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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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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晴空万里,火辣辣的太阳烤的地上的人儿挥汗如雨,连街道两旁的杂草都没能耐地住酷夏的炎热,被烘的没了脾气,病怏怏的弯曲着身子。
可怜地顾如烟就这样无语的开始了她的暑假生活。
软绵绵地躺在开着冷气的空调房里,挣扎着拿过一个沙发软枕垫高自己的下巴,微微睁眼,瞄一瞄窗外高挂的烈日,只是看看,就让她有了一种快被热地窒息的感觉。
右手钻进沙发空隙,摸索到被压在软枕下的手机,打开看一眼,检查一下信号,然后又放回原处,继续刚刚未完的连续剧;每年暑假都要被糟蹋一遍的琼瑶剧,顾如烟仍是乐此不彼的光荣捧场。
看看手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顾如烟养成了这样的小习惯;
------可能在等待,等待一个她未知的答案。
而那个可以给她答案的人,却在天空的另一头。
北京时间下午两点,芬兰时间晚上八点。
程程带着张浩扬甩掉付锦博离开了他们落脚的度假村,她要带着张浩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一天一夜,只能两个人的地方,那是她已经等待很久的时刻。
晚餐过后,三人短暂的告别,临上车前,程程给了付锦博一个热情地拥抱;
站在酒店门口,大堂里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闪耀在程程粉嫩的小脸上,贴近付锦博的耳畔,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瓣粉嫩薄唇轻轻开启,小小的声音,是在说:“锦博,如果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不在了,我会很开心;心里要是放不下,压制住自己又能怎样?“
“玩儿的开心。”拍拍程程的后背,付锦博做最后的告别,并没有给她一个回答。
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翻滚起呛鼻的烟灰,置身于浑浊中,付锦博久久才挪步转身。
我想,此刻的他,是孤单地。
云南边境。
船舱里的空间狭小,只能够容纳五个人,留下四个贴心的小伙子,吩咐其他人待在原地按兵不动,随时保持高度警觉。
江边上,一群看起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听从吩咐,各自找寻遮掩处潜伏,手里握紧装满子弹的微型手枪,蓄势待发。
鼎爷站在船头,一身黑衣和谐在漆黑的夜色里,右手背在身后,回来的抚摸着手里被握住的墨绿玉佩,那是女儿池郁早前为他在寺里请大师开过光的玉石,可保他平安;
抓紧玉佩,淡淡一笑,只有想起唯一的女儿,那颗坚硬的心才会稍稍柔软。
稍过片刻,调整心态。
只见鼎爷大手一挥,简陋的小船慢慢摇荡起来,随着碧绿的浪花,渐行渐远。
回到船舱,鼎爷再一次向留下的四人强调他们此行的目的,尽量全身而退。
付家在付锦博爷爷那代开始,是通过捞偏门发的家,不光彩的事做多了,老爷子觉的有愧,后面才有了把生意洗白的打算;家业传到付贵生这代,虽说公司是正经的上市公司,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底子没来的及洗掉,付贵生不想让儿子碰上不干净的生意。
所以,鼎爷此次的云南之行,是付贵生的吩咐;启程前,付贵生清楚的告诉他,这次一定要断掉一切麻烦。
二十分钟后,木船渐渐驶向江的另一边,其实这条位于云南边境的江面很窄,不过刚好隔开掉外面,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烦。
“等一下保持高度警惕,见机行事。”挂在船顶的油灯跌跌撞撞,微弱的光线投来,最多只能模糊的看见他们几个人影,鼎爷乘着机会,最后一次告诫手下,同时检查一遍自己腰上的微型手枪,把手里的墨玉放回口袋,转身走出船舱。
江边,对方的人早已等候多时,领头的男人微胖,大约40岁左右,身材中等,平头,长相凶狠。
船停靠在岸边,五人全部走出船舱,鼎爷最先下船,与对方接头,鼎爷伸手握住领头的男人,道:“好久不见,吴。“
“鼎爷,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一脸猥琐的笑,上前两步,被鼎爷唤做吴的男人回答,不规范的普通话里明显夹杂着其他的音调。
礼貌性地问候,不动声色的抽出右手,鼎爷跟着赔笑,脸上的笑容却是未达心里,道:“吴,咱们两人也认识多年了,今天可否卖我个面子,我们两人借一步说话。“
话音刚落,一时间空气剧降,借着迷蒙的夜色,唤吴的男人鲁鲁舌尖,从嘴里吐出一滩口水,偏头的瞬间已经审视过一遍周围的环境。
没有回答,吴直径朝着不远处的一间小茅屋里走去,步伐悠闲,仿佛刚刚的紧张是不复存在,转身前看一眼鼎爷,示意他跟上自己。
小茅屋的位置靠里面,四周还有一小片树林做掩护,屋子的构造是用木材砌成地,屋内的简单摆设可以说明屋子是少有人住地。
找了张看起来干净的凳子,鼎爷甩甩衣袖,开腿而坐,;
吴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眼神依旧散漫,略微高昂起头,身上的衣服样式却是有些考究,不过,原本就是副凶恶的长相,这样的故作姿态,反而衬的他猥琐不堪。
“吴,你们缅甸人跟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明人不说暗话,这单生意,付爷的意思,大的你拿去,算是这么多年愉快合作的报酬,你看如何。”鼎爷双手撑在大腿,淡淡一笑,说话的语气却是透着股冰冷劲儿。
“鼎爷,你说笑了,生意要大家一起赚,才是热闹,我们合作这么多年,这么好的伙伴你让我以后打哪儿找去?”顶顶舌尖,吴瞟一眼门外,回的敷衍。
“吴,见好就收,付爷的本事,你是知道地,中国人有句俗语,叫作茧自缚,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依旧冷冷的音调,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突出的地方,面上不露神色,心里倒是开始计算起来。
“我只知道,在缅甸,利益大于一切。”
话音刚落,猛的一起身,吴快速拔过自己腰间的手枪,枪头直直对住鼎爷的太阳穴,仿佛想要一枪毙命。
偏头吐一滩口水,像是要君高临下般俯视鼎爷,吴一脸的得意,道:“妈的,你当老子是废的,付贵生他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说拆伙就拆伙。“
“同不同意?“
“行,你问问老子手里这把枪它妈的同意不同意。”
脑门被人就这样指着,鼎爷依旧笑的淡定,道:“吴,我想你更应该明白一个成语。”
然后话锋一转:“叫咎由自取。“
抽出腰间的手枪,一腿踢翻吴,鼎爷顺势起身,掀起另一只脚,打翻对方手里刚刚还对准自己脑门儿的手枪。
一眨眼的时间,形势逆转,吴被踢滚在地,手枪也被甩开老远,鼎爷一脚踩在吴的身上,俯下身,枪头指着的对方额头,正重眉心,道:“吴,这么多年,丈着你在缅甸的高位,肚里的油水儿多了?连吃饭的本事都丢了。”
说话的间隙,吴已经吃了鼎爷一拳,暂时晕了过去。
打量一番屋子,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处,无法,托着地上的吴,丢在门口,开门的时候门板打开,可以勉强遮挡住身体。
关上门,鼎爷手里拿着一张缅甸文的纸卷,用熟练的缅甸语,道:“吴在后面厕所里,这是他的签名,我要赶时间,你们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