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恋》轻纱

10、第十章

　　空旷无人的郊外，两辆崭新的汽车急速的奔驰着。一辆急于摆脱后面车子的追捕，另一辆毫无顾忌的追逐着前一辆车子。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上方有一个红色的身影不停地穿梭在着陆地上。而他每一次穿梭时所借助的道具是一个红色球形状的物体。一路上，他利用红球为谢蝶心留下了追踪高泽的去路。
　　于是，在两辆车子开走没多久，第三辆跑车立刻追上了他们，那是一辆纯白的莲花跑车。而车内，坐了两个人。
　　“你怎么样，还坚持得了吗？”谢蝶心语带关心的问着身旁那个脸色异常苍白，不停地冒着冷汗的少年。
　　少年微微的抬起了头，他的脸色苍白却又带着谁也无法撼动的决心。“我没关系，现在可以了吗？”
　　那一双闪烁着邪气的眼睛是只有冰澄玄才有的。
　　“可以。”眼眸中带着笑意，她把电话丢给了冰澄玄。
　　“高泽，你听到了吗？我要你放开宝宝？”他紧紧的握着电话竭尽全力的模仿着冰澄滟说话的语气，紧张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回音，神情是那么的庄严仿佛他握着的不仅仅是一个电话而已。
　　“少爷？”高泽带着疑惑和痛苦的声音响起，他只专注于电话那头的声音。一点儿都没有察觉一旁的余宝宝在听到那个声音时所流露出的震撼。
　　她永远都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冰澄滟与冰澄玄的不同。
　　而刚刚的那个声音是属于冰澄玄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穿入她的脑海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着无法言语的悲哀。但她小心的掩藏起了自己的想法。为了保护冰澄玄，她绝对不能让高泽看出异样。
　　“赶快放了余宝宝，你听到了没有。”他的声音再次从话筒那一头传来，有些的急促好象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少爷，我……”高泽犹豫的瞪着话筒，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的抉择。
　　正当高泽犹豫不决的时候，水若颜猛的加速追上了高泽的车，转眼间已经与高泽的车并驾齐驱了。
　　“啪”的一声。
　　身边余宝宝的那一扇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让高泽恢复了理智，一个转头，他看到了越来越靠近的水若颜。像是了解到了什么一样，他的眸光转为了冰冷，冷得仿佛就是一把把的利剑可以穿透人心，他的眼睛迸发出了杀意。
　　一手握住了方向盘，另一只手抛下了手中的电话并飞快的从口袋中掏出了枪。
　　直直的对准了水若颜的眉心。
　　背对着高泽的余宝宝并没有发现高泽的枪，而被枪头对准的水若颜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表情。好似更本就没有看到那个枪头一样，她的神色平静到让余宝宝以为高泽什么都没有察觉。
　　终于，她的手握住了水若颜的手。
　　高泽手中的扳机悄悄的扣动。
　　“不！”逐渐追近的谢蝶心亲眼的看到了这一目，像是费劲了最后一口气一样，她竭力的大喊，好似这样就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一样的。
　　与她发出声音同一时间响起的是“碰”的一个响声。
　　余宝宝错愕的抬起头，一切像是慢动作一样，她看到了水若颜的眉心那异常大的伤口。那个伤口好象止不住一样，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动出来。
　　“若颜，若颜，若颜……”她开始感到心慌，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的头脑一片的空白，完全理不出头绪。她只能不停地、无助地叫着水若颜的名字。
　　水若颜的手开始渐渐的松开，余宝宝脸色苍白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水若颜。双手反而主动的握住了水若颜的手。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空隙。
　　然而像是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样的，水若颜奋力的抽出了被余宝宝紧紧的握住的手。用力的一甩，将余宝宝整个人甩出了高泽的车子。
　　她露出了一个很轻很轻的笑容，是希望也是绝望。
　　真好！终于到我死都没有把那个秘密让的知道，如果知道了你一定会为难的吧？我不要你为难、也不要你品位孤独，那种滋味我一个人明白就够了！至于你，要找一个对你很好很好的人，让他开照顾你、保护你。
　　这个冰澄玄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他、虽然我很不甘心！可是，他是惟一可以牵动你心的人，所以为了你和他，我就算要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把存在与你和他之间的危险给接触掉。
　　眸光再一转，她的双眼流露出了诡异。奋力的踩下油门，方向盘向左一转，车子就这样直直的撞向高泽的车子。
　　两辆车在相互的碰撞中，在行使了一段时间后同时的爆炸。
　　刹那间，漫火炽天，那巨大的火焰将整个天空都烧成了绯红色。躺在火焰中的水若颜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的任由火焰穿透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狂肆的燃烧着。
　　“若颜！”余宝宝跌坐在地上，没有预料到的结局让她的双脚发软到无法站立起来。她努力的爬向在火中的水若颜。
　　火依旧猛烈的烧着。
　　近了，还有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余宝宝努力的爬着，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双眼中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还有那么长的路？怎么还没有到？！
　　即使手皮被磨开，但余宝宝好似没有了感觉一样，只是不停地往前爬。她就像是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一样，只是不停地往大火中赶去。
　　像是感觉到了余宝宝的伤心和自责一样，一直任由火烧着的水若颜微微的转了头，对着余宝宝轻轻的笑了，嘴唇缓慢的移动着。她的声音很轻，四周的大火的勾魂声都盖过了她的声音，她却很满足的垂下了头。
　　这是今天最后的一点力气了。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火声很大，但她知道余宝宝一定有听到她说的话！
　　再见了，宝宝！
　　忽的，余宝宝听到了由风带来的声音。她努力的擦干自己带泪的眼睛，想清楚的看看在火中的水若颜。可是，刚擦干滑落的眼泪，新的眼泪又不断的涌出，让她怎么样都无法真切的看清楚。于是，她只有不停地爬，疯狂的爬……
　　突然，一双白皙钎细的手牢牢的抱住了余宝宝。那久违了的，带着温暖的气息瞬间跃入余宝宝的感官里。
　　“不要再爬了，宝宝……水若颜她已经死了。”冰澄玄的声音很轻很柔，感觉上特别的小心翼翼就像是他如果稍一大声就会刺激到余宝宝一样。
　　“我不相信，不相信！”余宝宝拼命的摇着头，拒绝着承认水若颜死掉的事实。
　　一道如风般急速的身形也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的眸光专注的盯着那燃烧着的熊熊火焰，双手握的很紧。
　　谢蝶心看着这漫天的火焰，她的眼睛里充数着的也是火光。那浓浓的火焰也烙刻在了她的眼底。
　　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的自以为是。
　　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风行学院的谢蝶心又如何？云南第一的降蛊师又怎么样？到头来，她只能亲眼看着好友的妹妹躺在火海里而无能为力。
　　她没有流泪。是因为不悲伤吗？
　　不，她悲伤！只是她不能哭，她的泪无声。
　　滑落在心底。
　　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若颜被烧死吗？
　　不，她不甘心。一股执念让谢蝶心慢慢的靠近大火，然而一道黑色的身影却挡住了谢蝶心的路。那是一个用黑布遮住了自己的脸，独留出一头飞扬红发和一双充满坚决眼睛的男子。
　　“你……”谢蝶心突然发现对着眼前的这个蒙面人竟然让她无法再说话了。对着那一双充满了哀怨的眼睛，一股酸涩直冲向她的心房，以至于使她连多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以为我还会再一次看着你从我的面前消失吗？”他幽幽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不言而喻的责备和伤心。
　　她的身形一颤。瞳孔慢慢的被放大，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她一动也不动的只是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外表上开来依旧若无其事，谁也没有看出她的内心剧烈的跳动。
　　会吗？会是他吗？那个原本该娶妻生子，该无忧无滤过一辈子的纯真少年？那个在醉心湖畔说着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少年？
　　然正当她沉思的出神的时候，余宝宝的叫声唤回了她的理智。就在她回头的一个瞬间，那个蒙面人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但在场的三个人却都没有发觉。
　　“放开我，玄！若颜她还等着我去救她，我要去救若颜。”余宝宝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冰澄玄的怀抱。
　　“不要啊，宝宝！认清现实，她已经死了。”冰澄玄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余宝宝抱得更紧了，他的脸色已经是令人心惊的白，好似下一刻他就会倒下去一样，汗水不停地从他的身上滴下。
　　他的唇瓣开始变得与他的脸色一样苍白。
　　余宝宝没有注意到，她仍旧挣扎着，但当她的手碰触到了一股粘稠的液体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刷白。她停止了挣扎，转眼看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冰澄玄。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是异常的苍白。
　　一阵阵的影象闪过她的脑海，她忽的看向他的胸口。触目惊心的鲜红，让她的理智瞬间的回来了。
　　一阵晕眩，她发现自己无法看清那明丽的红。自责让她流下了眼泪，她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怎么忘记了他刚刚受过枪伤呢？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的伤口才刚刚缝制，你怎么这么不珍惜啊你！”朦胧间，余宝宝像是听到了向晚风带着责备的声音。
　　然后，眼前一黑！
　　她晕了过去，晕在了冰澄玄的怀里。
　　# # #
　　余宝宝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所矗立着的两块碑墓。她的手指温柔的轻扶了一下碑墓，眸光中有着无法淡去的哀伤和自责。
　　“若颜、滟，我马上就要回南海了。你看啊，若颜我还是完成了和你的约定，回到南海。”她顿了一下，“以后，我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语毕，她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很牵强的笑容。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余宝宝的思考。
　　“你打算就这么不告而别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余宝宝？”带着沙哑的男声在余宝宝的身后响起，带着无可奈何。
　　余宝宝悄悄的闭上了眼，没有回头去看少年。因为她不敢，因为她知道如果回了头自己就会心软，如果回了头，就会看见那一双让她无法自拔的黑眸。
　　“回答我啊，你准备在扰乱了我所有的生活以后，不说一声的就离开吗？”冰澄玄悲戚的喊着，他的眸光中有着绝望，他比谁都明白……有可能，余宝宝会永远的走出日本、走出他的世界。
　　“我……”她紧张的用牙齿轻咬了自己的唇瓣，久久才出声道：“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要回去了！我无法留在日本，留在这里我每天都会做噩梦，然后就会看见若颜、冰澄滟甚至是高泽的那一张张脸。”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说给冰澄玄的同时，她仿佛也在说服着自己一样。
　　他看着她，眼神幽邃而悲伤，像是受到了最致命的伤害一样，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苍白，那原本消瘦的身体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脆弱。
　　“就没有一点值得你留下的理由吗？你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吗，这里不是有你的好朋友一柳静吗，这里不是有你梦寐以求的那个叫做‘幸福’的家吗，如果那些都无法挽留你的话，那就请你告诉我，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只是你一时无聊，同情心泛滥下救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你回答我，回答我啊！”说着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余宝宝想在她的身上看出一丝希望。
　　然而，他失望了！
　　轻轻的拢起了眉，她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哀愁和坚决。可以的话，她也想要留下来，这里有她的‘幸福’，这里有她的向往，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她最眷恋的人！
　　但是她必需要走，因为自己的心不能允许自己再留在日本的。
　　她沉默着，没有再开口，只是眼神越过了冰澄玄望向了远方。她镇定自若，没有一点不自在就好象冰澄玄更本就没有在她的眼前一样。
　　与她对立着的冰澄玄身行一颤。
　　这一刻时间好似停止了一样，冰澄玄轻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平息着自己剧烈的心颤。那从她眼里溢泻出来的陌生让他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呼吸。这是报应吗，报应他占据了原本应该是属于冰澄滟的身体吗？
　　说到冰澄滟，现在他似乎明白了冰澄滟在听到余宝宝说出的那一段话时，那一份锥心刺骨的痛。原来是这样的痛，痛得连心脏都觉得停止了。
　　“你……好残忍！”良久，他才开口。他的声音似乎就像是刚做完手术的病人，虚弱而又无力，只是他比他们更多了一份绝望。
　　“既然我对于你而言只是一个过客，那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既然我对于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那为什么不在一年前忘了我，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让我抱有希望的话！说什么要陪我一起等着冰澄滟消失，说什么会和我一起保护幸福。都是骗人的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吗？你知道吗，我有多努力的才让自己活下来？”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凄凉。
　　“你知不知道，在你的那个朋友说最终会活下来的是冰澄滟的时候，我用了多少的时间让自己再一次的站起来？在你被施下蛊以后，忘了我，以为自己是喜欢着冰澄滟的时候，我又用了多少的时间让自己接受一切现实，我告诉自己，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掉的！我可以不在乎我只是冰澄滟的一个替身，但惟独你！我是绝对不会向冰澄滟脱险的，就算再困难、再渺茫，我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因为是你，我要为你——”他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那双黝黑的眼眸在太阳的照射下竟是那么的璀璨而美丽，
　　“逆、神、叛、天！”他的四个字说得是那么的有力，这四个字的誓言仿佛是一个牢不可破的一样网一般，刹那间将余宝宝的网住了。
　　心念一动，她的目光又一次的回到了冰澄玄的身上，一步步的走进他。
　　一步、两步、三步……
　　只差一点点了……
　　“哐当”
　　一只水蓝色的小瓶子突然从余宝宝的上衣口袋里掉落了出来。
　　忽的，她的脸色苍白，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而他，仍旧是固执的看着的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以存在滟是活着过的东西吗？”她转头看向那块孤独而又凄凉的碑墓，眼神幽幽“他死了，可就只有一块碑墓而已。除了碑墓他连什么都没有，他的父母竟然都没有为他流下过一滴眼泪，甚至是……甚至是高兴与你代替了滟！”
　　“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代替了滟？”他执拗的看着她颤动的背影。
　　余宝宝轻轻的要了摇头，“不，我并不怪你。我根本没有资格怪你！我怪的只是我自己，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是我间接的害死他的。他就这样死了，没有人为他的死而悲戚，甚至是连一个尸体都没有，就好象他根本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从来没有过悲怆。
　　“所以，你决定放弃了。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样是对滟最好的补偿，对不对？”他的手握紧，眼神散发出来的是足以冻结人的冷冽。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犹豫在走不走之间。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幽雅的如月般孤独、俊雅的少年，再是若颜那一张带着绝望与希望的脸。头一沉，她终究没有再回头去看他也没有再出声。
　　静默，让两人之间形成了一条横沟。
　　时间“滴答”、“滴答”的不停地流逝着。他握紧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像是失败后的最后一声叹息一样，想要说话但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却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与她之间不知不觉间竟变得这么的生疏而客气！
　　“再过不久，就是情人节了。余宝宝，我不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要离开日本。我只是要告诉你，情人节那一天我会在‘幸福’等你。如果，你最后还是没有来的话，那我就明白你的心意，到那时我是不会挽留你的，绝对不会！”他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的起伏，就像是余宝宝最后有没有来都与他无关一样。
　　闻言，她的身体一震，但冰澄玄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镇定的走出了墓地，也走出了余宝宝的视线。
　　只是在走出墓地以后，他凝视着自己的那一双手，那双手竟已经冒出了这么多的冷汗。他苦笑可出来，他在做的是最后的赌注！
　　不管余宝宝会怎样的抉择，现在在他眼前还有一件他必须去要完成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是停留在他和宝宝之间的一个难题。
　　他把苦笑收起，在骄阳的照射下，踏离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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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春风吹过，米白色的窗帘在飘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又掀起了阵阵的层次，就好似一只纯白的蝴蝶在风中快乐的飞舞着一样，轻轻的它轻抚着那个在窗前努力的做着功课的少女，带着三月的思念，它轻轻的碰触着她。
　　正专心的做着作业的余宝宝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这属于三月的春风、看着正展现着春天特色的花朵，苦涩在她的心底漾开。
　　已经三月了！
　　不知道在日本的他在做着什么呢？
　　她的思绪开始飘向远方，明眸望向东方。穿过那高耸入云的大厦，穿过那日本海峡，穿过那富士山，她仿佛看见了东京，然后看到了千叶学院，然后是那个豪华的图书馆，在那里有着她最最在乎的人，那个有着一双邪魅眼睛的少年……
　　她的眼光变得迷茫而又温柔，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但又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眼中染上了哀愁。
　　情人节那一天，她终究还是没有去！
　　她和他，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平静下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他！只是那时心情太乱了，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安慰自己，其实在他面前那样子，只是希望他能安慰自己。即使回到了上海，其实她还是在等着他，她一直以为即使她来了上海他都不会放弃的，会追来……
　　可终究那一切都是她以为……
　　“这个是你的，厉害啊！连今天这个无名大少已经送了一个礼拜了。”向晚风把一束超大的鲜花放在了余宝宝的面前。
　　“放下就可以了。”她淡淡的回答，对送花的人是谁没有一丝好奇心。
　　“说实话，这送花的人真是没有眼光，搭配起来的花俗不可耐。他居然还每天都送！”向晚风继续的说着，就像是要引起余宝宝的注意一样。
　　“这次又是什么花？”一旁静坐着的谢蝶心配合的问着。
　　“秋海棠、康乃馨和红豆。”她对答如流。
　　温柔的抚着自己的爱猫，谢蝶心的眼波一转。“知道组合花语吗？在组合花语中，这三种搭配的含义就是：非常想你！”
　　余宝宝的背明显的变得僵硬了。
　　会是他吗？怎么可能，他还在日本不是吗，况且情人节那一天她都没有去，他说过他会对自己死心的。
　　不会是他的，一定不是他！
　　她努力的收起自己咋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惊喜。
　　“对了，明天就是三月十四日了，是白色情人节啊！”谢蝶心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着。
　　“咚咚咚咚”余宝宝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可能吗？
　　在自己那样的伤害了他以后，他对自己还没有放弃？！
　　“对啊，听说日本第一家族冰澄家族的‘冰澄滟’昨天正式脱离了冰澄家族，更甚至是扬言要离开日本。”
　　话还没有说完，那原本坐着的余宝宝已经夺门而出。
　　与谢蝶心的眸光在空中交会，同时漾出了笑容，向晚风欣赏着余宝宝跑出去的身影。“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我好象也有些期待了呢？”语气里有着羡慕。
　　“会的！终有一天你也会明白那种感觉的。”谢蝶心笑得神秘，原本无所谓的脸上竟有着少有的开心。
　　“算了吧，我要照顾隔壁那一只巨型宠物都没有时间，哪有空搞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她的语气好似无奈却又有着满足，语峰一转。“蝶心，既然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你怎么还不去找他呢？”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平静的谢蝶心。
　　“他现在还不想见我的话，我是不会强求的，反正知道他也在这个世界的话，未来还很久啊！”谢蝶心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少有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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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到哪里去找他？！
　　余宝宝站在街头，看着茫茫的人海，神情有些迷茫。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问的就跑了出来。
　　“你在找人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余宝宝的背后响起。
　　猛的一个转身，余宝宝震惊的看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那个有着一双邪魅眼眸的他，眉宇间那撕心裂肺的美依旧，只是那一头原本乌黑的长发竟然被减去了，现在的他是一头短发。
　　“你……为什么把你的头发减了？”
　　他笑了，靠近了宝宝。“是你说的，滟死了！他甚至连一个身体都没有，所以我把长发剪了放入了他的碑墓里，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留长发了。因为长发那是冰澄滟的象征。不过，请记住：我的长发为君而剪，这个君是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得另人心悸。
　　“你不是说，如果我情人节没有去，你就不会在挽留我了吗？”她发现自己的语气里有些颤抖。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紧张？
　　她也不知道。
　　“我只说我不会挽留你，并没有说我不会跟着你来上海啊！更何况，情人节还没有结束，不是吗？”他笑得温柔，现在的冰澄玄少了当初的偏执，多了一些冰澄滟才有的优点。
　　“恩！”她努力的答应着，眼睛不停地眨着，想要眨去那些快要冒出来的眼泪。
　　他一把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表情有些腼腆，似乎有些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抱着她。“想要哭的话，就在我的怀里哭吧！这样的就不会丢脸了！”
　　原来，这就是失而复得的感觉。
　　冰澄玄觉得把余宝宝抱在怀里就像把幸福揣在怀里一样。
　　经历了这么多，原本以为已经无法再在一起了，可是相爱毕竟是相爱啊。
　　“以后，也要这么绅士的把我揽在怀里哦，以后也要这样继续的保护我”和爱我哦！余宝宝在心中悄悄的加上了一句。
　　“当然喽！”他自信的回答，眸光中有着无法撼动的执着。
　　原来，幸福就是那么的简单。
　　你知道紫郁金香的花语吗？
　　那是……永恒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