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华夏在此》尹瑞泽

21、莫说爱恨

　　“这个国家，你可以爱他，你可以恨他，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妙龄的女子拿着长剑站在本田菊面前，清秀的面容沉静而坚决。
　　“呵呵……这根本，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本田菊冷冷的看着少女，个人的生命，在一个国家面前，实在太微弱了。

　　“无所谓，我爱这个国家，愿意为了他，倾尽所有，哪怕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我爱他，你可以讨厌，但是你不能阻止。”
　　“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举起手，属下扣动扳机……这样记不住性命的人，在耀家太多，多的面孔模糊，姓名重复……谁会关心，谁会注意，你们，难道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别开玩笑，你所爱的那个国家，那个人，那个曾经站在顶峰的王耀，如今，早已狼狈不堪。

　　“是么……浪费时间。”王耀的声音从本田菊背后传来，安详而沉稳。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一直以来不都是躲躲藏藏么？怎么，如今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平民站了出来。”本田菊看着王耀，嘴角带着嘲讽……自己当日焚毁王耀的宅邸，还以为王耀会做出什么报复，结果根本就没什么。王耀几乎是一直躲在暗处，不时的偷袭，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而正面战场上，却鲜有交锋。
　　自己身后的属下早已全部倒下，当然，王耀真的出手的话，自己的部下的确很难抵挡……不过，他是一个国家，自己也是，后面所站着的，是千千万万的国民，后援，就在不远处。

　　“区区一个平民。”王耀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女，立于尸海中，清秀的脸颊沾着暗色的血污。你脚下倒下去的，是你的朋友么？亲人么？爱人……么？
　　“别忘了，就是这些平民，组成了我们。”王耀将视线移回，淡淡的看着本田菊。
　　“所以，他们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本田菊抽出长刀……不管我如何爱你，如何恨你，我都只能按照国名的意志来行动……
　　“原来你还记得。”王耀对着本田菊，慢慢拿出自己长刀。

　　少女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在王耀看着她的一刻，脑海里响起命令一般的语气，快走，向西去！明明是命令……却带着哀求一般的语气……眼前这个人……少女不再多想，转身离去，如果会让你分心，如果会给你添麻烦，我会离开，去你需要的地方。
　　忍着眼泪，穿过枝叶横生的密林……没事的，上次来这里的春燕姐姐，笑着说过，没事的，只要你们没有放弃，华夏就不会亡……只要你们还愿意将性命交托给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就依旧活着，就一定，会重新站起……你们所爱的那个人，他有多顽强，你们可以亲眼去见证。

　　刀剑相交，剑锋争鸣，剑身也随之颤抖……本田菊握着长刀，虎口已经被震得发麻，是自己大意了么？不……这个人，居然还有力气……王耀没有低头，依旧是淡淡的看着本田菊，仔细看，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一如当年。

　　“你……”本田菊想说些什么，却被枪声打断。
　　鲜血从王耀的肩膀流出……王耀略一低头……身为国家的象征，唯一的好处就是再怎么受伤挨饿也不会死去，虽然身体依旧能感觉得到□□的痛苦，但是绝对不会死去……
　　所以王耀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想都没有想扭头窜入身后的密林，自己不会死，但是本田菊后援来了的话，自己的部队一战之后的伤亡必须退后休养。

　　“是谁开的枪。”本田菊看着王耀离去，并没有去追，这一仗……谁都没有占到便宜，王耀败了，本田菊却也没有达到目的。
　　战争啊……曾经王耀举杯对月，背对着本田菊回答着本田菊的疑问……战争，战争是什么，是好是坏？

　　战争呢，谁都会收获悲伤，谁都无法幸福。王耀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在笑，笑得苍凉，笑得无奈，笑得那么不在乎。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本田菊不是第一次像王耀挑战，和以往一样，从任勇珠家动手，从勇珠家打通道路，然后侵略到王耀家，只不过，这是第一次，王耀没有在勇珠家防守成功而已……在此之前，本田菊每一次的计划，都在勇珠家被打破。
　　战争进行了那么多回，还是不可以避免。

　　不可以放弃……因为，除此之外，我们，无法前进。王耀站在月下，肩头扛着一片萧瑟。

　　时间的面貌，谁能看得清，谁能说的明白？本田菊看着王耀的背影，有一瞬的模糊。
　　王耀，从来都不缺少战争……部落之间，民族之间，地狱之间，国家之间……陌生么？熟悉么？

　　那时的本田菊尚不能理解，然而……当自己回顾的时候，原来那么简单……想要发展，必须要更多的资源，自己没有，别人，也不会给，除了争夺，没有别的前进方式，即使王耀等了几千年，慢慢积累，也要拿起刀剑，防御外敌，自己，想要更快的达到目的，战争无疑是最简单的方式……就像甲午的赔款，只要一场战争，就让自己的军队迅速扩张……这是别的方式所达不到……除此之外，我们无法前进，哥哥，你说的没错呢……我知道了。

　　“是谁开的枪？”本田菊冷着脸，又问了一遍，战场上那么多人开枪，自己当然不会随便问，大家也知道，他问的，是打伤王耀的那一枪。
　　“是……是我。”低着头的部属小心翼翼上前。
　　“咔！”斩断那人一只手臂，本田菊依旧冷冷看着众人，低声道“我说过，除了我之外，你们，谁都不能碰他，忘了么？”

　　“可是……”属下还要狡辩，明明他已经威胁了你，但是看着本田菊阴沉的脸，又不敢说。
　　“你们以为这样能伤得了他？别忘了，他可不是个普通的中国人。”本田菊丢下这一句，追着王耀消失的方向向树林里走去。
　　“本田阁下……”后面的下属想要追上，却被本田菊制止。
　　“谁都别动，留在这里打扫战场，我很快回来。”

　　他不是普通的中国人就像自己不是个普通的日本人……他们，谁都不是普通的人……双方的部下也仅仅知道这两位是自己国家的象征而已，却不知道这他们，就是这个国家。

　　本田菊钻进密密的树林，枝叶稀稀拉拉的扫过脸颊……直到一把长刀横在自己面前。
　　“阿耀你是在这里等我么？”本田菊并不慌张。
　　“你果然会来。”王耀拿着刀，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阳光，树林里一片阴暗，看不清王耀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收起来吧，你知道的，就算在这里，砍下我的头颅，依旧，阻止不了我的军队。”本田菊渐渐适应了阴暗的光线，看清了王耀，身上血迹斑驳，衣衫褴褛……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活着，依旧，能够打败自己么？
　　“的确。”王耀这样说，却没有收起长刀。

　　他当然知道，杀了本田菊，根本毫无意义，就像那一枪，即使穿过自己的肩膀，也不过留下转瞬即逝的伤口……依旧流血的创伤，那是国土支离破碎，子民被屠戮反应到自己身上……
　　能够真正给双方留下伤口的，除了他们彼此，就是国土所遭受的灾难。

　　“你还在挣扎么？”本田菊握住刀口，冰凉的刀锋毫不留情的切进皮肉，鲜血顺流而下。
　　“挣扎？在这片土地上挣扎的是你。”王耀笑了，放下刀，听到噗噗的响声，有一滴滴的液体打在草叶上。
　　“只是，要多花一点时间而已。”本田菊低着头，有些不甘心。从古至今，自己不止一次渴望完全占有这片土地，广博的土地，蕴藏着无数的资源……自己小小的岛国若是想要发展，必须拿到足够的资源……但是此时却被拖住，若不是先前拿到的东北，恐怕早已无法支持……

　　时间，自己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占领王耀全部的土地，这样自己才能走的更远。
　　“是么？那你追来是为什么？这是第一次吧？以前不管战争有多么惨烈，你都会留在战场，这次，居然孤军深入……着急了吧？你拖不起……”王耀笑容里带着一抹嘲讽，自己太清楚，本田菊，拖不起，小小的岛国，比不过泱泱华夏。

　　“你……”本田菊气愤的抬头，却看见王耀眼里一片湿润，似乎有泪。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迟早，迟早，你都是我的。”本田菊握紧了拳头，自己，筹划了千年才等到的机会，还是完成不了心愿么？
　　“迟早？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很多人，也有很多人这么做了……结果呢……结果你是知道的吧？”王耀不急不忙，对于一个国家，几年，几十年，都不算长，他等得起，他不怕。
　　“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抵抗？”本田菊问到，其实，你若是放弃的话……
　　“呵呵，亚瑟这么问过，弗兰这么问过，伊万这么问过，连阿尔他们也这么问过，你……也要问么？”王耀笑得很坦然，这个问题，需要回答么？自己，又能回答么？

　　“我和他们不一样！！”千年的交情，一样么？
　　“一样，你们都一样。”都是国家，不一样么？

　　“你去那里？”
　　“回到我的子民身边。”

　　一样的哟，你们，我们，我和你，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们，是国家啊……不是个人呢……无所谓爱恨，无所谓情仇，我们是国家呢，子民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子民存在我们便存在，子民相信我们，我们便立于世界。

　　小菊，你不也是一样么，想着国家的发展，所以开始了侵略……我呢，想着国家的重建，所以反抗……
　　一样的哦，我们是国家，莫说爱恨，谁都，没有那个资格……我们的爱恨，只属于自己的子民。

　　早就不相信感情了……国与国之间，感情，是那么脆弱。时间，早已将最残忍的真相摆在面前……

　　而且啊……小菊，你不觉得讽刺么？我们之间，是最没有可能说爱的了……一次一次的侵略，一次次的背叛……现在，你终于成功了，侵略我的领土，掠夺我的财富，屠戮我的子民……这个时候，来说爱吗？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爱，过去的暧昧温存，只不过相互需要罢了……现在，是时候抛弃了……

　　我们之间，莫说爱恨。
　　我们之间，天水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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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已经完结了，但是有亲说还要看耀菊，所以我再补充最后一个番外……
因为最近关系比较紧张，加之国际时事看的多了一点，所以，写出来有点冷的感觉……毕竟，国家和人是不一样的……写着，看着，我发现，原来，我心底真正爱着的，只有耀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