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立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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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树木发出一如往常的沙沙声，夜里的风轻轻拂过树叶，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发丝，轻轻飘拂着。
没有一丝温暖的月光映照在他慈祥的脸上，看起来心寒。血渐渐地流淌开来，反射着月光的光芒，看起来心寒。躺在血泊中的他，看起来令人心寒。
雅乐颤抖的双手扪在胸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滑下。她走近躺在血泊中的他，压抑着发抖的双手握起那冰冷的手，一丝体温都没有了。她轻伏在他胸膛上，侧着耳企图听见一丝心跳。
止不住的泪珠溢满在眼眶，滑过她脸颊，滴落在他冰冷的脸上。
“爷爷————！！”，她绝望的失声大哭，那闻者痛心的哭声响彻整片森林。
晨光在天空与山之间迸发出来，那温暖的阳光终于在经过了一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再度降临。但这一切对雅乐来说都再不是温暖，再不是充满希望的。
她神情呆滞的倚坐在爷爷房门边，看着盖上白布的爷爷。双颊还留着昨夜哭过的泪痕，双眼通红，双手还是身上都沾了不少爷爷的血迹。
“喝杯水吧。”，二星把水杯递到雅乐面前，昨天哭得这么厉害，多少得补充一些水份吧。
雅乐凝视了水杯良久才接过来，稍微喝了几口，看见自己手上都是爷爷的血，透明的水杯都染上红色的血了。双手不自觉的又发抖起来，泪水又一颗颗的滴下。
二星替她拿起水杯，搁在一旁。雪媛拿了一块湿布，坐在雅乐身边替她拭去眼泪，轻轻的替她擦掉手上的鲜血。
二星看着还年幼的雅乐，神情悲伤内疚。“非常抱歉。”，她说道。这样的结局她万万没想到，让一位老人成为了他们妖怪的牺牲者，她感到非常内疚。
雪媛停下动作，“是我能力不足。”，她自责道。
雅乐顿时清醒般的摇着双手，“不、不是。我不怪你们……”，她露出笑容，不过明显是强颜欢笑了。
她接着站起身，“我去准备早餐了。”，她朝二星和雪媛浅笑，礼貌的弯腰鞠躬。
雪媛望着雅乐远去的身影，双眉拢得更紧。“二星……”，她想帮助雅乐，她想帮助和浩次一样是人类的她。
二星忧心的轻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她虽这么说，但要是她可以改变现状的话她绝对会做。
厨房传来清脆的切菜声，她希望就像平常那样准备早餐，端到饭厅的时候爷爷会一如往常的坐在那里等着她做的早餐。泪水又不听话的滑落，她心底是知道的，爷爷再也不会笑呵呵的出现在她眼前。
一菲站在门外，一语不发。即使知道她现在肯定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撕心裂肺，他也什么都做不到。有什么是他可以为雅乐做的？他抬头望着被清风吹落的樱色花瓣，金色的柔发轻轻飘拂着。那散漫在空中的花瓣猛地燃烧起来，火焰宛如鬼火般将花瓣烧尽。他那红色的血眸子此刻是悲伤还是愤怒，已经看不清。
“早安。”，雅乐端着早餐，她双眼泛着微微的粉红，显然刚刚哭过了。
倚站在门外的一菲转头望向雅乐，他没回应她，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雅乐蹙起了柳眉，“你要回答我啊。”，她就像往常一样会教训一菲。
一菲别过头，盯着悠悠飘落的花瓣，“老爷爷的事……你难道就不生我的气吗？”，他宁愿雅乐恨他，驱赶身为妖怪的他，也不想雅乐装着若无其事的和自己说话。
雅乐怔了怔，双手紧握端着早餐的托盘。眉头拢紧，咬着双唇，泪水又在眼眶打滚，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菲接过雅乐手中的早餐，“你要把我们赶走的话我也不会怪你，这里明明是你的世界。”,他转过身朝饭厅走去。“不过即使你不把我们赶走，我们也会有离开的一天。”，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饭厅走去了。
在眼眶打滚的热泪纷纷涌了出来，雅乐心中觉得那么的落寞。甚至落寞得止不住泪水……
红菊与橘樱坐在屋外不远处的树上，乘着树荫的凉，看似愉悦的摇晃着白皙的双腿。两人相觑一样，嘴角勾勒出的是一抹阴险笑容。
“你也想着和我一样的事吗？橘樱。”，红菊依然凝视远处的雅乐，眼里闪烁着的暗黑光芒令人战栗。
橘樱更是低下头呵呵的发出不轨的可怕笑声。“当然。”，眼里的黑暗与红菊是一样的邪恶。
一阵风清徐而过，粉色的花瓣卷起旋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树上，遗落下的仅有那零落的花瓣。
一菲和二星两人站在庭院，似乎在计划着回到妖界的事情。以二星的角度来看待这次的状况，她觉得马上回到妖界最为妥当。但是她始终觉得天眼玛瑙那对阴险的双生女人不会那么轻易跟着回妖界。
“那么，您的决定是……？”，最后的决定始终不会是身为月神的她来定夺，这主导权还是必须交还给一菲。
一菲双眉依旧拢紧，若有所思地凝视远方。
二星的柳眉难得的颦蹙起来，她注视着看似一脸烦恼的一菲。心底暗忖着一菲是否有在慎重考虑？还是呆在人类的世界日子久了，开始习惯“发呆”这习性？
“一菲。”，二星妈妈般的习性也忍不住爆发了，她一副不耐烦的唤着一菲。
一菲转身往屋内走去，“我知道。我有把事情的严重性考虑清楚。”，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二星错愕的眨了眨水蓝色的双眸，她怎么觉得一菲是不是变了？以往她和一菲商议重要事情，一菲会把心底的疑问全盘向她提出，也会征求她的意见。
她会心一笑，一阵清风掠过她黑而神秘的柔发。她似乎很期待接下来一菲的成长。
因为事发突然，雅乐和爷爷也没有任何亲人，丧礼也只是简易的举办。附近的居民听闻爷爷过世的消息也纷纷上前慰问，以安祥逝世为由，总不能告诉居民是妖怪的所为吧。将爷爷的遗体安葬完毕，已经是夜幕低垂。
雅乐身穿传统黑色和服，安静的收拾着丧礼所留下的杂物。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看似疲惫不堪。她随手拿起了爷爷的遗照，热泪又在眼眶里翻滚。
二星轻轻抚摸雅乐的头，“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就尽管吩咐我们吧。”，她明白孤苦伶仃的感觉，她可以深刻感受到雅乐的心情。她只希望可以帮上那么一些忙，哪怕只是聆听雅乐的心声。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今晚可以留下吗？”，雪媛明白那么大的房子入夜以后仅剩下雅乐一人是多么的寂静、孤独。
雅乐拭去泪水，挤出微笑，那淡淡的黑眼圈出卖了她的疲累。“当然可以。”，她该感谢他们才对。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
星光零散的洒落在夜空中，月儿羞涩的在云朵间躲躲藏藏。夜里的神社安静的很，四周只传来昆虫的鸣叫声。把爷爷的事情安顿好后，雅乐也收拾了心情。她独自一人在厨房开始忙起来，她准备着一菲他们的晚餐。她还跑仓库去把爷爷收藏已久的美酒拿了出来，她猜想妖怪应该很喜欢吧……？
“哦？那个……真的没问题吗？这是爷爷的吧？”，银骸实在很想一饮畅快，但是觉得不太好吧，所以还是慎重地询问过雅乐。
雅乐点点头，她又笑了。“没问题，爷爷不会生气的。”，她多少帮爷爷留了些，可以留着拜祭时用，所以没问题。
银骸听完立马把酒灌进嘴里，这痛快的一刻他是等了多久啊。“真是太感谢你了小姑娘！”，他笑得紫色的双瞳都眯成一条线了，大手还不停的挠乱雅乐的头发。
一菲把银骸的手推开，“建议你还是不要喝多了，很难保证天眼玛瑙不会再来闹事。”，他嘴里是这么说着，可他心里纯粹只是不希望银骸这玩世不恭的家伙盯上雅乐。
二星把晚餐端到一菲面前，顺势就坐在银骸身旁了。“四鬼中要是有这么轻浮的人在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呢。”，她口气中带有讽刺银骸的成分，似乎也不满银骸对雅乐作出的一举一动。
银骸蹙起双眉，“我的印象难道就是轻浮吗？”，他很无奈的耸耸肩，轻叹着。
“蛤？魍不也是这类型的吗？”，三神不客气的吃着饭，没头没脑的吐出真言了。
二星平时沉稳冷静的脸蛋顿时抽搐了一下。
银骸噗嗤一声，肆意的拍桌放声大笑。“哦哦，我还真想见见四鬼中的轻浮者啊！”，他这般话根本有意说给二星听。
此刻此时的妖界。
“哈嗤！”，魍深深的打了个喷嚏。“啊……我该不会感冒了？”，他狐疑的自问道。
身旁的风邪吟翻了个白眼，“那赶快去死吧。”，他百般无聊的打着哈欠。
人类世界与妖界的此刻都是平静的。
“一菲。”，雅乐站在他身后，轻声唤道。
一菲晚餐以后习惯坐在庭院凝视那夜里乘着月光晖映，泛着一缕缕银光的樱花。“嗯？”，他转头回应道。
“我想把喝剩下的酒放到爷爷的灵位前，你陪我过去好吗？”，这房子果然很大，前面是神社，她和爷爷所住的房子是在神社后方，虽然房子是连接起来的，但是走起来还是有段距离。
一菲颦蹙起眉来，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答应陪雅乐过去了。雅乐不可能害怕什么幽灵，更何况是她自己爷爷。恐怕对于那对双胞胎女人还是有畏惧的吧……
二星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似乎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不跟上去吗？”，雪媛明白二星处处维护一菲，很意外二星的反应。
二星莞尔一笑，“没这个必要。一菲不也已经恢复力量了吗？”，语毕便回到屋内。
雅乐把酒杯搁置在老爷爷的灵位前，双手合十。一菲没有进到屋内，只是在外边等候。屋内安谧，点着的香飘出一缕一缕的烟。雅乐拉开门，屋外的一菲双手环胸又在凝眉望着远方。
“谢谢你。”，雅乐向一菲道谢道。
一菲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谢什么？”，他不解道。
雅乐摇摇头，似笑非笑。“没什么。”，她乌黑的眼眸直视着一菲灼灼的红眼。“散步吗？”，她笑问道。
一菲轻轻叹了口气，“走吧。”，他径自往神社外走去。
雅乐愉悦的迈出步伐，跟在一菲身旁，慢慢的跟着他的脚步。“一菲。”，她又这样叫唤着他了。
“嗯？”，他一如往常的只是轻轻回应，没有回过头来。
雅乐撅起小嘴，快步走到一菲面前。“你记得那片丛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哦。”，她指着那漆黑的树林，脸上的笑容诡异。
一菲难得的挑起眉，“所以呢？”，他依旧不明白雅乐要表达的是什么。
雅乐给了他一个白眼，“记得那鬼火吗？呐，要是现在的你遇到了鬼火，一定有办法解决了吧？”，她双眼闪着光芒，似乎盘算着什么。
一菲明白雅乐的目的是什么了。“你想看看凤凰是吧？”，他绝对明白雅乐那烦死人不偿命的好奇心，即使她嚷着要看，一菲还是会给她看，何必那么婉转。
雅乐终于发自内心的展开了笑颜，频频点头。
“凤凰。”，他语气平淡，双手依然环在胸前，继续迈步往前。
倏地，一颗火球凭空出现。瞬间化为一只巧小的火鸟，虽然不像先前展露出凤凰庞大华丽的原型，但这小巧的火鸟全身仍旧布满刺眼灼热的火焰。
雅乐难以置信的眨了眨黑眸，原本幽暗的街道仅仅因为这小火鸟身上所散发的火光而明亮起来。
凤凰眯着原本已经很小的眼睛，望了雅乐一眼，随即飞往主人一菲身边盘旋往复的。
雅乐追上前，“我可以碰它吗？”，她伸出手指，跃跃欲试的样子。
“会烫伤的。”，一菲警告道。
凤凰拍拍翅膀，喷发出微弱的火花。祂是故意对雅乐这么做的，祂并不特别讨厌人类，纯粹觉得一菲把祂呼唤出只为了这么点小事，所以稍微捉弄雅乐。
“那祂可以变化成其他形态吗？”，雅乐躲闪着凤凰恶劣的玩弄，继续追问道。
凤凰又拍了拍翅膀，瞬间会作一团幽灵般的鬼火，几秒内又变化成一只火蝴蝶，似乎意犹未尽的变化成一个小火精灵，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
雅乐惊喜得拍着双手，这比乏味的魔术表演来得有趣多了。“哈哈，凤凰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称赞道。她慢下了脚步，“不晓得能否变个爷爷出来呢？哈哈。”，她只是开个玩笑，爷爷也只是刚离世而已，她就开始想念了吗？
一菲猛然停下脚步，他内心确实是对雅乐感到亏欠的。
“雅乐……”，他转身想对雅乐道歉。
泪水又像失去丝线般的不受控制滑落，她很狼狈地拭擦着眼泪。她并不想哭，只是眼泪始终对爷爷的离去感到太不舍。一菲的转身更让雅乐手忙脚乱，刚刚的一番话她觉得一菲一定会觉得很抱歉，要是她再继续哭，一菲也很为难吧？她只是这么想着。
“我……我没事！真的！眼泪就是……”，雅乐一边擦着泪珠边解释。
夜风轻揉着两人的发丝，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菲金色的柔发宛如夜间的太阳，温暖着雅乐寒冷寂寞的内心。
他把哭成泪人的雅乐轻轻地拥入怀里。雅乐内心安定的情感就像有人抛下一颗石子，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她就像释放了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悲伤孤独，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听见她的放声大哭的声音，一菲眉头蹙得更深，他的心也不好过啊。“呐，稍微闭上嘴听我说话。”，他也很想对雅乐温柔些，但是那凄厉的哭声实在太大了。
雅乐啜泣着，擦了擦眼泪，双眼埋怨的瞪着一菲。
“我……原本想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过你铁定会告诉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结局就像现在一样哭得脸都花了。”，一菲直视着雅乐那哭花了的脸说着。
雅乐依旧一脸不甘愿被一菲这么说的嘴脸。“你到底想说什么啦？”，她不晓得一菲到底想说什么。那么，即使她真的说了一个人也没问题，一菲也会离开这里吧。
他血红的双眼飘过一丝笑意，经过岁月的流逝那稚气的俊脸在此时此刻已经转变为稳重自信的脸庞。
“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到我生活的地方。即使那里没有人类，我会以日神的名义保护你。”，金色的发丝，双红的眼眸，眼神自信的直视着那女孩。眼里传达的就是丝毫不少的情感。
雅乐原本止住了的泪水又不听话的一涌而出。她一直一直很想开口祈求一菲也把自己带走，她一直一直很害怕一菲离开后的生活。她已经不想再被孤单的留下……
她拼了命的点着头，她好怕自己的心意没有好好传达给一菲。
一菲噗嗤的笑了出来，雅乐那张哭得凄惨的脸实在把他逗笑了。
“实在是太感人了！”，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银骸，拍手感叹道。
难得笑着的一菲又颦蹙起双眉，他实在不晓得银骸所谓的感人，何况他觉得被打扰了。他叹了口气，“二星我不觉得你也会像银骸那么无聊。”，他知道二星也在一旁藏着。
二星一脸苦笑的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我只是担心天眼玛瑙回来袭击。”，嘴上这么说着，手肘用力地撞了银骸腹部一击。
“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不是吗？”，喜欢坐在树上的玛亚也很闲逸的笑着，说完就起身消失回到屋内。看来她也在树上看着好久了呢……
“我说二星大人你也不要瞎操心的，没什么敌人你要我来干嘛？”，三神不耐烦的说着，往神社的方向折返。
伏音与寒妖上前一左一右的搭在三神肩上，“时间允许的话，让我们来切磋切磋。”，语毕，只见三神嘴角上扬，随后即刻传来激烈的爆炸声。
“就不能安静些吗这些家伙！”，艳炼双手环胸，大步向神社走去，她想回去好好休息了。遥霜一如往常的朝一菲众人微笑鞠躬后，就随着艳炼的脚步回去了。
雅乐脸上泛起红晕，她这才发现大伙儿都在。她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她双手掩着羞涩的脸颊，太尴尬了。
一菲发现雅乐的反应，“你这才意识到尴尬实在太好啦。”，他讽刺着迟钝的雅乐。
她猛然抬起头来，泪水还悬挂在眼角边，白皙的脸蛋宛如上了过度的腮红，黑色的美眸怒瞪着一菲。
他没有理会雅乐的怒视，径自牵起雅乐的小手，“回去吧。”，他说道。
雅乐没来得及反应，随着一菲牵起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后。等她反应过来时，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二星轻叹，是感到安慰以及安心的叹气。要是被遊罔结女和鱼魅看见她又再为一菲的事叹气肯定又会取笑她了吧？想到这，她又不自觉的摇摇头笑了。
“咳咳。”，银骸在一旁清喉，虽然他很想继续看着二星自顾自的笑着，但是自己被无视还是不好受啊。
二星又皱起柳眉了。“真是失礼了。”，她继续无视银骸那该死的嘴脸，转身回去了。
银骸很想直接捧腹大笑，不过他忍住了，他可不想被二星讨厌啊。他一只大手捂着嘴，忍住笑意。遽然，他笑意荡然无存。紫眸闪过一丝尖锐的光芒，红橘色的艳发随着风飘逸。
一瓣粉色的花瓣悠悠飘落到二星的肩上，二星没有轻举妄动。她看着肩膀上的花瓣缓缓刺入自己体内，鲜红的血液渐渐渗透出来。
“晚上好，月神大人。”，橘樱与红菊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二星面前。两人依旧悠然自若的笑着，依旧感觉不到一丝友好的笑意。
或许她太专注看着肩膀上的花瓣，天眼玛瑙这两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都没来得及反应。
轰然一声脆响，林中尘烟四起。二星被橘樱红菊两人的花海击中，多亏了白龙及时出现替二星挡下了攻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立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