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赌石与美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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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赌石与美玉
昨天的经历实在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尽管泉奈他一再催眠自己看到的也许是幻想，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
那双血红色眼睛绝无可能是宇智波家之外的产物，但动物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宇智波家的血脉？难道是变异？可是再怎样人的血脉也不可能流通到动物身上吧……
不不不……泉奈捂住他快要爆炸的脑袋，这太挑战他的常识了。
算了，不管怎样，这都是宇智波家的事，我一个外人瞎操心什么呢。
但就算是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泉奈心底还是觉得有点隐隐的不安。他从颈间摸出了他一直带着的水晶挂饰，将它护在心口，水晶微凉的触感透着衣物传达到内心，稍稍抹去了他心头的焦躁感。
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眉心皱起一丝皱褶。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木叶的天，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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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场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泉奈一大早便跑到了考试大厅等候。在门外和一大群家长焦急的等待了许久之后又听说还有一场预选赛，这一下把所有人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
有的家长在一旁紧张不安的祈祷着自己的孩子能够顺利通过，也有的在得知自己的孩子丧命在第二场考试时晕死过去。考试往往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只不过忍者的考试，更多的是以生命做赌注。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太阳渐渐升高，四月份的天气虽不甚炎热，但这样大中午的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也是吃不消的。看了看时间，离考试截止还有一个小时，够他先去饱餐一顿了。
“请问，是泉奈先生么？”两个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泉奈抬起头吃惊的望着这两个不知从哪跑来的中忍，虽然诧异但不表于色：“我就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两人微微一笑：“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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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的家长们等的心急如焚，场内的考生们同样也倍受煎熬。考试由抽签决定，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对手又是谁。在这场考试中，甚至是同组队员自相残杀也不是不可能的。
端坐在高高地看台上的三代火影压低斗笠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因为刚刚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所有的考生都十分疲惫，但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绷紧神经进行考试。
三代火影之所以能够成为木叶村史上最强大的影，这可不仅仅靠的是忍术。
在他年少时，正时值第二届忍者大战，每天都有无数的忍者走上战场，也有无数的家庭失去亲人。这是的木叶不仅面临着各大国家之间的互相倾轧的外患，还面临着内乱的隐忧。
木叶建村不到二十年，就面临了这场改变了世界格局的大规模战争，自然是显得有些后劲不足。作为第一个建立忍者村的国家，木叶的一切制度都在这时显得十分脆弱稚嫩。战争当前，一切资源十分匮乏，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分配不均。除了两大家族之外，木叶还招收了一些有血继限界或者秘术小族来巩固木叶的实力。然而，这个时候，问题却凸显了出来。
千手家族与宇智波家族是世人皆知的死对头。在木叶村成立以后，为了限制对方的发展，在给予好处的同时，也竭力拉拢其他世家来孤立宇智波的壮大。表面上宇智波家族在木叶在忍界风头无两，令人闻风丧胆，但其实早已被排挤在政治之外。
在资源刻意分配不均下，两者之间的怨愤也越来越深。就像个炸药桶，一切只缺点火的引线。
但是这即将引爆的一切，都在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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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看着看台下的正在殊死搏斗的考生，稍微有些出神。他记得木叶里的每个世家的继任者，自然也就认识他。
当然，说起来还是对他的哥哥了解比较多。
少年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他年轻的脸庞上还带着上一场考试留下来的疲惫，但更多的对于胜利的渴望。不出所料，缠斗许久之后，少年终于抓住了机会使出最后一击，用一记漂亮的连环踢便立马把那个音忍打趴下。战斗结束，场上立刻响起激烈的掌声。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些微的微笑，他面容很好的继承了家族里的优秀基因，在灰尘泥土和伤痕的遮掩下也难以掩饰他风骨清奇。他的笑容不仅漂亮还混杂着一些些稚气，仿若一个沉郁已久的人终于消去心中阴影，露出一个日出未熹般的笑容。这举手投足间的风姿，不知道又迷倒了多少少女。
他双手插袋快步退离赛场，看得出他受了一些伤，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如此的扬眉吐气，不仅仅因为他是这场预选赛的第一个胜出者，更因为他是宇智波。
是啊，宇智波，强者和天才的象征。
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身影，猿飞日斩似乎又陷入了很长的回忆。世间变迁不过才区区五年，却已是沧海桑田。还记得八年前，最后一场考试时看台底下站着的另一个黑发少年，同样的风姿卓绝，须臾间便放倒了他的最后一个对手。仅仅是一个瞬间便力压群雄。
在全场人的惊呼下，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只是直直的看向高坐在看台上的父亲，黑色的瞳孔依旧凉如秋水，只是眼底似乎多了丝光彩。
还记得坐在他身边的那个言辞不假于色的宇智波族长立刻收起了平时板着的脸，压抑着激动的连声三个好，低喃道”不愧是我的儿子。”
看台下的宇智波鼬立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即使有着超过年龄的成熟和实力，但在心底，他还是一个渴望着父亲赞扬的孩子。
一个姓氏，同样的笑容，两个兄弟，在时空交错间重叠的惊人相似，惊艳了时光，骄傲了岁月。
“果然是人老了容易想东想西么？猿飞？”
一个声音从身后冷冷的传来，来回了猿飞日斩的思绪。志村团藏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低垂着眼看着赛场上的比赛。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差劲了。”团藏看着赛场你来我往的两个少女，不耐烦地皱起了眉“这些都是什么水平？真不知道她们怎么通过第二场考试的。”
“以后就难说啦。”猿飞笑呵呵的摸着胡子，“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就目前来说，我不太认为她们还有什么潜力。那个黄头发的好像是那个猪鹿蝶中的山中一族的独生女吧？真是跟她父亲差远了。”
“还有那个粉头发的，一看就是不怎么努力训练，全身上下没几块肌肉，移动速度一般，光只是基础理论扎实的话怎么可能拼得过实战？”
志村团藏扫视一眼那两个少女就迅速得出结论。在他眼里，忍者就只是执行任务的机器，但要成合格的机器还得要零件合格才行。
“团藏啊，木叶的所有孩子在我眼中可就是小树苗这样的存在呢。”猿飞看了眼团藏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在每棵小树苗长大之前都会遭到很多的挫折，经历许多磨难。只有扛得住这些，他们才能成长成合格的木叶忍者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刚才你也看到那个宇智波佐助的表现了吧？写轮眼的威力暂且不说，就目前来说资质这方面木叶没有那个下忍能比得过他。”
“你那套说辞也就只适合骗骗小孩，你也知道，就算是树木，也有贵贱之分。就好比那两个女孩，她们是你口中的普通树木，那么宇智波那个孩子可就是名贵的紫檀和黄花梨了。”
团藏抖抖衣摆，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是反对你的说法，毕竟一颗珍珠放在沙滩上，人们总是会先捡起珍珠。但是沙子也有它们应有的用途。”
“你还是坚持你那套想法。”猿飞无奈的叹口气“但要是也许沙子里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呢？大家都是平等的，珍珠也是沙子无意间掉进蚌壳形成，大家的本源都一样，都是木叶的忍者，你不应该差别对待。”
“你确定等沙子形成了珍珠你还会平等的对待它和沙子？”团藏瞥了他一眼“好比说那个泉奈，他确实是块璞玉，但他欠缺成为琼琚的条件，也只能是块石头。”
“到头来，我们两个还是没有办法说服对方。”猿飞把烟斗在茶几上磕了磕，倒出烟灰以后又添加了些新的烟丝。接过团藏递来的打火机，点燃。
“从小就是这样，我们总是会为一些小事情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到老了，我们还是谁都不肯服谁。”说到这里，猿飞感慨颇多的望着看台下的小忍者们。
“现在老了吵不动了。”说到往事，团藏一直黑着的脸稍微有了点缓和。“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这是原则问题。”
“罢罢罢，我也懒得和你吵了。”猿飞摆摆手站起来，整理了下火影袍。“就像你说的，忍者的资质是有区别的。但这就像块赌石，还未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美玉还是破石头。”
“但是啊，不论他们是破石头还是珍贵的树木，在他们没长大之前，好好养育他们可就是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责任了啊。”
团藏看着猿飞离开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了千万般的思绪。
猿飞，你的确是个好火影。
只是……团藏半眯的双眼闪过一丝锐利。
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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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一边扶着鸣人一边不停的数落他，把他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最后还是看在他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才好不容易闭上了尊口。本来他还特意买足了菜想让三个小鬼好好的打打牙祭，但是一看他们三个伤的伤，残的残，住院的住院，也就没忍心让他们再跑一趟了。
吃晚饭时，听鸣人得意洋洋的讲着他是如何突破死亡森林，如何英勇的打败犬冢牙获得晋级资格，也顺便把那个他看不顺眼的日向宁次从头喷到尾。虽然被揍的满身是伤，但鸣人依然十分的骄傲，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第一次向大家证明了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可怜的吊车尾。
“这么说，那个少年并不是考生？”
“是啊，我在预选赛没见到他。他连那么大只的老虎都能杀没理由进不了高塔的！”说到这，鸣人激动的丢了块玉子烧进嘴里。
听到老虎这个词，泉奈心里咯噔了一下。拜前几天那两只装神弄鬼的白老虎所赐，他现在听到这个词都要先抖三抖。
“哦然后呢？”
“他肯定是兜学长说的那些“暗杀者”！”将自己的想法和药师兜所说的话全都和盘托出，鸣人越讲越激动，甚至扬言下次再见到他绝对要好好较量一番云云，直到被泉奈不耐烦的一口汤塞进去，顿时憋红了脸大声咳嗽起来却又扯到了伤口立马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啊啊啊啊阿奈哥你干嘛啊啊！！！痛死啦！！！！”
“没干嘛，就是嫌你太吵吃不下饭而已~”泉奈悠闲的吃着盐烤鱼，看着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鸣人心里一阵畅快。还能大吵大闹就说明伤口并不严重。不过说起来，那个雏田送的膏药还真是好用呢~
酒足饭饱，在打扫完家里之后，一向精力充沛的鸣人也抵不过这些天下来的疲惫。刚洗完澡就汲拉着拖鞋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
等鸣人的房门关上以后，泉奈才会到房间里。拿起那封信，想起今天上午三代与自己的那番谈话，泉奈的神色有些惆怅。
[要知道现在你和鸣人的处境都很尴尬。现在特别是你，别说是根盯着你，甚至现在有些别的村子的间谍都可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这次还是抢在团藏之前定好了你的档案，从此以后就没人能再以这个做把柄了。虽说是我擅自的决定，但我相信只要你再努力下你还是可以胜任。]
[就算是为了鸣人，也多想想吧。如果你答应了，团藏他必然是不敢明着对你动手的。而且在那里，你还可以学到很多别的东西。]
说到这里，老人神色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你也知道疾风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的年纪也大了。这几天你就好好想想吧，做还是不做，等你想通了再来答复我。]
在月光的照应下，一张躺在书桌上的委任书早已被人抚摸的边角卷起。那印着猫面具的一角，格外的刺眼。
TBC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赌石与美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