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圣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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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围着洛伊丝急得团团转。
“那啥，其实艾可估计也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人不坏，就是被德姆斯特朗的女生给宠坏了，动不动搞个突然袭击什么的，吓怕了，不懂得怜香惜玉……”
洛伊丝满面是泪，抽抽搭搭地拿眼角斜他。
罗伊马上心领神会，一秒钟转换角色，一下子就叫嚣了起来：“那也不能拿魔杖指着我们啊！”他大声嚷嚷着，“他以为他是谁啊？！谁给他的胆子拿魔杖指着我们洛伊丝啊？！咱们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
可不是，从小到大，她哪里被别人这样拿着魔杖威胁过啊，奇耻大辱啊有木有。洛伊丝一下子哭得更伤心了。
罗伊真是没办法了，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亲爱的，咱别哭了行不行？不伤心了好不好？”他好声好气地哄着，打着商量，“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话一出口，罗伊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唱歌？唱毛歌？！我还跳舞呢！
洛伊丝的眼泪有一瞬间的停顿，竟然转过脸去看他，瓮声瓮气地问：“唱什么歌？”
哎呦我的妈呀，一看公主给了恩典，罗伊也不想咬掉舌头这茬儿了，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想听什么歌？”
等到艾萨克找到两人的时候，罗伊已经从德姆斯特朗校歌唱到了各类德国童谣，可不就是又唱又跳嘛。洛伊丝一个人坐在高台上，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此时却又是大笑，又是鼓掌，好不欢乐。艾萨克一下子就愣住了，从内而外的怔忪迷茫。
洛伊丝马上发现了立在不远处的艾萨克，她立刻板起了脸，极其傲娇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罗伊察觉到洛伊丝的异常，猛地转身，这才发现了好友，可什么都晚了，六七年建立的光辉端庄形象，就这样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和沮丧，最后咳了两声，色厉内荏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这回轮到艾萨克不自在了，他本能地不适应这样的场景。他往前推了推手里的两把扫帚，面无表情地问：“玩吗？要不要飞一会儿？”
罗伊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艾萨克·怀特，要不要这样啊，道个歉都这么傲娇！但他只板着脸，极其狗腿地大声嚷嚷道：“飞一会儿？外面大雪漫天，你让我们玩魁地奇？！你想冻死我们啊？！你安得什么心啊？！”说完，还邀功似的看向身后的洛伊丝，果真，洛伊丝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笑容，鼓励似的点了点头。
艾萨克也不生气，他上前两步，一把推开了两人身前的窗户，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明显雪已经停了，有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他转身，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是看向了洛伊丝，“天晴了，你也不要生气了。”
洛伊丝愣了一下，像是反应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然后白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艾萨克·怀特，正经八百地道个歉，你会死啊？！
罗伊却是满意得不行了。真是天上下红雨了，他有生之年也算是看过艾萨克·怀特服软了！罗伊·狗腿·哈里斯忙请示道：“要不我们飞一会儿吧，难得的天气好。我带着你，保证稳稳的。”
洛伊丝斜了他一眼，极好心地提醒他：“我哥哥会杀了你的。”但自己却忍不住笑意，跃跃欲试了，“他们谁都不敢用扫帚载我，怕我掉下去，出意外。”
罗伊佯装后悔，踟蹰着，“要不……”
洛伊丝却早就站了起来，一掌拍向他的肩膀，催促道：“快点儿！别一会儿又下雪喽，德姆斯特朗这个鬼地方，早晚被它冻死！”洛伊丝一下子蹿到了罗伊的背上，快乐地大叫，“我们要飞得高高的，比怀特高！”
两个男孩同时笑了。
三人翱翔天际飞向高空的那一刹那，伴随着洛伊丝的起哄大笑，两个男孩子的暗暗较劲，所有的不愉快都一起抛进了尘埃里，再也找不见了。
三强争霸赛的决赛转瞬即至，每个勇士的亲人都受邀观看最后一场比赛，出乎尼古拉斯的意料，不光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连本应该在霍格沃茨好好读书的斯科皮，也来了德姆斯特朗。
“你怎么来了？”尼古拉斯有些惊喜。
可斯科皮·梅林一点儿都不喜，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我可不是来看你比赛的。我在霍格沃茨听说了洛伊丝在德姆斯特朗的一切。真是难以想象，你竟然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发生在你的眼前，却还能无动于衷？！”
尼古拉斯一下子就扫了兴，甚至是有些恼怒了，“你说得轻巧，我能怎么办？洛伊丝从小到大哪里听过我的话？！再说把她放在德姆斯特朗是爸爸妈妈点过头的，你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排头，有意思吗？！”
斯科皮也怒了，事到临头他竟然还有脸推卸责任！“他们点头，还不是因为你也在这儿！可哪里知道你这么靠不住！”
“好了！”见兄弟俩一见面就闹个没完，德拉科不得不拿出父亲的严厉派头来，“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亲兄弟，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
见斯科皮还不服气，竟还要说，奥利维亚也不得不开口了，“行了，斯科皮，你哥哥还要比赛呢。”她揽过小儿子的肩膀，带着几分安抚道，“你们都是为了洛伊丝好，有什么话我们比赛完了再说。”她又笑着看向大儿子，“尼奇，不要紧张哦，你最棒了，妈妈知道。”
尼古拉斯笑得有几分勉强。就在这时，洛伊丝带着罗伊走了进来，“哇，大家都来了啊！”她嘻嘻地笑着，“快告诉我，你们都背着我说什么呢？”
斯科皮迎了上去，一把揽过妹妹的肩膀，往自家那边带，脸上却溢着笑，“在说你在德姆斯特朗交到的新朋友呢。”斯科皮佯装生气地刮她的鼻子，“我们的洛伊丝是不是已经乐不思蜀不想回家了？”
洛伊丝哈哈大笑，“才不是呢！我可想你们了！”她攀着斯科皮的胳膊，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脑袋，“我想斯科皮！”然后跑向爷爷奶奶，一手一个，继续蹭脑袋，“我想爷爷奶奶！”然后又一路小跑到了爸爸妈妈身前，黏得紧紧的，“我也想爸爸妈妈！”最后奔向尼古拉斯的怀抱，一下子钻了进去，“然后还要祝福我的尼奇，一定要打败那个自大的讨人厌的艾萨克·怀特，为你可爱的妹妹出一口恶气！”她翘着脚尖去吻他的脸颊，“洛伊丝·马尔福会把好运带给你的，然后让梅林保佑我们霍格沃茨最伟大的勇士！”她转头，一脸调皮地看向妈妈和小哥哥，“梅林保佑！梅林！”
她这一通独角戏，把整个房间的人都逗乐了，就连尼古拉斯，好像都不怎么紧张了。
在比赛场地旁的卫生间门口，斯科皮终于成功堵到了罗伊·哈里斯。这家伙总是跟在洛伊丝身后，等他落单，还真是不容易。
罗伊只愣了一下，就摆好笑脸迎了上去，“斯科皮·梅林，久仰大名。”他向他伸出手，“我是罗伊·哈里斯，正式认识一下。”
斯科皮只倚着墙壁，一双眼睛盯着他，至于那双友好之手，瞄都没瞄一下，“我知道哈里斯。满欧洲都能闻到你们家的铜臭味，挡都挡不住。”
罗伊笑了一下，很自然地垂下手臂，“我经常听洛伊丝提起你，比起马尔福先生，她似乎更亲近你这个哥哥呢。”
斯科皮都想为他喝彩了，“你算盘打得不错，像洛伊丝这种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真是最好骗不过了。可你知道为什么没人理你吗？”他笑容灿烂，“我们只想让洛伊丝快乐，至于逗她高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玩意，谁又在乎呢？”
罗伊看了斯科皮一眼，笑意更浓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跑来找我吗？”他也不想跟他兜圈子了，“因为你对你妹妹没信心。你觉得她配不上一个正常的巫师。所以你觉得我接近她是因为她的姓氏，因为她的背景，反正就不是因为她这个人。”他看向斯科皮的眼神满是怜悯和鄙夷，“说到底，你也一样俗气罢了。”
斯科皮怎会信他，“罗伊·哈里斯果真名不虚传，你有一张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嘴，”就在这时，比赛场上传来了声浪般的欢呼声，逗得斯科皮直笑，“还有一个好前锋、好打手。”
罗伊无奈地摇了摇头，“妹控是种病，得治。”他拍了拍斯科皮的肩膀，在斯科皮嫌弃地躲开之前，便转身离开了。他跟梅林先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无论他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此时此刻他所需要做的一切，便是返回比赛场地，分享他好友的喜悦和荣耀。
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奖杯是德姆斯特朗的了，他们上一次夺冠还是四十七年前的事呢，此时此刻，对他来说，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他即将目睹一颗最璀璨明星的升起，他即将捧起他们德国人自己的王。
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时间吧，时间自然会说明一切。
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的时间过得这么快。
当罗伊和艾萨克拉着洛伊丝在森林中狂奔逃命的时候，罗伊·哈里斯，第一次后悔，没有听斯科皮的忠告，第一次后悔，接近那个女孩，第一次后悔，把她卷进了他的生命之中……
整个森林都被施加了强效反幻影移形咒语，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远，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跑多久，那些树木枝桠划花了她的脸，划破了她精致考究的袍子，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但她不敢哼一下，不敢停一下。那些要命的咒语，就在他们的耳边不断飞过，那些圣徒，就在他们的身后狂追不舍。洛伊丝·马尔福一手被罗伊拉着，一手被艾萨克拽着，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跑过这么多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接近过死亡，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悔恨，这么懊恼，为什么，她没有魔力……为什么，她是一个拖累……
但两个男孩，谁也没有想过放开她的手。他们一边拉着她向森林边缘狂奔，一边转身还击着，躲避着。他们谁都知道，这样逃不过，可心里又想着，能逃多远就是多远，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更多的圣徒在向他们奔来，他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火力也越来越猛。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们的时机难得，要尽快解决这些难缠的小家伙。
洛伊丝的整个世界都是颠来倒去的，多年之后，关于今晚的记忆，也永远是惨白一片。只有那道射进罗伊身体里的魔咒，红得惊心……
他还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心也还是温热的，但那一瞬间的轰然倒地，成为了洛伊丝心里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她一眼，看艾萨克一眼，便永远的，倒了下去……
再也没能爬起来。
洛伊丝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拼命地拉着罗伊的手不肯放开，艾萨克只能用左手去抱她，去拖她，拉着她走，但等到他严肃对敌无暇顾及的时候，她又偷偷地爬了回去，跌跌撞撞地爬了回去……
她想去推推他，摸摸他，把他叫醒，让他快别睡了，他得带她走，他得带她离开这儿，她好怕啊，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那个带兜帽的圣徒，将死咒射向她的时候，她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抬起了头……
那一瞬间的恨，那一瞬间的眼泪，以及那一瞬间的死咒……
“洛伊丝！”艾萨克大吼。他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都是马尔福马尔福地喊，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密地唤她。
可是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绿光冲向女孩，来不及了……
就在下一秒，洛伊丝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冈特家的戒指，咔嚓一声，掉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永远失去了生命。而她颈间的挂坠盒，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放射出耀眼的金光，在一瞬间照亮了整座森林，照得所有人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不好！是反向幻影移形！”一个圣徒大喊，“我们的咒语被人破了！”
但一切都迟了，森林里马上响起了噗噗的爆破声，数十名食死徒幻影移形出现在了这里，而那个人，他们最怕的那个人，一马当先……
洛伊丝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那具渐渐冰冷的身体，身心俱裂，双目通红，“外公！”
艾萨克在这声声嘶力竭的大喊声中惊慌回头，只看到了那人快速挥舞的魔杖，以及一片骇人的绿光……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兵荒马乱。他们被抬进了医院。洛伊丝仍旧拉着罗伊的手不肯放开，斯科皮用力去掰，不停地告诉她，他已经死了，罗伊·哈里斯已经死了。洛伊丝不信，她气极了，大吼着：“他没有！他还活着！罗伊还活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自己的哥哥，结果斯科皮只踉跄了一下，而她整个人却猛地向后一倒，完全昏死了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艾萨克独自一人躺在担架上，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他用胳膊压着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滚，在昏迷之前，只来得及对身旁那个他和罗伊共同的好友那个哭得好不伤心的男孩说一句：“不要告诉我妈妈。”
但等他醒来的时候，康妮还是守在了床边。
她握着他的手，捂在她的手心，用力地笑着，“别怪他们，哈里斯家的继承人死了，圣徒和食死徒混战，满欧洲都在疯传这些，他们哪里瞒得住。”
哈里斯家的继承人，死了……
艾萨克一下子就哭了。他用力地拉着他妈妈的手，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嘴里不停地念着：“罗伊……罗伊……罗伊……”
康妮不停地拍着他的背，不停地安抚他。好半天，等艾萨克稍稍平静下来，才温声道：“马尔福小姐没事。你们把她保护得很好。”她赞许似的亲亲了儿子的手背，“她就住在隔壁，等你好了，就可以去看她了。”
艾萨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妈妈，他突然想到了那个人，想到了那些人。为了避开他们，他甚至没有邀请妈妈来观看他三强争霸赛最后的决赛，但此时此刻，他们就在隔壁，他们，居然就在隔壁！
“妈妈，我……我……”他难过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不想让妈妈烦心难过，但偏偏又纠缠在了一起，因为他，又纠缠在了一起。
但康妮并不觉得这是一个事，更不值得她的儿子这么为难，“艾可，你当然可以去看你的朋友，她需要你的安慰，你也需要她的安慰。”她笑着，就像他们真的只是朋友，“但也许那不是现在。隔壁乱成了一团，马尔福小姐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的诅咒解开了，恢复了魔力。”
艾萨克不解地看着她。
康妮不得不解释道：“艾可，马尔福小姐不是哑炮，她有魔力，但被灵魂封印了，天生的诅咒，一个惩罚。”她想到了那个曾经雄心勃勃妄图征服死亡的男人，以及那个以魔法石入药用生命修补爱人灵魂的女人，“而这个诅咒是有解的，心爱之人的心头之血，便是解咒的药引。”
“她不会想要的！”艾萨克震惊极了，“她不会想要的！”
“是的，她不想要，她一点儿都不开心。”康妮说道，“在全欧洲都觉得洛伊丝·马尔福捡了个大便宜因祸得福的时候，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开口说话了。”
艾萨克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梦见了那片林子，那群红衣圣徒，急速闪过的风景，倒下的罗伊，冲向洛伊丝的绿光，女孩的大喊，那个人的魔杖……
艾萨克一个激灵，猛地惊醒了。
康妮已经离开，出乎意料，洛伊丝正坐在他的床边。
艾萨克呼吸一窒，“马尔福。”他唤了她一声。
但洛伊丝没有回头。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透过窗子，看外边的风景。
艾萨克马上发现，洛伊丝有些不一样了。她的肤色再也不是过去可爱的白里透红，脸上惨白一片，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但那双嘴唇，偏偏又红得刺眼。他当然不知道，若干年后，全欧洲的人都会疯传，马尔福家的小姐，日日喝人血，所以嘴唇红艳到令人晕眩。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是罗伊的死，是那个诅咒，把洛伊丝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艾萨克没有说话，他仰着头，看向天花板，想着刚刚的那个梦，想着那天的情景，想着死去的罗伊。
一室的宁静，一室的沉默。
有一只奇怪的大鸟从窗边滑翔而过，洛伊丝突然想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想到了三个人的魁地奇。那个时候，罗伊载着她，他们坐在同一把扫帚上，而她，在他又做了一个惊险的俯冲动作过后，偷偷把头靠在了他的背上，小心地喘着气，甜甜地笑……
她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蹲下·身，仰着头望她，好脾气地哄着，“你‘小哥哥’不理你，我理你好不好？”……
他也曾经执起一只靴子，故意骗她的感情，笑嘻嘻地对她说，“来，伸脚。”……
她想起了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以及那句饱含无限笑意和暧昧的“对啊，我叫你洛伊丝。”……
他曾经背着她的家人，偷偷对她做口型，说最调情的话，“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送给你。”……
他也曾经很严肃很认真地谈论他的抱负和理想，“过去的时代，就应该彻底地终结。”……
他甚至对她说起过他最大的敌人，要了他命的敌人，“只要格林德沃活着，圣徒就不会死心，就有恃无恐。他们腐朽！老旧！跟不上潮流！却还占着位置，不肯让开。对付这些人，和谈是行不通的，唯有暴力！才可以解决。”……
曾几何时，她也无法理解他，而他会伸手刮她的鼻子，说她“暮气昭昭”，说“是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抱负。”……
而她永远忘不了，在那个最美的午后，他曾经对她说，“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洛伊丝脸上的笑容，被德姆斯特朗的冰雪永远封住了。“怀特，”她唤他，五天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个年岁过百的老妇，“你恨吗？”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他的眼。她才十四岁，正是豆蔻的年华，却仿佛永远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她刚刚找回了尘封十四年的魔力，可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毁掉一切打碎一切的冷漠和悲凉。
她看着他，直直看进他的双眼，“我好恨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圣徒
