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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点点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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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已被张家人挤满,面对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头子他们议论的却是关于财产分配的问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言语激烈,无非就是老头子身前所立的神秘遗嘱的去处,甚至有人建议把张家上下翻找一遍。而此时只有张凌和张枫贤这两个直系亲属却站在一旁,惶恐的看着病床上那昏迷着的老头子。
“都别吵了,要我说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张老爷子摔下楼梯的原因,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这些。”
张觉的侄子张哲这时候转移了话题,当显然没起什么作用。
陈开旬别有意味的说:“阿哲你倒是很关心你的叔叔啊,他醒来之后不知会有多高兴啊。”
而听到张哲的提议让站在一旁惶恐着的张凌打了个哆嗦,虽说父亲不是他们亲手推下去的,但也是他们间接行凶的啊,要是老头子从此以后醒不过来了,他可得带着愧疚过完一生的,可要是老头子醒过来了他们又该怎么办,难道到时说是张枫贤一厢情愿,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哪个男人被不喜欢的同性压在墙上不会奋力去推开?确实,倘若自己要拒绝完全可以拒之千里之外,可结果却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卷入他所带来的快感中,明面上拒绝着,可到了他真正躲避着自己时心中产生的失落感确是难以掩饰的,张凌已经开始省视自己对身旁那人的感情了。
突然间手被握住,手掌传来的温度让他稍有放心,手指被捻弄着,指尖上的冰凉也逐渐消失,抬起头,窗外的阳光照射在那人脸上显得轮廓分明。
“我有话和你说。”
张枫贤说完转身往病房外走去,张凌也跟了出去,却没想到他们这一举动引起了陈开旬的注意。
由于医药学的进步,消毒水换了型号,医院里已不再有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有病房内病人的呻吟声以及在病房门口低声讨论着的家属。
张枫贤倚靠在墙上,张凌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要说的话,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想一直茫然的小白兔,眼睛里透漏出的期许眼神是多么称显他的稚气。
张枫贤咕噜一下喉咙说道:“要是爸醒来了,就照实说吧。”
“照实说?”
张凌原以为张枫贤叫他出来是想出了什么应对的办法,结果却得到个这么不靠谱的主意,他不禁抱怨起来。
“照实说?照实说什么啊?”
“就说是我强吻你的,只有我对你单相思,这样就好了,反正事实也是这样不是吗?”
握紧的拳头挥向眼前人的脸上。张枫贤一个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上。他疑惑的看着张凌,只见他脸上一让上一层红晕,张枫贤知道那是因为愤怒照成的,但他总是把这个男人泛起红晕的样子联想到他们欢爱时的样子。
张凌不知自己此刻正被人意淫,他莫名其妙的说:
“吃过饭就别乱说话。”
“啊?”
张凌的脸涨得更红了,他找不出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反常,但事实自己心里很清楚,最后他还是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受罪。”
张枫贤虽然不明不白挨了一拳,但这个男人担心自己还是让他觉得这一拳挨得值,他站起来笑笑问:“是吗?”
张凌以为他看出了什么,连忙转过脸掩盖自己的心虚,末了还怯怯骂了句:“笨蛋。”
“你怎么了?”
见陈开旬苍白着脸,犹犹豫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抱着挨骂的危险开口关心一下,虽然这个女人处处刁难自己,但自己当初也确实对不起人家,赵云还真没怨过这个女人。
“没,没什么。”
出乎意料的没有谩骂,只有陈开旬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这下赵云懵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有时候不太正常,但脑子清醒时她还是懂得看别人脸色的,这陈开旬遇见什么可怕事了?
就在她要探出头去看看外面的情景时被叫住了:
“喂,你在这干嘛,赶紧进去。”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待见自己的陈开旬,被这么一吼,赵云早就把刚刚的事抛在九霄云外了,只能怯怯的回到病床前。
陈开旬松了口气,在心中也不免加深几分怨恨。
夜幕降临,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后花园中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眼前依旧是那晚的情景,只是这一次母亲却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张凌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
“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吗?”
陈开旬问道。
张凌摇摇头,他真不知道,看着母亲脸上那复杂的表情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可自己最近真他妈没干坏事啊,哦不,应该是自己没干过坏事才对,就在张凌还在为自己是否犯错而纠结时,母亲再次开口了:
“下午我都听见了,你和那个贱......那个人的对话。”
张凌突然感到脑袋翁的一声,接着便是一片空白。
“妈?”
语气有点颤抖。
陈开旬看着儿子恐惧的模样,叹了口气:
“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对那个......你弟弟动心了。”
她故意把“弟弟”俩个字提高音量,试探着张凌脸上的表情,她越发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下午你虽没说出来,但我看见你那样子明明就是......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啊!老实说,你爸是怎么摔下楼梯的。”
见瞒不下去了,张凌只好坦言:“他看到了,我和枫贤.......”
八成是猜到了,但心里想的和当事人承认后确实不一样的感觉,陈开旬开始害怕了,在这个对儿子管教严格的父亲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吗,她可是那个老头几十年的妻子,他会用什么手段自己是一清二楚的,毕竟这种事还是那个老头最禁忌的事。她现在也只能祈求老头不要醒过来。
“妈知道你只是有一丁点喜欢而已,趁现在赶紧断了,你们是兄弟啊,而且你以前不是对那个家伙恨之入骨吗?啊?”
看着几乎快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母亲,张凌真不知如何是好,但母亲这也没错啊,只是自己对于张枫贤还就没有到那种无法自拔的地步,也确实如母亲所说的那样,只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而已。
“妈,没事的,我有办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