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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曾经读过一篇关于朱自清的文章,大意是说一个因为后妻生病便放弃给怀念不已的前妻上坟的男人,他的怀念,讲得再深情款款也是没有多少重量的。那时候还小,读得心有戚戚焉——爱这么纯粹的事,给了一个人怎么还给得了第二个?别说移情别恋了,就是为了父母子女,把爱人的位置给了人都是亵渎!大约那时候,不能成为情圣的人,都是不能入目的吧?
很多年过去了,突然又想起那篇文章和那时候的自己来,真有些忍不住想摸一摸当年的自己的头,说声“傻孩子”。
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吧,时过境迁后,多少曾经的坚定不移,只能换得多年后的微笑与歉意。生命过程不可逆,从空白到多彩,说不上后悔当年的简单,也说不上嘲弄别人的观念,更不是要倡导软弱与放纵。只是想人活着是有多重身份的,学着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有些时候有些事完全可以多一些宽容。
还是忍不住猜测,许多年后再回头看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是觉得简单得可爱可怜?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追求纯粹本身就是一种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