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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蔚蓝的天空夹杂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乌黑,偶尔的一阵风过,让原本了无人烟的墓园显得更加落寞,一座座安睡整齐的墓碑仿佛在向他人诉说着感人至深的故事,一段接一段。走走停停的白鸽不由拒绝,理所当然的充当起聆听者的身份。
黑色高跟鞋滴答,滴答,滴答。。。。。。如约而至。
在一座庄严的墓碑前,久久不曾挪步。停留在碑头的白鸽似乎有所察觉,来不及听完它的故事,识相的展开双翅远飞高空。
扑,扑,扑。。。。。。
白鸽远飞的声响丝毫没有打扰到来人,一切显得那样安静。
一身黑色风衣,不含一点杂质,精致白皙的脸庞随岁月而洗尽铅华。
紧紧环抱住身体的右手上,一颗灿烂的钻戒牢牢的套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夺目,却不张扬。
稍有磨损的指环,毫无顾忌地炫耀着,那令它骄傲的匆匆岁月,又是怎样一段让人不堪回首的爱情,不敢遗忘,也不曾忘却。
顾如烟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看着眼前的墓碑,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擦拭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似乎是在提醒,又似乎是在悼念。
悼念一直深深被她埋在心底的爱情。
不知何时,白皙的脸庞已挂满两行浅浅的泪水,掩住内心的激动,缓缓的伸出右手,又停到半空中,像是一种试探,却又许久都不敢往前。
看着墓碑上的祷文,每个字都仿佛锋利的利器,一刀一刀,直插进她的心脏。脸庞上暖暖的泪水一瞬间变的炙热,在心底肆意妄为。
顾如烟想要触摸墓碑上的名字,那个让她为之一身的名字,却在这一刹那,心底的炙热又直达指尖,深深地灼伤了她;回忆如洪水般,波涛汹涌,向她袭来。
没做停留的,迅速地收回了右手,轻轻的捂住胸口,跟中指的钻戒紧紧贴近。
此刻,她的心早跟着眼前的‘他’一样,被埋葬在黑漆漆的泥土下,从此只剩黑暗相陪。
她知,后来的这么多年,只是他当初的那样,不负责任的遗留。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样静静的,日日夜夜相随相伴。
“妈,爸爸喜欢的小雏菊是要放在这儿吗?”身着一件单薄的灰色针织毛衣,Live’s经典版牛仔裤,一贯地简约装扮,来人小声的打断母亲的思绪,手捧鲜花,朝着碑前专门摆放供奉的位置点儿点,没有直接站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等待母亲的回答。
“恩,就放那儿吧。”得到回话,小池上前两步走到碑前,把手上的鲜艳地小雏菊轻轻的放在墓碑的台阶上。
神情温合,若有所思的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似乎是想要把长久累积在心里的思念在今天一下子化解完。尽管照片上的父亲都没有来得及让他看上一眼,却并不妨碍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敬爱。
放直身体,双手紧闭,恭敬的行过三个礼,然后倒退几步,回到母亲的身后。
感觉到微微异样,伸出右手在空中试探一番,轻风拂过,穿过指缝;心想不能让母亲着了病,乘着母亲晃神地空隙,悄悄转身向车库走去,回到车里,拿上后座上的披风。
顾如烟双手抱紧地矗立在墓前,察觉到儿子细心地给自己覆上的披风,心里些许地暖意,用手稍稍掂紧,慈祥地看着身边乖巧的儿子,面带微笑,以示回应。
然后,思念如牵丝般裹卷;锦博,跟你相遇,然后相爱。
是我做过地最美的梦。
但是不管多美丽的梦,终究是醒了。
徒留悲伤堆满。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十年后的我一定不会带着侥幸回来,不该让你重新习惯我的存在。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十年前的我一定不会因为爱的不够而选择逃避,不该让自己在风雨中历尽挣扎。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
可是,锦博,这世上最不可能的就是如果。
但是,如果,你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爱我。
那,再多的如果,是不是都只会是毫无意义。
“爸,对不起,有三年没有来看您呢,还好吗?我刚刚从加拿大拿到文凭,现在在帮妈妈打理生意,以后再也不走了,就陪着妈妈和您。”小池的独白扰乱了母亲,才使得顾如烟微微回神来,轻轻的握了握儿子的手心,看着躺在泥土里,早已冰冷地那个人,浅露出一丝落寞。
“小池,我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顾如烟说完,然后,转身向墓园外的方向走去。
小池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走到碑前,跟父亲进行最后的短暂告别。
转过路角,顾如烟的目光短时间在一座墓碑前停留,又不经意地飘向远方。
顾如烟淡淡地一笑,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是在原谅,往事云烟,孰是孰非又岂是只字片语可概括的。
“池郁”这个深深刻在墓碑上的名字。
坐在后座,窗外的风景如走马关灯在眼里一闪而过,丝毫没有引起顾如烟的注意。
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现在俨然都成为了她最宝贵的回忆。
被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关上房门,缓缓地在衣柜前停住脚步,伸出右手,打开衣柜的大门,把手伸到衣柜最下面一格的最里面,东摸摸西摸摸。
半天才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回床上。
百合花的纹路,清新淡雅,外表一气呵成,含苞待放,这是个非常精致的木匣子。此刻静静地待在床上,显得许许生气。
来回的抚摸,却迟迟都舍不得打开。那是装满顾如烟美好的潘多拉。
里面有她满生的幸福,也是她无尽的伤痛。
来回地抚摸了几下木匣子,终是不舍得打开,小心翼翼地把木匣子又放回原处。
最后紧紧关上衣柜,像是在掩埋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的,她只是在努力得让自己记得,记得曾有一人,视她如命。
第一次写东西,不好的地方请多多指教,我会虚心更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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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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