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天生一对》毛夭夭

22、发飙&兽化【修】

　　肖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片刻后他翻身下床开始整理空间物品。原本是计划着他在基地呆一两天再借着外出寻找物资的理由直接出去找谢斐然他们会合。但肖尧不打算按计划行事，他总觉得心里突突的不安。
　　放轻脚步摸到基地出口，肖尧刚准备动手四周的探照灯就亮起来。
　　“肖兄弟这是干什么？”贾鼎站在冷声道。
　　“睡不着。“肖尧转身对上贾鼎的眸子，背在身后的手小心翼翼的拧动门把。
　　“你是在找他吧。”说着贾鼎的手下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拎出，扔到贾鼎脚边。
　　肖尧沉默，那人的身形让他格外熟悉，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松开。
　　“要知道背叛是我最不喜欢的行为。”转转食指上的戒指，贾鼎抬腿猛的朝地踩到脚边人身上，“也没人喜欢，对吧。”说着贾鼎脚一推，那人露出脸来。
　　那人了无生气的摊在地上，单薄的衣衫染着血迹，原本黑亮顺滑的碎发杂乱的纠在一起。脸上更是紫红一片，眼角已经肿裂开，唇边印着未干的血迹。那人的模样瞬间让肖尧红了眼，心里一阵钝痛，喉咙哽得说不话来。
　　很满意肖尧害怕得颤抖的模样。贾鼎从怀里掏出烟盒，站在一旁的王军忙拿去打火机举到贾鼎嘴边。
　　忽然有人发现肖尧消失了，没等那人出声，再出现的肖尧已将谢斐然抱在了怀里。
　　所有人都停了动作，不只是因为肖尧无法解释的行为，而是眼前肖尧对待谢斐然的轻柔和他周身透出的阴寒，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怎么敢，怎么敢伤害他！”
　　贾鼎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什么掠过。他自问是个见惯了危险的人，但眼下的状况让他害怕得不敢呼吸。
　　随着肖尧的话四周呈现出一种沉寂，慢慢的眼前的空间开始扭曲。
　　盯着肖尧渐渐被黑色覆盖的眼球，贾鼎想逃，但他悲哀的发现他连颤抖都做不了。
　　“你们，该死。”
　　肉眼可见的波动的以肖尧为中心猛的散开。波动所及之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而肖尧像断了线了木偶瘫倒在地。
　　没了灯光的照射，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
　　天色再次暗下前肖尧的手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却不是他已醒来。而是谢斐然从肖尧怀里支起了身子。谢斐然记得自己被贾鼎逮到了。
　　谢斐然睁眼见肖尧正躺在身侧，甩甩发疼的头，伸手想将肖尧摇醒。
　　可当谢斐然的手指碰到肖尧的那一刻，像触开某个开关，谢斐然的肌肉从手部开始扭曲向上，身子猛的抽搐起来。抱着手臂卷缩成一团，几乎将身体拆开的疼痛让谢斐然惨叫出声。拼着力气谢斐然一口咬在肖尧的手臂上，希望借此让肖尧醒来。
　　类人的字典里没有‘疼晕’这个词。当初为了实验需要所有实验品都被改造过，而作为完美品的类人，自我保护机制承受度更是高出一般人数倍。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肖尧醒来将他打晕。但肖尧依旧昏迷着。
　　松口，越发剧烈的疼痛让谢斐然眼前发黑。身上已经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他的衣衫，谢斐然的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渐渐的谢斐然喉咙发出幼兽般的唔鸣，眼眸在黑色和金色间飞快转换，有什么要从他体内破茧而出。
　　身体如此明显的变化谢斐然并不陌生。类人体内本就有野兽基因，所以类人除去异能外还能兽化。当初那些实验者在谢斐然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都无法让他成功兽化。但谢斐然已经深深记住了身体将要兽化的反应。
　　彻底失去意识前谢斐然唯一的念头却是想知道肖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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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肖尧时常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拖动他的身体，感觉到有温暖的物体缩在他怀里。肖尧想要睁眼，眼皮却像黏在一起般无法张开。然后肖尧又失去了意识。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多久。直到一次肖尧又试着撑开眼皮，朦胧中竟看到了一丝亮光，待肖尧费力的挣开眼时，入眼的景象让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有野兽在舔他！
　　见肖尧睁眼，那只野兽立刻跳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身子还有些酸软，肖尧坐起身戒备的盯着眼前的野兽，余光在四周扫过。那茂郁的树木让肖尧知道自己以不在基地范围内，最重要的是谢斐然不见了踪影。
　　意示到谢斐然失踪，肖尧也顾不得理会坐在一旁的野兽，起身大声呼喊谢斐然的名字，眼里流露出焦急和恐惧。
　　对肖尧发疯般的吼叫，那只野兽动动耳朵，脸上竟露出无奈的表情。起身将还在虚弱状态的肖尧扑倒在地，一爪摁在肖尧嘴上，成功阻止了让他烦躁的呼喊。
　　被野兽一扑，肖尧愣了愣，还没等他回神，那只野兽又跳到一边，伸出爪子在肖尧脸傍的地上画着。
　　过了会儿，野兽放下爪子，拱拱肖尧意示他看地上。因为这野兽太过人性化的动作，肖尧迟疑了一下，看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去X市，我会找你’
　　肖尧愣了几秒，随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野兽，试探的唤了声：“然然？”
　　野兽抬抬爪子，算是应下了肖尧的唤名。
　　“然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得到肯定答复，肖尧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兽化的谢斐然抱住，只是他对眼前的情况有些发懵。
　　被肖尧抱得不舒服，谢斐然挣扎起来，但挣了半天也每个结果。谢斐然果断的一爪挠在肖尧脸上。
　　总算挣脱了肖尧的纠缠，谢斐然继续抬爪在地上画到‘快走，完全兽化不识人’。然后迅速离开。
　　肖尧可能听谢斐然的离开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在跟了谢斐然半天，身上被挠出无数血痕后。谢斐然终是默认了肖尧的跟随，但还是警告肖尧，一旦他完全兽化没了神智必须马上离开。
　　肖尧一直对谢斐然的完全兽化表示不解因为在他看来，眼前这只正在舔爪的黑底金纹的猫科动物已经是完全兽化了。
　　想着想着肖尧的目光就飘向谢斐然头顶的尖耳。瞄了瞄专心舔爪的谢斐然，肖尧终是鼓起勇气犹犹豫豫的伸手摸了上去。
　　被碰了耳朵谢斐然不满的歪头躲避，耳朵也随着他的动作折了折。
　　好，好可爱！呃……不对，肖尧拍拍额头，重点是居然是真的耳朵！想着肖尧的视线不可抑制顺着那对挺立的耳朵，沿着背脊往下最终停在扫动的尾巴上。好，好想摸摸看，动作快于理智，肖尧脑中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手已经伸了上去。
　　‘啪’被摸了尾巴的谢斐然炸毛了，起身抽出尾巴一下甩到肖尧脸上。而谢斐然这警告的一抽，在肖尧看来完全是毛绒的尾巴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在他心尖上挠了一下。肖尧表示还想再来一次有木有。

　　眼见天色渐黑，谢斐然和肖尧找到一处洞穴躲起来。
　　自从疫病爆发，ZF管制以来众多家养宠物被主人遗弃，跑到野外和本土的野生动物混在了一起。加上感染者对动物并不感兴趣，使得野外的动物数量巨增。所以夜间还是别往外走的好。
　　一人一兽吃了些肖尧从空间拿出的食物，正靠着火堆休息。谢斐然的身体忽然剧烈的颤动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鸣。
　　“然然？你怎么了？”不知道谢斐然的情况，肖尧不敢冒然碰他，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正如之前忽然发作，此刻谢斐然又安静了下来，肖尧刚想上前查看情况，谢斐然却挣开了眼睛。
　　那绝不是人类的眼眸。两个纤长的金色瞳孔闪着危险的亮光。谢斐然翻身跳离处于震惊状态的肖尧身边，警惕的注视着肖尧。
　　“然然？”肖尧回过神立马谢斐然提及的完全兽化。当肖尧刚跨出步子，‘谢斐然’马上拱起身子，龇着尖牙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肖尧瞬间停下了步子僵在哪里，他能读懂‘谢斐然’眼里闪出的光芒，他相信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谢斐然’就会冲上来咬破他的喉咙。
　　“谢斐然？然然？”肖尧放低了音调试探的叫出谢斐然的名字，深怕惊走了他。
　　‘谢斐然’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放松了戒备歪着脑袋眼里闪出疑惑的光芒。见此肖尧欣喜的又往前走了一步，而‘谢斐然’自然再次对他进行了警告。
　　一人一兽僵持了片刻‘谢斐然’总算放下了警惕状态。保持着距离绕着肖尧移动，似乎是在试探肖尧的反应。而肖尧只能无措的僵在原地。
　　‘谢斐然’显然很满意肖尧的老实状态。嗅嗅鼻子，歪头看了看依旧老实的肖尧，卧下身子打了个哈切，眼皮耷拉着合上。
　　肖尧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刚动了动僵直的手臂，‘谢斐然’就睁开眼盯着他。肖尧维持着姿势再次僵住。
　　又盯着肖尧注视了半晌，在确定肖尧不会有动作后。‘谢斐然’抬爪挠挠头，再次闭上眼。
　　一直到天空破晓‘谢斐然’才打了个哈切起身，抖抖身子。而维持着姿势站了小半夜的肖尧，趁机坐在了地上。
　　打理完自己，‘谢斐然’纵身跃出洞穴。肖尧习惯性的跟上，却见‘谢斐然’扭身警惕的盯着他。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上，心底泛起的恐惧让肖尧的身子晃了晃。
　　“然然，过来。”干涩着喉咙，肖尧嘴角扯开不知是哭是笑的弧度，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羽毛。
　　‘谢斐然’刨刨爪，冲肖尧威胁的吼了几声，扭身消失在肖尧眼前。
　　肖尧立刻追了上去，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