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扭曲之诗》空气君

1、I.Dark Knight

　　（壹）
　　金发碧眼的骑士站在窗边看着城堡外父女嬉戏的场面。
　　“怎么了Saber？”城堡的女主人——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走到骑士身后，问道，“看到切嗣不同于平时的一面非常惊讶吗？”
　　“这个……也不是非常惊讶吧。毕竟只是性格反常的话，我在地狱里见过很多。”身着黑色铠甲的骑士摇了摇头，然后又笑道：“令女非常可爱，要是我能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哎，Saber是独生子吗？”
　　“不是，我有很多姐姐，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也有很多，同父异母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有吧？不过也有传言父亲在和母亲结婚之前还是个处【吡——】男呢！”毫无顾忌的在女士面前说出这种话，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不过银发的人造人并不在意这一点，她只是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
　　“不过还是想要有可以叫我‘哥哥’的存在吧！那种和我流着一样血的。说到弟弟或者妹妹的话，其实比较希望是个弟弟，不过妹妹似乎也不错……总觉得很期待呢，回去以后就更母亲说说拜托她生个弟弟出来吧！话说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居然会生出如此可爱的女儿，这就是传说中人类基因的取优遗传吗？”
　　“……哎，那个，这么说切嗣未免也……” 爱丽丝菲尔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切嗣并没有这么糟糕啊！”
　　“是么……的确灵魂非常吸引人，不过那看起来可是朵罂粟花啊，一不小心就会一只脚踏进地狱的。”Saber笑着注视着自己的Master，“不过呢，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灵魂展现在外到处引诱别人呢，太过招蜂惹蝶也不好啊！”
　　“……”
　　“不过夫人您的确非常有眼光呢！”Saber笑着回身握住爱丽丝菲尔的手，轻轻的在手背下烙上一吻，“您可真是幸运啊！”
　　爱丽丝菲尔有些害羞地红了脸，然后抽回了手：“谢谢。”
　　……再度看向窗外，父女间寻找胡桃冬芽的比赛已经落下帷幕，结果自然是父亲的惨败。
　　“真是羡慕啊，不过其实也有点嫉妒存在吧……”黑色铠甲上的血红花纹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铠甲上蔓延，“明明有这么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去追求虚无缥缈的‘正义’呢……”骑士以一种旁人听不清的响度自言自语道。
　　这个世界，明明就是非正义的啊……

　　（贰 ）
　　其实一开始都很正常……
　　召唤阵不必太过华丽，只有有基本的功能就好。
　　咒语也没有错误。
　　念完后，出来在一片白光中的，也是预料中的金发碧眼的男性Saber。
　　一切都完美。
　　除了……
　　骑士的盔甲是黑色，上面还有红色的纹路，浑身上下都是杀伐之气。
　　可以理解为亚瑟王常年征战。
　　手中的Excalibur上为什么还在滴血？
　　可以同上理解。
　　Saber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就是我的Master？”而是“你就是想要召唤恶魔的人吗？”
　　……卫宫切嗣有些愣神地注视着Saber，然后点了点头。
　　这应该是缔结契约的仪式吧？
　　那为什么Saber会立刻举起手中的剑朝他劈过来呢？
　　——轰！
　　整个用于召唤的房间顿时变成一片废墟。
　　……
　　虽然是这样，但最后被召唤出来的骑士还是了解了自己并非“想要召唤干坏事的邪恶魔术师”……圣杯虽然晚了一步但也终于给被召唤出来的英灵灌输了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
　　终于使城堡免于崩塌的劫难。
　　骚乱结束之后，终于到了英灵的自我介绍时间。
　　真名不可告知，因为那是恶魔的弱点。
　　职阶是Saber。
　　各中属性数值都很优秀，几乎什么都好。
　　早就有了“Saber并非亚瑟王”的心里准备后，得知自己召唤出来的是个恶魔这个事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卫宫切嗣想着，既然是恶魔的话，应该可以认同自己的手段吧……说不定也是因祸得福呢？
　　才怪！
　　你是个恶魔吧！哪有恶魔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使者”？
　　有，这里就有一个。
　　哪有恶魔遵守骑士道并且正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有，这里就有一个。
　　被身为恶魔的Saber痛斥手段卑劣人品低下就算是恶魔也会是地狱的耻辱的卫宫切嗣默默地吐了一口烟，目光各种死。

　　（叁 ）
　　不管如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让Saber跟在爱丽丝菲尔身边了，作为保护公主的骑士，Saber总还是派的上用场的。
　　陪着爱丽丝菲尔逛了一遍冬木市，Saber也大开了眼界。
　　“人间的美食果然如同陛下所说的那样，非常美味呢……和地狱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呢！”
　　“这里的地面是用沥青铺的啊……真是让人惊讶，沥青还能这么用！在我们那里只有惩罚罪人的沥青沼泽里才有沥青呢……”
　　“这盏灯居然不用魔法就会亮！好神奇……是以电为能源？居然能控制雷电，人类真是非常了不起啊！”
　　……诸如此类种种，当然看在冬木市的市民眼里，这大概就类似于“乡巴佬进城”吧……
　　不是没有商人不想借此坑骗这两个外来人的钱……不过实际实行的时候，却遇到了大问题。
　　主要是……
　　“等一下！这个价钱未免也太贵了吧！你在耍我们么？这种玩偶在我们那里简直是免费送都没人要，怎么可能要一万日元啊！”金发的骑士挡在想要就这么付钱的爱丽丝菲尔面前，一手按住了老板的手。
　　“这位客人，那是在你们那边，不过这里是冬木市……而且怎么会没人要呢，您看看，这做工，并不是路摊上的便宜货啊！”老板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却不露声色地仗着对方不懂这里的物价水平而劝说道。
　　“哎，Saber，只是一个玩偶而已，不必这么较真啊？”银发的女士因为从来没有出过城堡所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Saber会这么生气。
　　“……爱丽。”有些头疼地将公主拉到一遍，Saber非常认真地轻声解释道，“必须要还价。我的母亲经常来人间游玩的，这是她告诉的人间的习俗：购物的时候还价也是一种乐趣，我们怎么可以放弃体验这种乐趣呢！”
　　“哎……是，是这样吗？”不谙世事的人造人一下子就信了恶魔骑士的话，于是两个人掉头就走出了店面。
　　“等一下！”完全不知道对方居然就这样走的店主追出店面，“七千怎么样？”
　　爱丽丝菲尔脚步蹲了一下，但是Saber拉着她继续走：“别停。”
　　“等一下！！！五千，就卖五千，不能再低了。”实在不想放过顾客的店长忍痛报出了最低价。
　　“成交！”
　　……
　　左手抱着装有做工精致的等身人偶的盒子，右手领着十几个购物袋。两个人最后满载而归，而身后留下的是店老板们“怎么金发的这样，银发的也这样！不是说外国人都不会还价么！”的悲鸣。
　　两个人的最后一站是在海边，爱丽丝菲尔干脆脱下靴子赤脚在海水里走。
　　“那个，其实一直想问……Saber你，究竟是怎么得到Excalibur的呢？亚瑟王不是让贝德维尔扔进湖里了么？”赤脚走上沙滩，爱丽丝菲尔好奇地问道。
　　“Excalibur？不，这并不是那把亚瑟王的宝剑，而是矮人们对于那个完美品的仿造尝试。”
　　“哎？只是仿造？”
　　“当然，真的Excalibur现在也在地狱的仓库里，只不过除了亚瑟王外，没有人可以成为它的主人罢了。”
　　“哎！真的么！现在居然在地狱里啊，难怪一直找不到呢……可是怎么会在地狱里呢？”
　　“这个么……亚瑟王临终前不是让贝德维尔把剑丢进湖里吗？所以Excalibur就重新回到了精灵的手里。后来地狱帮精灵族平叛了内乱，Excalibur就成了送给地狱的谢礼之一。反正后来也没有人可以被那把‘誓约胜利之剑’承认了，所以剑就被放在仓库里积灰了。”
　　“哎，地狱骑士团还会帮忙平叛内乱啊？”
　　“是的。精灵族每几百年都会来这么一次呢——有一部分的精灵认为以它们的力量，应该统治人类。而大多数精灵都主张‘避世’，一开始还不是非常严重的矛盾，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方面冲突升级，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然后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精灵族长都会向我们请求帮助，最后会送上谢礼，因为精灵族的手工非常好，兵器打造虽然不如矮人，但是在附魔方面非常好。所以说我们都很乐意帮忙啦！。”
　　“哎？为什么是去找地狱那方求救呢？照理不是应该……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没关系。”金发的骑士非常好脾气的回答道，“如果向天界请求帮助的话，结果绝对是只能被‘肃清’吧……毕竟对于上面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们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其他都是异端啊！”
　　“是这样吗……”
　　“而地狱虽然被描写的很邪恶很恐怖，不过其实是多种被基督教打压的异教神组成的，说起来反而像你们人类的‘革命军’一样的组织吧！”Saber讲完后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地说到，“话有说回来，因为是多种异教神组成的，也没有那么团结一致，这点的确是比不过天界。真是的，所以政治这种东西才让人讨厌啊！我当年的政治学只有C等，是勉强毕业呢……”
　　“原来如此。”爱丽丝菲尔笑着说，“啊，今天玩的很开心呢，希望下次还能来这里。”
　　“下次应该和Master一起来吧？”Saber建议道。
　　“哎……那个，切嗣他，不行啊……”
　　“……”金发的骑士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总有一天可以的。我想Master应该也想和您一起游玩吧！”

　　（肆）
　　两个人再走了一会儿，海港传来了的魔力波动。
　　“这是……有别的组在邀战吗？Saber！”爱丽丝菲尔停下脚步，“我们……”
　　“啊，不过扛着这大包小包去吗？”Saber无奈地看着一大堆战利品，叹了口气，“先找个地方把东西寄放一下吧！如此大胆地没有隐藏魔力波动，应该是为了吸引对手吧，所以不用太急，再等到对手之前，对方应该不会离开的。”
　　爱丽丝菲尔想了想，也觉得扛着大包小包去战斗实在不太象话，于是点头认同了Saber的主意。
　　不过等两个人存放好大包小包再向港湾旁仓库街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别的Servant应战先打上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啊……”完全没有迟到自觉的Saber干脆站在不远处旁观，手持双枪的绿色英灵和一个红发大汉正在激斗，可以判断绿色的英灵就是Lancer另外根据排除法，也可以得知红发的英灵是Rider。
　　【先不要加入战斗。】Master的命令传入耳中。
　　这种事不说也知道。
　　两个Servant缠斗了一会儿后，Rider突然跳出了战圈：“看来有别的人也察觉到了这里的战斗啊！隐藏在黑暗中窥视可算不上什么好汉啊！何不走出来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呢？”
　　被发现了吗……
　　【喂，Master，要我出去吗？】Saber半是开玩笑地问道，但是已经铠甲已经自动覆盖上身体，明显是迫不及待了。
　　【让爱丽留在原地，你把头盔带上再出去。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要答话。】
　　【……】
　　嘴角抽了抽，Saber还是将漆黑的头盔带上，现在这幅样子走出去，说他是Berserker都有人信，他大概知道卫宫切嗣的战略了，应该是想要让他伪装成Berserker吧……不过这种谎言实在是太容易戳穿了……不过非常有趣，所以他也乐的试一试。
　　看见真的Servant走了出来，Lancer警戒了起来。对方一身漆黑的铠甲，还带着黑色的头盔，连眼睛都被头盔的阴影遮挡而无法看清，唯独手上的剑是不同于整个黑色的基调，而是金色的……难道是Berserker。
　　“Lancer，这个Servant应该是亚瑟王！”躲在暗处的Lancer的Master出声提醒道。
　　果然。
　　虽然手上的剑只是矮人以Excalibur为原型制造的实验品，但是和真品也有七八成的相似度。只看剑的话，的确是会造成“这是真名为亚瑟王的Berserker”的误解。
　　但是他和那个亚瑟王除了剑有些相似，并且两个都是骑士以外……一点边都搭不上。
　　这下在真正的Berserker出场之前，他都得被按上Berserker的形象了。
　　装归装，Saber还是举起剑，行了一个骑士礼。
　　“这是……”Lancer下意识地警戒了起来。
　　没错，难得可以面对不是全身上下不是黑漆漆就是白花花的对手，怎么可以放弃交手的机会呢。
　　“哦，看来是想要打一场！来吧，就让余……等等，你！”
　　Saber根本不想理会Rider，而是直接冲向了Lancer，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这个绿色的英灵。
　　【抱歉啦Master，难得遇上好对手，就让我打个过瘾吧！】
　　【随便你。】
　　被攻击的Lancer已经在Saber举剑行骑士礼的时候有所防备，所以被攻击的时候也立刻反应过来，提枪挡住了第一击。
　　但是只是一击，Lancer就感觉到了虎口剧烈的麻痹感。
　　力气好大！
　　Saber并不是空有力气的人，敏捷同样也非常可观，虽然比Lancer低了一点，但是完全可以通过力量来填补这个缺陷。
　　虽然之前和Rider打时耗费的体力并没有很多，但是第二场面对的是力气打得惊人的对手的时候，Lancer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的吃力。
　　靠着A+的敏捷，Lancer和Saber打得不分上下，完全无视了还在那里的Rider。
　　“现在看起来，Berserker也很适合加入余的王军呢！”真名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Rider摸了摸下巴，发出了感叹。
　　“笨蛋！你不是已经被Lancer拒绝过了吗？更何况Berserker狂化后是会没有语言能力的，不可能回应你的啦！”听见自家Servant的感叹，Rider的Master——韦伯·威尔维特差点就要把手上的书拍到他头上了。
　　“所以才说可惜啊！”
　　“等一下你根本还没有死心吧！”

　　（伍）
　　第一场混战最后变成了一场闹剧。
　　没打一会儿先是路灯上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简直要闪瞎Saber眼睛的职阶为Archer的英灵，把在场所有人和英灵鄙视一番后，路灯下突然出现一阵黑雾，接着真的Berserker出现了并且咆哮着攻击Archer。
　　Archer似乎被Berserker压制了，在快要把所有的宝具都射出去攻击Berserker之前，Archer的Master让他撤退了。
　　接下来，失去了目标的Berserker将下一个目标定为Saber，而在场的其他Master也意识到了不可能出现两个Berserker，也就是说……其中一个是Saber！
　　【怎么办呢？Master，似乎快要被戳穿了啊！】
　　挡住Berserker抽过来的栏杆，Saber偏头躲过了对方扔过来的路灯柱，向后跳了两步。
　　现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后来出现的那个才是Berserker，毕竟Berserker就如同他的职阶，浑身上下都环绕着狂躁之气。
　　那么，第一个出现的其实是Saber？
　　【没必要在装了对吧？】不等Master回答，Saber就高高跃起，踩在了Berserker握着的灯柱上，举剑狠狠地朝Berserker劈了下去。
　　Berserker及时松开了手，空手白刃接住了Saber的剑。
　　接着……剑就被宝具化了。
　　“……”
　　也就是说，这把剑之前连宝具都算不上么？或者说宝具的等级比D还要低？有没有搞错！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怎么可能是级别这么低的宝具！
　　但即使如此，剑柄还是被Saber握在手里，及时被人接住，借着冲力+蛮力Saber还硬是用剑击中了Berserker的头盔。
　　头盔被击中后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Berserker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如同来时一样，化成黑雾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