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华夏在此》尹瑞泽

18、恋（二）

　　阿尔咬着汉堡，这个人在自己独立之初便与自己建交，后来的重重战火都没有将他打败，自己递过去双手，却只换得一笑。

　　当初，也许对王耀来说，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吧，自己一半的历史，在王耀看来不足一个朝代……那个时候，王耀家还在内乱，自己试过，用金钱诱惑，用锁链捆绑……

　　而那个人，一直只是淡淡的笑着，像是感谢，又像是不屑。

　　阿尔从来不懂，第一次见面时，王耀正是开始衰落之时，自己正是刚刚站起，百废待兴……王耀对他微笑，说“你会开天辟地。”
　　而后，是长长的叹息……那是的阿尔不明白……后来，王耀历经重重劫难，阿尔忽然想起，那一声叹息，是王耀给自己的，大概……看到了两人相比之下的差异吧……他曾屹立于世界千年，而现在，却开始堕入最底层，阿尔才刚刚建立，但是却迈向世界之巅。

　　王耀，你是知道的吧，我们的命运，将会走向两个方向。所以，你在为自己叹息么？

　　阿尔看着亚瑟站在最高处，也看着王耀被赶下神坛……你那几千年的光辉，注定要埋葬于历史之中么？阿尔觉得心痛……不如，不如我把你抢来好了……可惜，阿尔参与的太晚，王耀的土地，早已被私下瓜分的差不多了……你这是，要离开了么？

　　阿尔也叹息，你是不是早预料到你我的命运会有如此差别，所以你说我会开天辟地，而留给自己一声悠长又寂寥的叹息？

　　阿尔这样想着，却忽然又看见王耀的微笑，伤痕累累，血染衣衫，面容枯槁……却笑得那么无所谓，那么深沉。
　　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似乎等待已久……王耀啊，你是打算放弃了么？阿尔抚着手上的玉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与君同日生，日日与君老。

　　你的辉煌逝去，换成亚瑟来立于神坛上么？阿尔觉得，一定要换的话，不如自己来吧……日不落的旗帜，让自己，亲手摘下吧……王耀，让我，去站在你屹立的地方，去看看一览众山小的风景吧。

　　阿尔以为王耀的那一抹笑容是放弃，是解脱，可是……事实上，是决心。

　　王耀从来没有放弃过挣扎，所以没有沦为最底层的殖民地，但是，半殖民半封建的社会，不是更加悲惨么？
　　是啊。王耀轻轻开口，带着一抹坦然的笑容，似乎早已明白，阿尔震惊……回过神来，王耀居然自己斩断了链锁，将长长的头发剪短，换下那一身破旧的长衫，学着自己，穿上军装。
　　拿过侵略者手中的武器，想侵略者开枪，也像自己人开枪……任由血液流淌，不去止血疗伤，而是爬起来继续前进……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战场都要惨烈，也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军人都要铁血……

　　阿尔感到汗毛直立……已经病入膏肓，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已经血流不止，却慢慢跑向前方……王耀，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难不成真是铁打的躯干？不，就算是铁打的，也早已被百年的烽火融化了吧？为何，你依然站立，依然前进？
　　“王耀，你……”阿尔开口想要询问。
　　王耀转过身，低着头，没有笑容的脸庞看上去那么悲伤，那么决然……

　　“你……”哭了么？眼角的晶莹，那是眼泪么？有什么哽在咽喉难以下咽，也再难开口。
　　王耀却不停，继续向前追赶。

　　依你这样的速度，会很快追上的吧？会重新超过我吧？会继续变成万人敬仰的吧？会……离我越来越远吧？
　　生存恐惧让生物追赶一般进化者，也让国家不断发展着。
　　世界从来没有平衡，不进则退。

　　王耀啊，王耀，你为什么，不死呢？你死了，我会好好的怀念你；你死了，我会为你立碑著书；你死了，我会告诉世人你曾是那样美丽强大的传奇；你死了，我会深深爱上你……你为什么不死呢？

　　“你很想我死么？”王耀看着阿尔，毫不避讳的问到，故意带走弯弯，让她代替自己在国际上的地位，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我快点去死吧？

　　“没关系，你这样也好。”阿尔轻轻抱住王耀，原来你也只是一个国家，原来你的身体这么温暖，一如笑容的和煦。
　　“呐，王耀，你要小心了，伊万，准备对你动手。”
　　“嗯，我知道。”静静的回答，听不出丝毫意外。
　　“这次不一样……”阿尔将嘴凑在王耀耳旁，轻声呢喃，“伊万真的生气了，要对你种蘑菇。”
　　王耀没有回话，阿尔却清楚感觉到王耀身体的颤动，很意外吧？我也意外呢……没想到，那一天，伊万牵着你的手将你带走，今天，会这样对你……我更意外的是，你居然，会离开他……

　　“谢谢。”王耀低头说到。
　　“没事的，王耀。”阿尔搂住王耀，从后面摸着王耀的头，“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的。”
　　王耀，你就在伊万家旁边，不如，我们在一起吧，我帮你对付伊万。
　　“我可以给你最先进的武器，给你最好的技术，还可以给你相应的维护人员，还有无人机，帮你巡逻，好不好？我还会帮你管理，只要你点头，剩下的，我都会帮你解决……”阿尔双手捧着王耀的脸，低头看着，只要你点头，乖乖听我的话，我们也可以，也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只要你顺从我。

　　“好啊。”王耀依旧是淡淡的微笑，让阿尔欣喜若狂，“不过有一条不行。”
　　王耀的声音依然平淡，阿尔才想起来，王耀对自己的微笑，一直都是，猜不出悲喜的。
　　“驻军这一条绝对不行，”王耀抬起头，神色坚决，“我家从古到今，只要国家尚存，均不允许外人军队驻扎……”
　　阿尔一惊，王耀是个很别扭的人啊……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人肆意侵略留下的创伤吧？阿尔挠挠头，答应了。
　　【参见七十年代中美蜜月期】

　　“呐，你想要的全部都给你了，不管是我家的技术还是亚瑟弗兰的技术，你什么时候像亚瑟他们一样加入背约。”阿尔急不可耐的想要将王耀拉到自己的阵地中，那样的话，伊万就危险了，再也不可能跟自己争夺了。
　　伊万是知道的，所以在听说阿尔去找了王耀之后，就去了一趟王耀家。

　　“阿耀，你不要和阿尔走在一起，你想要技术的话，我给你，你想要和平，我不会对你用强，你离阿尔远一点……不要加入……”
　　“放心好了，我不会的。”王耀依然在笑，自己若是甘心将国防大事全部交给外人，当初自己又何必拒绝伊万？当初又何必和阿尔谈判，直接全部答应不久好了……只是呢，答应了阿尔，表面上是自己不花一分钱，不费一点力得到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武器装备……实际上，自己会成为一条狗，一条被阿尔用铁链拴住放在伊万门前的狗，阿尔要自己怎样自己就怎样……这就是一个没有主权军队国家的悲哀。

　　【参见韩国，至今国防依赖美军，驻韩美军军费由韩国出，美军说要撤离，韩国坚决不肯，纷纷恳求……要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耀家，恐怕散步队伍会无比壮观。】

　　“你是个骗子！”呼啸而过的利器划过脸庞，鲜艳的热血流下，温热，腥甜。
　　“你明明说过一段时间就会加入我们，你明明说过不会和伊万结盟。”阿尔气得咬牙切齿，王耀，明明伊万早已将你抛弃，为什么他给一点好处你又愿意回头，为什么不愿意乖乖听自己的话，难道自己的条件不够诱人么？
　　“我并没有和伊万结盟，只是答应他，不去与他为敌，仅此而已。”王耀回答的声音不大，却干脆利落。

　　这算是和好吧？王耀，你被伊万抛弃，我却接纳了你，现在，仅仅是伊万不再对你刀剑相见，你就要回头么？
　　“你到底加不加入背约？”这是，最后的条件了吧？

　　“我说过，不会与伊万为敌。”因为，我知道腹背受敌的恐怖，也知道伊万的惊恐，伊万生气起来，会直接从西北东北用钢铁洪流碾压过来……自己可不想试试路德维希被碾压的滋味。
　　“好……好你个王耀，不要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不甘心，明明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迈过？只要你放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活的很好。
　　好的像个娼伶么？王耀自嘲，你阿尔的心思我又何尝不知道？想我成为枫叶国那样的吧……成为你的原料供给地，成为你的倾销市场，成为，不挂名属下，任由你宰割，控制，永远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永远，看着你脸色的活着。

　　阿尔，我活得太久，见证了无数兴亡，曾经久久的站在整个世界的巅峰，也曾久久的匍匐在世界的底层……我有过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繁华，远比你们的天堂美丽；我也有过世界上不堪回首的低谷，远比的炼狱惨烈……

　　你们都不知道，不知道我经历了多少风雨，不知道我多少次摔下又爬起，不知道我多少摇摇欲坠却再登巅峰……
　　你应该知道的，我不可能，甘心做一个二流的国家，甘心仰人鼻息，靠他人的施舍过火，更不可能，甘心被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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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正文只有十一章，已经结束了……这里是番外……
大家要是喜欢的给几个长评或者霸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