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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章: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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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柔是一个寻常白领,每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工资还算中等。闲时会去旅游,纾解心情。谈过几次恋爱,都不咸不淡而终。她唯一与一般白领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有她们没有的才艺。
现代社会,毛笔稍微写的好一些就可以算是特长了。而朱柔却自小出生于艺术家庭,母亲是舞蹈演员,父亲是音乐教师,而且对琴艺有多年造诣。于是在耳濡目染下,朱柔也从小进行这方面的训练。多年来,她自己也早已爱上了它们。她还有一项父母没有的爱好:看小说。推理、悬疑、言情、武侠、宫斗、穿越、异世、同人、架空历史、军事战争、动漫、末日、......她都看。看了就思考。
现在她已成人,却还是未放下它们。下班后,她常会抚琴,练舞,吹箫。10点过后也会去网上看看小说,看看新出的电视剧,听听古典音乐。然后准时在11点睡觉。
她以为这样的生活永远不会结束,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她以为她会平平安安地结婚生子。她会常常去看望父母,听着他们的唠叨、关心,好好陪伴他们,对他们好。
待孩子长大,就颐养天年,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在孩子闲时去看望他们,提点一些他们还没有注意的一些小事,在大事上给他们掌舵,提提意见,鼓励他们自己思考自己决定,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有一天,她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华灯初上,人流如织,晚上的夜色有几分迷离之态。朱柔走到附近的便利店,准备采购些食材以备最近几天用。提着厚重的大包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朱柔心情很好。为这独自走在街上好像散步的那种意境,明明很喧嚣,却又很宁静,很美好的感觉。这时,忽然有辆车疾驰而来,速度那样迅疾。距离自己已经不远了!!朱柔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手拿重物无法逃生,想放下手中的袋子赶快逃走。可是却一时挣脱不开。朱柔手中一松,快速跑到长街对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血液喷薄,血雾弥漫。车子一把把她撞倒,从她的腰一直碾过头颅,身体支离破碎,血肉横飞,一片一片的。
不知过了多久,朱柔缓缓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静谧之中,可以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浸泡在温水中。很舒服。她想:该不会被撞成植物人了,现在正在进行某种治疗吧。但是我明明感觉到我的腰断了,头颅也碎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眼睛、耳朵,但是无法看到,也无法听到。她深吸一口气,可是没有感觉到身体本该有的正常反应。难道我的肺也坏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窒息?
她感觉到自己本该是手指、足趾的部位发生了变化。眼睛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也在变化。她试图伸开双臂,扭动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朱柔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器官不再有奇怪的感觉了,更像是自己的了。身子越来越重,身体好像正在长,自己也一天比一天有力了。
终于有一天,她可以听见声音了!而且可以动了,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离开这个类似水池的地方。可是毕竟能动了。她还是很高兴的。
“夫人已有了4个月的身孕,若是生个男孩,地位就更巩固了;若是个女孩,正好凑成一个‘好’字。实在是可喜可贺啊!看那些狐媚子还怎么猖狂!”自小陪伴陶氏的陈嬷嬷说。
“我是正妻,家世高贵,老爷又是读圣人书的,最重嫡庶,她们怎配当我的对手?实在太掉价了。只有这个三姨娘需要注意一下。她虽是个妾,寒门小户出来的,但究竟是老爷的青梅竹马。又在我怀了孩子的时候勾搭上老爷,也有了身孕,不得不防啊!”
“我在我怀孕时可是经常打发老爷去大姨娘那儿宿的。反倒她却先怀上了。手段不差,怕是老爷与她的情分也不差。”
“哼!大姨娘若在我怀孕时怀上了,我倒不会说什么,是我让她伺候老爷的,可是别人这样了,就是放肆!得给她颜色瞧瞧!否则她就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朱夫人躺在镂空的雕刻精美的红木床上,盖着上好的素锦被,气冲冲地说,床上雕着鱼、梅、喜鹊、花生、荷、万年青、鹿、桃,皆是吉祥的事物。
“主子,千万别为这起子贱婢生气。若是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可怎么好,那不是便宜了那些贱人!”
“她才没有让我生气的资格!岂不是抬举了她!不过陶嬷嬷,贱婢、贱人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她们都是正经的姨娘。”朱夫人躺在床上,已然平静下来,平静地看着绘着百子千孙图的帐子。
“主子何必这样抬举她们,妾通买卖,还不是……”陈嬷嬷不赞同道。
朱夫人眉头一挑,不悦道:“不错,她们在我面前就是个奴婢,可是也是半个主子,刚才的话可不是你该说的。虽说我的屋里不需当心隔墙有耳,嬷嬷也要慎言才是,免得在外头也习惯如此,这样她们闹将起来,我可得公正处置。”
“是,奴婢绝不给主子添麻烦!”陈嬷嬷明白了。
陈嬷嬷寒光一闪:“主子,她肚子里那个始终是个祸害,要不要……”陈嬷嬷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不可!男人最重子嗣,若是动了,他定会对我不满,而且以后若是谁的孩子没了,怕他都会以为是我干的。我可就百口莫辩了。我不能失去的是他的敬重和信任。况且生男生女还不一定呢。她运道再好,也左不过是个庶子,影响不了业儿的地位。”
朱夫人已有了一个年满7岁的儿子朱业,也在嫡子满3岁时停了姨娘通房的避子汤。庶子不可以生在嫡子前面。而因为朱夫人生长子时伤了身子,为了巩固地位特地跟朱老爷说要等嫡子满3岁再停避子汤,以免姨娘们心大,嫡庶不分。朱老爷自然同意。
如今朱府里有四位姨娘,无通房。大姨娘是朱夫人的陪嫁丫头,生了朱家次子朱恪,才被抬为姨娘,如今刚3岁。二姨娘是良家妾,父亲是个穷酸秀才,朱夫人替朱老爷找寻妾室时这秀才就上门来把女儿许配给朱老爷做妾,无子无女。三姨娘是朱老爷的青梅竹马,据说当年朱老爷落魄时感情不错,郎有情妾有意。朱老爷得势后衣锦还乡时,她依然云英未嫁。于是朱老爷便娶了她。如今正怀着3个月身孕。四姨娘是朱老爷进了翰林院后买的伺候自己的丫鬟,一直尽心伺候他,感情颇深,也是通房出身,有一个一岁的儿子。
朱老爷本不好色,又已有了三个儿子,自己夫人和妾室肚子里又都还有一个,早已满意,不再兴纳妾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