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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宫阙,寄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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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最好的一点就是许多地方很似凡间!有山、有水、有各种仙树、仙草、仙鸟、仙兽……
一片水草杂长的山边,山边上的树荫中有一座草屋在绿叶之间若隐若现。
子晴上去敲了敲门。
寄草开门时见到子晴,微微怔了怔:“你怎么找到这的?”
子晴道:“若有心,找到仙上总会有办法的。”
寄草拉开一边门道:“请进!”
子晴朝他作了个揖进了门。寄草又将门给合上。
子晴进了土院里,只见左边一方普通的草屋房,挂着许多野味。右边院里摆着两根新砍的石竹,竹身被削去了竹枝、竹叶,还被一根根削成手指宽的成条的竹蔑。一只编了小半开头的篓头,一张小矮凳。
寄草拂袖变法搬了屋里一张椅子出来到干净的空地上给子晴道:“坐吧。”说着寄草坐到旁边小矮凳上继续编着那只篓头。
子晴看着寄草的手指灵活地一转一弯有序交叉地穿着软软的竹蔑问道:“仙上在编什么?”
寄草还是子晴那日所见般话不多:“灯笼。”
子晴看了看草屋,檐下确实没有灯笼。晚上这里应是很黑。这是子晴除了冷月天君外,另外遇到在仙界点灯笼的仙家。
这个地方偏远。寄草没有与其它仙家群居,反而住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难怪平常的平仙、上仙们都找不到他。
“仙上一直都住在这里?”
“喜欢安静,便住这里了。平日这里一个月才来一两个人,平仙中你是来这里的第二个人!”
“喔?不知这第一人是谁?”
“子晴仙人今日过来是问这个?”
“不,我今日是来要有关李柏瞻,李大人的事。”
子晴着重说了一下李柏瞻三个字。只见寄草一听到李柏瞻三个字时,手中拿着竹蔑编灯笼的活技停了停,用脚定了一下下面的架子又继续编着道:“要什么?”
“李柏瞻两千年前的画像一张。另有一千八百年前到二千三百年之间,天庭有派他出去干过什么大小事宜,以前他住在二重天何处。”
“请回去后稍待,弄好我会带给你。”
“有劳!”
子晴想将一小包红玉石放到椅子上便走了。既然李柏瞻样貌似是不像,如果能看到他的画像,子晴就能更好地大致的确认。
刚乘风走出不远,子晴迎面碰到了洛清上神。
洛清上神见到子晴似是十分吃惊,停下脚下祥云问:“子晴,你怎么在这?”
子晴道:“我听说此处附近有一座仙山专长一种紫色节节草,作肥料可养紫竹。上神也知道我们绿海仙岛别的不多就紫竹多,岛上仙气流动不匀通,许多竹子都长不高,故来这里瞧一瞧。可小仙找了半日都没看到哪里有。”
洛清上神了解地笑道:“子晴你在这里转怎么会找得到,需往由此往南边再转二十里山上有一个空亭。那座山上就有子晴你所找的那种草了。”
子晴感激地向洛清上神拜了一下道:“幸而在此遇到上神,若不小仙要空手回去了。”又问道,“不知上神这是去哪?”
洛清上神道:“蠡修上神住在荃燕山,我多日不曾与他见面,他约我到他仙殿去小酌一番。”
“原来上神在赴约。”子晴让开一条道道,“那小仙也不敢多阻上神时间。”
洛清上神向子晴点了一下头便走了。
见洛清上神走后,子晴弹了一下手指一缕仙气化成一只黄风鸟飞了出去,然后一个人往南走了一小段再往仙岛的路乘风而去。
不一会,一只黄风鸟追着子晴飞了回来。向子晴张着小嘴无声叫了两下。子晴挥了一下袖它便散了。
洛清上神确实往荃燕山去了。
不是子晴多心,当初子晴初升仙两百年还未拜入绿海仙岛时,曾在顾朝仙路曾见过洛清上神一次,当时子晴多年不曾感受过的热血又沸鼎了起来,因为子晴感觉洛清上神的身影不知为何有点像那个人。
可是子晴不记得那个人的脸,并且那人似要霸气许多,不似现在这位清雅貌逸的洛清上神。
听到洛清是位上神,子晴便知不可能是了。天上还没有人能在两千年间由金仙初阶仙鹤跳过两阶升到上神之位的。
根本不可能有,除非那人是纯血的冷月、轼盈、青慕天神那类遗传的神血,否则不可能升得那般快。
这些年来子晴都还没有什么头绪,不免对怀疑过的人还是时不时牵动子晴的神经线的不时怀疑一下。
可经方才一试,还是说明子晴多虑了。
现在李瞻明较有可疑之处,还是先查清李瞻明再说。子晴叹了一下往回继续走。
回到绿海仙岛,这一天早上去了沉仙阁,午时去了卜算宫,酉时去了寄草那,也算是劳累了一天。回来子晴叫人抬了水到自己的房里洗澡,
坐在木桶里擦洗了一会身子,子晴脑袋靠在桶边,两手搭在两边闭目回想这些年来为了找那人,子晴也算是费了不少功夫,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去了那。各处打听,一一核查都找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定是有人在隐藏此人!否则怎会若大个天界没有人知道……
“师弟!”外面有人在唤子晴。
子晴睁开眼,是李章明来了。
门一推,郑章明走了进来。一见子晴在洗澡,郑章明愣了愣,立刻转身埋怨道:“师弟在洗澡怎么也不说一声。”
子晴拿起桶边的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道:“累了一天不过洗个澡而已,师兄来找我是有何事?”
郑章明背对着子晴似是十分在意子晴还在洗澡的时候谈话,道:“还是等你洗好了我再跟你谈吧。”说着郑章明似要出去。
虽说郑章明平日也是个尊礼节,注重谈吞之人,可平日两人来兴不管夏夜还是寒雪之时都会到紫竹林内坐席把酒言欢,畅谈无阻,相互交流,倒没想他那些都做了,子晴洗个澡他在意起来。子晴道:“师兄不用出去了,我就好。”
说着子晴从水里站起,一伸手旁边的衣衫便飞了过来套在子晴身上。子晴的足脚踩在水面上跃了下来,手指撸了一下额前的湿发,又拂了拂衣衫,身上的水渍便干了。而头发也在子晴方才伸手撸过之时理直如往常平顺。
看了看屋里稍乱,仙童们还没过来收拾,子晴便将它们变回了去。
一时屋里干净了许多。
子晴到旁边坐下道:“师兄有何事?”
郑章明这时才转过身过来,见屋里干净如往,郑章明也坐下道:“我听思远说这一年来,你常请缨去降魔,听说是为了集仙牌?”
“原来师兄是问这事。”
“听说我还让他不要告诉我与师父?”
“是我让他先不要说的。”刚泡完澡,身子略有些缺水,子晴用茶盖浮了浮茶叶喝了口茶水。
“师弟你仙术益强要升仙阶是自然的事。只是师弟你一向不注重仙阶名份这种虚事,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参加升仙试?”
子晴笑道:“师兄,其实师弟一直有心要升仙,只是当初未并太过仔细想过此事。如今既生了这心,我可能终有一日会离开仙岛。”
听子晴说要离岛,郑章明微吃惊,又道:“你不打算继续待在岛上了?”
子晴踌躇了一下道:“师兄,……我还有些事未办,需要离岛,恕我暂且不能告诉你因由。还请师兄体谅。”
郑章明道:“这些年来与师弟你朝夕相处,你心中有事,我又怎会不知。我这些年也一直不问你……就是想帮你留一席心地。既然以前不问,现在我也不会问。只是日后你若有什么事需要师兄帮忙,尽管来找我就是。”
“多谢师兄。这些年,还是师兄最了解我。”
“当初你来岛上之时,岛上算上元曲与我一共五名师兄弟,你来不到两年,另三名师兄相继离师自修仙山或司职去了。与师弟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还能多与你相处更久一些,没想一晃也有七百年了。天上的时日过得真快!”
七百年。
这七百年来,子晴每晚睡前都回想一遍当初,也会觉得时日过得很快。可一想到子晴要找的那个人,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慢到子晴只做了两三件事就过了七百年,如果还要花更多的时间找到那个人,那么这点时间……不算什么。
……
郑章明微沉重地从鼻尖呼出一气,道:“那你准备何时向师父说这事?”
子晴道:“过些时日吧,过些时日看看再说。”
“也好。既然决定了,我也不会先与师父说,待那日你看准时日了就早些与师父说吧,免得他老人家过于思心。”
“多谢师兄!”
郑章明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事道:“刚才中顾着谈我的事,我都忘了。子晴你下月初一可有什么要紧事?
“没有。”
“师父昨日修书回来说他这十日都回不来,初一是南海阔叶岛玄程上神三十六万岁的寿辰,明日我与元曲都要授思远、秦宽他们功课,平日你也与其它仙家相熟,你就暂代师父过去庆贺。寿礼我都准备好了。”郑彰明化出一个木盒打开道:“这是我从库里调出来的蓝里筒。是由乌山采出的黑里玉精雕细琢出来的,外面那一圈仕女图。送这个也不至于失礼。你好生保管!”
子拿过盒子道:“我记得师父好像很喜欢这个筒子,他怎舍得送出去?”
郑章明道:“师父与玄程上神之前听说有过一点交情,送这个方可表情意!”
“到时我会小心带去!”
“那就拜托你了。”郑章明之听了子晴说有可能要离岛似是有些落感,把东西交给子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