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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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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连续五天,我都被关在这个华丽的套间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见着柳芯美女笑容可拘的进来问我睡的可香?吃的可如意?有什么其他想要的?憋了几天后我回她了:“就是想出去,可是这里似乎安排了太多的门神大哥和大叔以及大姐,能不能给我撤了?我这命没他们想象的那么金贵!”
我这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霸气十足啊,居然震出好几个有丝丝惊慌的脑袋来,我一看:C!我浴室里居然也有脑袋探出来!好在是个面容还算娇好的大姐,可是面孔无论怎么娇好可看,也不待这样让人看我洗澡不算,我发牢骚诅咒人的摸样不也要被报告出去?血液瞬间喷的冲向脑门!抄了那个与我形影不离的白花瓷杯就朝那大姐的脑袋上砸去!
杯子刚出手我就后悔了,人家再怎么样,那也是因为被安排在这样一个点,是听了上头的命令的,我何苦拿她的脑袋撒气?
可是后悔没用,已经甩了出去,捞不回来的;垮着张苦脸准备看着这大姐的脑袋要挨上那么一下的时候,这个大姐扑闪了两下眼皮,也不闪不缩,冷静的伸手接了那个高速运转的杯子,好似是一件顺手拈来的小事,之后还打开杯盖,吹了两口正冒着热气的蜂蜜水,然后不急不恼的走来给我放右手边上,面无表情地说道:“金小姐若是觉得我这脑袋欠揍的话,要不给您换个不欠揍的脑袋来?”
我一听,本来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的愧疚心理被她这一问,硬是问出些想知道谁还能从我浴室里探头出来,我还不觉得欠揍的脑袋是什么脑袋的兴趣来。
刚要问出口,一旁笑眯眯地旁观着这出闹剧的柳芯使劲抿着发笑的双唇朝这个大姐说道:“芳晴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我这位前大嫂脾性本直,原先虚弱的身子,现在居然能这么一吼一甩还不喘气的,说明身子恢复的不错,应该是范哥哥说的那只镯子的功效的关系。既然她好转了,那以后她洗澡什么的就不用担心又做出在澡堂里睡昏过去的糊涂事,以后这个点你们就不用守了吧。”
我一听她这腔全是讽我的话语,偏又是哄的语气,居然就发作不得,正想着驳还是不驳她,只见这个被柳芯尊敬的喊芳晴姐的大姐微微一点头,然后也不看我一眼的走出门去,等我还想问她谁的脑袋我不觉得欠揍时,门已被关了个严实。
卡在脖子里的话没发出来,我有些憋屈,扭头就想朝柳芯翻些冷脸,只是人家全然不看我一张面带怒容的脸面,自顾的给我那杯蜂蜜水吹着凉气,直到觉得温度合适了,才抬手给我递来并说道:“别糟蹋了范易哥哥拿着要命的代价换来的您的续命药,至于你好奇的那个不欠揍的脑袋,你可以亲自去问你的范前夫去,我这里不便多说。芳晴姐是做了范哥哥贴身保镖十一年的人,她都亲自过来给你守你那个动不动就随便瞌睡的坏毛病了,自然心理不大乐意的。你也不想想这样的人都给你安排过来了,范哥哥对你那是多么关心了。”
看她喋喋不休的还要说,我抬手一个制止的动作,她才闭上嘴巴。
接了那杯被人说是拿命的代价换的药,我腹诽:这命断然不会是他范易的命!一口气喝光蛋后,有点恶心的感觉——任何一种药,不管它是多么的香甜,只要你知道这是要命的毒药,那喝的自然是另一个味道。
擦着嘴巴我说:“说吧,总不至于要这样关我一辈子,何况时间久了,哪怕防御再怎么完善,总有让人钻了漏子的时候;我在外面好端端的活到现在,不也没死成嘛,对不?”
柳芯低着头眉毛轻轻地跳了两跳后才说道:“我现在是来带你过去与范哥哥一起晚餐,至于关你这么多天,我模糊听着一点,好象是南非那边有人过来K市,目前行踪不明,所以范哥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吧。”
我一听南非人,那不就是在叶老爷子府邸外朝我下手不成,伤了叶凡的那个被喽罗们提到的黑人?猛的站起!丫的!等老子一切安排顺当,第一个就朝你南非下刀!
之后是被人安排着换衣服做着与人用餐前该有的准备。
我看着一溜杆的暗色系衣服,不停地翻着白眼,大好的年华,命运蹉跎就算了,身子骨不争气也就罢了,象电视里一样让人爱上的美梦我也不扯着去做了!可是女人天性乃是爱美的动物,没道理我还得裹着这秆子不是黑色就是土黄色,不是银灰色就是驼绒色的棉麻天丝料的衣服出门嘛!
左挑右拣也没拿出件合适的衣物来,扭着脖子朝身后的柳芯大美女求助,目前唯一一个还会对我笑的曾经的小学妹,现在是由着什么因缘际会,做着我的类似管家的人物。
她摇着头似乎很无奈:“你皮肤太过薄透,不能穿其他质地的衣服,至于颜色,是出于外出的安全考虑,你总不能穿着太鲜亮;这秆子衣服是范哥哥一件一件挑来的,冲着这份细心,学姐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她不提还好,一旦提起,我心底的怨气就直接窜上胸口!
踢脚啪啦的一声并把那秆子二十几件衣服全推在地毯上,吓得两个服务员脸色惊慌的楞了几秒,然后急忙拣起衣服,柳芯一个眼神示下后,才急急地退出门外。
或许是我怒气来的太快,一直笑着的柳芯也稍微露了些尴尬出来。我却也没心思去安慰她什么,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想着:无论当初各怀了什么目的才结的婚,毕竟我是真的爱过他,没曾想到头来是因为人家要在我胸口下刀才安排了这出结婚的戏码,无意中我还扮演了一个让世人唾弃万分的可悲可恨的角色。
好吧这些我都当是过眼云烟,好不容易撑着身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缩回那个深山老家里,他倒好,一知道我怀孕的消息,连夜赶来叫我拿掉!呵呵,真是好大一出笑话。
如今,我似乎又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又把我千方百计的弄回来。想到要与他一起晚餐,也是!不管他是豺是狼,总要把他那层皮拔开,我好看个清楚自己究竟爱上的是个批着人皮的狼还是批着人皮的老虎!
主义刚定,门就被芳晴姐推开了,依旧是那副职业冰霜脸,只见她拿着一件银白色的小背心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不管你是要不穿衣服的出门,还是光着脚板走路,首先把这个防弹背心穿上,我不想担上一个保护不周的名声。”
听她冷飕飕的声音,难道是因为我方才朝她甩了个杯子的缘故?不可能啊,做到这个地位的人不至于容不下我那个甩杯子的动作啊。
再又想,瞬间明白过来:呵呵,好一个范易!大小通吃啊!难怪人家被你派来护我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派个对我待见不上的人保护我?!你这不是在我脖子上放把尖刀?!我没死在敌对手上倒是要死在你那一干桃花身上!
啪的开了墙上的超级大屏幕,盯着新闻报幕人一上一下翕动的双唇,我说:“不想毁名声啊?我没见过你有什么名声啊。让我穿着背心,光着双脚出去也可以,只是麻烦你不乐意护我就明说!害不着委屈着你自己做出这些扑克脸挂我眼前来!十一年的时间跟在他身后,你就只学到这点能耐?”
一旁的柳芯见我朝这大姐翻脸翻得这么彻底,急忙说着一些圆场的话,我摆摆手,也懒看芳晴那脸绿得发黑的脸继续说道:“背心我会穿上,你就放旁边吧,我没有一个护我十一年的人也活到了现在,没道理缺了你我就一定要死。至于你说的你的名声,我是真没听说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别怪我孤陋寡闻;所以范易把你放他身边,说不好是一个错误!一个都收拾不起自己心的人,还谈什么保护!”
眼角见着那件防弹背心在半空中瑟瑟的抖,一直以为那件背心会如我所料的那样被猛然放下,可惜我瞄了半天还是见着它好端端的被捏在芳晴手里。
她不说我并也不语,我就只自顾的看着电视,只是这电视新闻我看得有些窝火:只见范易大前夫又在与他的青梅妹大秀恩爱了,看着他们在大众记者面前亲亲我我的模样,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究竟识得你几面,范易?
杂七杂八的几番访问、推敲、臆断之后,新闻主播给出了一句总结语:“关于范先生与妻子不和的传闻,现在是不攻自破;至于他们之间横插进来的范先生的前妻,范夫人表示:‘不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她支持范先生的人道做法,是因为金小姐身体抱恙的缘故。所以最近一直疯传范先生婚变的传闻,现在暂时告一段落。。’”云云。
没等播报员来个结束语,啪的关了电视,伸手夺了那件防弹背心,急忙给自己套上之后我朝柳芯说道:“麻烦你了,柳芯,给我打扮漂亮些,我要去会会这些个面具人物,不拨开他们的皮看个干脆,我怕我忍不住要朝他们脑袋里塞上几桶白粉!”
柳芯见我这么个翻脸的速度已经翻回晴天,才缓和了些绷紧的神情,朝门口把那杆子衣服再度拉到我面前,挑了件暗黄色的大衣给我穿上 ,然后挽了个饱满的西方贵族发式,再给我涂了些草莓色的唇膏。我整个人看起来才有了些精神,随即旋风一样的要扫出门的时候,被芳晴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