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夜。微醺。》海上烟火

3、Chapter 3 错过

　　第三日。午后。

　　加西成功地用好喝的咖啡勾引来了她最好的朋友龚晓筝。三人第一次走进世家兰迪的店堂，或许是太早了，或许是在这样的午后很少有人像她们这般清闲，幽雅的店堂里，没有一个客人。
　　她们找了最靠里的沙发坐下。可爱的Waitress送来Menu，没有爰降娜恕
　　忆轩和龚晓筝点了两杯抹茶拿铁，加西要了一杯意大利咖啡，和昨晚的爱尔兰咖啡一样，酒，咖啡，奶油。。一点苦涩。
　　三个人靠在沙发里漫无目的地聊天，加西的表情很是惆怅，飞澳洲的签证已经下达，护照寄到上海去贴签，她说，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到另一个世界。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于是开始讨论怎样才能把这个荒凉的下午变得有一点收获。借着点单的机会叫来刚才可爱的Waitress，龚晓筝翻着Menu，似是随意问起。
　　你们这里上班是每天的还是排班的？有兼职的是吧？
　　对，我们这里是排班的，可以做兼职。
　　忆轩紧跟其后，那昨天晚上上班的今天还会排到班么？
　　可爱的小女生笑笑说，这个我不太清楚。。
　　一时不知该如何发问，于是只好说，来一份烤鸡翅。。

　　小女生走后，加西说，你们这么含蓄能问到什么？
　　那你问！
　　我问就我问。。。我得想想。
　　龚晓筝说，这个女生蛮可爱的，不知道叫什么。。
　　Jojo。对面的加西回答地相当淡定。
　　忆轩和龚晓筝同时看向加西，她喝一口咖啡，看什么，你们问的时候我看见了呀～
　　好吧。。忆轩对龚晓筝承认，我们不是干这行的料。。

　　烤鸡翅解决完毕，又坐了一会儿，又把Jojo叫了过来。借着要三杯柠檬水的当口，忆轩继续发问，你们这里是不是都是白天女生晚上男生啊？
　　哦，这个不一定的。。。
　　龚晓筝刚想接上话茬，加西杀进来打断，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Waiter叫David啊？
　　边上两人大囧。。太直接了。。
　　这回Jojo算是明白一点了，对啊，有David。
　　那他今天当班么？加西紧追不放。
　　额。。这个我不太知道诶。。看着加西稍纵即逝的笑容，她笑着说，要不我帮你们看看排班表吧。。
　　好的好的谢谢你～！这么好的人，不好好谢谢怎么行～

　　Jojo刚一转身，加西就开始教育边上的两个小女子。。我说什么来着，就你们这问话方式，问到明天也问不出来，要straight～straight才有效率～！
　　Jojo回来告诉她们，今天David有班，晚上7点。
　　哦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小庆祝一番，拿起包包走人。。。

　　逛了一圈湖滨，拍了许多照片，龚晓筝在家人的召唤下溜溜地回家去了，时间还早，脚已经很酸，忆轩和加西只好晃回咖啡屋前，坐在石凳上看风景。
　　天渐渐暗了，四周昏黄的灯光亮起，咖啡屋入口的小径边，招牌也亮了起来。她们开始猜测，你说David会从左边过来，还是右边？他不穿制服的时候，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看一看表，她们已经坐了近一个小时。加西说，好紧张啊。。原来我们还没有老啊。。原来我们还有小鹿乱撞的时候。。。
　　是啊。我们还期待着呢。。

　　18：30，Jojo下班了。她走过她们身边，忆轩下意识地转头看别的方向，没想到Jojo已经看到了她们，反倒主动走过来，你们是在等David么？
　　还没等她们回答，Jojo接着抛出一枚小型炸弹，他今天可能不来了。。
　　啊？为什么啊？忆轩和加西同时发问，声音里满是失落。
　　不清楚呢，好像是人在温州，可能赶不回来，刚才打电话回来说的。
　　忆轩还不死心，是可能赶不回来，还是确定不来了？
　　恩，应该是不来了吧。。刚才请假了。
　　哦。。。看着Jojo走远的背影，加西靠在忆轩的肩上，好失落啊。。。好像心都空了。。
　　这就是遗憾么。。我的最后一晚，见不到了。。
　　她们分别望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你说，会有奇迹么？
　　应该。。。不会了吧。
　　唉。。好失落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小小的不甘心，把小小的失落无限扩大。。心情down到谷底，就这样结束了吗？

　　19：20.仅存的希望彻底幻灭，可是，依旧不舍得离开。
　　徘徊在小径的入口，对着招牌广告指手划脚，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室内有个Waiter不知道门口这两个女子究竟要不要进来，几次想出来搭话，又走回去。
　　终于，她们下定决心走进去，感受一下也好啊，能问问他叫什么名字也好啊。。
　　走到门口，终于确定她们意向的Waiter立刻走过来，两位里边请，想坐在哪里呢？
　　加西手指吧台，可以坐这里么？
　　吧台是么？当然可以～！
　　看着吧台的陈设，忆轩说，昨天他就是在这里面工作的呀。。突然眼尖地，你看，工作交接本，里面肯定有名字。。好想拿过来看一下啊。。

　　哈哈。。
　　Waiter打断她们的遐想，两位喝点什么？这回她们同时看到了他的名字——Mike。

　　加西点了一杯双份的Espresso，忆轩跳不出对抹茶的热爱，点了一杯抹茶格兰尼塔。等餐的时候，忆轩发现吧台上有消费小票的存根，便拿过来看。她看到店里存的小票上，编号后面是有名字的，于是拉了加西凑过来一起找。只可惜，吧台上的小票全是今天的。。
　　Mike过来上餐，忆轩赶紧问，你们这个小票昨天的还保留着么？
　　这个。。昨天的都扔掉了吧。。这些都是今天的。。
　　忆轩还没来得及失望，加西就凑过来straight，你们这里那个叫David的服务生中文名字叫什么啊？
　　Mike显然灵活很多，哦～你们是来找David的啊？
　　嘿嘿，她们不好意思的笑笑。Mike对着吧台里面的领班说，找David。
　　领班一边翻看交接本一边说，本来他今天有班的，可惜人在老家赶不回来。。然后拿过一张便签开始写。。
　　加西和忆轩注视着领班的笔尖，惊讶地看见他除了写下名字，也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
　　这。。这。。属不属于意外之财？

作者有话说

　　我会说，这个故事就要结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