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Twist]命运之夜：顺行逆航》斐七

12、ACT 12

　　“哥哥！”少女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抓紧了科林的手腕，她的语气与她的眼神同样的坚定，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连手上还沾着粘稠的血，她低声、用只有科林与Caster才能听到的声音，动了动本露出虚弱微笑的唇，“他是Saber，真名是Arthur Pandragon.”

　　在声音传出的同一时间内，Caster剧烈的向后退去。之间他一边小声嘟囔着“不、不可能的……！”这样的话，一边咬紧牙齿深沉的呼吸着。

　　那时，少女并不能完全理解Caster这番反映，但科林想，Caster的行为足以一次又一次的验证他的猜想，特别是这一次，这将成为最后一次。但Caster呢？他仿佛听见了来自于王者稚嫩却威严的声音。

　　王，自出生起便被他拥在怀中，而后他亲眼见证着那人是如何从石的缝隙中拔出锋利的宝剑，成为一名真正的王者，他见证了那个人辉煌的战果与功绩、见证了他渴望的却失败了的婚姻，见证了他建立友谊又破碎了友谊；虽然他无缘见证整个王朝走向衰落，但他已经面对了这一切事实。

　　那庄严又肃穆的骑士决斗时的刀刃碰撞声，还有对王的忠诚的顶礼膜拜。游吟诗人们歌颂着他的王，但敌人却咒骂着他的王，可现在一切的矛头都已经指向了他的王——

　　Caster的眼前不断跳跃着那些昔日的画面，从寻找、到渴求、到膜拜、到宣誓效忠、到死亡、到失败，之后被圣杯所束缚，成为如同奴仆般的英灵。这场战争，已经沦落为异族者对王的谴责，低卑又肮脏到Caster自觉生厌。更可怕的是，他也已经沦为了王迈向成功步伐上的绊脚石。因为这样的情感无法承载，所以Caster第一次萌生了自灭的情绪，与其成为王的累赘与敌对者，还不如自我了结以表示对王的忠诚。

　　亚瑟王。是阿尔比恩永远不能抹去的王者的称呼，是他等待已久期盼再次宣誓效忠和辅佐的领袖；无论这一切是纷争又或是盛宴。圣杯战争，绝不能成为他与王的声声告别。

　　Caster消瘦的肩膀颤抖着，不知道是应该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验证而感到喜悦、或者因为向王尽忠的自满、对现实存留的妄想感到痛苦，他跪在地上，如同一名诚心祈祷的老者一般，向诸神祈求着，让自己更加虔诚的心得以释放。

　　“王！我的王啊！”Caster再次抬起脸庞时，身为男子的他，脸上竟挂了泪珠，他双手向上托起再一次的歌颂并呐喊着，“我王啊——！如果圣杯的力量得以让您重见光明，我定歌颂它；可为何我却做了您不自量力的敌人，这样的反叛行为竟不是我的本意，那不是我的本意——！”

　　就这样容许Caster激动着，科林盘腿坐在一旁，也顾不得地上的脏乱，他思考了一会儿眸子中闪烁着希冀与邪谋的目光，他笑着却不存温馨的看着Caster，这神态如同魔鬼一般深深吸引着对方。虽然这是科林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但Caster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王的消息夺取，无暇顾及。

　　“Caster梅林(Merlin)，”科林象征意味的念出对方的名字，并且伴随着抬头凝视对方的神色，“谁说我们要与你的王为敌？”科林笑着，从地上扶起他的妹妹，一旁正面着Caster，重新以一名魔术师的角度和身份审视着正对着自己的这名法师、这位被圣杯所牢牢束缚着的英灵，“我想到了新的战略，有兴趣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