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巧言奈景语》公子绯悠

2、NANA 贰

　　茶餐厅的工作是在台后准备好点餐的东西，然后按照订单交给相应的服务员。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小松奈奈！”在茶餐厅的员工室里，欧奈面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对其他职员打着招呼。
　　“哦~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哪，你好，我叫浅川恭，今年24岁。是这里的大堂经理。”带着帽子的高大男子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女说。
　　浅川的身高目测有一米七左右，长的也很清秀，有着一头深棕色的乱翘的短发，同色深棕色温和的眼睛。
　　“我叫千叶逡巡，23岁，请多指教。”另外一个黑色中短发的帅气男生也笑着对新来的员工打招呼，灰色的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脸上的笑容。
　　“我叫.....”
　　“你好，我是......”
　　...
　　茶餐厅的工作虽然忙碌，但是却很充实，偶尔闲暇的时候欧奈都能看到千叶调皮地偷喝奶茶咖啡，然后被浅川恭抓住后讨好的笑着，其他的女性同事也很开朗，大家的年龄都是20多的人，同龄人话题也比较多，不过忙着招待客人，就没什么时间去聊天了。
　　“小松酱真的是第一天做这个吗？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诶？”休息换班时间，浅川恭笑着问道。
　　早已从更衣室换好衣服的欧奈笑道：“当然是第一天，只不过我有关注别人是怎么做的而已啦。就这样吧，我赶下份工作啦，大家明天再见了哦~”说着，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忘了东西啦小松桑！”身后传来千叶逡巡的声音，欧奈奇怪的回过头，除了手机和钱之类的随身携带之外，她没有带其他的东西啊？
　　千叶逡巡提着一个茶色标有“C&B茶餐厅”标志的袋子递给欧奈。欧奈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问道：“这是什么，千叶君？”
　　千叶强硬地将袋子交到欧奈手上，笑着说道：“恭说你今天带动了大家的亲和力，工作效率高了不止一倍，而且每天我们都会免费送些食物给大家，因为就算是放着也是浪费了，所以还不如送给大家呢，既省钱又节约，不是很好嘛？”说完，还歪着头冲欧奈眨了眨灰色的双眼。
　　欧奈垂下拿着袋子的手，继续礼貌的说：“谢谢千叶君，千叶君也替我好好向浅川君道谢。”确实方便，剩下了自己的午餐花费。
　　“恩，祝你工作顺利啦~”
　　“谢谢，千叶君！”

　　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咖啡厅里做服务员，时间是下午1点到5点。去咖啡厅之前欧奈先去了报社拿了书稿。这份工作是无意之间得到的，不要求工作时间和工作地点，只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前将翻译好的书稿交给编辑，就可以根据字数拿到报酬。这个倒是比服务员之类的方便了些，只是要费些脑力而已。
　　在咖啡厅的工作结束后，再次获赠经理的甜点当做食物，原因又是因为自己很活跃，调动了大家的精气神，可是欧奈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她只是像从前做零时工一样。
　　于是，午餐和晚餐都免费解决了，而且还剩下一些。
　　早上出门之前就已经准备了晚餐放到冰箱里，只要娜娜回去的时候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所以欧奈也不是很担心娜娜的用餐问题。趁着第三份工作之前的那么些时间，欧奈奔到图书馆借了一些书，准备抽空的时候看。
　　第三份工作是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里做售货员，时间不长，下午六点到八点半。
　　在店里的更衣室里换上标有店名的制服后，欧奈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店长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不过对某些方面她有高的要求。
　　“初次见面，我是小松奈奈，从今天开始和大家一起工作，请多多关照！”脸上扬起精神十足的明亮笑容，欧奈朝其他职员们鞠躬问好，实际身体却是有些疲惫了。许是小松奈奈没有受过这样‘高强度’又时间紧凑的工作吧？精神和体力都有些不济。
　　“小松桑？这么巧你也在这里打工啊！”熟悉的声音转移了欧奈的注意力，她将视线转向发声源，居然看到同样穿着店服的千叶逡巡。
　　“千叶君？你也在这里啊！真的好巧！”欧奈只是微微对他打了下招呼，随后便同其他店员认识起来，与其他同事打好关系可是商场必备，起码第一印象要好。
　　“你好！我是小坂田朋香！”首先自我介绍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梳着高高的双马尾的活泼女生，红褐色的马尾垂下却还超过了肩膀，些许几根凌乱的发丝垂在瘦弱的肩膀上。黑色的眼睛好奇的看向欧奈。
　　“小松叫奈奈啊？跟数字的7同音呢~你好，我叫菊丸英二！你可以叫我英二喵~”
　　火红色的短发，腮边的发丝调皮地向两边翘起，大大的火红色的猫眼好奇的看着站在小坂田身旁的女人。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人，性格却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欧奈第一次在听其他人的介绍是转移了注意力。
　　为什么？你问她为什么？小坂田朋香和菊丸英二是谁啊！他们可是风靡全亚洲的热血动漫《网球王子》里面的人物啊！
　　虽然她不是什么漫迷，但也有过被朋友拉去看动漫的经验。
　　原本成为小松奈奈的时候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还遇见了《网球王子》里面的人物，这里难道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由动漫组成的世界吗？
　　“小松桑？别发呆咯~要开工啦！”千叶逡巡拍拍欧奈的肩膀提醒到。
　　欧奈回过神，看着千叶帅气的笑容及他眼中的挂心。她点点头，站到柜台边上。
　　算了，就算是动漫人物又怎么样呢？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只要自己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那么，如果她真的像沫琪说的一样，是穿越了的话，那么芸子她们会不会也 ……
　　“你好，欢迎光临！”某个刚才还迷茫着的孩子此刻也恢复了原来的心情，面带微笑对来客打着招呼，虽然那笑容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店里人少的时候，欧奈会拿出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阅读，一个柜台的小坂田朋香有时候也会过来看几眼。
　　“呐，小松，你看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我都看不懂？”朋香看着书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专业名词，双眼变得像蚊香一样打着转。欧奈抬起头，对她说：“这是经济学的专业书，小坂田你几岁了？”
　　“十七岁！下年就要高考。”小坂田眨着黑色的眼睛说，“小松呢？”
　　“我今年二十岁了。”
　　“二十岁？那小松是姐姐呢，我可以叫你奈奈姐吗？”
　　欧奈看着她亲昵的笑容，也回笑：“可以啊，那我叫你朋香吧。”
　　“恩！呐~奈奈姐大学好玩吗？奈奈姐在哪个大学啊？”朋香就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好奇地问个不停。
　　欧奈抓了抓鬓边的碎发，脸上露出羞涩地笑容，心中却没多少不好意思的感觉：“大学很有趣，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是我现在没有在上学。因为之前没考上。不过我打算重新努力，考上大学！”
　　“小朋香想考什么大学吗？来上智大学嘛~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本来搬货搬得好好的，忽然间窜过来的菊丸英二用有点撒娇意味的语气对欧奈身边的朋香说。
　　朋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欧奈一眼，转过头伸出手指戳了戳菊丸的手臂，羞恼地低声吼道：“谁要和你在一起啊！别乱说话，而、而且，我考什么大学我自己都不确定，你帮我决定又有什么用呢！”
　　菊丸扛着一个大箱子，不满地反驳：“哇！小朋香你不可以这样子的！你明明答应了说要考虑和我上一个大学的，现在说话不算话啦！”
　　他‘哼’了一声，将箱子放在地上，就这么轻巧的翻过柜台，窜到朋香身后，从背后抱住她。朋香原本白皙的脸上迅速的染上了红晕，她恼怒挣脱菊丸的束缚：“放开我！”
　　菊丸摇摇头，很大男子主义的哼道：“哼，说话不算话的孩子，要惩罚你！”说完，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亲上了朋香红红的脸颊。
　　欧奈早早地将书放到柜台下面的格子里，对来付款的客人笑道：“请不要介意。”
　　来买东西的中年男子轻笑：“没事，只想看到他们这样想到我和我太太年轻时候的样子，真幸福啊！”
　　拿出袋子装好客人的东西，说：“一共是三千三百日元，先生。”
　　他递出一张五千的纸币，欧奈收过来找出零钱，边微笑边说：“收您五千日元，找您一千七百日元，请收好，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目送客人离开后，欧奈重新回过头去，刚好看到菊丸红着脸又翻出了柜台，扛起箱子一下就跑到了别的地方，速度快的像风一样。千叶逡巡刚好站在他旁边，一脸调侃地拍拍菊丸空出的肩膀。
　　朋香瞋视着远处的男生，脸上却是即幸福又羞恼的表情。欧奈略微好奇地看着朋香：“朋香和菊丸君的感情真好。”
　　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吧？原来情侣还有这种相处方式的吗？
　　朋香有些羞涩地开口：“英二这个人比较调皮，奈奈姐你不要介意哦。”
　　欧奈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问：“那朋香，你跟菊丸君在一起了吗？”
　　“还没有，我想先考上大学，不过他好像不同意的样子，说是觉得太迟了，而且还说周末的时候要带我去见他的家长。”
　　欧奈惊讶了一下，问道：“这么快就见家长，朋香你父母都没关系的吗？”
　　朋香刚要回答，眼角却瞄到进门的客人，低声说了声等一下就开始工作。
　　欧奈也把书放到格子里，接过客人的物品。
　　“一共五百三十六日币，收您五百五十日币，找您十四日币。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欧奈目送走顾客离开时，朋香也恰好结束了。
　　“我爸妈早就知道我和英二之间的事情，他们说是要我自己决定。只是打算结婚的时候需要同他们商量。”
　　朋香虽是一脸的无奈，但欧奈却是从她那双黑色的瞳眸中看到了那个名为幸福的陌生的存在。
　　欧奈也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脑中忽的闪过一些东西。差点忘了，日本女性都是异常早熟的，不像□□的女性，有部分口头上虽说开放，但内在却还保留着华夏女子特有的矜持与保守。
　　就这样时不时地看看书，同朋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礼貌地招待客人，时间快速地流过，时针指向了8点30分。
　　“辛苦了！”
　　“辛苦了！”
　　“辛苦你们了！”
　　大家打着招呼，换班的换班，继续的继续。
　　“呐，小朋香，我们快点走吧，我送你回去。”菊丸英二换上一件红色的T恤，一条咖啡色的休闲裤，白色的板鞋，使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朋香穿的则是一条嫩绿色的及膝连衣裙，裙摆处是白色的蕾丝花边，手中拿着一个浅紫色的包包。她拉住菊丸的手，对他说：“等一下啦，英二。”然后就拉着快步走到双手怀抱书籍的欧奈面前。
　　“小朋香？”菊丸不解的看着她。
　　“奈奈姐，他是菊丸英二。英二，这个是奈奈姐，虽然刚才有介绍过，但还是重新认识认识吧，奈奈姐和你同岁，人很好的。”
　　菊丸了悟地点点头，对欧奈鞠了一躬：“小松桑你好，请多多关照小朋香，小朋香有时候比较冒失，请你要多多照顾。”
　　欧奈回礼，然后直起身，看着他红色的双眸：“朋香很可爱呢，而且我也才刚来，让你们多多照顾才是呢，菊丸君。”
　　“叫我英二就好了，小朋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菊丸英二抽出被朋香挽着的手，从后面怀抱上她的肩膀，此时则是一副典型的成熟男人的模样。
　　“那英二叫我奈奈就好了。现在都那么迟了，你们还是先走吧。”欧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抬手看这手机上的时间。
　　“嗯！明天见，奈奈姐！”
　　“明天见，奈奈！”
　　“明天见，朋香，英二。”
　　欧奈看着两人相谐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思索起来。
　　小坂田朋香不像动漫中那么呱噪胡闹，少了分浮躁，多了分沉静自制；菊丸英二也不像初中那般过度调皮活泼，而是带上了身为男人的可靠气质。是谁改变了他们？长大了所以懂事了？还是他们相互影响改变着对方呢？

　　“阿勒？小松桑你还在这里啊？”身后传来今天才刚刚熟悉起来的声音。
　　欧奈收回看着两人远去的目光，转过身：“千叶君也不是还在吗？我正准备回去呢。”
　　千叶的肩膀上背着一个挎包，他走到欧奈身边，低下头，灰色的双眼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住在哪里？女生走夜路是很危险的，我陪你吧。毕竟，这可是店长的要求呢。”说完，还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欧奈侧过身看去，果然店长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们。
　　“真是麻烦。”她看着店长和笑嘻嘻的千叶，低声的轻喃。
　　脑中不由地想着：难道千叶这么个男性跟着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吗？
　　“那拜托你了，千叶君。”欧奈点点头致谢。
　　她现在已经累的有些不想费时间推脱什么了，而且她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小松桑的家可真是偏僻啊，离都中心好远的呢。”走在路上，千叶说。
　　欧奈抱着书与他并排走，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脑子勾出小松奈奈的回忆解释道：“虽然远了点，不过好在环境很清幽，房子也是仿照中世纪的欧中建筑。最重要的是它的房价比其他的地方要便宜很多。嘛~不过以后还是会搬到都中心去的。”
　　千叶转头看着身边低头走路的女子，橙红色的马尾一甩一甩的，笑道：“小松桑可真幸苦，似乎打工时间是从早排到晚的，小松桑不读书的吗？看起来还很小的样子呢。”
　　欧奈愣了一下，心中划过一丝明了，这么明显的试探若是她还不知道，那她那29年真是白活了。轻轻地撤了下嘴角，形成一抹温和的笑容，坦然的说：“我现在只是高中毕业，考大学的时候美院没考上，后来就放弃了。不过我现在想重新努力一番。”
　　“哦？”千叶诧异了一下，灰色的双眼眨了眨：“那你想考什么大学。也许我可以帮到你也说不定。”
　　欧奈抬起头，面露犹豫而又羞涩的表情，心中却是千回百转：“东大。”
　　谁知道他是否只是礼貌性的一说。或有说回来了，真的有能力帮到她的，又怎么会在外面打工呢？除非又是一个抱着‘体验生活’目的来的富家少爷。
　　“东大？”这次千叶是真的惊讶了，而且眼底也带上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傲慢，“东大可不好考，放低要求比较好吧？像冰帝大学，立海大学，上智大学这些的。”他貌似好心的建议到。
　　欧奈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眼中的轻视，明白他是觉得自己是好高骛远，但心中却不在意，面上流露出一副少女特有的打起加油的自励表情：“我已经决定参加7月5日的考试了。”
　　好歹她曾也是在福斯坦大学毕业，后在东大留过一年学的高材生，东大的教学模式和考试规模，就算不完全了解，也还是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7月5日？就这么几天，你来得及吗？你也可以等到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参加入学考试啊？”
　　“早点更好，先让我试一下，反正就算测试没过，还有一次机会。我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即使我没有准备好。啊，我到家了。”带着对方察觉不出的敷衍态度，欧奈淡淡的说。“谢谢千叶君费时间送我回来。”
　　“不用。”千叶说，“小奈叫我逡巡吧，我们可以做朋友吧？”薄唇牵起一抹浅笑，那张本就帅气的脸在月光下染上笑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欧奈的心中却慢慢升起一丝警惕和莫名，为什么毫无利用价值的她能得到千叶意外的亲近？
　　欧奈的面上却还是不远不近的笑道：“能跟逡巡君做朋友可是我的荣幸呢，那么，明天见了。”
　　“明天见！”

　　挥挥手，欧奈毫不留恋地转身走进公寓楼的大门，平底的运动鞋在楼梯上依旧踩出冰冷的声音。

　　似乎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喜欢穿着高跟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