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绝代双娇》南湖居士

14、霍格沃茨女王

　　每周日夜晚，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都会有一场特殊的茶话会，几乎所有有身份有地位的斯莱特林都会参加。衣冠楚楚的斯莱特林们品尝着家养小精灵精心准备的茶水和糕点，八卦这一周的霍格沃茨，秘密交换与校外形势有关的小道消息。这种类似于扩大规模的鼻涕虫俱乐部的茶话会，并不是斯莱特林某个沿袭已久的传统项目，事实上它只有四周的短暂历史，布莱克小姐创设了它，没错，康斯坦斯·斯莱特林·布莱克！他们称之为“Black Night”，一部分原因恰恰在于此。斯莱特林们心照不宣，纷纷认定这是一种来自黑魔王的试探与招揽。他们一点儿都不意外，真的，相反倒是觉得心安：Dark Lady入学，如果什么行动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斯莱特林注重等级，在Black Night的座次安排上就可见一斑。康斯坦斯·布莱克是永远的主位，其他学生按等级围坐在她的四周，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她的左手边是德拉科·马尔福，右手边的位置一直空着。别问我这个位置为什么空着，全斯莱特林都知道，康斯坦斯·布莱克在等一个人，她从来不开口唤她，但谁都知道这个位置是留给她的。
　　可那个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今天奥利维亚·梅林结束一天的繁忙日程，钻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Black Night已经进行了一半，德拉科·马尔福刚刚介绍完福吉近来一项“隐秘的明显失误的”决策，众人一一为其盖上“愚蠢”“自大”“不知所谓”“糊涂”“命不久矣”的鉴定章，话题即将愉快地滑向下一篇章……然后，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地望向这时突然闯入的梅林小姐。
　　奥利维亚也有些意外，她明显地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早回来一个小时便会赶上这么一幅光景。不过，她随即扬起了嘴角，笑着与人一一招呼。有几个一年级不得不站起来为她让座，他们都以为她的最终目标是布莱克小姐右手边的那把交椅，谁知，奥利维亚·梅林，没有理会一干人等的明示暗示，径自坐在了门口的一把空椅子上，与权力的中心相距甚远，她却甘之如饴。
　　别以为她一反常态，奥利维亚·梅林只是——发自内心的——不承认斯莱特林的这种权力分配，在尚不能反抗的时候，她选择了漠视，她选择了搅乱它。
　　斯莱特林当然知道，康斯坦斯·布莱克当然也知道！
　　潘西不无讽刺地笑了一下，率先打破了僵局——是的，奥利维亚又让斯莱特林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奥利维亚今天回来得很早嘛？”
　　奥利维亚撒娇似的撅了撅嘴，似真似假地埋怨道：“哦，图书馆到处都是赶作业的学生，闹哄哄的！”
　　奥德丽·坎贝尔，斯莱特林的女级长，说道：“奥利维亚，你可以在我们的公共休息室自习，除了周日晚上的茶话会，这里一直很安静。”
　　“是吗？”奥利维亚依然笑得春风和煦，“谢谢你，奥德丽。”没有答应，没有拒绝，便没了下文。
　　德拉科如坐针毡，为避免随之而来的尴尬，不得不又扯出了一桩魔法部无伤大雅的趣闻来转移众人的视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并没有因奥利维亚在场而拘谨，奥利维亚也兴味盎然地插了几句嘴，气氛一时和谐到爆，直到……
　　“布莱克小姐，你说呢？”奥利维亚看似随意的一问，在一众斯莱特林心弦紧绷的时候，只有她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置身事外的康斯坦斯，“我们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见你开口呢？”她无辜的表情险些让人相信她只是一个天真的好奇宝宝。
　　康斯坦斯不得不收回上一秒还在注视格蕾丝·米勒的目光，回望奥利维亚。她也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才托着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别人在说，我在听。”
　　梅林在上，康斯坦斯真的是在陈述事实，可，去TM的梅林，康斯坦斯的确是在故意逗她。
　　奥利维亚也毫无意外地上钩了，她自动把这句话翻译为“我习惯了他们说给我听，我喜欢这样”，而这样的解读让她笑了起来，比她平时春风和煦的笑容还要灿烂几分，“令人艳羡的习惯，不是吗？”
　　她起身告辞道：“那，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两封信要写，先回寝室了。”
　　不待谁回应，奥利维亚便已离开，只留给众人一个傲然的背影。有几个沉不住气的斯莱特林忍不住回头打量布莱克小姐的脸色，可和往常一样，没有更多的信息。只有恨得直磨牙的潘西，激动得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
　　潘西·帕金森，终于，率先爆发了……
　　德拉科吓了一跳，赶忙去拉潘西的衣服，“她会听到的！坐下！！”
　　布雷斯几乎是在潘西嚷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手脚麻利地向公共休息室通往寝室的入口处施加了隔离咒、静音咒、警戒咒，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听到就听到！”潘西梗着脖子叫嚣，“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的口气颇有几分义愤填膺，“你们知道有一次我碰到她和救世主波特说什么吗？当然，那个穷鬼韦斯莱也在。她跟他们说，‘哈利，罗恩，你们不会因为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就不和我做朋友了吧？你们，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潘西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奥利维亚当时的语气，诚惶诚恐，可怜兮兮，又急切非常，潘西恶心得险些吐出来，“你们是没看到她那时那个无辜的样子，仿佛进斯莱特林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被分院帽强迫！”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力挺好友道：“才不是呢！是她自己乐意的！她被分进斯莱特林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她在笑，特别得意那种。”
　　康斯坦斯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听着。对于斯莱特林来说，这就足够了。大家马上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我有一次看到她跟着波特他们去了猎场看守的小屋，就是那个钥匙保管员，好像叫海格什么的。”
　　“禁林旁边的那个破房子？”
　　“没错！”
　　“自甘堕落！”
　　“她还狡辩说，海格跟梅林夫人早年就有交情。”
　　“怎么可能？！”
　　“借口！”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你们也知道，梅林夫人是个拉文克劳，心软好说话，总是不忍心拒绝别人……”
　　“这里面说不定就包括那上不得台面的钥匙保管员……”
　　“是啊……”
　　“不管怎样！那个奥利维亚·梅林就是不像一个斯莱特林，她和别的学院走得太近了！”
　　“是的！我有一次看到她给赫奇帕奇的一年级白痴们指路，她教他们在自己的地图上用指路咒，‘我恰好知道一个简单的咒语，也许能够帮助到你们……’”
　　“我不止一次看到她在图书馆和拉文克劳的高年级讨论学术问题，那群人好像还很喜欢她……”
　　“毕竟是梅林，世代梅林都是学术精英。拉文克劳也不是不能接受，问题的关键是格兰芬多……”
　　“呵，她糟糕的餐桌礼仪好像对了那群狮子的胃口，他们都说她是真性情……”
　　“哈，我真不愿回忆她用餐时的情景，那简直是我的噩梦……”
　　“她本可以做得更好！我才不相信梅林家的小姐、博古特的教女会不知晓餐桌礼仪？！怎么可能？！她是故意的！”
　　“没错，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她不配合！她总是搅局，总是不把自己当个斯莱特林！她讨好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打成一片，言行举止像足了格兰芬多，唯独对斯莱特林，她敬而远之，没有归属感……”
　　潘西对声讨奥利维亚梅林的热烈氛围很是满意，“她想怎样？难道她打算先收拾完其他三个学院，再回过头来收拾我们？难道她以为，收拾完了其他三个学院，斯莱特林便会手到擒来？她就那么有自信，认定我们会受她的摆布？她就那么有自信，一切不会为时已晚？”
　　“或者，她只是觉得，她的努力能够改变她在其他三个学院的地位，而在斯莱特林，一切都是既定的。”布雷斯瞥了瞥康妮右手边的空位，实事求是道，“也许，她只是想，即使她放任斯莱特林不管，崇尚出身和实力的斯莱特林也会为她预留好位置……”
　　的确，实力、出身、手段，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奥利维亚·梅林无懈可击。
　　德拉科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康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德拉科，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奥利维亚对公共休息室里的风言风语一无所知，她正在给帕特里克写信：
　　既然斯莱特林已经有了一个女王，那么，我只好去做霍格沃茨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