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恋》轻纱

2、第二章

　　少年缓缓的放开了余宝宝，那双魔魅的黑眸就这样直视着她。仿佛要看进余宝宝的内心深处。
　　“你是为了让我离开他的身体，不再纠缠他才对我这么说的吧。不过，”他落寂的脸上勉强的勾起了一个邪肆的笑，“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离开他的身体，而且总有一天我要完完全全的取代他的一切。你……”
　　“够了！”余宝宝打断了他还未说完的话。不是因为他的嘲讽，而是因为他那勉强的微笑。她明白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我觉得一个人凡是都要靠自己的努力，一味依靠别人的人是弱者。而我，并不喜欢弱者。”说到这儿，她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苦。
　　于是，余宝宝笑了，她主动的将自己投进他的怀里。而他，则出于本能的用双手抱住了余宝宝。
　　他痛苦的语气中带上了无奈和……宠溺。
　　“你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却还能抱住我。可我……却偏偏放不下你。你真是一个狠心的人。”
　　他紧紧的抱住了她。
　　余宝宝在他的怀里，即满足又幸福的微笑着。
　　听出了他语气中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她不再犹豫。
　　哪怕那个决定以后会让她饱受良心上的谴责，
　　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明白——
　　即使自己会痛苦，但——
　　决、不、后、悔！
　　“是啊！我的确是个狠心的人呀。明知和你在一起，就等于害死了一个我的朋友。可……我想和你在一起。希望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所以我竟然希望你能替代他活在这世上。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用真心待我将我当成他的朋友。可在我内心深处，我却希望在这世界上的人是你！
　　但最可怕的我竟然没有一点罪恶感。对于那样的想法，我应该十分厌恶的才是。可我却希望它成真。我真的很自私，很无情。对这样的想法，我却一点也不后悔。
　　我说过，我讨厌弱者。但第一次在日本遇见了你，我就不是我了。跑出去，救你，做了我一直最不屑的事。我以前是不会这样做的，顶多打一个警察局的电话。那也只是在很严重的情况下，我才会做的。可那一次，见你这样被人围攻着，我就慌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救你。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事实上，能让我这样情不自禁的人，只有你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冰澄玄紧紧的抱住了余宝宝。
　　此刻，什么话都显都余。
　　果然……是她啊！
　　“玄，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陪你一起等的。直到有一天，你能真真正正的活着。虽然，对不起冰澄滟。但我不后悔。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够了！！”
　　同样的两个字。
　　这一次，换成了冰澄玄。
　　余宝宝错愕的看着他。
　　她说错什么了吗？
　　“拜托，你要让我多感动你才满意？！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在街上掉眼泪是有损形象的吗？”
　　他难得的开玩笑。
　　“我当然知道。而且你越没想象越好，最好你身价大跌！这样我才不用担心。”
　　她也玩心大起的开起了玩笑。
　　“你太没良心了，这样的话也讲。”
　　他故意闷声道。
　　“没办法，谁叫你是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她讨好中带点埋怨道。
　　“那你有没有被我电到呢？”
　　“有啊！而且是超大伏特的。”她状似认真的思考，有模有样的回答到。
　　“是吗？”他挑了挑眉。
　　似乎不相信她会这么回答。
　　“当然，当然！”她为了增加可信性，不停的点着头，
　　“就像皮卡丘一样，十万伏特。”
　　他明显的一愣，问出了一个自己马上会后悔的问题，“皮卡丘？那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过。”
　　这句话刚一落，身边马上传来暴笑声。
　　他又一挑眉的表示向她询问。
　　“皮卡丘……哈哈……皮卡丘是……是……宝贝……是宝贝。”余宝宝笑的连一句话都喘了好几口气。
　　“看样子我娱乐了你？”他眯起了眼。
　　“恩。”她依旧不停的笑着。丝毫没感到‘危机’的存在。
　　“余宝宝！？”
　　“皮卡丘是宠物宝贝啦。”她终于看到了‘危机’。
　　“我是你豢养的宠物吗？”他的怒气渐深。
　　“不！你是我的宝贝。”她讨好道。
　　“哼。”他没回应她，但眸光中有若隐若现的温柔。
　　“感动吧！感动就直说，被我爱上的人都是最幸福的哦！”她得意的说。
　　“……”他没有说话。无声间，助长了她的得意。
　　她说的没错！被她爱上的人是最幸福的。因为她会回以最真挚的感情。一分的机会，她会用上十分的努力。
　　这也是‘他’会喜欢上她的原因吧。
　　“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呜……再多几个可不可以？”她一脸为难的看着他。“真的，再多两个就够了，好不好？”说着，她还用手比了比。
　　当然不好！冰澄玄虽为说话但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她。
　　但他忽略了她眼底的一抹淘气。
　　“可是，人家还有两个好姐妹，蝶心和桃花，怎么办？”她特意加重了‘姐妹’这两个字，惟恐某人没听清楚。
　　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某人的嘴角不停的抽搐，似乎不知该拿这个‘元凶’怎么办才好。
　　“好啦，别生气了。人家开开玩笑而已。”她又再度讨好他，将舌头微微伸出来了一点。那模样好不可爱。
　　有别于平时的风情，
　　一时间，看傻了冰澄玄。
　　冰澄玄看着余宝宝。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余宝宝显得——
　　美丽无比！
　　“不会喜欢别的男生了？”
　　“你……算不算？”看他又要气起来，她赶忙加了一句，“好啦，好啦，就你一个。”
　　“真是爱计较的男生。”她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一阵‘杀气’向她传来。
　　“玩笑，玩笑。”她无辜的笑着，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冰澄玄深深的凝视着她，为了这样的一个她。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他一定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暗暗的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
　　月色无边，两个人相依的影子被月色拖得，
　　很长很长。
　　柔和的光晕温柔的拂在他们的身边，仿佛正在诉说着远古不变的情话。那是无论天上、人间、地下都共有且最永恒的誓言。
　　皓月千里。
　　宽敞的两人寝室里，余宝宝拿着手机等待着某人的电话。而与她同一个寝室的一柳静却早已睡下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余宝宝终于听见了自手机中传来的再也熟悉不过的音乐声。她连忙打开了手机。
　　显然，她一直在等一个人的电话。
　　她实在很想知道那个人的意见。
　　“宝宝，近来好吗？”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极其好听的女声。
　　淡淡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心。
　　余宝宝不禁心一暖。
　　位于远方的她，一直是她最重视的朋友。
　　不知她会不会纵容她的自私呢？
　　余宝宝开始想象起如果将事情告诉她，那张似水般的娇颜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在最后关头，余宝宝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电话那头的那一个人。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冰澄滟他是真的把我当朋友的，我却怀有这样的期待，很无情吧？”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着余宝宝所说的话。那无语的寂静，令余宝宝心口一紧。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似的，电话那头才再度传来了声音。
　　只不过——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对方似乎说了二十几个‘太过分了’才罢休。“宝宝，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听语气，她似乎不是很满意余宝宝的做法。
　　听了她的话，余宝宝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似乎荡到了谷底。
　　连‘她’ 也这么认为吗？她也觉得她自私吗？
　　她不自禁的眼神开始落寞起来。
　　“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早一点通知我。你不知道我最近很无聊吗？被我几个哥哥快呀哦逼疯掉了。老天，这种这么有趣的事你该早讲的，说不定我会帮你想出办法来的。再搞不定，那就可以直接交给我的老哥们，最好让他们忙到没有时间来压制我。再不然，我就逃到日本来，反正你在日本，我不会饿死。对！就这样，我也要到日本来，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能错过。”
　　电话那头的她异想天开的开心的盘算着。
　　直到，她发现余宝宝一直没有出声。
　　“宝宝，你怎么样？宝宝？”
　　悦耳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关怀。丝毫没有鄙夷的语气，只有最诚挚的关心。
　　余宝宝轻笑出声，心底的紧张也随之松懈了下来。
　　“对啊。没事，只是我怕你会看不起我。看来，我的担心到是多余了。”
　　“哼！那是当然了，你望忘了我是谁了吗？！居然这么小看我。”电话那头的她正在为自己发出不平。
　　“哈哈！我当然没忘，只是……”连自己想到这件事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还要做那样的事……
　　“宝宝，你听过一个故事吗？女孩与男孩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但男孩从小身患残疾，他是一个哑巴。女孩与男孩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的好，女孩一直都很努力的读书。终于，在她大学毕业的一天，女孩高兴的告诉男孩要做他的新娘。然而，男孩却拒绝了她。他告诉女孩，女孩对他的感觉只不过是一种依赖感，女孩一定会找到一个和自己合拍‘正常’的男孩的。其实说到底只是男孩觉得自己配不起女孩而已。女孩听了很生气，但无论她怎么对男孩说男孩总是不相信女孩真的喜欢自己。直到最后，女孩再也受不了了，终于……她决定离开男孩了。”
　　“啊？”余宝宝发出疑惑。
　　她的故事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一头的她没有理睬余宝宝的疑惑，径自讲了下去。反正，到了故事最后余宝宝就会明白了的。
　　“女孩走了，男孩纵然很担心。但始终没有去找女孩，他始终认为女孩离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直到有一天，一个类似医院人员的人来到了男孩的家。他告诉了男孩在不久之前，女孩因为发生车祸被送进了医院。本来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女孩只有一点点的伤。但当女孩醒过来后，他们才发现女孩已经不能说话，变成了哑巴。”
　　“啊？”余宝宝再度发出疑惑声。
　　电话那头的人仍旧没有理睬她。
　　“男孩知道后，非常的后悔。于是，他再也顾不上自卑。在医院里，在那个病房内他向她求了婚。
　　病床上的她，高兴的含泪答应了。
　　女孩与男孩结婚后，过着平凡而快乐的日子。于是，人们最常见的景象就是：一对不会说话的夫妻常用手语交谈着。虽然看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可他们眼里流露出的深情却让许多的人心向神往。
　　很多年过去了，年轻的夫妻现在以华发成霜。但他们眼里依旧只有彼此。直到有一天男孩死去了，许多亲人都担心女孩会承受不住打击。但相反的，在许多人开口安慰的她的时候，她竟笑了。在男孩的墓前，她开口到，‘四十年了，秘密终于不再是秘密了。’她竟然开口说话了。”
　　电话那边的人重重的舒了口气，在最感性的时刻来了一句最大刹风景的话：“好累哦，终于讲完了。”
　　听见她的叹气，余宝宝不禁回想起了初见她的时候。当她看见她时，自己还以为看见了某一国的公主。她的气质是那么的优雅，清清雅雅的仿佛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她从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这样的女子，高傲如此，完美如斯。
　　只不过，到后来……
　　余宝宝的思绪被打断了，因为她又听见了她在说话。“宝宝，我想告诉你，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坚强的、任性的、温柔的……在面对爱情时，她们都只是自私的。曾经有一个人说过，‘痴，是女人的第二个名字。’想要得到幸福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呀。
　　况且，你不也是与冰澄玄说好，要等到冰澄滟自己自然‘消失’的吗？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自私的？更何况，即使你真的为了冰澄玄而让冰澄滟消失，做为你的朋友，我选择——支持你。”
　　她原本就美妙的声音，此刻在余宝宝的耳里成了，
　　妙音仙乐。
　　比传说中的乾达婆的音乐更令人沉醉。
　　“谢谢你，我懂了。”余宝宝含笑答到。
　　有友如此，三生有幸。
　　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只要……你不要再重复我的错误就行了。”
　　远方的她，声音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无奈。
　　她又想到那个人了吗？
　　余宝宝为好友感到心痛。
　　也希望她能早日走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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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感动可以保留，
　　有多少朋友陪到最后，
　　用尽一生的爱，不在乎是否
　　能够天长地久，
　　我无悔，无怨，无憾，无忧，
　　这一生又有何求？
　　余宝宝看着手中的短短数行字，仿佛已经写出了她所有的感受一般。也让她明白了桃花想要告诉她的意思。
　　让她完全放下心结。也让她再一次庆幸有那两个朋友。
　　今天早上，一柳静在上网的时候发现了这一条要给她的消息。一看这样的文采，她就明白了是桃花写给她，鼓励她的。
　　那时，她一个激动，便把这断话打印了下来。
　　来到日本这么久了，她好想念她们。
　　现在，她的心情只能用晴空万里来形容。她好想弹钢琴，好想弹德弗札克的“幽默曲”那轻快的曲调正适合她的心里。还有舒伯特的“兴乐时刻”那有魔法似的音乐能让人忘却一切微不足道的烦恼。
　　总之，她好想用自己最喜欢的音乐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
　　就这样想着，让一向在人前以冷漠示人的余宝宝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那样的笑恰倒好处。犹如兰花一般迷人，让人眼睛一亮。
　　她宛如一朵空谷的幽兰。
　　轻灵脱俗。
　　至少，此刻在教室门边默默注视着她的冰澄滟是这么认为的。
　　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余宝宝突然发觉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甚至一些女生发出了惊叹声。她发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个方向。
　　顺着目光她也望了过去。
　　门边一个绝美少年倚门而站，轻轻的风轻拂着他的发丝，让它们在风中起舞，那张秀丽的瓜子脸若隐若现。他的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勾勒出温和的浅笑，当时没有多注意，但是这么就近一看，确实给人温柔美丽的感觉。将他衬托的恍如天人。
　　优雅美丽、谈笑间灰飞烟灭，同时也勾动无数少女的心，惹来惊叹、尖叫连连。确实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存在。
　　他正是——
　　冰澄滟。
　　余宝宝缓缓的走向他。
　　一抹自责闪过余宝宝清澈的眼眸。
　　冰澄滟朝着她温柔的一笑，“能出来一下吗？”
　　风吹拂着身上的发丝，摩擦着发出声音的洪流，让那温柔的声音也卷人其中，成为打动人心的一段音符。
　　黑色宛若子夜一样美丽的瞳孔映照出自己错愕的表情，随后就是温热的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拂面而来。
　　余宝宝没有回答冰澄滟，只是她已默默的走出了教室。
　　看着走在阳光底下的余宝宝，冰澄滟笑得好满足。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分外耀眼，连天也变蓝了。
　　今日的天氣，晴朗的耀眼，天上，連一片浮雲也無，天空好藍哪！
　　藍的……彷如在預言著什麼似的……
　　余宝宝坐在音乐室的钢琴座位上，对上冰澄滟那双温柔的眼睛。余宝宝发现自己有一丝不自在。
　　“有事吗？”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仿佛回到了刚认识冰澄滟的时候。
　　她又带上了那个面具。
　　冰澄滟的脸上有些无措——
　　他不习惯她的冷漠。
　　看着余宝宝的冷漠，冰澄滟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心痛。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 静静地看着她，轻柔低叹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呢喃一样温和。
　　冰澄滟看着她伪装出来的坚强以及隐藏在冰冷面具之下的真正感情，微微一笑。
　　春风般温柔。
　　但这一次，他的笑容里多了一抹苦涩。
　　“那……那我先走了。下节课的老师……很难应付的。”余宝宝刻意忽略了他脸上的受伤的神色。
　　这一次，冰澄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仿佛回到了在那个保健室初遇她时的时候。只不过那时他心里出满着要与她再度重逢。而现在……却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冰澄滟！你这个笨蛋，你究竟在想什么？！她都已经走了，你还不快去追！”突如其来的男声打破了音乐室的宁静。
　　冰澄滟回头看向自己的好友。
　　眼神，温柔而绝望。
　　“滟，你怎么了？那个惊喜不是要给那个女孩看的吗？”
　　好友的不同寻常让端木霁皱起了眉。印象中的他，一向是带着温柔的笑，从没有过此刻的绝望。
　　“现在……不需要了。”
　　他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你不是喜欢她吗？不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吗？”
　　“我喜欢她，但……她并不喜欢我。除了放手，让她快乐之外，我又能怎么样？”
　　端木霁不解的看向他，
　　“这是什么意思，滟。你说说清楚。”
　　“她喜欢的是那个人。”
　　他没有忘记是因为‘他’他们两人才会遇见，认识的。
　　冰澄滟说起她时，他的眼眸闪现一抹奇异的色彩。
　　那……是深情？
　　那个人？！
　　端木霁不敢置信的拉住了冰澄滟的肩膀，“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你要为了那个女孩向‘他’妥协？”
　　冰澄滟摆脱了端木霁，刻意回避了端木霁询问的眼神。他的逃避，无言的承认了端木霁的说法。
　　“这不是真的吧？滟，那个女孩值得你这么做吗？”
　　端木霁不懂。那个不怎么出色的女孩怎么能让自己的好友如此执着？
　　“如果是她希望的话，那么……我会！”
　　冰澄滟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决绝的光芒。
　　“滟？！”此刻端木霁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冰澄滟没有在说话，他走向了音乐室旁的一个小门边，停了下来。
　　这里，本是要给她惊喜的地方。
　　而今，梦已成空。
　　回想前几天与余宝宝的相处，就像是一场梦。
　　但梦终究是梦。
　　人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冰澄滟脸上的淡然，将他衬托的更像不识人间烟火的天人。
　　虚幻至极。
　　让一旁的端木霁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似……冰澄滟即将消失了似的。
　　此刻的冰澄滟，太虚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