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学习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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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贵族少年的日常生活远比想象中难熬，尤其是在这种诡异的家庭里，海因里希同学的学习量凭空增大了几倍。不算文化课，还要进行学习像击剑，马术，游泳，下棋，诗歌之类传统的贵族课程，除此之外还要随着年龄增长学习自家的保有技能炼金术，徒手搏击，类人智慧生物与非人智慧生物历史及分布，超自然力量大全，无机化学与有机化学，物理，建筑，地理与测绘等等，据说等到年龄足够老爹还想让海因里希遵循传统考入军事大学……
第一次听闻学习规划的时候海因里希差点给老爹跪了，这是要培养啥人啊，就算你基因好生出来的儿子是个天才，自己芯子里还是个好逸恶劳的奔三青年啊……这种听了就像是汤姆苏一样的课程真的是咱们家的传统么，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知识渊博的好人了，只有大魔王才能拿到这种“深不可测”的头衔吧……而且前面物理化学之类的和炼金术还是挂边的就姑且不说了，建筑和地理与测绘到底是肿么回事？这是想让自己走上元首的道路么？不对吧，元首是没学成建筑才走上政治道路的，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老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了海因里希的问题，“说起学习建筑其实也只是让你掌握现今各种房屋架构的特点，并不是要你真的向建筑师发展，要知道只有理解了各种结构类型的长处和短处，才能迅速判断出从哪里才能省时省力的破坏掉它。至于地理与测绘则是为超大型炼金阵作为准备的，如果要在城市甚至国家那么大的面积上进行炼成，这可是必备技能。”
“等等……父亲大人，您到底是打算让我以后去进行拆迁工作还是恐怖分子啊……”，海因里希同学目瞪口呆的反射性吐槽了。
“恐怖分子？唔……是指造成人民恐慌的人士么？这个称谓很有趣。不过你把问题想象的太具体化了，就像是我们在讨论镇长未来是否可以当上市长，你却在关注他明年有多少年金一样。”马尔科老爹冲着海因里希温柔的笑了笑，但是语义里的平静却让海因里希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人类的历史上炼金术士，排除化学家与骗子，真正可以像我一样用炼成阵进行炼金术发动的人士非常稀少。总共不过百人左右。中世纪的大部分炼金术士认为炼金术的本质体现了生命由死亡到复活的循环。”马尔科在生命一词上加重了语气，伸出手指，在虚空之中画了一个带有两个荧光绿色箭头的椭圆，然后又摆了摆手，像是拍散烟雾一样，将凭空出现的图案抹消了。
“而我个人的看法是，炼金术代表了破坏现有形态构建新物质的过程。现在你已经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化学知识，你会发现，按照化学的方法，每一种物质变化成另一种的物质的时候，都有热量产生或者消失。我们可以把这看成是物质能量的变化。可是凭借炼金术而进行的炼成，则无视了这种能量的运动。简直就是凭空发生了改变。你应该知道，炼金术士遵循的等价交换的原理。炼成阵仅仅是使用了带有力量的文字和阵法，那么除去生来具有力量的非人，我们作为炼金术士究竟支付了什么才让炼成阵发动的呢？”
听到马尔科缓慢的发出疑问，海因里希瞬时间就想到了贤者之石，没办法，自从了解到这是个综合了各种作品的世界，他就把自己家定位成具有《钢之炼金术师》中力量并且获得了超水平祖先传承的炼金术士，自然对故事中的关键道具非常敏感。但海因里希将上辈子的记忆投射到这个世界，忽略了世界对此的修正，逐渐将这些当成了常识。他从未想过在钢炼中只要获得理解炼成术并且画好炼成阵就能发动的技能，在这个世界里还存在如何启动的问题。那么贤者之石也是用人的生命炼成的么？！
马尔科看海因里希逐渐发白的小脸，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别害怕，不是消耗了你的寿命。”显然老爹没意识到儿子已经把他当成了大屠杀的制造者，“这个世界上具有多种超自然的力量，非人的巫师，吸血鬼，幻想生物的先不提。就用魔术师和幻术师以及预言者这些人类来举例的话，这些力量通常被愚昧的民众称为恶魔的力量，该下地狱的存在，不祥。这并不完全是民众由于不解而造成的误解。当他们发动力量的同时，将会改变周围人和自己的命运，按照东方的气运说法更加精确。这就造成了诸多不幸，当不幸总是发生在同样的人群中的时候，超自然能力者被排斥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海因里希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粉碎了一次……这是从西方魔幻改成东方玄幻了？
马尔科特别停顿了一会，让海因里希消化新的知识，又开口说道：“不止如此，还有很多超能力是消耗身体本身的生命能量达到目的的。所以经常出现短命，失去某一种感知，或者很难繁衍的后遗症。介于这种后果是如此强烈，所以人体改造这种方法被发明了出来。”
“利用外力使身体变得能储藏超越普通人的能量，同时和外界达成生生不息的循环。这样就能源源不断的产生能量，平衡失去的气运。由此达到减免不幸的效果。同时也能遗传下去，令拥有力量的子孙受益。就像是魔术师为了达成法师的高度而形成的魔术回路，还有我们家植入血脉的贤者之石。都属于这种范畴。当然还有持有蕴含力量的宝物，在身上用特殊染料绘制阵法之类的外力方法。”
“可是……非人难道不会受到这种问题的影响么？既然我们都存在在同样的世界里，法则或者说真理应该是无差别的吧？”海因里希勉强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血脉身负无数人命的罪恶这件事上挪开，问到。
“没错，”马尔科眯了眯眼睛，神色带了点愉悦的说道：“就像是巫师的人数越来越少，纯血子嗣困难。吸血鬼往往离群索居同时也无法行走在阳光之下，纯银和水银可以使他们灰飞烟灭。幻想种数量极其稀少逐渐灭绝。拿出个体来看也许有的生涯很成功，但是整个种群已经走向衰亡了。其实即使是进行了人体改造，多数也只能减免伤害。像咱们家这样又能在大众目光下生活，又拥有完美的命运的实在是太稀少了。这证明了炼金术的强大和贤者之石的完美……”
老爹讲到这里突然就刹不住闸开始高谈阔论起来，不过海因里希的精神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畏惧。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带有贤者之石身份的血液，里面蕴含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就让他觉得战栗。而且老爹之前说的炼金术的破坏作用……难道还要不停的补充贤者之石么？这么说自己将来也要去……杀人？
胡思乱想还没结束，海因里希头上就挨了一记凿栗。
“不要走神，臭小鬼。我刚说的都是很重要的，如果拿出去发表是能震惊世界的课题啊。”马尔科对海因里希的神游甚为不满，说道：“你以后也会在历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的。但是你还小，我们家的人虽然都是天才，这种学习态度可不行。”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贤者之石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不是植入血脉么，难道还要补充？”海因里希不会把自己刚才想的说出去，要知道自己的老爹平时虽然看起来很随和，在某些方面可是又严格又敏锐的。如果顺嘴说出了不该知道的问题，穿越这件事很快就会暴露的。
“嗯……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不过既然你问到了，那么我就告诉你。贤者之石是利用大量人类的灵魂炼制生成的一种物质。我们的祖先帕拉塞尔苏斯不仅发明了贤者之石，利用它改造了身体，还发现如果继续持有贤者之石还能不利用炼成阵就进行炼成以及增加了使用类魔法的可能性。也就是说经过对魔法的分析，你可以做到和巫师差不多的事，但是他们是利用来自血脉的力量，而你必须了解那条魔法运作的本质才能发动。”
看着海因里希突然扩大的瞳孔，马尔科拍了拍他的头，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并不是采取杀死人类的方式来获取灵魂，之所以大部分人都去参军使家族变成了容克贵族的一员，就是因为战场是最合理的获得死亡人类的灵魂的地方。我们使用的是那些‘必死的人类’。要知道普通人的灵魂强度很低，很难形成幽灵，所以死亡之后不久就会消散，转世重生这种事件只有极小概率才会发生。我们这么做并不算杀死了他们。在战场上绘制成的炼成阵可以转化离体的灵魂。但是究竟会在哪里发生大规模战斗。就要靠你自己的军事素养来判断了。”
“也就是说我以后不需要主动杀死什么人来获取贤者之石了？”获得了期待以上的答案的海因里希全身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之前老爹说的建筑了，“不……不对，那为啥还要学会破坏房子？”
马尔科诧异的看了海因里希一眼，说道：“当然是战斗时使用了，我们家持有贤者之石这件事连普通人的历史书里都有记载，虽然别人拿到不会发挥出它百分之百的作用，但是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强力的道具，你不会以为没人打它的主意吧？就连故事里的懒龙都经常有脑子不开窍的勇者去讨伐呢，我们家拥有这种宝物当然会有不开眼的小贼来打主意了。哎呀，我可怜的儿子竟然是一只纯洁的小羊羔，这可怎么是好。”
听到这话海因里希在内心里Orz了，这也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命运么？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觊觎之下简直太苦逼了有没有！！看起来老爹还挺乐在其中的，这到底是强者心态还是神经大条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学习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