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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airy Tale ...
>>>The seek。
第一次与眼前这个茶褐色的少年邂逅的时候,白银驻足而立,十米的距离恍若向着无际的远方无限的延伸,尽头那黑色而单薄的背影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散在薄凉的空气之中,无形的在与他心中某处地方共鸣着。
白银的身形微微一顿,肤色白皙得透明的脸庞微抬,蓝色的瞳孔隐在帽檐黑色的阴翳之下,薄唇弧度随之上扬,陌生而熟悉的名字就那么脱口而出。
“二阶堂昶。”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二阶堂昶不禁的皱起了眉头,黑色的双眸中满是不想惹上麻烦的隔阂感,绷紧的身体充斥着警惕。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白银。”白银一步一步缓缓的拉近与二阶堂昶的距离,每缩短一步,就能感觉到源于自己身上黑色的‘影’不断的与二阶堂昶身上不自觉散发的气息缠绕,最终如流水般相融,形成了和谐的色泽。
找到了。
他一直想要寻找的人。
白银抬眸注视着眼前茶褐色少年干净得纯粹的黑色瞳孔,嘴上的噙着的笑意不由得深了些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住头上那顶黑色帽子的帽檐拿下,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着,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将帽子扣在自己的胸膛前,“我一直在找你。”
二阶堂昶还些许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质疑,后退了几步从白银身前脱离了开来,就像是认生的野猫一样排斥着白银的气息,右手扯紧了自己肩上背着的包,转身便离开了白银的眼前。
凝视着渐行渐远的二阶堂昶的背影,自己身上骚动着的‘影’随着二阶堂昶的离开而慢慢恢复了平静,白银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脊柱笔直的伫立着,良久白银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将自己手中的帽子重新带回了头上。
“居然就这么找到了。”
百年?千年?或者更久。
白银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在光的世界里彷徨了多长的时间,似大海捞针般寻找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可是在遇见那个少年的第一刻白银什么也没想,脑海里被‘是他’两个字充斥着,犹如聚焦的相机一般目光除了二阶堂昶的身影其他什么再也容不下视线之中。
白银静立良久,最后轻笑了出声。
“下次还会再见的。”
世界那么大,我却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
>>>The bet。
暮色降临,当光的一切归为平静,在暗夜中潜伏的影却躁动不已,俯身微微低吼着,撕裂了光影的临界线,在光线所到达不到的影之空间的罅隙中微弱的黑色能量透过微醺的空气中扩散而开,最终散落于大地。
冰冷的寒风拂过脸颊带起了白银身后过长的银色长发,在皎洁的月光的光线之下,细长的发丝宛若被洗涤了一般,镀上了人间至醇白的色泽。俊美的脸庞似祭典红布上摆放的白色陶瓷人偶,黑色的睫毛在蓝色的眼睑下投下了半弧形的阴翳,身上被风吹得作响的黑色披风更衬托了白银皙的肌肤,毫无生机的眼瞳就那么直直注视着眼下的大地,蓝得深邃双眸像是能包罗万象,眸低闪烁着异样的情愫。
光的世界正在崩溃。
白银用习惯拿在手中的手杖轻轻顶了顶压低的黑色帽檐,冷峻的脸庞下唇角下抿,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吹乱的银色长发,只是轻轻的将鬓角的发丝重新拢在耳后。天边的月亮像是快要被天狗吞噬了一样,洒落与地上的月光渐渐的转移,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与街角的影子融为一体。
影世界原本与光世界是两个对立存在的世界,正是因为光所到之处才有影的存在,有影的存在则必然有光,缺一不可。然而现在光的直系王族还未觉醒,影世界的居民野心勃勃,妄想一并吞没光世界。光已经微不可见,影的力量却过于强大,失去平衡的天秤向着单方向倾倒着,很快这个世界就将会被影所吞没,永远的沦落为黑暗之地。
如果再找不到光的直系王族的话……
白银下意识的想起早上那名茶褐色的少年,如果按照他的直觉没有出错的话,那么那个少年很可能就是光的直系王族,照这种情形看上去的话二阶堂昶还未觉醒,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年过着日常的生活。
现在已经不是悠闲的慢慢让二阶堂昶接受自己的身份并慢慢挖掘潜在能力的时刻了。
——干脆直接强迫激发他体内的力量,让他填补这个已经瓦解得腐朽的世界吧。
白银掌心向上举至眼前,手中缓缓的凝聚起黑色的影之力,魅惑的黑色似乎只要与其对视一眼就会堕入黑色的地狱万劫不复。
深知如果将影的力量传送进只是一个单单的普通人类少年的身体里,其结果会立刻遭到黑暗的反噬最后不是成为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就是化为一堆白骨。要是幸运的话或许能接受这份力量,只是这也不过是在慢性吸毒,即使是再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垮掉的身体。在千百年来,白银用来试验的所有人类无不是如此结果,没有一个能够摆脱例外,但是时间在走,世界在瓦解,所剩无几的时间还在苟且的喘息着。日暮西山,那也就该看太阳到底能在半边的山上坚持多久。
白银上勾的唇角笑得妖魅,于学校天台的栅栏上一跃而下,散落于空中的银色长发如瀑般摇曳着,优雅的身姿轻轻点地,在岑寂的学校之中落地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白银迎上了二阶堂昶诧异的目光,手杖再次顶起了头上黑色的帽檐,被阴翳所覆盖的脸庞被微弱的光线揭露,“我们又见面了,你看上去似乎很需要帮助。”
二阶堂昶皱起了眉头,像是想要讨一个说法一样的口吻中充满了质问,“这些家伙是什么?怪物吗?是你召唤过来的吗?!”
“这些是虫畸,从影子世界通过洞门来到这边世界的生物。”白银熟稔的将手杖化为长刀,手起刀落斩杀了眼前扑过来的虫畸,锋利的刀尖插入地面的同时咒语被激发,散发着柔和的橘黄色结界以白银为中心,由内往外的扩散着,直接将虫畸阻隔在外面,回过头的脸庞笑得妖冶,但是清冽的蓝色眼瞳中却充斥着认真,“我需要你的协助,或许准确的说不是你不行。”
“开什么玩笑?你是想让我和这些家伙战斗吗?”二阶堂昶退了好几步,狠狠的回绝了白银之后又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从白银的视线之中逃开了,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脚下就像是踩到软泥了一般身体直直下陷,和沼泽的性质如出一辙,愈是挣扎就愈是逃不开。
白银平静的注视着二阶堂昶挣扎的身影,没有去帮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二阶堂的面前,眼帘微垂,薄唇轻轻翕开:“如果你愿意协助我变成影人的话你还有生存的机会,要是你选择放弃的话现在你就会永远的迷失在光和影的交界空间里,你的选择呢?”
若二阶堂昶愿意成为影人击退这些虫畸的话,即使胜算飘渺,但哪怕是一丝的光芒也能成为希望;但如果二阶堂昶不愿意和他契约成为影人的话,白银不救他,二阶堂昶会死,这个世界也会瓦解。
白银承认自己恶劣的挖了一个陷阱,等着二阶堂昶乖乖的往里面跳。
这个陷阱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不管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二阶堂昶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咬紧了下唇似乎不甘于这一切,但是在生死的面前放下了他高傲的自尊心,啐了一声:“我知道了,我才不想在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死掉。”
“明明只要刚开始就坦率的就好了。”白银愉快的笑了起来,满意的看着和自己预测相同的路线发展着,“达成共同意识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契约成立了吗。”
在看着二阶堂昶炸毛之余,白银的眸低却不为人知的严肃了起来,握着手杖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低吟的声音平缓而冷静。
“听,在我体内沉睡的种子。”
人类的性命脆弱,是因为他们必须寄托在形体之中生存着,没有了形体什么也没有了。
“我是万物的影子。”
如果这份黑暗的力量连二阶堂昶的身体也不能承受的话,那这个世界也不过是破旧的时钟拖沓着松脱的分针最后的杂音,影世界将会吞并光世界,让所有的事物都陷入黑暗的恐惧之中,光世界最终将会灭亡。
“我是天地的条理者。”
他在赌。
用他的所有,用二阶堂昶的性命,用整个的光世界在下这场赌注。
“来自他之地前湓溢出的黑火,在此刻上心眼之印。”
白银微微张眸,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在二阶堂昶的下颔,身形下倾,柔软的薄唇覆在了二阶堂昶的唇上——那是托付了所有一切沉重的命运。
如果不能承受这份力量的话,那么就让这个世界和你一起坏掉吧,二阶堂昶。
>>>The trap。
“我想我需要一个理由。”二阶堂昶还是对白银有些防备之心,眼底满是深深的提防,“为什么是我。”
白银没想到二阶堂昶会这么询问他,身子微微一怔,但随即又笑开,下倾身躯食指勾在了二阶堂昶的下颔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二阶堂昶微薄的唇畔上,白银垂眸,凝视着二阶堂昶倒影着他银色身影的黑色瞳仁,“我对你一见钟情——这难道不能成为理由吗?”
二阶堂昶荒谬的一掌拍开了白银的手背,浑身恶寒得毛孔都竖了起来,“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先撇开你不是人类不说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啊。”
“真是的昶,只要有爱性别这种东西明明不是问题昶不是知道的吗?”白银更加得寸进尺的靠近了二阶堂昶几分,银色的长发衬得白银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更加的妖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二阶堂昶的耳垂上,低沉磁性的嗓音萦绕,“前几天才和我坚定了契约我们的身心早就已经紧紧结合在一起了,昶你还在不好意思什么。”
二阶堂昶被白银身上淡淡的气息熏得脸颊上带起了些许红晕,炸毛的用力拍在白银那张令人浮躁的脸上退后了好一大步夸张的搓着自己的手臂,“不要说那些会令人误会的东西!!!”
“昶……”一旁的浅村贤吾一脸复杂的看着二阶堂昶半响,最后以手捂面一脸痛惜,“没想到昶已经成为那个世界的人了,但是昶还是昶我会祝福你们的……等等昶你别动手!!”
浅村贤吾话还没说完二阶堂昶就抽着眉毛,笑得愤怒的拗了拗自己的手指,火大得似乎可以从笑容后面直接看到燃烧着的火焰,“贤吾是不是我太久没有教训你两下你就不知道主人是谁了啊嗯?!”
“对不起!!!”
“刚好最近那个奇怪的家伙突然出现惹出一大堆麻烦事我正烦着,还不快点站着让我揍一顿,让我爽一下!!!”
“咦咦?!昶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很残忍的话!!”
“闭嘴!你也就只有这点用!!”
“昶你好无情!!”
二阶堂昶在浅村贤吾的身上补上了几脚之后,神清气爽的坐了下来,白银一副体贴的样子向老板点了杯咖啡放在二阶堂昶的面前,伸手揉了揉二阶堂昶柔软的碎发,“为什么选你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保证时机一到就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的。”
二阶堂昶端起咖啡,余光扫了一眼眸低泛着温煦的白银,轻轻的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接话,无声的默认了白银的说法。
白银意外的见二阶堂昶没有反抗,摸着二阶堂昶头发的手就渐渐的往下移,触碰到了二阶堂昶的脖颈之后,手背上的肉就被二阶堂昶狠狠的捏了起来,神经线快要崩溃的二阶堂昶给了白银的脑袋一巴掌,“不要靠近我你这个变态!我要撕毁契约!这个世界就随便玩完吧我要远离这个变态!”
说着二阶堂昶转身就拉开了酒吧的门走了出去,缓缓关上的门将屋外明晃晃的光线阻挡在沉重的门后,门槛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这样太过分的捉弄昶君小心到时候昶会从你身边逃开哦。”老板熟稔的给白银调了一杯酒放在白银的桌前,又拿起旁边的空杯子用着白色的布巾擦着内部,“追得太紧可不是好事。”
“我看上去原来是这样的吗。”白银愉悦的从胸腔发出几声闷笑,优雅的喝了几口玻璃杯中的酒,冰块在水中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但是啊,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昶是我下的最后的赌注。”
“这听上去可真是难以抗拒的说辞。”老板拍了拍白银的肩膀,像是任重道远的样子,“虽然知道你是为了拯救这个光的世界,但是别陷得太深了。”
白银望着老板远去的背影,垂眸凝视着酒中的倒影,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玻璃杯,听着冰块融化的声音,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浅浅的勾起一抹弧度。
“哦呀这么说我可真是难过,明明我一直是认真的嘛。”
>>>The nightmare。
噩梦就像一条毒蛇,每当夜晚降临之际都会从脚边缠上身体,最后紧紧的扼住脖颈,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滞待。
什么东西正在渐渐的消逝,身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变得透明,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散在空气中,再也不见踪影。
白银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反复的查看自己还完好的手指,只感觉自己反复的噩梦折磨得自己有些神经衰退,揉了揉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意外的发现自己还在颤抖的右手。
他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畏惧死亡?
从他被影世界给流放出来之后死亡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实,他的力量在光的世界会不断的流逝,他只能靠着倒数的时间苟且的存活着,死亡对于他来讲并不遥远,甚至一点也不陌生。
但是这种反应算什么?
白银的左手按住无法停下颤抖的右手,指尖陷入了白皙的肌肤之中,丝丝的猩红色血液顺着掌心流了下来。
即使是死,现在也还不到时候。
白银的目光扫向了一旁躺在床上呼吸规律起伏的二阶堂昶的后背,眸低的神情又沉了沉。
至少再等等,等到昶他——
“白银?”二阶堂昶的身躯动了动,稍稍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眼神恍惚得还没有睡醒,但还是本能的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的变化醒了过来,头转向白银的方向,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白银的身上,晦涩不清的神情被隐藏在了阴翳之下,银色的长发泛着至醇白的色泽,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那是二阶堂昶见过最美的事物。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白银听见声音怔了怔,站起身来坐在了床边,床铺下陷发出一声吱呀声,白银温柔的将二阶堂昶按回了枕头上,“我没事,你继续睡吧。”
“你突然醒过来我还以为……又有虫畸出现了……”二阶堂昶困倦的打着哈欠,压根没睡醒的脑袋思考不能,说话的组织能力也断断续续的,眼眸微阖着,浅浅的呼吸声散在空气之中。
“你神经也这么紧绷干什么,小心到时候跟我一样神经衰退哦。”白银好笑的揉了揉二阶堂昶的头发,享受着手指穿插过发丝时的摩挲感。二阶堂昶忍着困意和白银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着让白银有种暖熙的安心,刚才手上的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去,从发丝往下,白银覆上了二阶堂昶的侧脸。
“不要乱摸……困。”二阶堂昶习惯性的拍开了白银的手,就像是没有脾气的野猫休憩了一样,温顺得怜人,“睡觉。”
“那我可以睡在昶的旁边吗?”白银依旧是按着平常的调调和二阶堂昶开着玩笑,良久二阶堂昶并没有回答,以为二阶堂昶已经睡着的白银正准备站起来回自己原来打的地铺,却不想余光扫视到了二阶堂昶无声的往里面挪了一个位子,错愕的看着二阶堂昶略有些发红的耳根,心悸动了一下,默默的躺在了二阶堂昶的旁边,双手环住二阶堂昶的腰,将头埋在了二阶堂昶的背上,闷声的道,“你一定是睡迷糊了。”
“大概吧。”
“昶。”
“嗯?”
“我喜欢你。”
“闭嘴,睡觉。”
白银抱着二阶堂昶的腰拢了拢,感受着二阶堂昶背部透过来温暖的温度,有种无法言语的满足感,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就构建了白银的整个世界。
白银遇见了那么多的人,告别了那么多的事,但却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的希望二阶堂昶就是他所要找的那个人,只要二阶堂昶能够成为光人的话,光世界能够被拯救,二阶堂昶能够活下去。
想到这里,白银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
他能陪二阶堂昶走到最后吗。
>>>The light。
白银喜欢二阶堂昶,这份感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什么而开始的。但又或许可以说白银喜欢上二阶堂昶没有什么理由,因为是二阶堂昶所以喜欢他,简单得有些奇怪。
只是这份心情就算再怎么强烈,但都会成为二阶堂昶的负担。
现在抽身,说不定还有余地。
“抱歉,昶,你可能不是我要找的人。”白银静静的推开了二阶堂昶,完美的微笑令人无懈可击,“自说自话了那么久,也麻烦了你那么久,但是你不是我找的那个人,所以再见。”
“你……这算什么……”二阶堂昶似乎不敢相信平日里一直烦人的缠着他的白银会这么简单的就要放手,沉下脸,过长的刘海挡在眼前看不清眸低的神情,“突然的闯进我生活里面,逼着我签订奇怪的契约和怪物战斗,利用了我那么久,发现我不是你找的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就要像破玩偶一样的扔掉我了?”
白银注视着二阶堂昶单薄的身形良久,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道:“对不起。”
不管和多少虫畸战斗,不管二阶堂昶究竟有多强的能力,但是二阶堂昶始终没能觉醒,如果二阶堂昶不是光的直系王族的话那么他就不能继续呆在二阶堂昶的身边增添麻烦了,二阶堂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打不过七夜。
“开什么玩笑?!”二阶堂昶气得握着镰刀的手直发抖,像是以极大的忍耐力抑制着自己不要冲动用拳头去打白银,抬眸,白银那张美得不像是人间所存在的脸在此刻感到是那么的火大,“你以为你用这种理由就能让我接受吗?别说傻话了!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趣是不是?!我二阶堂昶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呼来唤去的人吗?!”
白银只是虚弱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最后白银被七夜掳走了,二阶堂昶却无能为力。
这个结局估计是最好的,从二阶堂昶的身边离开,至少二阶堂昶不会看到他死去时候的样子。
被七夜绑在柱子上,鞭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又感觉这一下一下的鞭痛感可以让他混沌的脑袋变得更清醒一点。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选择了黑暗的力量,之后的不久光世界也会被湮灭的吧。
白银莫名的想到了这可以算和二阶堂昶一起殉情,就感觉有些好笑。
二阶堂昶永远不会把白银的告白当真,因为这听上去确实像是个玩笑,白银没有交代自己的身世,没有坦白自己的目的,没有博取到二阶堂昶的信任,平时又爱捉弄二阶堂昶。这么想想白银就觉得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在上次伤害了二阶堂昶的时候就那么永远的告别了,白银认为自己活了这么久一直无欲无求,可是真正想要的东西就只有二阶堂昶那么一个。
闷闷的咳了几声,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渐渐的腐朽,自己的意识已经快要不弄控制自己的行动,虚弱得自己都觉得可怜。
如果他不是影人的话,他是不是能够普通的成为二阶堂昶的朋友?如果他不需要承担寻找光人的责任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好好的向二阶堂昶表达自己的感情?
如果有来世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好好的与二阶堂昶再相遇一次?
白银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想要否定自己的想法一样的凄凉。
可是啊……他不可能会有来世啊。
就在不知道被七夜囚禁起来的第几天,屋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白银艰难的张开眼睑,随后一声贯耳的喊声直穿耳膜,“白银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甩开的吗?!在你没有把事情全部给我解释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昶……?”白银已经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不真实的二阶堂昶站在自己的眼前,一遍痛骂着他一遍踹开他身边的虫畸,时不时的要接受七夜的调拨,白银此刻已经虚弱的无法思考,但是他唯一听到的声音只有二阶堂昶说着要救他出去。
虽然只是些许,但是白银在二阶堂昶与七夜的战斗中感受到了二阶堂昶身体中的产生的光的气息。
白银在闭上眼瞳的最后一刻想的不是其他,为了二阶堂昶能够成为真正的光之王,他想,他还必须要活些时日。
>>>The betray。
确信了二阶堂昶是光的直系王族之后,白银坦白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目的,以及未来的世界。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没能得到二阶堂昶的信任,即使他怎么的想要向他掏心掏肺。
“嗯,这样听上去确实作为叛徒的人只有我呢。”白银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这样在二阶堂昶的面前维持笑容了,心里感觉有千百根针在往下扎着,有什么东西在嘶吼着,有什么东西在暴走着,但最后都桎梏在笑容之下,冷静的声音已经毫无感情,指尖在微微的发抖,“哦呀难不成昶也这么认为吗?”
二阶堂昶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在看向白银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不可置信的迟疑的时候白银已经听到了二阶堂昶的回答。
身型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白银闭眸拳头紧了紧,复而又松开,想解释什么,可是喉咙酸涩得什么也讲不出来,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只是徒劳,白银咬紧下唇,但还是勉强的勾起唇角,“要是你们这么认为的话我也百口莫辩。”
“你就没有打算解释点什么吗?”洸不满于白银的态度,微微皱起了眉头,战火的味道一触即发。
白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吐出一口混气,“没有。”
“那么这也就是说你承认你是我们当中的叛徒了吗?”洸不由分说的运用自己的光之能力打向了白银,眼中的认真带着肃杀,任谁都看得出来洸打算将白银置于死地。
白银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开始崩溃,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来维持自己站在这里。
他还没有让二阶堂昶觉醒,他还没能见证到最后,他还没有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时间……已经不多了。
无心战斗的白银没有用上所有的力气抵抗洸,满头的烦躁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发,“住手洸!我不想和你打!”
时间真的不多了,多运用自己的力量一点他所剩下的时间就会缩短一点,最后的时间已经对他的身体发出了警告,急迫的他什么也做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二阶堂昶。
实在看不下去的二阶堂昶站了出来,对白银拔刀相向,“这是我的事,你们不要出手。”
眼神在触碰到二阶堂昶对着他的刀锋时,白银蓝色的瞳仁还是忍不住涣散了一下,再也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拔刀相向更痛苦的事情。
强迫自己找回自己的理智,白银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冶,令人不住的晃神。
啊啊,没错就是这样,让我成为你为王脚下的基石吧。
将二阶堂昶引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白银以他作为影的直系王族拥有的不容小视的力量毫不留情的将二阶堂昶最后一丝站着的力量榨干,偏头看向窗外被染红的月亮,静静地道:“昶,如果你能作为光的直系王族觉醒的话,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你真的是希望我能够觉醒的吗?”二阶堂昶直视着白银,目光冷静,但脸上却写满了希望白银能够亲口告诉他,他是真心的、他不是叛徒、他们一直是伙伴。只要白银愿意说这句话,就算他身世再怎么可疑,再怎么无法洗刷他的清白,二阶堂昶都愿意选择相信他。
只是白银一句也没有辩解。
“昶,其他的事情,你不相信也没关系。”白银松开了自己手上所拥有的武器,一步一步的靠近二阶堂昶,炙热的眼神紧紧的注视着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挖出来给二阶堂昶看一样,“但是,只有我喜欢你的这份心情,请你一定要相信。”
那是他唯一可以剩下的东西,也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The wish。
白银已经无法回想起自己活了那么久究竟有什么乐趣,但是至少他在临近生命终结的时候他能够很确信的回答自己自己的生命是从遇到了二阶堂昶的时候才开始的。
和洸联手欺骗一直以来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潜入了敌人的最内部,最后站在了焰绯的面前,所有的事情已经将要接近尾声,在二阶堂昶和焰绯战斗的时候白银已经无法遏制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变得透明的事实。
不甘、懊悔、痛苦与绝望充斥着白银。
再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够了,他还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白银几次想要从地面上重新站起来,但是试了好几次发现这只是徒劳,仿佛自己能够像现在一样苟且的呼吸着已经是尽了自己生命最大的力量。
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九条悠要被焰绯带走,看着二阶堂昶一次次的被焰绯痛殴在地板上。
要是二阶堂昶到最后都不能觉醒为王的话,那么他努力到至今的所有都没有意义,世界不能被拯救,二阶堂昶不能活下去,一切都还是会以没有和二阶堂昶相遇之前预计的轨道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想问二阶堂昶,你后悔跟我相遇了吗?
想问他,和他一起度过的这段时间他后悔了吗?
问他,如果我和你一样是人类的话,你能接受我吗?
他……愿意喜欢上他吗?
那些问题能不能得到答案对于白银来讲已经都不重要了,他最后想看到的只有一件事。
二阶堂昶再一次捡起了不小心从自己手中脱落的镰刀,向着焰绯的方向冲去。焰绯对于二阶堂昶的不自量力只是冷哼了一声,游刃有余的抬起了右手,炙热的火焰瞬间包围了二阶堂昶,而二阶堂昶只是堪堪的用镰刀勉强的挡住了火焰,但也不过只是风中残烛,做着最后的挣扎。
结束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就在白银以为一切都成为定局的时候,焰绯的火焰之中突然出现了逆流,胶质般的火焰被镰刀生生劈开,在罅隙中隐约能看见二阶堂昶的身上散发出苍蓝色的火焰如水般顺风而流淌,周身被强烈的光芒所包围,身上的披风呼呼作响,黑色的碎发倏地长至腰际。
逆光而视,银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其中的二阶堂昶此刻的姿态——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光之王——”
恍若初见时,白银将自己头上黑色的帽檐用手指轻捻扣在胸口,眼中除了二阶堂昶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愿在我有生之年,得见你君临天下。
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么老的片子翻出来看,这是爱(啥
送给绿小贱的光棍节礼物虽然迟到一个星期但是还是祝你一辈子做光荣团员再贱我宁可选择做脱团の狗哈哈哈这是来自大宇宙の恶意(闭嘴
期中考好好考,你还有未来(拍肩
不准嫌弃我结尾恶俗,我就是为了这句话才写了九千多个字我才不会告诉你们哼唧☆
BUG百出你们……就将就着看吧(。
↑找不到什么应景的歌所以……(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Fairy T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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