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游戏》迟暮兮

8、蛮蛮，西王母

　　“蛮蛮鸟①，过来帮忙。”饶城朝破庙里喊着，壁画上的双头鸟鸣叫了，接着一男一女从墙壁里走出来。
　　“是主人。”那女孩高兴地叫着。
　　“主人，小主人。”男孩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这会儿被饶城搀扶着一旁的帝江飞进壁画，贴在一张飞天的旁边。被称作蛮蛮鸟的两人接过我就往壁画上的一道门走去，真的只是一面墙而已，我正好奇怎么进去的时候，门开了，里面是狭长的隧道，墙上摆着火把，我望向黑暗可是火把的光始终没有练成一点，看来这里很深。
　　我现在脑袋装了很多问题，如果我没有经历过这几天的事，又或者我现在的状况稍微好一点的话，我肯定能写出十万个为什么出来，可是条件真的不允许，每一步都疼的我站不起来，我现在一手搭着一个人，完全是他们托着我走，不过无论他们的外形和声音还都是小孩，如果说是妖的话，那就不用解释了，刚才好像听到是蛮蛮鸟，这个我是记得的，也就是所谓的比翼鸟，难怪……
　　“进去吧，主人。”小女孩对我说着，我又一次惊讶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们就叫‘主人’难道不是对饶城说的？我缓缓转头看了下饶城，饶城嘘了一声让我安静，我也不好多问了。大概过了十分钟，我看到亮光从侧面发出，我看了看一旁的发光体，那是一个玻璃容器，里面盛满了绿色液体，再仔细看过去，里面装的是一名少女，她似乎是在睡觉，蜷缩着，看不见她的样子，这应该也是什么妖吧，我心想。
　　“把他放到床上你们就回去吧，等我治好他之后你们再团聚，走吧。”饶城走向一旁，同时对蛮蛮鸟说着，我被放到床上之后他们瞬间就消失了，这当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人心才险恶。
　　“你现在可以睡了，累了就闭眼，这里光很刺眼的，我要开灯了。”饶城说着就按动了开光，我先听到“咔”的一声，还没等我准备好，周围就亮起了红色的灯光，分外耀眼，我眼睛生疼，立刻就闭上了“哎呀”我叫道，我还是睡着了比较好……
　　“我要你的一些数据，你知道的，晶体管玻璃操作……”
　　“比如？”
　　“身高，年龄，姓名”
　　“一米八，22岁。”
　　“我看看。”她顿了一会儿，估计是再看数据吧，晶体管玻璃能移出绿色的人的影像，然后身体里的疾病区域都会显示为红色，这样完全就避免了全面解剖手术和X光，对孕妇和有癌症的人来说是极大地福利了。
　　“不行，你的姓名不对。”
　　“我没有别的名字了啊。”我有些惊慌失措，我一直是被叫做13的啊，真名还真不记得了，不过我好像还没看过自己的身份证，这些都是尹俊保管的，出行也不用带身份证那么麻烦的，反正有尹俊，什么系统扫描都能过关。
　　“算了，我只能试试了，杜……陵……。”饶城一边念着这两个我完全陌生的字眼，一边输入到晶体管玻璃内，杜陵，杜陵……仔细念一念，还真有那么些顺口。不知不觉，我也乏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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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这个名字。”饶城说着，她看着那些数据，和杜家大少爷如出一辙，她看着这些分析看了半天，之后到处绿色影像，腹部是深红色，这是表明伤势严重的颜色，而后她瞟了一眼13头部的影像，“啊”，她叫了出来，13的左脑也是红色，而这边的颜色正以及慢的速度向右脑蔓延。
　　“这就是他们失败的作品么，可恶。”她恨恨地说着。
　　“西王母②，这一次奴家不得不再一次请你出来了。”饶城打开手中的八卦盘，贴上西王母字条，随着字条焚烧殆尽，一个性感的女人凭空出现了，她的头发蓬松，看样子是烫卷了的，张狂而又不失妖艳，一身虎纹紧身衣，她不耐烦地看着饶城。
　　“姑奶奶，这回又是什么麻烦事啊。”
　　“你看杜陵现在是怎么个救法？”饶城指了指石床上的人。
　　“这不是杜陵么？他应该早就死了，杜家的人，我不救，你是知道的。”她突然间愤怒起来，随后屁股后面长出豹子的尾巴，牙齿也变得锋利如虎齿，表情狰狞，而饶城却丝毫不畏惧。
　　“他是杜陵的复制品而已。”她说着便低下头去。
　　“既然是复制品，那就更没必要救了。”她又变回人的样子，口气一下变得闲散。
　　“说吧，你要什么才会救人。”
　　“我要吃掉他的记忆，你同意么。”
　　“我……”饶城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杜陵是个叫13的男人，她没有对饶姑娘的记忆，没有自己以前的记忆，又何谈被吃掉。
　　“姑娘呀，我也只有吃掉他的记忆才能救他，你看他的左脑，而且他现在的记忆应该对你没有半点用处吧，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况且我又怎么允许你犯同样的错。”
　　“如果你吃掉他的记忆，他醒来之后会怎么样？”
　　“一片空白，就像新生的婴儿，不过你千万不要像他灌输你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因为这样必会让他暴毙，人的大脑是最珍贵，最复杂的，姑娘，你就顺天一次吧。”
　　“好，我答应……”

　　①《山海经·西山经》“崇吾之山 ，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②山海经，西山经，玉山。“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