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卡鼬主&鼬佐）》NarrateRain

4、第四章

　　在卡卡西的记忆力，那是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任务中失误。
　　他完成任务的高效与高质常常让许多前辈自叹不如，有些和气的前辈在偶有的交谈中，也不免都对鼬赞叹一番，结束的时候会稍微拍拍他的肩赞叹一句：“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啊，天才中的天才。”
　　这时候宇智波鼬往往会垂下眼睑，敛去不知什么情绪。但嘴角总有一丝的紧绷。
　　可是谁在乎呢，他先是宇智波，接着才是鼬。比起那个名字，沉重的姓氏已经背负了太多，承载了太多。
　　年龄越大，宇智波鼬的身手越发出色，笑容却越发僵硬。他已经习惯抿着嘴，在被赞叹宇智波的优异时微微点头致意，轻声说一句“您过奖了”，换来对方一阵笑意说宇智波家的孩子真是谦虚。
　　这时候鼬往往会别开视线。无论对方眼中的神情是真挚还是虚伪，都让他没有由来的感到难受。为什么我要姓宇智波？为什么上天从一开始就要赋予我这么沉重的枷锁？
　　……
　　“哟，喝一杯吗？”暗部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鼬被身后的叫住了。旗木卡卡西修长的腿随意的搭在一起，斜靠在墙上一脸慵懒，好像是在等他，又好像只是恰巧路过。
　　谦虚有礼懂事如宇智波鼬，自然是要拒绝的，但是当他抬头看向银发男人那铁灰色的眼睛，突然从他从来都懒散淡然的眼神里找到了一丝锐利。像是要尖锐的戳穿他的心。
　　几秒钟的犹豫后，宇智波鼬还是说，对不起，我没有到喝酒的年龄。
　　卡卡西跟着吹了个口哨。
　　男人喝酒，讲什么年龄，只要该喝的时候喝就可以了。
　　……
　　不知是受了何种蛊惑，还是心里压抑的东西积压了太久，宇智波鼬鬼使神差的跟旗木卡卡西回家了。
　　年轻男人的单身公寓很简单，但收视的有条不紊，与他懒散的感觉很不搭调。卡卡西取了酒和杯子给两个人倒上，然后缓缓的拉下面罩，也不理会鼬，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三杯之后才抬眼看了看坐在他对面还有些拘谨的少年，轻轻笑了一声。
　　“酒友不会打探对方的秘密和烦恼，你把他们跟酒一起喝掉就好了。”说着他又喝了一杯，整个人斜倚下来靠在地板上，嘴唇和酒杯贴在一起构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鼬看着那张第一次见到的脸，稍有些愣住了。银发男人有硬挺的鼻子，但形状比想象中还好看一点。他带着面罩一脸懒散的样子，整张脸这样看去却显得严肃，比他戴面罩的时候看起来反倒还要年轻些。
　　半晌后宇智波鼬把目光从旗木卡卡西脸上移到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他缓缓把被子聚到自己唇边，饮下了这杯酒。
　　香醇，却又苦涩。
　　细滑，却又辛辣。
　　“好喝吗？”卡卡西见状挑了挑眉问道。
　　宇智波鼬诚实的摇了摇头，但又轻轻抿了一口。
　　旗木卡卡西跟着笑起来，“是啊，要是好喝的话……谁还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