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华夏在此》尹瑞泽

5、五、羡鲤

　　天气很好，四月的阳光有些懒散的打在枝叶上，却将盛开的牡丹晕染的更加繁盛，紫红的花瓣层层叠叠，饱满而艳丽，鹅黄的花心堪比女子的柔唇为繁茂的花朵平添几分妩媚。
　　王耀穿着一声绛紫的长袍就站在花间，身后有大批的家人朋友作陪，本田菊也在其中却显得不怎么起眼。

　　本就是赏花，也没有那么拘束，慢慢人群就在花园里散开。王耀脸上挂着一抹闲散的笑容站在牡丹园里，四处游玩，远远的可以看见还有一些画师也在其间，时而相聚时而随意漫步，惬意而闲适。本田菊淡漠的双眼里也多了一份明艳，只是一直没什么表情。

　　“不喜欢？”虽然本田菊的表情一直都差不多，但是王耀却总是一样就看得见他的情绪。
　　“没有，只是觉得这些花开的太艳，总觉得不太适合我。”
　　“呵呵，小菊说的话还真奇怪，花开的富丽堂皇有什么不好？”
　　“这花开得太过繁盛，就像追名逐利的人一样，太过浅薄。”本田菊说这话看着王耀，因为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之间王耀身上的气质竟和这牡丹有着几分相像，明丽，耀眼，夺人瞩目。
　　“追名逐利不好么？”王耀看看本田菊，又看看满园牡丹笑着问到。

　　“注重名利边会将自己的精力花在俗世名利上，便会投入滚滚红尘中去争夺，这样的话不是很容易迷失本性么？”
　　“人得本性本来就是希望强大，希望被瞩目吧。”王耀看着看着本田菊淡淡笑到，“你不远万里远渡重洋来到我家不也是为了向我学习然后让自己强大，获得别人的认可么？”
　　“可是……就算是希望强大起来，也不能将全部心思花在追名逐利上面吧，否则的话连基本的原则都放弃与禽兽何异？”

　　“难道追求名利就意味着放弃原则么？我家有位先人孔子就说过，富贵若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就是说要是可以获得财富，就是要他去给别人赶马车他也愿意。追求财富名利本身不是什么坏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利人利己，为什么不能功成名就坐拥天下？”
　　“可是……孔子我也知道，他是大学问家家啊……怎么能……”本田菊有些矛盾，从王耀那里学了那么多，自重身份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给人赶马车不是苦力所谓么？饱学之士怎能有此行为，岂不是有辱斯文？

　　“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就算是给人家赶马车又有什么不可以？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一身力气赚得钱财用起来更是踏实才对。我知道，你觉得读圣贤书当有一番大作为，但是你也要知道，首先我们是人，然后才是读书人，唯有先照顾好自己和家人才有资格去谈治理天下庇护苍生。”王耀摸摸本田菊低着的头。

　　“你看看今天这里的客人不就知道了，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无非是想换的奇珍异宝赚得些许钱财，但是那是他们该得的，付出了汗水努力有所收获本就理所当然。”
　　“好像是的。”本田菊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又觉得王耀所言却是有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呵呵，今天是来赏花的，不提这些。我们看花好了。”王耀揉揉本田菊一头柔软的头发转身就走。本田菊抬头的时候看见王耀笔挺潇洒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一些，王耀确实像这些牡丹，富丽堂皇而且雍容华贵，颜色张扬明媚却不失庄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国气象。

　　轻裘缓带，即使边疆依旧有些打打闹闹，即使家中各房争执不断，但是从王耀身上却看不出丝毫急躁。池畔，连翘（就是迎春花）长长的枝条几乎垂落水中，却没有搅乱那一池春水，春水上倒映着雪白的人影如同仙人下凡，遗世独立，不急不缓。
　　“你在这儿？”本田菊有些好奇，明明那么多客人，明明那么多家人，但是王耀却常常会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安安静静的带着，脸上还带着若有若而无的微笑，有时候本田菊看着王耀真的不知道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小菊？为什么会觉得意外呢？”王耀看着本田菊的时候总是在笑，有着几分长辈的慈爱，有时也带着几分伴侣间亲昵，但是也总有些时候带着本田菊看不懂的深意。
　　“听说你很忙，以为你回去忙公务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慢悠悠的赏花。

　　“很忙？听谁说的？”王耀有笑了，像是春日的晴天，暖融融的，却也有着几分刺眼，让人无处藏身。王耀家的内政按道理本田菊是不会知道的，偏偏本田菊待在王耀家总想多知道一点，多学习一点……多了解一些……
　　这样做明显已经超出客人的界限了，擅自介越尺度干涉王耀的家事，在这边可是与间谍无疑，一旦追究起来恐怕不能脱去预谋造反的罪名……就算是王耀，也不可能公然违背家里意思袒护他吧？

　　“呵呵，这次就算了，不过小菊也一定知道的吧，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王耀看着本田菊的眼里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抱歉，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以后，不会了。”本田菊低下头，王耀只是口头警告已经算是轻的了。

　　“傻瓜！”王耀说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揉着本田菊低垂的小脑袋继续说到，“要是真的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私下去打听的话消息可是不准的……而且，僭越礼数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算我想帮你，恐怕也有心无力……”王耀轻轻抬起本田菊的下颔，让本田菊看着自己。
　　本田菊听到这些，心里有着一丝苦涩也有着一丝甜蜜，至少王耀是为了保护他才会警告他……当然也明白并不全是如此，身为一家之主，王耀怎会任由他人窥探自家内政？不过……自己至少还可以直接去问，也不错吧？慢慢移回视线对上王耀的眼睛，却看见一双温热湿润的眼眸，含着万千柔情，却又在瞬间移开。

　　本田菊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回味着那缠绵悱恻的目光，爱人的深情凝视只要有一瞬也足够让人铭记一生，虽然此刻的王耀背负双手站在水边，一双眼睛就像天际划入远山的云彩，但是那抹闲云曾化作连绵的雨与自己辗转纠缠，此刻纵是离去又能离自己多远？

　　“对了你上次到底在羡慕什么？”本田菊一直都记得自己离去的时候，王耀看着水榭外的池塘喃喃说到羡慕，能被你所倾羡究竟是什么？
　　“小菊真的不知道？”王耀回过头，朝气蓬勃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玩味，像是准备着惊喜的孩子，忍不住流溢的笑意。
　　“呃……不知道……”本田菊看着脸有些火烧的感觉，一定是阳光太过强烈了！“阿耀你不是说这次我来就告诉我么？”

　　“嗯？叫我什么？”王耀勾起嘴角，略带调教的看着，这样的眼神一瞬就让本田菊想起王耀逼着自己叫他哥哥的那次。

　　“没什么……”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让本田菊觉得连呼吸都有一丝困难。
　　“明明之前都叫了……”王耀有些不怀好意的从后面抱着本田菊，“还是说你想现在从新再来一次？”
　　“别……”划过耳畔的暖风让本田菊有些颤抖，前两天的事情自己依旧记忆犹新，身上的疼痛也还在提醒着他那夜的疯狂，虽然不讨厌，但是现在可定不行的。
　　“那么……交换吧，小菊要是肯继续叫的话，我就告诉你。”王耀放开本田菊，慢慢走进水榭，悠闲的踱着步子，就像是一边赏着牡丹一边散步，但是唇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却说明此人此刻想的觉没有那么单纯……本田菊有些难为情想早点离开但是步子却是朝着王耀的方向迈过去。王耀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眉眼间的笑意又浓上一分。

　　“哥哥……”本田菊的声音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
　　“什么？”依着王耀的内力修为当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却故意俯下身体将耳朵贴在本田菊的唇前。
　　“哥哥！”本田菊熬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喊出了一句，虽然竭尽全力声音依旧不大，但是已经足够清晰。

　　“真是乖呢！”王耀满意的摸摸本田菊的脑袋，“来！”半抱着将本田菊带到水榭边，当初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见了么？”荷花还没有开，反而让水面多了几分清明，可以清晰看见成群的鲤鱼往回穿梭。王耀将脑袋搁在本田菊肩膀上，不紧不慢的说着。
　　“什么？”肩膀上清晰的重量不仅没有让本田菊觉得累，反而觉得分外舒服，随着王耀说话传出的阵阵压力让本田菊本来有些慌张的心情顿时踏实了起来，这个人，此时清晰鲜明的就在自己身边。

　　“我当初也是看见了，两尾锦鲤。”王耀没有去看本田菊，而是继续讲视线放在小池中。
　　“就像他们一样？”本田菊有些不解的问到，回过头注视着王耀的侧脸，一时间却有些恍惚，王耀看上去很年轻，比起自己现在的容颜丝毫不觉得老，但是此刻却有几分黯然……王耀一直让人觉得气定神闲满腹踌躇，而此刻看上去确有几分落寞，长长卷曲的睫毛如同半遮的羽扇却使得原本忧悒孤寂的眼神多了一份飘渺模糊，坚挺的鼻梁有着几分清凉的感觉，轻抿的嘴角似乎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无奈。王耀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么？不是对着纷繁的家务族事而是对着一池锦鲤？
　　“他们尚且能够成群结队在半亩水池中安宁相处，我虽有着广阔的土地却常年征战不休……而且，鲤鱼尚且能够成双成对相伴而行，我却连只能一个人……”王耀不在说话，只是从后面慢慢抱住本田菊将眼睛埋在本田菊的颈侧。

　　这个人……强大，繁盛，高贵，从容，却也有着这般不能诉说的寂寥，痛苦……本田菊看着王耀，手臂上逐渐加深的力道却让本田菊安心了许多……至少，对自己还是信任的，愿意将心扉对自己敞开一隙。
　　“抱歉。”本田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心里高兴能得到王耀这般的倚重，但是对于王耀要负重这些也觉得心疼。尝试着回抱，却对上王耀带着郁色的眼神。
　　不着痕迹的亲吻缓缓落下，轻柔而微凉。

　　“小菊……有你真好……”王耀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靠在本田菊身上慢慢闭上眼睛，倦意涌上脸庞，将身体的重量分了些许到本田菊的身上，似乎已经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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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是偏三次元的，这里是历史上……近代的话到时候大家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