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en Wolf][Danny/Jackson] 少数派报告》银河银河

5、第 5 章

　　“Danny，你应该和他分手。”
　　Danny左右看看，Lydia今天不在——这就意味着没有人来阻止Jackson。
　　“呃……我们在说谁？”
　　“你的男朋友。”

　　Danny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好久不见，Jackson。”
　　Jackson晃了几下，拖开一张椅子坐下来。他坐下时的姿势很糟糕，像有人把一筐棒球倒在了椅子上，稀里哗啦，四分五裂。
　　不用太好的光线也能发现他脸色灰败，双眼无神。
　　“Jackson？你还好吧？”
　　“糟透了。”
　　好吧，他居然承认了，看来真的是糟得不能再糟。

　　上一次的比赛让Jackson大发雷霆。
　　他们赢了，而大出风头的是那个Scott Mccall——这就是全部原因。
　　其他人都离开了，Jackson坐在更衣室的角落里，还穿着比赛的装备，气压低得简直可以马上来一场雷阵雨。
　　Danny走过去推了他一把。“嘿，别这样，只是一次比赛而已。这样的比赛我们今年至少还得比上多少？……至少二十次。”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Jackson？”
　　没有回音。Danny有些担心地弯下腰。
　　Jackson的喘息快得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过度呼吸。突然他猛地把头盔扔到地上，双手抱住了头，然后他开始用手掌击打自己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像一个精神病人，牙关咬得紧紧地，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Danny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可Jackson还在发着抖试图挣脱，于是Danny只好整个把他抱住，用体格的优势固定住他的双臂。
　　他不停地叫着Jackson的名字，试图把对方从那混乱的状况里拽出来。
　　“Jackson？你疯了吗？Stop！Jackson！”
　　哦天哪，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Danny？”
　　直到他们筋疲力尽地瘫躺在地板上的时候，Jackson轻声地叫了他的名字。
　　“Danny，今晚的比赛，我父母也在。”
　　他的目光看着天花板上不存在的图案，一点表情也没有。
　　Danny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最后他只能碰了碰Jackson的肩膀。
　　“嗯，我知道。”他说。“我知道。”

　　Jackson的情绪消沉得和一个死了三天的人没什么两样。
　　Danny想了想，清清嗓子。他笨拙地开始试图哼一些奇怪的小调，手指在腿上轻轻打着拍子。
　　“……你在哼什么？”
　　“Samoan的小曲，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Steve就会哼给我听，说它能平静心灵什么的，”Danny皱着眉试图回忆起那些古怪的音节。“当然，如果能配着Ukulele的话效果肯定好得多——”
　　他顿住了。
　　“Steve。你的父亲？”Jackson转了一下脑袋，看着他。“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事。”
　　Danny没有回答。那是某个晚上Steve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哼着不知名的歌，Ukulele的琴声和远处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Steve说：“Danny，你知道这歌唱的是什么吗？它唱的是风，是天空，是海洋，是森林，是家人，和最亲密的爱人。”他微笑着拨动琴弦。“它所表达的意思，就是永远的守护。”
　　那已经是太久以前，久到他都以为自己忘记了。以为自己忘记了Steve说，Danny，你要学会这首歌，以后会有这么个人，你想唱给对方听。
　　他难过地停下来。觉得自己的记忆力真的很差，不然也不会把它哼得断断续续，几乎连不上曲调。

　　Jackson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你唱得真难听，Danny，”他看着天花板说。“不过继续吧。”

　　后来他们谁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Jackson依旧不可一世，Danny依旧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过直到别人提醒，Danny才想起来有一阵子没有见过Jackson了。
　　这种说法也不太准确，化学课他的搭档还是Jackson，但后者似乎经常和Scott和Stiles混在一块儿，尽管看上去双方都不怎么愉快。而Danny也有自己的朋友，就像每一个有魅力的，来自热带的，已经出柜的青少年同性恋一样，大家都喜欢Danny。某种古怪的潜规则。

　　“嘿，你在发什么呆呢？”Jackson不满地敲着桌子，脸色似乎好多了。
　　Danny看他一眼，这才想起今天的主题似乎是自己的男友。
　　“Danny，他在和别人胡搞。”Jackson皱着眉毛，轻蔑地“嗤”了一声。“别告诉我你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的？”
　　“或许下次他们在车里接吻的时候该注意下周围路过的人，或者动物。你知道，”Jackson的手在空中划了半个圈。“猫啊，狗啊，Stilinski啊什么的。”他的眼睛往边上瞥了一下，Danny看到一个小平头迅速转身，然后“嗷”地一声撞在桌子上。
　　他说：“Stiles告诉你的？”
　　“他在更衣室里和Mccall八卦。”
　　“哦。”
　　“哦？”Jackson的眉毛挑起来。“就一个‘哦’？”
　　“……或许下次你可以试试控制自己不要偷听别人说话。”
　　“我不是在说这个！”Jackson不耐烦地说。“而且那不叫偷听，”他耸耸肩。“Stilinski从来不会控制自己的音量，而我又正好路过。”
　　Danny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反正我告诉你了，自己看着办。”Jackson推开桌子站起来。“揍他一顿什么的，如果打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几个帮手。”
　　他苦笑了一下。“我会记住的。”
　　Jackson转身的一瞬间他看见对方后颈上的白色纱布。
　　“……喂，”他开口，“Jackson，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对吧？”
　　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担心。Jackson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一下，但还没等他看清，就挥挥手，摇摇晃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