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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桃花岛记事五 ...

  •   三胞胎下了船见过黄药师和冯蘅就开始摘水桃,一句废话都没有,为了加快速度,冯蘅也加入了摘桃子的行列,黄药师和左一往东走了,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走,因为他们速度非常快,可是偏偏姿态是步履翩翩的,就这样看似悠闲的没了身影。

      冯蘅目瞪口呆,他看到了传说中的轻功,黄药师真的会功夫。

      左二遗憾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小粉红,还是尽责的解释,“少爷的武功不弱,最好的就是轻功,只是很少用,每次来这里都是少爷和大哥从岸上开始往回摘,以免咱们越走越远,耽搁了休息吃饭。”

      左三没说话,但也点点头表示附和。

      冯蘅也严肃的点头,他终于确定了黄药师会功夫。

      几个人摘桃的效率很高,冯蘅是最慢的,别人没指望他,他也知道自己跟经验丰富的左家兄弟不能比,干脆闲下来,摘一篓子吃一个桃子,反正水多,随便他怎么洗。

      冯蘅早上大显身手做了一锅白叶鱼肉饺子,都拿出来吃了,没多久左一和左二也被吸引过来,三胞胎带来的腌猪肉条被当成佐菜,左二很喜欢他做的饺子,吃完碗里的作势要跟左三抢,小粉红正好醒了要吃肉,才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吃饱喝足后,三个人又开始劳动,五个人的劳动力不可小觑,不算冯蘅,个个都是有经验的,还不到一天,岛上的水桃丰收了一大半。

      摘下的桃子没有马上运回去,被排成几条直线放好,防止一会往回运的时候有漏掉的可能。

      黄药师和冯蘅已经不参与劳动了,并肩站着,左家兄弟在搬运水桃,冯蘅看着一箩筐又一箩筐的水桃被运上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是丰收,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大丰收,可是这个场面仍然带给他一种满足且欣喜的感觉。

      冯蘅抓着黄药师的袖子,手因为兴奋而一直动,到他完全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准备回去做饭的时候,才发现黄药师的袖子已经被他抓出一个又一个褶子。

      冯蘅,“啊咻咻,哪家制衣坊做的衣服,褶子打的很好看嘛。”

      左二搬着一筐水桃经过,听到这话,手一哆嗦差点把筐子掉地上,难怪小粉红认主认的那么干脆,主母实乃人中奇葩。

      黄药师不说话,只转了个身把另一个袖子给冯蘅看,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的光,冯蘅硬着头皮对阵片刻后完败,“好吧,我会洗的。”

      等到今天摘的水桃都被搬上船,天边已经铺满了晚霞,海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壮观,冯蘅当场被吸引,脚步不知不觉的朝海边走去,潮汐往返,他沉浸其中。

      以前去过的海边哪一天不是人满为患,真正没人的海边又怪石嶙峋比较危险,这样瑰丽而安静的大海冯蘅是第一次见,没有人力修饰过的大海,让他真正的有种融入大自然的感觉,凭着这股感觉,他继续往前走,却被人拉住了。

      黄药师,“小心。”

      冯蘅这才发现他已经踏进海里,海水已经淹了整个小腿。

      大自然是美丽的,大自然也是危险的。

      回去换了衣袍和鞋,都扔在篓子里放进仓库,这是他跟左家兄弟抢来的篓子,可以当成衣篓用。

      左三在屋后看他种的菜,对他的安排还算满意,只是神情若有所思,冯蘅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左三不可能这么多年了都想不到,可是他不打算说,不是信不过左三,是他未经证实,那些菜还在长,口味和作用还有待考证。

      晚饭依旧是冯蘅做的,碳烤牡蛎就在外面的树下挥霍着香气,一份清蒸鱼,三个小炒菜,清蒸鱼有两条,其中一条是给小粉红准备的。

      这顿晚饭吃的很热闹,一开始是左三神秘的从怀里拿出一小坛酒,只有一坛,倒在每个人碗里都不足半碗,纯粹是为了庆祝小酌,冯蘅不敢多喝,怕出丑,但是为了庆祝,也喝了几口,脸上晕开两朵红云。

      后来左二取碗击缶而歌,他嗓音浑厚,唱起歌来飘的很远,余韵悠长,冯蘅从来不知道左二是个唱歌的好手,平时只感觉他最多话,这么一亮嗓子才发觉左二是真人不露相,大家都听得很陶醉,连左一一贯冷冰冰的脸上都有微微的暖意。

      唱到中间,黄药师开始吹箫应和,箫声很低,没有压过左二的声音,完全作为伴奏存在,左三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光一下子明亮起来,淡薄的白烟随着歌声、箫声婉转的荡向天际。

      时不我与,

      时不我待,

      然我昨日,

      浩浩以慨,

      ……

      时不我与,

      时不我待,

      今日有酒,

      且共天籁,

      ……

      时不我与,

      时不我待,

      岂伤明日,

      失之我爱。

      ……

      冯蘅得承认,此情此景此歌,让他颇多感悟,只是说不出来,因为他听不懂,依稀知道是教人们珍惜时间的意思,可又不甚明确,一时豪情万丈,一时又伤怀失落,他到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可看另外几个人的表情是完全欣赏的,那么他在这里东想西想,岂不是误了欣赏。

      夜渐渐深了,草丛中各路昆虫竞相出声,大家都知道,安寝的时间到了,最先开口的是左二。

      左二,“少爷和主母是不是该住一间房?”

      左三,“嗯。”

      黄药师、冯蘅和左一,“……”

      左二,“外间的竹炕只能睡两个人,我和小弟挤挤,主母如果不跟少爷一起睡,大哥就得打地铺。”

      左三,“嗯。”

      黄药师、冯蘅和左一,“……”

      冯蘅看看黄药师,再看看左一,这两个人都没表情,他懵了,该怎么表态,总不能真的让左一打地铺吧,可是外间的竹炕明明能睡三个人,明知道左二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却不能反驳,因为他是主母,他要做一个好主母。

      左二又加了把劲儿,“主母不说话是同意还是拒绝呢。”

      冯蘅咬牙切齿,“同意。”他能说拒绝吗?能吗?

      黄药师叹了口气,不甚赞同的看着冯蘅,似乎是因为这个答案让他不满意了,冯蘅血气上涌,想也不想拉住黄药师往房间走,他要当日算账。

      “你什么意思,不愿意跟我同房住啊,我一个女……啊呸,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我说了只是住,只是住,别的什么都没有,你别想,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哼。”

      一进门,冯蘅就噼里啪啦扔出一堆话,居然敢嫌弃他,居然不愿意,他来这里的时间不算短了,自然知道男男大防不算严重,像他们这种被默认的未婚夫夫住在一起没人会说什么,而且他们只是住一晚,又不会发生什么事,黄药师居然还不情愿,明明他都愿意了。

      看着他发脾气,黄药师好像有点忍俊不禁,嘴角微微勾着,冯蘅的火气更大了,“你高兴哪门子高兴。”

      黄药师伸手摸上他的头发,轻松的说:“他们一向是睡外间的,左一不会住你的房间,你怎么就轻易信了。”

      冯蘅的脑中轰隆作响,也对,他男女的观念一直没放下,所以不觉得左一住他的房间有什么问题,现在才弄明白,对左一来说,他是主母,哪有住主母房间的道理,男男大防就算再不严重,传出去也很不好听。

      明知左二和左三只是在给黄药师创造机会,冯蘅也不得不在黄药师房间住一晚,谁叫他答应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床很宽,冯蘅先洗澡上床,想先睡着了事,可是平时一沾枕头就睡的人,今日失眠了,他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想借机转移注意力,可是目光却不时的往屏风上瞥,黄药师的的侧影,水被撩动的声音,都让他脸红心跳,最后,冯蘅果断的把自己塞到床内侧掩耳盗铃。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药师的脚步声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冯蘅也越来越紧张,心慌失眠盗汗的症状都出现了。

      黄药师走到床前时,看到的就是冯蘅西子捧心状的姿态。

      月光把黄药师完美的身影照在墙上,冯蘅看的清楚,更加紧张,可是黄药师什么也没做,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就上床躺在他身侧。

      冯蘅心跳如鼓,扑通、扑通撞击着自己的耳膜,让他怀疑黄药师也能听到,他偷偷的转过头,借着月光,能看到黄药师光洁明亮的脸。

      黄药师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冯蘅松了口气,说不清为什么,还有点懊恼,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忍不住又看了黄药师一眼,这一看,吓的动都不会动了,黄药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

      冯蘅,“你你你,我我我……”

      黄药师侧身看着冯蘅,突然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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