抑不断上涌的恶心感，大致看了一遍所有的圆柱玻璃体。对肖尧来说唯一的安慰就是没有看到他所要寻找的那张面容。
　　肖尧回到第二个房间时，那个实验室人员正准备离开，看来这个人还没有能进入第三个房间的权限。重新回到过道，肖尧对着那三个间房的方向鞠了三个躬。
　　之后肖尧又跟着这个实验室人员去了几个存放尸体器官的房间，但有了之前的冲击，肖尧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恶心感。
　　最后那实验室人员到来类似餐厅的地方。
　　餐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那些人都独自吃着自己的那份食物，没有交流，餐厅里只传出筷子触及铁盒的声响。肖尧扫了一眼那些研究员，不知是不是这些人脸上太过僵硬的原因，肖尧总有一种奇怪感觉。
　　肖尧向来信任自己的直觉，在心里掂量了一番后，将隔离空间控制在最小范围，走进了几步。
　　那些研究员吃的都是些简单的流质食物，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在肖尧以为那种怪异感是他的错觉时，离他不远的一个研究员似乎是被食物卡住了喉咙，张嘴干呕了几下。
　　没有舌头。
　　为了不然研究员有泄密的机会，也变相使这些研究员无法离开这里，这个实验室的主人竟然割掉了所有人的舌头！
　　肖尧如遭电击般呆愣在原地，原来他感到的怪异是源自那些人空洞的口腔。一股寒气将肖尧笼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甩了甩抖个不停的手，肖尧趁之前带路那个研究员不注意将他的身份卡收入空间，再看看自己画的地图，确定自己与谢斐然等人所在地的距离后，直接空间跨越了过去。他必须尽快带着他们离开。
　　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得肖尧抑不住的泛起不安，闪身到汪旺之前所在的位置，肖尧见他依旧躺着。舒口气，肖尧撤去了隔离空间。
　　“然然，洛…”
　　‘唰唰’
　　“把手举起来”
　　本该无知无觉躺着的实验体全部站起来，无数黑漆的枪口对准了肖尧。肖尧依言缓缓举起手，那些人却紧张得直抖手。
　　忽然肖尧猛的蹲下身，人一闪出现在汪旺床前，用力一拉，瞬间开启了隔离空间。而直到肖尧消失，枪声才响起。
　　目标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那些人骚动起来。
　　肖尧在隔离空间里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拳松了紧，紧了松，来回几次他才抑住心头的怒火，现在汪旺还没清醒，他还需要等待时机。
　　“我们总算再次见面了。”
　　突然房间里想起广播的声音，肖尧立即戒备起来。
　　“你无法想象我有多想念你，来吧，来找我吧。”那个男声再次响起，“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强到了何种地步，我的尧尧宝贝！”
　　“啊！啊！啊！”那句‘我的尧尧宝贝’像是一个开关，话音落下的瞬间，肖尧感到头部像要炸开似疼，双手捂着头，肖尧跪在地上叫起来。
　　没了控制隔离空间瞬间消失，肖尧再次出现在枪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