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身边》莫言朔

6、不速之客

　　正午，听雨楼的大厅之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蓝天不耐烦的应对着，希望在祝听雨出来之前将客人赶走，但还是晚了一步。
　　祝听雨不慌不忙地从偏门走进来，示意蓝天退下，才向来人请安。“刘公公安好。”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公公么？”刘喜阴阳怪气地说。“你这听雨楼可是越来越好了，忙得你最近都没回宫里请安啊？”
　　蓝天刚要上前辩解，就被祝听雨拦住，只好退在一旁，瞪着刘喜。
　　祝听雨并未动怒，只是说：“公公恕罪。只不过听雨武功尽失，已经没有回宫的必要。经营听雨楼，已经完全与公公无关了。公公何必再为难听雨？”
　　“哼！祝听雨，你生是东厂的人，死是东厂的鬼，你一句武功尽失，就想与东厂脱离关系，未免太天真了！”
　　“刘公公严重了。听雨不过是名小小的棋子，在东厂随随便便就能找人顶替我的位置，公公何必浪费精力在听雨身上？”
　　“你说得到好听。告诉你，我才没想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经营者听雨楼，提东厂收集情报，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公公，这听雨楼是听雨一手经营起来的，与东厂毫无关联，听雨是不会让它成为东厂的工具的。”
　　啪！刘喜突然出手赏了祝听雨一巴掌，祝听雨斯毫不反抗，跌到了地上。蓝天忙扶起她，怒视着刘喜，说：“刘喜，听雨怕你，我可不怕！你不要欺人太甚。”
　　“蓝天！没你的事，你不要插嘴。”祝听雨命令道。
　　“可是……”对上祝听雨的目光，蓝天只好闭上了嘴。
　　祝听雨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说：“刘公公，听雨楼我是不会交出去的。念在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对您出手。”
　　“哼哼，翅膀硬了，与这小丫头居然敢威胁我了。”刘喜狂妄的笑着，兰花指指着祝听雨的额头，说：“你就是太天真了，听雨。这听雨楼我是要定了，你依旧做你的老板，而这些丫头……我要她们全部去接客！”
　　“请问，‘这些丫头’包不包括我啊？”段隐琉不知何时换了女装，正一脸笑容的站在刘喜身后。不止刘喜，就连正对着刘喜的祝听雨都没看清段隐琉是怎么出现的。
　　刘喜忙跳开一步，颤声问：“你……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叫段隐琉，这段时间一直在听雨楼中养伤，已经来了一个多星期了。”说着，段隐琉走到祝听雨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检查伤势。
　　祝听雨依旧没有反抗，任由段隐琉的动作，心跳不觉得加快了几分。
　　段隐琉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与祝听雨四目相对，紧接着笑着为她疗伤。孔雀绿色的光芒过后，祝听雨脸上的淤血消失了，而段隐琉已经换上了令一幅脸孔。看着刘喜，就像猫看待老鼠一样，充满杀意却又不表现出来，只是想用各种方法折磨对手，让对手生不如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些丫头’包不包括我。”
　　“你是听雨楼的人？”刘喜虽然害怕，但料想段隐琉是祝听雨的手下，不会对自己怎样的，胆子到又大了几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你就给我乖乖退下，你主子还没说话，你这做丫头的掺和什么！”
　　“公公！段姑娘并非是听雨楼的人。”祝听雨连忙解释，生怕刘喜再说错什么，招来杀身之祸。他虽然只是在利用自己，但是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她不能忘。
　　看着说不出来话的刘喜，段隐琉咧嘴笑了笑，说：“怎么？咬到舌头了？”
　　“你……你既然不是听雨楼的人，更……更不该过问这里的事情。”
　　“刘大公公，我虽然不是听雨楼的人，但是我暂时住在这里。我住的地方要是变成了花街柳巷，我势必要再找另一处住所，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一大堆，我觉得还是赶你走这件事比较简单。你说呢？”
　　刘喜虽然生气，但在不知道段隐琉的底细之前，不敢轻举妄动。看着祝听雨的样子，今天是绝对不可能将听雨楼收归旗下的，只好说：“听雨，你好好考虑。只要你同意为东厂收集情报，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蓝天已经忍了好久，看到段隐琉出尽了风头，也抢着说：“听雨楼永远都不欢迎你，我劝你还是快滚回皇城去吧！太监私自出宫，被皇帝知道了，可是死罪一条。就算东厂权力再大，也抵不过皇帝的一道圣旨吧？”
　　刘喜瞪了蓝天一眼，什么也没说，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