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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自家的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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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城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城市,不算繁华也不算冷清,黄药师的产业在御城只有他自己名下的几处和左二经营的几家商铺,剩下的都在别的城市,这些产业大部分是左三在负责,所以左三一年里头有半年在外面跑。
冯蘅跟着黄药师逛市场,说实在的,其实没什么好逛,古代最热闹的就是市场,现代市场那么多东西尚且没什么意思,古代就更没意思了,冯蘅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像小孩子进城一样要糖葫芦要棉花糖。
又一束目光射过来,冯蘅果断的射回去,假想着把那些人桃红柳绿的衣服烧了几个大洞,已经数不清有多少目光看过他们了,冯蘅突然很佩服黄药师,每次出门都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竟然还能统统无视。
解决了一个潜在情敌,冯蘅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听黄药师说要到附近自家的酒楼吃饭,马上挺直脖子打了鸡血,“吃饭啦?”
黄药师,“嗯。”
冯蘅开始激动,他来了这里之后,一直自己做饭,在桃花岛是没有办法,回了本家老爷子又爱吃他做的菜,这还是第一次上酒楼。
黄药师走了几步,见冯蘅没挪地方,便招招手示意他跟上,他这才反应过来,做了个自认为极度正派的表情。黄药师好像并不介意他平时的样子,从未说过他,也没再要求他学什么东西,他懒散惯了,但是今天要去的是自家酒楼,说什么也得装装样子。
一进酒楼,喧闹的人声就沸腾起来,一个疑似掌柜的人朝这边点了点头,黄药师也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冯蘅上了二楼。
二楼中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大堂,摆着几张桌子,靠窗都是雅间,均以植物的名称命名,青竹、白荷、杨柳……
他们进的是流水,唯一一间不是以植物命名的雅间,打扫的很干净,放着两个盆景,窗户开着,很透气,因为不临街,没有街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很安静。
从窗户上看去,远近有无数的人家小院,正是午饭时间,有人在院内走动做饭传菜烧水,还有人在树下做活计,一个温馨而美好的午后,这里的男男大防好像不太严重,起码不限制人们自由行动。
冯蘅最近用了不少心思去观察这里的夫夫们,他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观察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一开始,他发现扮演男方角色的都比较高,正好黄药师也比他高,于是他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后来才发现街上穿红袄的也有高个男人,甚至两夫夫出来逛街,那个怀孕托着肚子的也有的是个子高的人。
这个没有任何发现的结果让冯蘅很是唉声叹气,他直觉这种事不能问别人,搞不好这是犯忌讳的问题,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浸猪笼这种活动,冯蘅很爱惜生命,可是问黄药师好像也不妥当,何况按照黄药师的说话风格,他问完还是得自己推测。
过了一会儿,菜陆陆续续上全,黄药师并没有点菜,估计是常吃这几个菜,所以掌柜记下了。
御城所处的地方是南方,四季常青,饮食方面也比较淡,很对冯蘅的胃口,他吃了几口,狼吞虎咽起来。
冯蘅,“咳咳咳。”
黄药师倒了一碗汤放到冯蘅面前,“慢点吃。”
冯蘅顾不上回答,捂着嘴咳完,又喝了几口汤才好点,巴拉了口米饭,突然想到老太爷的午饭还没人管,鸟儿做的饭有点夹生,太爷怕是咬不动。
冯蘅抬起头,“太爷的午饭还没做,我们要不要带点回去?”
黄药师,“不必,王隐午饭前能赶回来。”
“哦。”冯蘅贼头贼脑的瞅瞅左右,低声问,“左一在周围吗?”
黄药师,“不在。”
冯蘅,“那他在哪?”
黄药师,“在宅子里。”
冯蘅,“他不是你的暗卫吗?不是应该随时隐身在你身边吗?”
黄药师,“你会隐身?”
冯蘅,“不会。”
黄药师,“左一也不会。”
冯蘅,“……”
这顿饭吃的值,起码冯蘅知道了左一也是正常人一个,除了武功高点,速度快点,是他人为的把左一神话了。
生平第一次在外面吃饭不用付钱,冯蘅有种吃霸王餐的自豪感,走在酒楼的过道上都觉得自己闪闪发光。
回去的路上,冯蘅买了几斤绿豆和几斤黄豆打算做点豆芽,他自小跟着奶奶在乡间长大,一到入冬就吃豆芽,耳濡目染,对他来说做豆芽是小意思。
冯蘅把这个想法跟黄药师说了,黄药师没表态,但是很支持,因为回去以后,他就交代管家给冯蘅送来二十两银子,冯蘅抱着这二十两根本不需要的经费乐的合不拢嘴,第二天就去钱庄开了个户头存起来。
知道冯蘅要发豆芽,钱币就来学习了,于是冯蘅有了一个帮手,他找了两个小瓮子,让钱币在瓮底开了一些洞来透气,又拿了好几条毛巾,他买的豆子多,想一次性发完,所以需要的毛巾也多,一部分沾湿铺在瓮底,然后把泡了一晚的豆子倒进去,再把剩下的毛巾都铺上去。
找东西湿毛巾开瓮底都是钱币跑来跑去的张罗,冯蘅只需要指挥,这搞得他很不自在,他不习惯过不动手的日子,前几天他做饭的时候钱币并没有来帮过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钱币把毛巾都铺好,问,“主母,接下来要干什么?”
冯蘅托着下巴,“没事了,把瓮子挪屋里,不要见光,每天早中晚喷点水,过几天就能吃了,对了,瓮底要远离地面。”
钱币抗着两个瓮子走了,过一会又回来,“都放到屋里了,主母有心事?”
冯蘅,“你是什么眼睛啊,这么一点点心事都能看出来?”
钱币,“漂亮的葡萄眼啊。”
冯蘅,“得了,你要是真长了葡萄眼可别出来吓我。”
钱币眨巴眨巴眼,“主母,你在转移话题吗?”
冯蘅,“其实只是你突然过来帮忙我有点不习惯。”
钱币,“主母,你不会以为我以前不拿你当主母吧?你可是冤枉我了,咱这宅子里头没大没小惯了,可你是主母我还拎得清,前几天不帮你是老太爷和少爷吩咐的,你不知道吧,其实老爷子平时不住这里,他常年都在为老主母守灵,老太爷痴情着呢,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他就少爷这么一个宝贝亲人,自然要看看你的品性,咱们也都想看看,没想到主母你这么可亲,咱们还是赚了的。”
冯蘅,“我懂了,不过其实你懒才是真的吧。”
钱币,“主母明察秋毫。”
冯蘅,“……那黄药师是怎么吩咐你们的?”
钱币,“少爷说给主母最大限度的自由,主母喜欢干什么就让主母干什么,少爷话少,但最是没架子,主母真是好福气。”
冯蘅托着腮帮子看着门口,钱币说的话,他一个字不落都听进去了,黄药师说要给他足够的自由,这说明黄药师站在他的角度想过,并不打算限制他的自由,他和这里的人想法不一样,不想一辈子被束缚在一个宅院里,他还有很多想法没实现,比如桃花岛的地。
他不知道黄药师为什么再未提过成亲的事,但是现在他主母的身份已经被全家人接受了,而他也没有反感,说明他并不排斥,只是说到成亲还是不容易接受,毕竟在他原来的观念里,男人和女人结婚才是正常的。
钱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门被推开,黄药师阔步走进来,听钱币说了他不少好话,冯蘅不由的站起来想去迎他,却见斜里飞奔出去一个人,近了又迈成小碎步,万分羞怯的唤了声,“少爷。”
正是那和冯蘅不大对盘的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