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那时》佛信缘

5、离去

　　一夜胡思乱想的不止是苑瑾，还有程宇，什么叫因果报应，这次他终于体会到了，他紧张，不由自主的紧张，他觉得自己和苑瑾之间还不牢固的关系尚且禁不得风吹雨打，可是自己作的孽就那样狂风暴雨般的来了。
　　第二天，两人见面是程宇气急败坏地来找苑瑾，他又急又气，因为苑瑾竟然是这次报名去深圳分公司当监管的人选之一，而他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换句话说苑瑾把他当什么？
　　“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吗？”
　　苑瑾面对程宇尴尬一下，很快她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下班以后行吗？我不希望同事看到这些！”
　　“是吗？哈哈，那就是说我们已经有了距离了是吗？”程宇内心一紧，他明白苑瑾选择离开了，在他们还没有开始的情况下，选择离开，她果然逃跑了，她果然无法全心信他！
　　“好，下班是吗？下班我来找你，我等你给我解释！”程宇头也不回地离开。
　　以前从来都是他选择离开，还从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从未投放真心，倒也无所谓，可是这一次投放了所有的情感，却是被离弃的那一个，他又悲又气！全天几乎什么也干下去，反而是脾气甚大，同事们都不敢跟程宇说话，大家没见过他如此失控，一向都笑嘻嘻的程宇也能严肃成这样。
　　下班后，同事陆续离开单位，程宇直接找上苑瑾的办公桌，他站在那里看着苑瑾，她静静地收拾东西，二人离开单位。
　　坐进车里，苑瑾先开口：“你就当我懦弱好了，我选择了逃避。”
　　“原因？”程宇经过一天的发泄，已经不是那么愤懑了，他知道现在虽然是苑瑾选择离开，但起因在自己，他在享受单身生活的同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不是说了吗，当我懦弱好了，我不愿意每天面对着你曾经的女人，光鲜亮丽的同你一起回忆曾经的美好，我没有把握自己会是你的终点站！”
　　“是吗？”程宇能够理解苑瑾，他只是恨苑瑾可以这么决绝！
　　“程宇，我希望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投入进去的时候，保全自己，你也可以说我自私”
　　程宇一把拉住苑瑾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二人离的很近，唇息彼此纠缠，“是这样吗？你确定自己还没有完全投入？”
　　苑瑾挣扎，程宇的气息笼罩着她，她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或许她想得太简单了，保全自己？她选择离开，就能够保全自己了吗？难道自己不是受伤离开的那一个吗？
　　“程宇——”苑瑾流露哭腔，“放开我，好不好！”
　　“不要，你不是没有完全投入吗？这个距离不足以让你怎样吧？我和那些女人都是很亲密的，分开尚且都完好无损，这样算什么啊？”程宇激动地拉扯她，开始口不择言。
　　苑瑾忽地停止挣扎，“是，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就是个胆小鬼，我就是要选择离开，你放开我”
　　“我不放！瑾儿，我曾经说过，我不想就此错过，我不想！那些都是过去，你不能放下吗？”
　　“是，我不能，因为那些是你的过去，凭什么要我放下！为什么是我受到影响，为什么那个人是我！”
　　程宇突然松开了苑瑾，她说的对，他有什么立场让苑瑾跟他一起承受自己曾经纵情欢愉之后的恶果？他没有理由，但他就是不想放手，放手了，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心动，他。。。
　　“程宇，你冷静点儿，放我走吧。。。”
　　程宇没有说话，他静默着，缓缓地打开车门，回头深深地望了苑瑾一眼，“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唯一的一次与众不同，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说完这些，程宇下了车，关上车门。
　　程宇走了，苑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知道，她离开是她的失败，她输了自己的爱情，因为她懦弱！
　　她趴在方向盘上，泪流满面。。。
　　程宇一边走，一边点了根烟，就好像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脏生生拔出，他劝自己，每一次跟女人分开，都会突然冷清下来，养个小狗还有感情呢，不是吗？再说，自己跟苑瑾确认关系不过半个月，可是——不是那么回事，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他需要麻醉自己，拿起电话——
　　“你们在哪？”
　　“哪个饭店？”
　　“我这就到！”
　　打上车，他马上去跟自己的哥们儿会和。这段时间跟苑瑾那个小丫头在一起，他都忘了自己的江湖哥们儿了。
　　到了绿叶轩，这帮哥们儿正在吃火锅，冷气呼呼地，吃得是热火朝天。一见到程宇——
　　“嘿，哥们儿，欢迎回归！有段时间没见啦！”！
　　“那是，程宇一泡上妞马上把哥儿几个往旁边一扔，这不是他一贯作风吗？”
　　“现在的回归这就证明程大少爷又腻了，准备换口味了呗！”
　　“怎么样，今儿我做东，咱吃完饭直接去钱柜唱歌，到时候我负责找几个美女来，一人发一个给你们，怎么样？”
　　“好啊好啊，程宇怎么不说话啊，别他妈光抽烟！”
　　程宇坐在那里，熄了烟，吐出一口雾，“好，你们说了算！”
　　吃完饭，到钱柜，程宇径直拿起麦开吼，他需要发泄。
　　那个哥们儿的确说话算话，一会儿就叫来几个美女，大声介绍说“这是我妹妹宿舍的同学，统计学院的大学生哦”说着还挤眉弄眼，另外哥儿几个马上意会，热络地联系起友谊，回忆起大学生活，跟这群大学生套起近乎。
　　程宇吼完回头，他们已经打得火热，最近圈子里面流行复古风，都愿意找青春的大学生，看来熟女风过去了，哥们儿们马上给程宇介绍其中一个清爽的丫头给他，老规矩，看样子，这个就是发给他的了！
　　程宇没有说话，又点了根烟，回头问那个姑娘“会唱歌吗？”
　　姑娘点点头，上去点唱了一首《胆小鬼》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
　　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卫
　　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
　　哎呀呀呀离你远一些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你的表情大过於朋友的暧昧
　　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
　　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我的心情就像和情人在斗嘴
　　奇怪的直觉错误的定位
　　对你哎呀呀呀我有点胆怯
　　我在我的世界不能犯规
　　你在你的世界笑我无所谓
　　程宇出神地听着，姑娘的嗓音不错，唱的很是那意思。
　　玩到11点多，哥儿几个逐渐有了离意，程宇偷偷结了帐，他们各带各的姑娘离开，程宇也带着姑娘走出KTV。
　　“你没开车来吗？”姑娘看着程宇有打车的意思
　　“我——没有车”程宇硬生生说了出来，他倒想看看姑娘是什么反应
　　姑娘看着自己的同伴纷纷坐上车，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程宇冷笑，女人就他妈这么现实。只有瑾儿，跟她们不一样。程宇的心忽地一疼，他们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就像分开了一个世纪那么想念苑瑾，忽然间有一种上不来气儿的感觉。
　　打车送那个姑娘回到学校，程宇连名字都没有问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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