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部落---圣境》彭染

5、牛掰的上七族

　　睡醒后已是华灯初上。
　　我模糊中看见一名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年跪坐在我的床前。“小姐？若是醒了，还烦请更衣。祭祀与几家小姐已等待许久。”
　　“哦。”床头放着一身青色的长裙，我估计着依那繁复的程度，是不可能由我一个人独立穿上的，便问：“有没有人帮我忙？”
　　少年一笑：“我可以帮您。”
　　“可你是男生啊。”我惊讶，忽然又反应过来，这里是女尊的地盘，什么丫鬟之类的都是浮云。“算了，我自己来。”
　　他低下头：“是，那我先告退了。”
　　我点头，等他走后，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彩色衣服给扯了，换上青色的，古装剧没有白看，让我连蒙带猜的，还弄得像个样子。看厚度和长度，不比日本国的十二单差多少啊。
　　衣服是解决好了，可是头发
　　梳妆桌上有匣子，里面满是亮晃晃的东西。我猜这些说不定是真的，后来无意中知道，还真是贵重珠宝，但在欧西卡，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也不敢乱动，将就用发绳把头发捆了。
　　出去的时候，那少年还在，我们年纪相差不大，在这个地方，他却对我尊敬万分。穿成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我的脸慢慢红了。
　　他蹲下身，给我理好裙摆。“小姐穿这件衣服，非常好看。”
　　“谢谢。”我说，脸上更加滚烫，也不敢逗留了。 “你领我到祭祀那里吧，她们肯定等久了。”
　　他带我穿过一条条走廊，在正殿停下。
　　里面传来酒菜的香味和阵阵琴声。
　　我顿了一下，听见里面祭祀的声音。“是郑娴来了吗？快进来吧。”
　　有仆人打开门，我轻轻踏上玉质的台阶地面，一时有些恍惚。
　　“休息的还好吗？想不想吃一点东西？”祭祀挽住我的手，看见我的打扮，也是一愣，回头便皱眉对那少年说了什么。少年抿了抿唇，单膝跪在地上算是行了一礼，而后退下了。
　　“你跟他说什么啊？”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个少年，我说：“他其实挺好的，是我的错。”
　　“我们这里的女子都是不会犯错的。”祭祀说。
　　我瞧着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没有接话。
　　“走吧。今天绿族和紫族的几个丫头也在。”
　　“多谢祭祀大人代为引见。”我说。
　　她却不高兴的说：“祭祀时官名，而且你我平级，不可以称我为‘大人’，显得生疏了。在我们这里，上七族的族长除非是生了彼此的气，是不会用敬语的。”
　　我只得应了一声：“佳儿姐姐。”
　　她灿然一笑：“你觉得我像你姐姐？” 我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没敢开口。
　　她说：“如果我努力一点，只怕现在我的女儿和你一般大。我今年三十四了。”
　　我苦笑：“我今年十七。”
　　“我大儿子今年十六。小儿子今年十五。”
　　“佳姨？”
　　“不好听。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我没有女儿。”
　　这又是什么规矩？没有女儿就不能当阿姨辈儿的？我没敢问，女尊部落里没有女儿，可能就是一块动不得的伤口。
　　进了正殿，主桌旁边还有张小桌子，上面果然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不知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了。他眉眼秀丽，举止端庄，吃饭也十分文雅，吃一口用帕子摁一下嘴角，还是面无表情的那种神情。
　　两边坐了四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女生，各自的衣裙的主色调都不一样，紫色居多，三个，还有个绿色的水嫩丫头。
　　祭祀招呼道：“苏零、木依、古叶、轻风，这位是外选的青族郑娴，大家认识一下，都是上七族，也算一家人了。” 她们各自敛身，把手放到腰间，屈膝行礼，倒有点像清朝的福身。我忙照样回了一礼：“郑娴初来乍到，失礼得罪之处，还望众位姐妹海涵。”
　　祭祀笑着说：“辈分错了。”
　　她们口中脆生生的叫我“郑娴姑姑”，我一下子风中凌乱，我明明看见她们和我的年纪相仿的脸，难道我真的老了？
　　苏零，就是那个绿族女孩说：“郑娴姑姑的年纪不大，但你过不了多久就要继任族长，上七族的族长都是平辈的。我们母亲与你平辈，我们自然就要叫你一声‘姑姑’了。”
　　我说：“可以不加‘姑姑’这两个字吗？”
　　祭祀抿唇一笑：“你若不喜，不叫也可以。对了，我们用膳吧？睡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好。”我依她坐在她的右手方位，仆人上了佳肴，我有点饿了，又不能先动筷子。客随主便，她笑着让我不用客气。我夹了一条小鱼，炸的香脆，咸味也恰到好处。我吃过后还不解馋，偷偷又夹了一个春卷吃。
　　“郑娴，明天女皇要召见你，亲自为你加封。你可以看见大公主、三公主、和四公主。” “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我很多礼仪都不知道，万一出了丑或者是冲撞了别人”
　　“不需要礼仪。”祭祀说。我以为我听错了，她又说了一遍：“不需要礼仪。按理说，我们和女皇陛下是平级的，略微颔首就是尊敬了。也许你不知道，在我们这里，皇权并不是很至尊的，因为我们的阶级种族观念比皇权深。”
　　我说：“要是其他人叛乱，会怎么样？”
　　祭祀笑了：“没人会叛乱，我们和神是有约定的。最多也只是几个公主争皇位，不关我们事的。”
　　在这个地方，上七族还真是牛掰啊。

作者有话说

　　终于有评论了，真是很开心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